四爷调爷皮

    “大阿哥那里可有消息”

    “回主子的话,京城方圆百里都搜过了, 捡到孩子的人家共计十余户, 都不是大阿哥。其

    他有相同年龄孩子殁了的人家, 也都不是, 眼下还在继续扩大范围。”吴越低着头回答。

    这都一年时间了, 还没能找到大阿哥, 其实主仆俩心里头都明白,不管孩子是死是活,找

    回来的希望都渺茫了。

    “你好好查查你手底下的人, 这事儿爷交给你,怎么会漏到福晋那里去的”允禩捏了捏

    鼻梁, 有些头疼。

    最近忙着在万岁爷封笔之前, 将理藩院新安排的差事整理成折子递上去, 他已经有好多天

    睡不安稳了,刚刚在郭络罗氏院子里又跟她差点儿吵起来, 他实在是有些精神不济。

    “回主子, 奴才手底下是有福晋的人, 这个奴才很早就跟您汇报过, 爷说过无事不可被

    福晋知。”吴越小心翼翼回答, 身子躬得越发低了。

    允禩楞了一下,沉默了许久。

    他都忘记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玉容再不复从前那般心意相通,无事不

    可谈呢

    大概是从毛氏有孕开始或者更早, 从他不小心幸了毛氏以后   现在的郭络罗氏,已经不像过去那般,虽然嬉笑怒骂,可心底是有底气的两口子连秉烛夜谈的时候都少了。

    允禩叹了口气,自从夺嫡失败后,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郭络罗氏了,因为陪伴他走过

    风雨飘摇,将他的心填满的,是那个鲜活的女子。

    眼下除了将自己这身才能拼了,为皇上办事,挣一个锦绣前程,让府里老少不受罪,对

    允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想保护好郭络罗氏。

    可他不只是她的丈夫,更是这个郡王府的主人,也是大清的八皇子,若一直没有子嗣也

    就算了,他可以说是他不不行。这些面子上的事儿,他从来都不那么在乎,反正卑贱之子的

    名声他都背了那么多年,多一个不良于子嗣又何妨。

    郭络罗氏却不行,大清的立法制度注定了她不能够善妒,不能够无所出。

    若是没有被人算计生下大阿哥便罢了,大阿哥已经生下来,就证明他没有问题,是郭络

    罗氏生不了孩子,若是府里头一直没有孩子,单是宗族和御史都容不下她。

    他不愿意再叫郭络罗氏伤心,所以他再没尝试过去别人那里,只想着把孩子找回来,哪

    怕是单独养在一个院子里呢,只要府里头有了世子,别人便无可攻讦。

    可郭络罗氏一知道他在找孩子,立马就翻了脸,他不是不能跟她说明白,只是他舍

    不得。

    舍不得叫那个鲜衣怒马的女子知道这些龃龉,舍不得叫她心碎黯然,他宁愿自己背负多

    一些,哪怕是让她埋怨和迁怒,起码她还是鲜活的。

    “将那些奴才派到不重要的位置上去吧,安排到外院书房这边来也行,寻找大阿哥这件

    事儿就不必让福晋知道了。”允禩想了很多,才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吩咐。

    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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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让人私下里敲打敲打姚嬷嬷,让她知道什么是为主子好,叫她盯好了福晋的饮

    食起居。”

    “喳,奴才这就去办。”吴越打了个千儿,无声退了下去。

    外书房的灯火一直到半夜都未曾熄灭,而正院里也同样如此。

    自从进了腊月开始,天儿就一日冷过一日,恨不能呵口气都冻成冰雾。

    虽然宫里头削减了用度,可对于炭火和衣食等,松格里都让明言派人看紧了内务府,不

    允许有人苛待了后宫的主子和太主子们。

    “内务府这些年被先帝爷惯得无法法无天,在旧布匹外头包裹半层新布,陈茶新茶掺在一

    起,好碳压在烟雾大的碳上头这些手段防不胜防,在内务府派人送过来之前,你带着

    侍卫和嬷嬷突袭检查一下,要是不过分的打些板子就算了,若是有心黑手黑的,直接把人

    绑了送到慎刑司,名单统计好了给我。”松格里翻看着宫里头的账册子,一边认真对着

    明言一直站在松格里身旁,闻言也只是轻声应诺下来,没有任何好奇情绪。

    可明果和明觉就不同了,他们年纪还小,听着松格里说的头头是道,好奇又佩服,只是

    心里头痒痒的也不敢问。

    “还有胭脂水粉那些份例,最容易被人以次充好,叫个精通的嬷嬷跟着。最重要的就是

    么似的,又叮嘱了一句。

    四爷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她这句话,脚步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抹尴尬,不知道自个儿该不该进去 四爷像是没有迟疑一样,笑着坐在了松格里边儿上“这是看后宫的用度呢”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看户部的账本子不成松格里轻轻翻了个白眼。

    四爷摸了摸鼻子,刻意转开话题“今年乾清宫宴也取消了,只是除夕你带着命妇们去

    坤宁宫祭灶即可,晚上可以轻松一下了。”

    “嗯,这几日我有些忙碌,所以就没跟万岁爷说,我瞧着弘辉院子里像是不大干净,但

    是这里头好像有万岁爷的人不知道您是怎么个意思,是想要锻炼下弘辉”松格里顺着

    四爷的意思,转了话题。

    她之所以知道内务府那么多手段,无非就是上辈子她被钮祜禄氏死死压着的最后几年,

    中馈虽然还说是在她手里,可实际上已经被钮祜禄氏暗地里跟内务府勾结,接管了去。

    她一个名义上的皇后,并没有太值得内务府忌惮的地方,所以说不出来的委屈,她吃了

    不知道多少。

    好在有凤印在,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可对着一个不受宠的皇后都能有那么多手段,可

    松格里恨极了这些肮脏手段,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收拾内务府一顿,当然这些事儿,她也

    没想瞒着四爷。

    “朕是派了两个人事姑姑过去,看弘辉自己怎么选择,什么叫不干净”四爷听到送个礼

    的话皱了皱眉。

    差不多,他现在在风口浪尖上,也不好太过高调,这些时日都躲到果果那里去了。”松格

    里虽然有些生气那些不省心的,可想到十七岁的弘辉还这么单纯,又有点儿忍不笑。倒是也躲果果院子里了,果果跟我抱怨说自个都快没地儿睡了。”松格里实在是没忍住笑

    了起来。

    四爷也有些哭笑不得,堂堂皇子阿哥,叫几个宫女逼得有家不能回,他们也实在是

    太出息了些,等他空出手来,还是得好好给他们上上课不行。

    说曹操,曹操到,这才不过巳时末,果果就过来了,南书房的课这么轻吗松格里没忍

    住回头疑惑的看了四爷一眼,四爷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皇额娘,儿子来啦儿子今天上午跟布库师傅学摔跤来着,二哥和三哥都在,二哥摔

    骨折了”果果头顶上冒着热气就跑了进来,解决了松格里和四爷的疑惑。

    四爷这才脸色好了些,但听说弘昀骨折,又有些担忧“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二哥怎么

    样传太医了吗”

    “传了,宁额娘已经过去了,三哥也陪着二哥呢,他们们不让我在哪儿待着,撵我回来

    的。”弘昕撅了噘嘴,他都六岁了,还什么事儿都瞒着他,讨厌

    四爷和松格里闻言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

    “朕过去看看。”四爷和松格里心里都有点数,大概就是让那些宫女闹得,四爷一想到自

    就往外走。

    “恭送”下人们话还没说完,四爷又扭身回来了。

    松格里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让四爷一把揽住了腰提了起来,大概是不想让人知

    道他说什么,四爷唇瓣直接凑到了松格里耳朵根儿上“内务府那边随你想怎么处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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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别太强硬了,乌雅氏的人也在里头,过年不好叫皇额娘发作出来。”

    松格里楞了一下,看见捂着眼睛,手指头缝儿比眼睛还大的果果,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

    四爷。

    “知道了,万岁爷快去看弘昀吧。”话说完就感觉四爷嘴唇在耳朵上亲了一下,她惊讶的

    瞪大了眼睛。

    “这是谢礼。”四爷板着脸,眼眸却带着点儿调皮笑容出了门。

    他刚才一进门就想跟松格里说这个来着,刚才被蠢儿子气得够呛,这要是一肚子气去

    了,怕是会吓着本来就有些不适应的弘昀。这才转回身把该说的说完,也讨个福利让自个

    儿心情好起来。

    等四爷走了有一会儿,松格里才板着脸叫人传膳,有果果在松格里也没表现出什么异

    样,只是明秋和明实两个感觉出来主子好像有些不自在,对视一眼后,低眉顺眼板着脸干

    活儿,一点儿都不敢露出什么情绪来。

    只是除了好奇问个不停的果果,低着头的奴才们眼里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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