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没事了,真是麻烦你们了。不过这里有位同学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
解醒客气道, 众人随着他的示意, 看到了他们后面被铐住手、似乎是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年。
连队心里一沉。
搜救队自发上前, 医护人员简单观察了解荣的情况, 在征求连队的同意后,把解荣抬上了救护车。
解醒看出了连队微妙的表情中藏着的情绪,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配不配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有人都一样,手心的肉总要更娇嫩一些,他也不能免俗。
他也有着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这次需要我们去做笔录吗?”解醒笑得纯然, 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情放松,心里头忍不住平添了一股信任和维护。
“这次也没有什么伤亡,我看就算了吧?”
“对啊对啊, 没必要抓着个无辜的人问来问去。”
旁边的警督忍不住出声,为这个看起来很无辜的少年求情。
他们分毫没有察觉到, 自己出口说出的这些话, 已经远远背离了他们平时烂熟于心的规定。
就连自小被培养的谨慎守己的连队心里都有了点动摇。他是不是对这个少年有偏见,因为他和那个东西关系好, 就觉得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当时毕竟是他的出现, 他们才能在那个东西手里活下来不是吗?
况且……
就算他们想做些什么。
连队看了看少年身边正身挺拔、面容冷漠的‘人’, 他站在解醒的身后,一双眼睛片刻不离自己的少年。
他到现在为止,嘴里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过, 在场的人就不自觉地忽视了他的存在。
但是连队只要一回忆起那个晚上,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股颤栗。
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而已。
万一惹到了他,迎接他们的不会有一分言语上的威胁。
只会有一击致命的伤害。
秦木瑞一点都不知道坐在轮椅上那个人艰难曲折的心路历程。
他没说话,只是因为他喜欢看着他心爱的少年为了保护他而努力的样子。
他总是痴迷于此。
路敏心里总觉着哪里不对,眼前的场面一派和谐,又处处透着违和,还没等她想明白,连队就打断了她的思绪。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连队说道,“等那个学生醒过来去问他就行了,毕竟,他才是最直接的当事人。”
路敏呆呆点头,“好的。”
说完,路敏指挥着警督队员收工,连队则操控着轮椅到了解醒面前。
秦木瑞马上警觉,一步跨到了解醒身边,防备的意思浓厚的几乎要化为实质。
解醒拍拍秦木瑞的胳膊,挽住了他的小臂,笑靥如花,“连队长还有什么事吗?”
连队被一口狗粮噎的翻白眼。
这两个人……
“没什么,只是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也都怪我们刚刚耽误了时间,不如我请客,我们现在找个地方吃顿饭?”连队对解醒说。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虽然秦木瑞更强一些,但更有话语权的,却是解醒。
解醒犹豫了一瞬,抬头问秦木瑞:“你想去吗?”
连队:“……”
他错了,话语权什么的,完全就是他的臆想。这两个人,无时无刻都只把对方放在第一位。
秦木瑞满足了,心里舒服,嘴里的话也软,面上的表情迅速暖化,活像是个变脸人,“都听你的。”
连队:“……”我是一条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
“那个狗东西!!!”
花瓶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伴随着中年男人丝毫不压低的怒吼声,让人的心脏揪的难受。
护士站在门口请屋里的男人动静小一点,毕竟是在医院,除了他们,还有别的病人需要休息,需要安静,更别提还有一些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孩子在这里。
中年男人的脸扭曲了一瞬,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整理了勒着脖子上赘肉的领口,歉意慢慢,“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护士默默后退一步,摇摇头,“没事,注意一下就好了,这里毕竟还住着其他病人。”
她后退着离开了中年男人的视线,在确定自己不会被看到后,立刻抓起手机叫了安保过来。
这种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中年人,是最容易在医院闹事的,要早点做防范才行。
病房里的解前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做危险分子特殊监控了,他快被气死了,自己的大儿子把自己的小儿子打的进了医院,小儿子的母亲还一直在自己耳边抱怨哭诉、煽风点火。
要谁谁都烦。
他打解醒的电话,却发现那个号码已经是个空号了,他又被气得心口一阵心疼。
“父亲,你一定要帮我说说话啊,我知道大哥不喜欢我,可是这次,这次,大哥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解荣虚弱地对着解前程说话。
“我是真的害怕自己下次被大哥打死啊……”
“他敢!”解前程又是一声怒吼。
门外的保安敲了敲病房门,手里拿着电棍,“先生,如果您再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请您先离开这家医院,另找高明了。”
解前程黑着脸,他到底还要因为解醒丢多少次脸!
远在自己家里的解醒忽然打了两个喷嚏,头昏脑涨,委屈巴巴,“有人骂我。”
秦木瑞抬手顺了顺他的后背,手停留在了解醒的后背,“别怕,给你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坑,不会坑,只是最近有点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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