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夏日的午后,美好而和平的世界,没有吃人的鬼,没有因为鬼而诞生的悲剧,除了背后的祢豆子,炭治郎竟觉得这世界无比虚幻。

    “吉尔桑,”炭治郎有些忐忑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吉尔伽美什,“我和祢豆子……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嗯?本王没说过吗?”吉尔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等到港黑和侦探社集结「双黑」发起反击的狼烟,本王就可以着手把你送回去了,现在的话,组合应该狗急跳墙了吧。”

    视角一转,炭治郎看到别墅外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奇怪行走的普通人,就像是吉尔伽美什带他看的电影里的丧尸一样,除了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竟然没有任何异样。

    炭治郎被这诡异的现象吓得退了一步,指向窗外:“吉尔桑!你快看!”

    吉尔伽美什抬眼看去:“精神系异能力者的能力而已,不用担心,本王在这周围布了结界,他们进不来。”

    炭治郎一脸疑惑:“可是,吉尔桑不去组止他们吗?应该会造成伤亡的吧?”

    说话间,又来了几个人扑在了别墅的门上。

    “不用,应该是组合的那个异能力者将Q的痛觉和那些树木相连才导致这么大范围的混乱,保守估计,全横滨至少有百分之十五的人会陷入这样的混乱之中,无法阻止的。”

    “可是,吉尔桑,我不明白,组合的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呢?”炭治郎满脸不解和痛苦,这个善良的孩子无法理解成人的残酷,却因为柔软的心灵而感到痛苦。

    “为了更有利的局面,他们可以制造一次,也可以制造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毁了这座城市,或是达到他们的目的。”吉尔淡淡地说道。

    “目的?”

    “没错,目的,”吉尔伽美什点点头,“一般来说,即便是再聪明的人,他做一件事,做下一个选择,都是有着或主观或客观的目的,你也可以理解为原因和动机,而组合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他的女儿,让他的妻子变回以前的样子,而为此,他来到横滨,寻找一本据说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万能之书,这就是他的动机。”

    “复活……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吧?”炭治郎迟疑地问道。

    “确实是不可能的,死亡就是死亡,现代又并非神代,不存在生人可以到达的亡灵世界,也不存在可以执掌死亡权柄的女神,虽然不知道将书的消息传播出去的人究竟是何居心,但是组合的目的,是绝无可能的。”

    炭治郎明白:“但是组合不会相信,他只会变本加厉的得到那本书。”

    吉尔听到这话,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错,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唯有放手一搏,天欲使其亡,必先使其狂。虽然组合的异能力者确实不错,不过可惜,有本王在,他们只有失败一条路可走。”

    “可是为什么,会演变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呢?吉尔桑。”

    “因为森鸥外那老匹夫,将Q放了出来对付武装侦探社,却没有人可以控制住他,所以被组合的家伙抓回去了吧,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是、是森先生把他放出来的?为什么?”明明知道了前因后果,炭治郎却更加疑惑了。

    吉尔没有回答,念起了让炭治郎不明所以的句子:“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吉尔桑……?”炭治郎虽然不太明白,却还是试着去理解吉尔伽美什试图传达给他的意义。

    直到最后一句:“……人类的悲伤并不相通,”

    炭治郎眼前一亮,却又仿佛感同身受的充满了哀伤。

    “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你明白吗?炭治郎。”吉尔的眼神难得温和的看着他。

    “我好像明白了,”炭治郎苦恼的皱着眉头,“可是又好像不明白。”

    谁知吉尔伽美什却对这样的答案露出了笑容:“正是如此,人类的相性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同理心也是如此,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感同身受,也不存在完全理解对方的存在,只能说是相近或者相似。”

    “就如同森鸥外的决定一般,你觉得他不会考虑到这样的可能性吗?”

    炭治郎诚实地摇摇头。

    “不,他没有,”吉尔却出乎意料地说道,“如果他考虑到了,那么这样的动乱就不会波及到普通人,他只是自以为了解到了组合的一部分真相,所以选择了将Q放出来对付武装侦探社而不是主要集中在组合身上,当然,这也是因为,组合第一次突袭就被我打了回去的原因。”

    “人类的思想也不互通,”吉尔指向墙角的箱子:“你觉得那是什么?”

    炭治郎嗅了嗅:“香香的,不知道是装了什么花的箱子。”

    吉尔摇摇头:“但是那不过是西杜丽拿来供我挑选的熏香料。”

    “诶?”炭治郎好像有点明白了。

    “当一个人得到片面的信息,就会下意识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推断,然后得出有利于自己的计划,最后去实施,森鸥外做出的决定也是如此,但是他明白自己的片面,所以提前做了保险的措施——让本王给Q的能力上了一把锁。”

    “诶——?”炭治郎再一次懵逼。

    “Q的能力是敌我不分的,正因如此,这样的能力才更危险,所以我将他的能力发动做了限制,如果是并非本人乃至本人自愿发动能力媒介的话,威力会降低百分之八十,而如果能力媒介离宿主更远的话,威力也会持续下降,能力持续时间也会限制在两个小时以内。”

    “原、原来是这样啊,”炭治郎松了一口气,“那那些普通人也会没事吗?”

    “当然,”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削弱了至少百分之八十的威力,加上媒介肯定会远离Q本人使用,对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这样吗?”炭治郎看向门外的那些普通人依稀听到诸如“挂科”、“分手”之类的话题,不禁露出了笑容。

    “真是太厉害了!”炭治郎双眼发光似的看着吉尔伽美什:“不愧是王!”

    “哼,”吉尔伽美什自信地看了一眼炭治郎:“那是自然。”

    另一边的街区。

    中岛敦离开白鲸后并没有看到如同想象中的人间炼狱,反而是看到港口黑手党们在一个戴着帽子的小矮子指挥下把中招的普通人打晕然后正常安置的画面。

    「好奇怪,这次的威力,好像没有上次Q在车站时那么厉害。」

    马上就要降落了,中岛敦甩开疑惑,放出异能白虎成功降落。

    街道上燃起紫色的烟花干扰了狙击手。

    “太宰先生?”中岛敦惊讶又惊喜地看着太宰治。

    “嘛嘛,敦君,”太宰治意兴阑珊地摊开手:“叙旧的话待会儿再说吧,先把Q的人偶给我吧。”

    “哦哦,好的。”中岛敦立刻想起正事。

    一阵白光过后,被打晕的普通人纷纷睁开了眼睛。

    “好奇怪,”一个男生从地上爬起奔向女朋友:“梅子酱!我梦到我和你分手了!你还在梦里说我坏话……”

    女生也摸着后脑勺不知道哪里来的包说道:“我也是,我还撞见你和我我闺蜜出轨了,我气不过,还打了你一顿……”

    周围人纷纷发表了自己的噩梦。

    中岛敦目瞪口呆。

    “太宰先生……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哈——”太宰治打了个哈欠,“嗯?有哪里不对劲?很正常啊,吉尔酱肯定早就预料到这个可能性所以给Q的能力下了限制,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睡个两个小时也能恢复正常了。”

    “啊——?”

    组合据点。

    得到消息后,金毛的约翰冲进了地下室,揪着Q的头发质问道:“为什么?你的能力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那些普通人都只是做了个噩梦!”

    被绑在巨大的藤蔓上的Q睁开奇异的双眼讥笑道:“因为那个金色的王早就预料到了你们的想法了啊,所以给我的异能力下了限制,哈哈哈哈哈……想用属于港黑的异能力去对付港黑?那个王是不会允许的。”

    “王?”木愣愣的洛夫克拉夫特不明意义的重复道。

    “没错,那个金色的,绝无仅有的王,”Q发出了奇怪的尖细笑声:“嘻嘻嘻嘻嘻嘻……你们是不可能赢得了她的!就等着被她打败像是狗一样滚出横滨吧!混蛋!”

    下一秒,Q就被金毛打晕了过去,因为连接树木的痛苦,目前失去了理智的Q已经没有更多的情报可以套出来了。

    白鲸据点。

    “吉尔伽美什……”高大的男子狠狠一握拳,面目狰狞看着地面上美丽的城市。

    怯生生地站在办公桌前的小妇人抱着厚厚的崭新的计划书劝解道:“弗朗西斯大人,您还是先看一看新的计划书再做决定吧。”

    “啊,我知道了。”只是片刻的失态后,弗朗西斯恢复冷静,拿过少女手中的计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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