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jojo)有关于把自己打爆这件事
本来左右互搏这件事应该很简单的,虽然有点蛋疼但是因为是自己打自己所以完全不会出现我意料之外的情况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我兴致勃勃地控制着白金之星一拳打上【世界】的腿骨为止。
不得不说,白金复印机的力量还是让人用起来特别爽的。
特别是当你因为承太郎说干就干完全不怂的指示在DIO站在压路机上摆姿势的时候直接时停,你简直觉得自己牛得可以直接上天。
我是指,用复印出来的时停、让英国佬不知不觉在承太郎的时停里动了几下以后就被定住,然后满脸震惊地目睹十七岁不良站在自己身后叨叨逼,是在是让人感到和爽快的一件事。
简直像是在新年第一天穿上了新胖次一样的清爽。
当时我还想着,虽然在打百年吸血鬼的途中承太郎要我不停对拳、偷书店的书给他当防具穿上、给假装死亡的他捏住子弹、甚至是给他停止心跳(物理)、给他心脏起搏(物理),但我还是可以原谅他。
结果在拳头对小腿的那一次最后的碰撞的时候,我心里的得意洋洋马上遭受了灭顶之灾。
DIO!DIOsama!
你醒醒啊!你怎么就炸啦?!
等等等等我一半的精神力还在你的屎蛋抛瓦【世界】身上啊啊啊啊啊,你炸了我也炸了一半了啊啊啊?!
不是,说好的超强替身白金之星同等等级呢?那个“恋人”的弟弟替身使者都可以接受白金之星十几页的欧拉呢,您难道是塑料做的?
我代表花京院典明小弟弟第一个不服。
人家被你一拳穿胸,但之前好歹是经受过欧拉洗礼几天就能活蹦乱跳跟来埃及的硬度啊!
怎么,你们还是剪刀石头布一物降一物吗?
我是不是该感叹世界上最坚固的结构就是三角形?
……我已经凌乱到讲话都失去逻辑了。
我看着裂成两半的【世界】,心如死灰。
我知道自己大概是不会附在白金之星身上太久的,但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强制退场。
我是因为自己把自己打爆了一半,所以才强制脱离的。
……可是也不怪我反应慢,明明是【世界】本身太塑料,我都还没想到一拳就可以解决,所以才脱离慢了——最后被自己打爆。
唔,可恶的英国佬。
***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指,上面已经开始渐渐地冒出烟来了。
虽然我知道按设定这种烟是灵魂和精神脱离本体的象征,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我冒出来的烟是紫色的?
我看人家老东西都是金色的灵魂,明明骚得一批但还是金光灿灿的像是要普度众生。
好吧,我懂了,你是说有“黄金精神”的人的灵魂才是金色的吗?
那凭什么我是紫气东来,难道我有的不是“黄金精神”而是什么“基佬精神”吗?
可是按这个道理来说我的灵魂应该是彩虹色的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基得不够正宗连彩虹旗都配不上?
好吧好吧,我是无性别者,哪个字母都不是,连人都不是。
——所以我连五彩斑斓都不配拥有。
你妈的,为什么。
空条承太郎静静地看着DIO惨叫着倒下,从他的伤口里迸发出森白的火焰,将他和那具属于乔森纳·乔斯达的□□一同灼烧。
“呀嘞呀嘞。”他低着声音感叹了一句。
肾上腺素在高强度的打斗之后终于下降,这时身体各处才传来痛感,全身都处骨折、内外伤和出血让他都感到一阵的难以忍耐。
但也就不过是这种程度罢了。
他通知了spw财团以后双手插兜站在DIO尸体的残骸边。他的腰挺得笔直,只是因为自己身上破碎的骨头真的不容许他席地而坐。
正皱着眉思考老头和花京院伤势的时候,空条承太郎突然感到自己的思绪一轻。
说不上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非要解释的话,简直像是长久戴着安全帽的搬砖工人结束了自己的工地职业生涯,终于彻底摘下带了很久的安全帽,并且再也不需要戴那顶闷热沉重的帽子的感觉。
□□虽然轻松了,但心里却因为终于失去这个能够保护自己生命的用具而惴惴不安。
承太郎似有所感。
他猛然扭头。
在他身后,明明已经被自己收回去的白金之星默然地站在自己身后。它手掌朝向自己,五指微微张开。它从来都是坚定无比的面庞上浮现着人性化的茫然,简直不符合它强壮的身材。
那双为自己的主人打出过无数铁拳,击败过至今为止所有敌人的双手、那双让它自己和它主人都名扬敌人的双手上,此时,正一缕一缕地飘起烟雾。
那股淡紫色的烟雾里夹杂着细微的闪烁的物质,这使得白金之星像是被一片轻薄的宇宙包围覆盖。
星河流淌在它紫色的灵魂的河流里,像是要向天际飞去,汇入广阔的未知的空间里去。
“白金之星!”
空条承太郎叫了一句,心脏里传来的鼓噪声甚至比打dio的时候还要巨大。
在紫色的烟里微微闭上眼睛的白金之星这才回过神来一般,转过头来。
它伸出手,按在空条承太郎的身上。
明明是能把【世界】打得粉碎的手,现在按在承太郎的肩上,却连领口的链子都没有晃动。
“承太郎。”白金之星说,声音听上去与人类几乎都相差无几了。“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
“你知道的,承太郎,消失的不是你的替身【白金之星】,而只是偶然附着在白金之星上的灵魂。”
我决定再给自己套一个迫近真实的马甲,以免承太郎在以后的日子里想通我其实是个做任务的马仔的秘密。
“什么意思?”承太郎皱眉。
啊,可恶,太阳已经快要升起来了,这个十七岁的不良的绿色眼睛真是过于好看了吧。
“我不是白金之星自己产生的意识,而是迷途中的一缕魂魄,因为你的愿望过于强烈,而被迫依附在白金之星身上的。”我在他耳边灌输恶魔的低语,“现在你的执念已经消失了,我也没有理由再停留在白金之星身上了。”
“……”
承太郎沉默了。
啊,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人、不,精神体呢。
像承太郎这样心里其实还存在着稀少的温暖的人,大概会因为“由于自己的执念把无辜死亡灵魂拘束在白金之星身上”这种事感到自责吧。
我安慰道:“我是自愿来帮你的,不要想太多。”
紫色的烟雾已经渐渐飘高了,我感觉自己正在脱离白金之星,甚至已经出现了自己身体的大致形状。
十七岁的壮汉只是微微抬头,看了正在脱离的我一眼。
好吧,他看上去不相信我安慰他的话。
“不论怎样,”我向承太郎挥了下手,虽然只是大致的精神体的形状,“与你相遇真的很开心。”
“这五十天,是我一生里经历的最刺激的一件事了。”
“谢谢你,承太郎。”
“——Arrivederci。”
我说着,自己慢慢向天空飘去。
事先说明,这不是我有意装逼,只是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之前的某一个任务。
我想起那个意大利人在火焰中的微笑,还有他对着当时还在做本职工作、仅仅是作为一个戒指的器灵的我说的这句永别。
那是我记忆最深的任务之一。
我觉得对着空条承太郎这个人和他五十天冒险的故事,这句话十分的贴切。
他值得郑重以待。
紫色的烟雾已经逐渐地飞向黎明之外沉沉的雾霭了,承太郎这才在火速赶来的spw财团工作人员的脚步声中回过神来。
他们开来了带着最好医疗设备的救护车,向车里抬去两张担架。
承太郎走近一看,已经被吸成干尸的老头子和面色苍白的花京院典明一人一个呼吸器,状态都十分不妙。
但是还有资格被抬上救护车。
花京院典明竟然可以在紧急缝合之后就睁开眼睛,急救人员咬死了这是回光返照。
只有花京院自己知道,自己的大脑现在其实状态没有那么糟。
不过,虽然在DIO离开之后自己就让法皇之绿帮助止血,但几分钟陆陆续续的失血还是让他视线有些模糊。
他微微侧头,看着空条承太郎叫出白金之星,应该是正在给乔瑟夫先生做心脏起搏。
承太郎站在车里,他身边紫色的健壮的替身微微垂着头,面容坚毅又沉静。
花京院典明看了一眼,然后扭回脑袋。
他平视眼前明晃晃的车顶的灯,轻轻叹了口气。
水蒸气在他的氧气面罩上浮现又慢慢消退,像是幻影一般。
“……走了吗?”花京院现在还没有力气说太多话。
“嗯。”空条承太郎扶了下帽子,回答道。
车厢里除了仪器的声音,像是一潭死水一般的安静。
直到输了DIO血的乔瑟夫猛地睁开眼,差点因为装成DIO而被痛揍。
乔瑟夫的笑声还是那么震耳欲聋。
埃及的早晨终于降临了。
透过车窗,明媚轻薄的阳光像是薄纱一般溢进来,让人每呼吸一口都能感到肺部的灼热感。
他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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