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巨大的、临终的惨叫声犹如长鸣的丧钟,为这一夜的艰苦奋斗画上了句号。
车厢里的肉瘤裹挟着列车就好像是临终之人痛苦地翻滚一样,整列火车都从轨道上脱离了下来。
炭治郎在炼狱杏寿郎的指导下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止住了流血不止的伤口。
伊之助也稍稍学会了一点思考能力,开始救助被压在火车下的路人。
下弦之一的头颅掉落在地上,消散中散发出了炭治郎熟悉的气息。
提前得知上弦三会出现的炭治郎二人感受到不远处传来了一股压迫力十足的气息,戒备地看向突然窜出来的浑身刺青的上弦三猗窝座。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炭治郎却像是猫薄荷吸引猫咪一样,吸引住了猗窝座的仇恨。
只一个晃神,躺在地上的炭治郎便看到一个刺眼的拳头夹杂着劲风向自己袭来。
炎之呼吸二之型——烈炎滔天!
整个手臂都被砍成了两半的猗窝座极速后退,不过呼吸之间,那只手就变得完好无损了。
好强大的再生速度。炼狱杏寿郎沉下脸色。
“刀不错。”猗窝座笑着,因为脸上的刺青,显得格外漫不经心。
炼狱杏寿郎举刀朝向猗窝座:“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员出手。”
猗窝座笑着:“因为我觉得这个小鬼会妨碍到你和我的对话。”
“是吗?”炼狱杏寿郎不置可否,“但是我是不会和你交流的,和你交涉的,不是我。”
猗窝座不解:“嗯?”
直觉一阵预警,猗窝座立刻翻滚着避开,背后的金光悄然而至,炸起一片尘埃和泥土。
悬停在天空之上的金色王座传来了声音:“胆敢无视本王的光辉,尔等杂碎,当诛!”
猗窝座一脸莫名,却还是遵从直觉又一次躲开了一轮宝具连射。
猗窝座几次慌不择路的躲藏,终于在躲到了炼狱杏寿郎和炭治郎身后,和吉尔伽美什的射击路线正好连成一线时,稍稍有了一些喘息的时机。
猗窝座不解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吉尔伽美什端坐在维摩那上,冷笑一声。
只见她右手一抬,弯曲射出的天之锁便朝着猗窝座疾驰而去。
猗窝座无奈只能像是猴子一样左闪右躲,让吉尔伽美什的恶趣味得到满足。
“哈哈哈哈哈哈……”吉尔伽美什像是和在产屋敷耀哉面前时换了一个人一样,傲慢的性格,和极致的自信一览无余:“匍匐在本王的光辉之下吧杂种,这将是你贫瘠的一生中,最接近高贵的时刻,遗忘了自己宿怨的非人之物啊!”
猗窝座心下疑惑,来不及反问那遗忘的宿怨是什么,就被天之锁穿胸而过,固定在了原地。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涡卷!
一瞬间,洞悉时机的炼狱杏寿郎打出一记四之型,犹如做梦一般,霎那间,奠定了胜局。
“这……怎么可能……”头颅落地的瞬间,猗窝座不可置信的喃喃道。
——
鬼杀队本部内,第一时间收到了这个捷讯的产屋敷耀哉忍不住大笑:“甚好甚好……咳咳咳咳咳……终于,这百年来毫无波澜的局面,就要改变了!”
另一边,正以一副小孩子的拟态伪装成普通人类的鬼舞迁无惨再也感受不到猗窝座的存在了,心里一慌,想要找找是谁杀了他时,却看到站立在猗窝座头颅边的吉尔伽美什。
金发……红眼……
鬼舞迁无惨心中一片激荡,那双能够看透灵魂与未来的双眼,正直直地盯着他。
“我知道你能看到,也能听到,鬼舞迁无惨,”吉尔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别担心,接下来,包括你的上弦们,还有你,一个都跑不了。”
鬼舞迁无面色一沉,立即断开了链接。
那张脸……那张明明和继国缘一毫无相似之处的脸,却让鬼舞迁无惨由衷地感到无法承受的恐惧。
死亡……那个女人,会给他带来死亡的终结!这是连继国缘一都没做到的事情,怎么可能?
鬼舞迁无惨安慰自己,可是下一秒,猗窝座死前的一幕突然传来,那张含着轻松笑意,端坐于霜天之上的面孔,正是刚刚恐吓过他的那个女人!
——
无线列车事件后的修整期。
“这么说,你已经认同祢豆子了,是吗?炼狱杏寿郎。”
面容俊秀的青年看着眼前的剑士,虽然那双温柔的眼睛已经无法视物了,但是被注视着的那人,依旧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温度。
“唔姆,主公大人。”炼狱杏寿郎点点头大声道:“在列车上时正是灶门祢豆子率先醒来叫醒了我们,然后在我们疲于奔波时,也是她站出来保护了普通人,而且在因为血鬼术使用失血的情况下也没有攻击普通人,我认为,可以给她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产屋敷耀哉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么,你的提议,我会酌情考虑的,炼狱杏寿郎。”
“唔姆,”炼狱杏寿郎大声回道,“另外,还请主公大人您保重身体,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能够求助于吉尔伽美什阁下。”
产屋敷耀哉很是意外:“哦?杏寿郎为什么这么说?”
炼狱杏寿郎解释道:“杀死上弦三后,灶门炭治郎少年因为伤势的原因被吉尔伽美什阁下赠予了恢复药剂,而因为下弦一和火车融为一体的原因,下弦一死后列车脱轨,不少人因为这件事而受伤,炭治郎少年便因此向吉尔伽美什阁下再一次讨要了恢复药剂。因此在下想,若是能够与吉尔伽美什阁下好生详谈,想必吉尔伽美什阁下应当不会拒绝。”
产屋敷耀哉略微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行,“辛苦你了,杏寿郎,不过,此事不急于一时。”
炼狱杏寿郎也知道产屋敷耀哉心中自有决断,也没有再说什么,退了出去。
——
不知名房间内。
“哦呀?猗窝座先生居然死了?这可真是……吓到我了,hh。”那声音清透而磁性,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男性,不过由于光线昏暗,几乎无一丝光亮,只能隐约瞧见,一抹沙色一晃而过。
另一个声音也说道:“说的是呢先生,真是可惜了呢,明明是我重要的伙伴呀,猗窝座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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