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瑞和解醒一起过完自己的生日,又回去忙生日宴会的事情, 不出所料被母亲盘问了一番自己的感情生活。
秦木瑞:“感情生活很顺利。”
秦畅看着自己这个一棒子打不出十个字的儿子, 颇有点恨铁不成钢, “你这个样子, 我不会嘲笑你的,你跟你妈说实话啊,你是感情生活很顺利还是暗恋生活很顺利?”
“……”秦木瑞抬抬眼, “您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
秦畅才不管他说了什么,拉着他左瞅右瞅,“诶我就奇了怪了,你长得这么帅, 按理说,就算是个闷葫芦,也不应该没人喜欢啊, 怎么就是不早恋呢?”
“……”秦木瑞站如松柏,任由秦畅围着他瞧。
若是让外人见了秦畅这个样子, 大约是要好一阵惊讶, 毕竟秦畅在外面总是一副女强人本强的样子,活泼八卦这种词和她可是一点都不沾边。
秦畅:“想当初, 就是因为我主动, 你爸和我才有了故事, 我告诉你啊,追人就是要坚持不懈,不要眼高手低, 有什么话就要说出来,敢说才会有未来!……”
秦木瑞抬手看了看表,母亲又来这一套了。
“这边没什么事了吧?”秦木瑞趁着秦畅清嗓子的空隙问道,“没事我就先走了,阿醉还在家等我。”
“你走什么?明天就是你成年的生日宴,直接在家……”秦畅一轱辘话从嘴里出来,半天反应过来自己儿子好像比以前多说了半句话。
秦畅:“???”
秦木瑞:“嗯。”
秦畅一个激灵,忘记了平日里刻在骨子里的礼仪,食指颤抖指着秦木瑞,“你你你!你和谁同居了?!”
“不对!你们还在上学呢!你怎么能这样祸害别人家孩子!?”
秦木瑞:“我和解醒。”
秦畅一双美目瞪得锃圆,嘴唇也开始抖了,“还祸害我闺蜜的孩子!”
秦木瑞平静地往一旁站了点,避开了秦畅的手指,又等她平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和阿醉在一起了,我们两情相悦,没有谁追谁。”
水杯嘭的被嗑在桌上,明明是毫无波澜的平淡语气,脸上也是平平淡淡,秦畅却觉得——秦木瑞一定是在得意!
自己不就是说了两句自己当时追他爸的事然后嘲笑他闷葫芦追不到女朋友吗?至于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秦畅:“呵呵。”
秦木瑞:“那我先走了。”
秦畅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滚犊子!”
……
家里客厅的灯开着自然光,秦木瑞脱了鞋,从玄关往客厅走,不出所料在拐角处被偷袭。
他顺手抱起了偷袭自己的少年,唇上温热湿润的触感迅速让他整个人暖了起来,有了人气儿。
解醒笑嘻嘻地圈着秦木瑞的脖子,顺着秦木瑞的动作,把自己从他的手臂上迁移到他修长的腿上,听他说下午筹备宴会的事。
“……所以秦阿姨已经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了?!”解醒瞪圆了眼,“你怎么能这么早就跟阿姨说?!”
秦木瑞往后坐了坐,“我急着回来,但是母亲不放我走,所以我就说了。”
逻辑清晰,因果分明。
“我怎么觉得你很得意。”解醒绷着脸,“我才不信是因为这个,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秦阿姨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话?”
秦木瑞低头,亲亲解醒的嘴角,又从桌上的果盘里摘了个提子喂解醒,“我家宝贝真聪明啊。”
“你别转移重点!”解醒叼走提子,机警地往后靠了靠,舔舔嘴唇,想了半天,犹疑道:“阿姨说什么了吗?”
“说我祸害你。”秦木瑞抿唇。
解醒脑袋一空,秦木瑞声音里带那点小委屈他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就心疼了,“阿姨怎么能这样说呢?就算是祸害,也该是我们互相祸害啊!”
说完他缓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一扭头,看到了秦木瑞压不住的笑,解醒总算明白过来了,他掐着秦木瑞的双颊,横眉磨牙,“你又在逗我玩儿!”
“我错了。”秦木瑞认错态度良好,从果盘里又摘出一个提子,“来,吃。你在家都不知道自己拿着吃吗?我看我洗的时候有多少,回来怎么还是这么多呢?”
“我吃了!”解醒吃进嘴里,两腮一鼓一鼓,还没忘为自己辩驳,“你洗的多,所以看不出来而已。”
“是吗?”
低沉磁性的嗓音让解醒从耳朵麻到了指头尖,心肝儿一颤一颤的,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话了。
于是两人谈话的重点一变再变,秦木瑞期间吃了多少豆腐,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解醒:总觉得我好像又被套路了……是我的错觉吗?
……
秦木瑞的生日宴会举办的很隆重,秦家的面子大,请来的人多是世家或新贵,毕竟大家族为后辈举办生日宴会,主要目的就是扩展人脉,庆祝倒是次要。
秦木瑞先是被拉着在前面的台子上站了一会儿,又被秦畅拉去认识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他一身西装衬得越发肩宽腿长,俊美的长相吸引了许多世家小姐的目光,端的是一表人才严肃正经。
心动的人不少,只是一去问秦畅,无一不是被‘这小子已经有心上人了,他性子刚硬,我也不好说’给挡了回去,弄得那些人又是无奈又是好奇。
下面众星环绕的秦木瑞耀眼极了,在场的人莫不是投以倾慕或欣赏的目光。
几个世家的夫人围在一起谈论,秦家这一辈的年轻人真是优秀,小小年纪就能喜怒不形于色,对着人还那么沉稳有礼,长得也俊俏,可惜有了心上人,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分手,到时候结个亲多好云云。
解醒看出了男朋友在下面的各种不自在,沉稳是真的,不耐也是真的,几次想走都被秦畅拦下时,被夸稳重俊俏实则愈加冷冽的脸也是真的。
他正欢实地看戏,一错眼发现主人公不见了,奇怪地扒着栏杆找人,心说这人刚刚还被一个女性长辈拉着问东问西,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看戏看得开心吗?”
解醒嘿嘿乐道,“开心!”
“是吗?”
解醒扶着栏杆的手一僵,“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说来参加男朋友的生日宴会很开心!”
秦木瑞:我信了你的鬼话。
“无聊的话,我和母亲说一声,我们先走?”秦木瑞贴心地翻篇不提,把手里的盘子递给解醒,“我在下面装了些吃的,饿的话就先吃一点。”
解醒凑过去,亲亲秦木瑞的脸颊,讨好道,“我就知道你最好!”
……
“情况怎么样了?”头发花白的老人强打着精神,疲惫之色从略有些浑浊的双眼中透出。
他面前的人身板挺拔,嘴角下拉,黑眼圈快要耷拉到脸上,没有丝毫隐瞒地摇头,“很不好,裂隙还在扩大,我们派去的人已经全部失联。”
北城是国家中心,警督局对北城及周边各方面的监测和检查都十分严密,不敢疏忽,就在两周前,晋城被检测到了一个裂隙,他们经常处理这种情况,没放在心上,只按规定派了小队处理。
但是出事了。
被派去的小队失联,裂隙所在位置的附近也没有任何生命反应,那些人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丝毫踪迹,如果不是他们的个人资料还在,灵案组的人几乎要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那几个人是他们凭空幻想出来的。
第二天,裂隙长大了。他们从监测画面中甚至能看到裂隙的周围有颜色的不为正如同呼吸一般蠕动,就像……
它是活着的一样。
“虽然不在市区人群密集处,但它正在成指数生长,扩张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我们紧急迁走了它周边的住户,情况很不好,但是如果我们把消息公布出来,势必会引起恐慌。”
他的许多同僚生死未卜,民众的安全也处在不确定中,但他们,却找不到丝毫方法去控制这种情况。
“刘成,你告诉我,如果继续下去,我们还能撑几天,还需要多久才能找到解决办法?”老人声音沙哑。
“……太快了,撑不住的。”刘成一只手迅速抹了把脸,眼眶通红,他的儿子也是生死未卜的队员之一,他心里的压力几乎要把他压垮,偏偏他还不能垮。
“其他国家的情况呢?”老人转头,问另一个身穿西装的人。
“他们也都出现了裂隙,只要是能联系上的地方,全都出现了。”那人脸色沉郁,“一些小点的国家甚至已经消失了。”
老人微微点头,身着白袍的人迅速接着汇报,“联系不上那些神族,我们系统分析了神族近期的态度和行为,一致认为,这次的裂隙是他们的手笔。”
老人颓然,不抱希望地问,“审判区……”
“他们拒绝援助。”联系审判区的人回答。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思考。
人族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到如今昌盛发展,怎么突然,他们就得到了自己就要灭族的消息??
没有预兆吗?其实是有的,只是从当初人族为了利益从中立投向神族时,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对于审判区那些人而言,他们是背叛者,明明最初就约定不插手,却在最后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害的他们几乎灭族的背叛者。
“……是报应吗?”刘成喃喃出声,“裂隙,是要我们灭绝,还是要我们成为神族的‘肉猪’?不,神族真的是神族吗?他们吃人啊!为什么我们要敬他们为神这么久?”
“凭什么先辈做出的选择,后果却要我们来承担?”
他身边的人急忙拉住了他,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你说的没错。”老人静默片刻,“但是你也的确因此受益了,先辈有错,但轮不到我们这些受益者批驳。”
刘成笑着问,“如果让民众知道,他们敬畏的神明喜欢吃人,其实是食人族,他们会怎样呢?”
“你以为我们没有努力改变过吗?”老人无力道,“我们努力了。”
“但背叛就是背叛,为了一时之利,我们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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