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江眠眠第二天上学前特意给管家说了一声。

    她没让他来接, 反而是喊来了张今，依旧是专门接送她的司机叔叔, 两个人一同朝着田翰给的地址而去。

    今天她给田翰发了消息, 对方大概没想到是她这个孩子, 还以为是昨天的两个大人，想了想毕竟医院费还没给他们, 于是就把地址告诉了他们，只不过说了时间, 他只有五点到七点之间会在家。

    顺着他给的地址，三人导航到了地方，巷子前车子就开不进去, 三个人下了车。

    “我跟你们一起吧。”他本身就是平日里专门接送小姐的，这里倒也不是啥很乱的地方, 毕竟也有负责保护小姐安全的责任，他还是寸步不离跟着比较好。

    江眠眠对这种环境倒是很熟悉, 就在张今跟司机还在探究是往那边走的时候, 她却轻车熟路的带起路来，像是很懂这里的地形，甚至给她一种就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但是谁都知道不可能, 她可是江总的女儿。

    “姐姐这边。”江眠眠在前面健步如飞，两个人跟在后面。

    最后走到了一栋看起来像是宿舍楼的地方，一层楼一排有很多住户，过道间甚至还有不少锅碗瓢盆煤气灶，看起来做饭都在外面。

    下面有人洗衣服, 一个大盆子加上十分具有时代气息的搓衣板。

    见江眠眠一直盯着人看，张今正想自己要不要科普的时候，就看见她笑着走过去。

    “阿姨。”江眠眠对着那正在洗衣服的中年妇女说。

    经常被楼里同年龄小孩喊婆婆的女人愣了下，随后放下手里的衣服搓了搓手，热情回：“你这孩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看着脸生谁家孩子呀。”

    “我是来找田翰哥哥的，阿姨他是住在这里吗？”

    这栋楼住的人很多，有住了多年的，也有才刚搬来的租户。

    不过好在江眠眠是问对人了，这位可是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平日里对这栋楼的人那是了如指掌，跟好几个差不多年龄的人组成了八卦联盟。

    “在呢在呢，就在那里307，不过现在他还没回来呢。”女人热情说。

    江眠眠抬眼看了下，很好，她居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307，有点类似于学校宿舍，外面用红漆写了几个数字。

    “不过现在他还没回来了，昨天他带回来的那个妹妹倒是在陈红那里。”

    “妹妹？叶婉吗？”江眠眠开心问。

    田翰放心让兄妹两个人呆在家，说白了就是放心叶池舟，单独让叶婉一个人在家里还是不安全。于是将她送在自己放心且不出门的阿婆家里。

    江眠眠一行人上去的时候，叶婉正在外面帮忙切菜。看到江眠眠特别开心，放下手里的刀就往她冲过去。

    原本想拉她，伸出来的手缩回去，江眠眠快她一步，直接握住她：“婉婉。”

    哎，这么可爱的妹妹，她很喜欢。

    阿婆大概六十岁，其实并不老，只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干过重活受过伤，现在佝偻着背看起来有些沧桑。大概是好久家里没有来这么多人了，她很开心的进屋子里将所有的凳子都拿出来，三个人坐在一旁。

    “小姐不可以。”看见江眠眠伸手，司机赶紧开口制止。

    江眠眠回头：“我不动刀，我只是帮忙洗洗菜。”

    司机还想说什么却被张今摇头制止，于是就看见江家的小宝贝坐在小椅子上开始洗菜。

    是的，洗菜。

    很仔细很认真，每个叶子包括根部都洗了一遍，看起来还颇有一些老练。

    司机跟张今都觉得是错觉。

    没忍住掏出手机发在了群里，江家是有个小群的，虽然不是那种夸张的几百个佣人，二三十还是有的，这还没算平日里维护花园或者其他设施的。

    管家也在群里，在别人都在讨论小姐的时候，他立马转发给了江泽远还有白笑笑。

    不过都没回，应该在忙。

    管家又打开视频看了一眼，心里感慨到：“小姐长大了，都会洗菜了，太棒了。”

    阿婆还想出去买点菜，邀请三人一起吃饭。

    张今笑着婉拒不过架不住热情，最后还是江眠眠拉了拉她的手：“我们去给婆婆买点菜吧，一起吃吧。”

    结果婆婆递过来有些皱巴巴的一百块钱，江眠眠慎重的揣进口袋里，询问了要买什么，随后拉着张今还有叶婉一起出去了。

    巷子口那边就有一个菜市场，她下车的时候看到了的。

    看着张今诧异的眼神，江眠眠解释说。她松了口气，张今还在想她怎么连菜市场位置都找得到。

    “买肉买肉买肉。”江眠眠拉着叶婉的手，两个人穿梭在菜市场中。

    张今今天穿了高跟鞋，此刻走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一边要紧紧盯着两个孩子，一边要小心地上的菜或者是水，还有周围人打量的目光，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奶奶家里没有冰箱。”江眠眠问叶婉阿婆家里有没有冰箱。

    “这样呀。”江眠眠有些失望，看来是不能买难以保存的东西了。

    要说买肉，张今跟司机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两个小孩在行，挑起肉来她们居然头头是道一般。

    “我看过一些书，里面有讲解。”江眠眠随口瞎掰，司机倒是觉得是这样，毕竟在江家工作一年以上的谁不知道小姐是个小神童。只有张今又是一脸雾水，什么书会教人如何分辨好的猪肉呢。

    菜买的很少，能放的久的菜例如土豆这些她也只买了一些。

    因为江眠眠知道，对于这种老人，尤其是寡居老人，除非是来人了才会操办一顿，平日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吃的基本上都是上一顿剩下来的饭菜，有时候甚至一道菜能吃好几天，是省了又省。

    买回去大概也是放在那里腐烂的命，最关键的是坏了也不会介意，将外表削后里面看起来还好的会继续吃。

    “去超市吧。”菜市场大门口有个超市，江眠眠先是带着叶婉买了一排AD钙奶，一人一瓶喝着走。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江眠眠特别阔气地买了一箱牛奶，一箱饼干还有一些容易存放的糕点。老板看后面两个大人没动，笑着说：“小朋友不先问问你家大人吗？到时候没人给你付钱哟。”

    “我自己付的。”江眠眠说着拿出手机，站远点扫桌子上的二维码，“多少钱。”

    “小朋友玩手机很厉害嘛。”老板夸了一句，同时开始算起账来，“178块钱，那三块钱就算了，给个175吧。”

    江眠眠之前都没用过支付宝，下载过，没卡没钱就是摆设。

    现在不一样了，她支付宝直接绑定的就是白笑笑的，里面的卡也是上次夫妻俩讨论出来的钱，江眠眠那天试着给自己余额里充值，一连好几个万都可以。

    付款后临上楼的时候她又叫住了张今跟司机：“你们身上有现金吗？”

    张今出门是只带一点零钱的，好在司机带了，江眠眠向他要了五百块钱，哪怕他一直拒绝说不用给，江眠眠还是让李管家给他发了这笔钱。

    她原本想将这五百块钱塞在奶里一起送出去，不过害怕她到时候没看见，决定还是换一个方式。

    看着买了这么多东西，阿婆一个劲的拒绝。最后拗不过收下，脸上笑得更加灿烂。并不是因为收到了东西，约莫是因为感受到了关心吧。

    叶池舟跟田翰一起上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面，外面摆着一个不大的桌子，周围端着碗站着好几个人。

    “哥哥，小舅舅。”叶婉端着碗就奔向两人。

    阿婆开心的邀请两个人一起，人越多越热闹，只是碗筷不够了，最后田翰让叶池舟回去自带了一副碗筷来。他在学校就吃了食堂，现在不饿。

    “小舅舅，等下我要回去。”田翰今天回来晚了点，他要赶着去家教，要离开前叶池舟对他说，“我晚点回来。”

    “七点半就没车了。”那边的末班车基本上就是这样。

    “那我今天不回来了。”叶池舟说，“爷爷不是要上来了吗？”

    田翰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之前一时冲动将两个孩子接过来，但是他自己完全没办法照看。现在不过一天就让回去的话，大哥一家肯定会少不了冷嘲热讽。

    倒不是对他，而是对两个孩子。正是因为知道最后还是只能依托他们，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吧。

    但是田翰真的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丢孩子这件事都能出现，万一还有下一次呢？下一次能有这么幸运吗？

    “我们送你吧。”江眠眠咽下嘴里的饭说，“叔叔开车来的，我们有空对吧。”

    田翰对于他们还是很相信的，想来回来的时候外面停着的那量车就是他们的吧。于是道谢后离开，吃完饭后张今留下了帮阿婆洗碗。

    江眠眠跟叶婉还有叶池舟坐上了回去的路。

    地址是田翰发的，到地方的时候后排两个小姑娘居然靠着睡着了。

    叶池舟给司机道谢，随后轻手轻脚下车。

    江眠眠是在他开门车门的时候醒的。

    叶池舟看到一双迷迷蒙蒙的眼，下意思就像平日里哄妹妹一眼开口：“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那你早点回来哦。”江眠眠打了个哈欠，语调绵绵。

    叶池舟下楼，此刻这里基本上大多数人家屋子里都亮着灯，饭菜香味弥漫，有些人家里的欢歌笑语透过未关的窗户传出来。

    他打开门的时候家里是安静的，想来张春芳应该是打麻将还没回来，至于田兵不知道是去喝酒了还是正在屋里睡觉，叶池舟都放慢了动作。

    叶婉跟他共同拥有一间屋子，里面大半的东西其实都是杂物。一张床在角落里就显得有些拥挤。

    叶池舟快速地收拾着自己的同学，同时在那堆杂物里找着。

    江眠眠在司机接电话的时候就醒来了，是江泽远看到了那个视频后打电话来询问在哪里。江眠眠电话调成了静音，于是转而给张今打，没想到居然是跟司机一起的，可怜的我们江总辗转打了三个电话。

    “我很快就回家啦。”江眠眠接过电话细声细气说，“嗯嗯，工作幸苦啦，早点回来呀。”

    挂完电话也清醒了，刚好看到不远处楼道间下来的叶池舟，只是没想到他突然被一个刚刚从这边经过的男孩拦了下来。

    江眠眠原本还以为是他在这里认识的小伙伴，直到看见他居然伸手去抢他手里的袋子才绝对不对。

    “住手。”江眠眠下车后冲过去大喊，算是成功的让田运成功的停了下，她也顺势挡在了叶池舟面前，“你干嘛呢？”

    “哟这谁阿？”田运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丫头忍不住笑了，“这又是你哪个妹妹？你找到你妈了？”

    “哎哟哎哟哎哟，看看你脸怎么都红了，生气了啊？想打我阿？”田运之前没少用这个激他，然后跟他打架。可以说叶池舟身上的伤大部分都是跟田运打架打的，倒不是被田家夫妻，“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不知道妈妈的野——”

    他野种两个人还没说出口，突然迎头就是一瓶水。“我/操/你/妈。”

    “对不起啊。”江眠眠手里握着空了半瓶的矿泉水，她刚刚还在想自己脑子抽跑下来居然顺手拿了座位旁的水，没想到此刻就派上了大用场，“我没拿稳。”

    “你就是故意的。”田运狼狈伸手抹自己头上的水。

    叶池舟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前的小人儿一本正经说话，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居然会这样说话。

    “你嘴巴太臭了，洗一洗也是好的。”

    “该死的。”田运伸手就想去拎江眠眠，她灵活一躲在了叶池舟伸手，一只手紧紧攥着叶池舟衣服，同时大声朝着车那边喊，“叔叔救命，有人要打我。”

    早在田运要动手的时候司机就已经下车了，几大步跨过来。

    一声小姐是彻底的唬住了田运，这平常人家谁喊小姐啊，再说他刚刚路过了那辆车还拍了照发了狐朋狗友群，里面有人在说呢，这辆车基础款都是一百多万。

    他们家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百万都已经觉得是不愁吃喝的巨款。

    “是你先动手的。”看着体格健硕的司机，田远咬牙切齿说。

    “是你先嘴臭的。”江眠眠一边说一边用手捏着鼻子，瓮声瓮气说，“眠眠从未见到过这么臭的。”

    叶池舟原本冷漠的表情都有几丝裂痕，司机则是好不给面子的直接笑了几声，夸赞说：“小姐真聪明。”

    田运还是怕司机，于是将火力集中到了叶池舟身上：“你这是偷了什么东西走。”

    “是你经常干这种事情所以才会觉得别人也干吗？”江眠眠像是十分的童言童语，“那你一定没少从你家里偷偷拿东西吧。”就冲着他这个样子，估计跟自己那不争气的表哥半斤八两，每次回家偷钱都被打。

    田远发现眼前这个小妮子真的是牙尖嘴利，说起话来就跟辣椒一样呛人。

    “我不跟你这个外人多说。”田远哼了一声，“叶池舟先别说你偷了啥，你这是在我家白吃白喝一段日子找到下家就要离开了吗？”

    “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就是个扫把星吧，害死自己爹，结果二姨一家也没了，走哪倒霉到哪里。”说着他有些幸灾乐祸，“你们家收留他小心最后落不到个好下场。”

    “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家吧。”江眠眠嘟囔，“我们走，回家。”她伸手牵住叶池舟的手就往车子上回去。

    田远讨了个没趣，最后看着车子离开的时候狠狠的往地上淬了口，然后悠哉悠哉往家里走。

    车上叶婉早就已经醒来了，她牢牢记住不能下车别乱走，一直趴在窗户边看着。

    “堂哥凶你了吗哥哥。”上车后叶婉拉着叶池舟的手问。

    “没有的。”叶池舟怀里抱着那个已经有些磨损褪色的背包，还是挺大一包的，不过里面都是这些年他的东西，能带走的也只有这些。

    不知道他发的短信对方那个人收到没有，之前打电话是另一个人自称秘书的人接的。

    会转接吗？

    会来吗？

    他不知道。

    ***

    到了地方江眠眠先去了阿婆家里，她将那五百块钱直接给了她。

    哪怕她一直拒绝，江眠眠都装作不知道，一口说是大人们给的，她不能要。阿婆眼睛里都含着泪水，一直说：是好人，都是好人。

    江眠眠并不觉得自己是在乱发善心。她只是在现在有能力的时候做以前自己想做的事情。

    值得庆幸的是她也不过十多岁的孩子，哪怕当初被生活压了头，还是保持着内心的善良与纯真，还是相信着未来会好的。还没有到那种厌恶的境地。

    当然这也跟她的环境有关，虽然那几个亲戚的孩子讨厌她，但是至少亲戚们对她说不清多么关心，该有的还是没缺，并不相识叶家兄妹这对极品舅舅一家，像是失了智。也就张春芳那种人才会以为丢孩子轻轻松松，这要是报了警到时候天眼一查，反手给她一个罪名都是能成的。

    这个阿婆让她想到了当时对她很好的一位奶奶，只是可惜那时候她没多少钱。

    能有的就是每天放学都是找她聊聊天，帮她做一些家务。

    直到有一天初一放学回去，门却已经再也不开了。在她上学的这一周阿婆离世了，她好久不见的亲人终于是有时间来了。

    有什么用呢？

    准备等到田翰回来在走，江眠眠陪着叶婉玩。

    叶婉好久没有去过幼儿园了，听到江眠眠明天还要上学有些羡慕说：“我也好想去幼儿园啊。”

    江眠眠眨眨眼：“我给你讲呀。”于是两个人端着小板凳在外面的坐着看露出来的天空，江眠眠给叶婉讲着故事。

    “嗝。”她突然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自己肚子：“吃多了，长胖了。”这小肚子绵绵的，拍了拍手感还不错。

    叶婉看她这样子跟着拍了拍肚子：“我没有肚子也。”

    江眠眠失笑：“你这么会没有肚子呢，人都有肚子，只不过你肚子是瘪瘪的，我是圆鼓鼓的。”

    “诶诶诶。”见她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子，江眠眠赶紧制止说，“在外面不能随便掀衣服知道吗？会有坏人的。”

    “啊，我知道。”叶婉拉下衣服，“哥哥也说了这样的话。”

    江眠眠正要欣慰的时候就听见她继续说：“可是那天堂哥要我脱衣服，还让我脱裤子。”

    大概是太过于惊愣，江眠眠脑子足足当机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她一定是听错了吧。

    叶婉年龄小，但是也有了羞耻心。

    那天事情后她不好意思给别人说，甚至哥哥也没有。因为从来换衣服或者是洗澡哥哥前者让她自己学，后者是邻居家奶奶帮她。

    听到叶婉又小声重复了一遍，江眠眠是气上头顶，只恨当时没有连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一直扔出去，砸爆那个狗头。

    “他没有干其他的吧？”江眠眠紧紧盯着她，生怕她说出其他的话。

    “没有的。”叶婉说，“就是让我脱了，但是我没肯，他就推我。”说着还指了指膝盖下的一处淤青，“这就是那时候碰到的。”

    “做得好婉婉。”江眠眠认真说，“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要答应。”

    “要是强迫你，你就找机会打他，打不赢就找机会踢他这里。”江眠眠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绝杀技交给她，伸手指了指，看着叶婉似懂非懂的眼神，再三叮嘱，知道她确定的点点头。

    想来想去还是气，江眠眠决定下一次要是有机会再见到他。

    一定要让他尝尝她的无影腿，给他一个教训。

    等到田翰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要九点多了。司机正打算回家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泽远打来的。

    “你在哪里。”江泽远语气有点奇怪，不过司机并没有听出来就是了。

    “还在那边吗？”江泽远此刻正在办公室，看着电脑前自己好友发来的消息，上面有地址姓名还有一张照片，里面的小孩样子很熟悉。“那天的那个叫叶，叶池舟的孩子在吗？”

    “在，在的。”司机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正在做作业呢。

    “把他带回来。”

    “啊？”司机满头雾水。

    叶池舟正在专心坐着作业，看到司机叔叔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都没其他的察觉，直到他喊了他。

    “你认识丁光意吗？”

    江眠眠没想到的叶池舟居然要跟自己一起回家。

    还是江泽远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的过渡我觉得还是挺重要的。

    之前清明节回了趟老家，本来人就很少了，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带着小孩。我买了青去给外公外婆挂，路上遇到三个小孩，太久没回去我也不认识了【其实本来我也不太认识周围的孩子。

    后来隔着一个弯，大概就是U形一样，他们在那头大声喊：美女，救命啊有人Q【X】啊类似这种的话。

    我真的觉得又气又无语，看起来不过十多岁左右的男孩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有时候觉得X教育真的很重要，小时候也在老家生活过一段时间，也曾有过类似于婉婉这样的经历，不过那时候的我就是一个特别蛮横的人，虽然不懂但是我拒绝了。

    最近闹的很火的那个并不是想蹭热点还是啥，既然写到了那就讲讲吧。

    因为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跟我小时候一样，村里一霸。

    下一章更新就明天晚上十一点了，尽量多写吧。

    好！明天上夹子了，感谢各位的订阅，没啥说的了，给大家表演一个磕头吧。

    谢谢了霍霍霍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