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不安(一更)

    “你说说你这个脾气, 爷说什么了”四爷摸着宋琉璃的脑袋,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想生就不生,爷又不会逼你,只是爷来你这儿最多, 还不许爷问问”

    宋琉璃冷哼“我才不是生气这个”

    四爷挑了挑眉“那你在气什么”

    “我生气爷不相信我”宋琉璃本来是背对着四爷,现下干脆转过身瞪着他, “爷疼我,我如何不想给爷绵延子嗣,可怀不上我能怎么办爷竟然觉得我会避孕”

    四爷顿了一下, 才紧了紧揽着她的胳膊“是爷的不是。”

    宋琉璃哼哼了两声,脸上更委屈了“爷前两天都不知道多吓人,我都说不要了, 你还非得我那里到现在还疼。”

    四爷脸上燥了一下, 随后担心地情绪占了上风,当即手就往下去“爷看看,给你抹些药膏子。”

    宋琉璃赶紧躲开“不要这会儿好一些了。”

    她其实就第二天白天疼,这会儿早好了,要是给他看少不得就得露馅, 她只是为了叫这男人消停两天而已。

    “爷有时候太勇猛了,这种事情总要慢慢来才好,不然就是会疼的呀。”她红着脸缩在四爷怀里,也说了大实话,“我疼了就没有兴致, 可爷从来都不听我说。”

    四爷愣了下,他府里很多女人都是十三四岁进府的,从来也没人跟他说过没有兴致。

    他是知道于房事上,大抵女人得到的趣味是要少于男人的,可也没见哪个女人不想要,都恨不得他天天去才好。

    下意识摸着宋琉璃的后背安抚,这时候他才想起,好像很多时候在行房中,这小女人都是哭着喊着不要,过后似乎也总是有些恹恹地,他一直觉得有成就感,却没想过宋琉璃是真不喜欢。

    “以后爷轻一些。”四爷心里还有些新奇,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到底有些话太直白,他说不出口。

    越是说不出口,他心里反倒越是有股子悸动,这叫他忍不住翻个身将宋琉璃困在方寸之间。

    “爷也叫你舒服”这点子带着暧昧的话于唇齿碰触间低低说出,宋琉璃没能听得特别清楚。

    “我还疼呢”她不想应付这个猛兽,当即努力撇着头道,可被四爷轻轻吻在下巴上,那话慢慢就变成了轻哼。

    四爷话说得不清楚,行动上却一点都不含糊,在床帐的晃动中,他听到宋琉璃发出了与以往格外不同的美妙声音,如泣如诉亦如歌,竟是叫他在失控中都舍不得移开目光,注视着身下的美丽画卷慢慢打开了一角。

    那细弱又勾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个人最后都颤抖着抱住了彼此。

    四爷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这会子更舒爽,甚至脑海有那么一瞬的功夫放空,像是飘在了极乐世界。

    第二日四爷醒来时,依然紧紧抱着怀里的小人儿,天还黑着,他心里却暖洋洋的,忍不住在宋琉璃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才慢慢起身。

    “给你们主子准备热水,等她醒了让她泡个澡。”四爷唇角带着餍足的笑容吩咐道。

    昨晚折腾的时间也不比前几日短,他担心宋琉璃起来后身上不舒服。

    担心了好几日的茯苓心里总算是放松下来,低着头脆声应下来。

    过后几日四爷都留在了琉璎园,两个人倒是比过去更亲密些,叫琉璎园的奴才除了感叹什么都说不出来。

    每每在他们觉得自家主子作死要惹怒主子爷的时候,主子总能比以前更受宠,可见他们主子还是有本事。

    正院里

    “主子,老奴瞧着,爷倒是更宠那狐媚子,这几日外院可是开了好几次库房了。”刘嬷嬷皱着眉禀报。

    乌拉那拉氏听了刘嬷嬷的话,唇角却露出了笑“无妨,她本就得宠。”

    刘嬷嬷有些摸不着头脑“那瓜尔佳氏那边”

    “跟咱们又没关系,以后不必再提。”乌拉那拉氏打断了刘嬷嬷的话,“你叫人约束好府里的人,敢乱嚼舌根子的人都杖毙”

    刘嬷嬷看主子气定神闲的样子,无奈点头“是,老奴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看了眼刘嬷嬷,知道自己的奶嬷嬷这是替自己担心,可她心计确实是比不得乌拉那拉府送来的那几个奴才。

    眼下宋氏越得宠,等爷知道了真相才会越生气,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曾跟别的男人花前月下呢

    之所以叫人制止流言,一来是叫人知道这事儿跟正院没关系,二来她只是想着收拾宋琉璃,可没想着叫四爷府成为笑柄。

    粘杆处比乌拉那拉氏想的还要更能干一些,就在乌拉那拉氏心里算计着时日的功夫,高斌早已经将情况查得一清二楚。

    可这回,他愣是拖了一天才强忍着心头的哆嗦禀报给了四爷。

    四爷这几日正是越来越把宋琉璃放在心里的时候,听了高斌的话,书房里的温度急剧下降,苏培盛和高斌跪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吭。

    “查清楚不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四爷闭着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心里的邪火,只声音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天气一般。

    高斌头都快垂到里去了“回主子的话,奴才查出当时侧福晋本是想着复选时落选,也给宫里一位嫔贵人递了话的,复选侧福晋只绣了个特别普通的竹纹荷包。宋大人的妾室索绰罗氏早在选秀没开始前便在给侧福晋相看人家,宋夫人喜欢侧福晋,加之瓜尔佳氏的小少爷从小这事儿侧福晋当时是点了头的,两个人还交换了定情信物。”

    “嘭”四爷生生捏碎了一个杯子。

    苏培盛大惊,赶紧膝行上前“爷,您的手”

    “定情信物是什么后来呢”四爷直接打断了苏培盛的话。

    高斌继续硬着头皮回话“侧福晋送给那位瓜尔佳少爷的是一副画,瓜尔佳少爷给侧福晋的折扇,在侧福晋被赐入府后,已经还回去了。”

    说着高斌从背后将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圆筒拿出来举过头顶,一句话也没说。

    可四爷知道这是什么,他死死盯着那圆筒好半天,才冷声吩咐“打开”

    苏培盛简单替四爷包扎后,哆嗦着跟高斌一起将那画给展开。

    画是以一片朦胧的山峦为背景,主体是在一座山头的两个人,两人都穿着男士衣袍背对着山川流水洒然站立,看见这副画的人,都能体会出这里头的洒脱和大气。

    在画的空白处有两句像是白话又像是诗的句子“相识相知相守,不如相濡以沫。相濡以沫亦或举案齐眉,不若携手同行琉璃。”

    四爷这会儿脸色都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整个人散发着冰冷又暴戾的气场,叫苏培盛和高斌恨不能直接原地消失才好。

    若说这画儿没有什么暧昧,可那诗句和落款是板上钉钉的证据,连宋琉璃的小印都在上头,说是仿造的都叫人说不出口。

    苏培盛恍惚间记得,宋主子当初好像说过,自己除了会写字,琴棋书画都不通的啊

    这要真是宋主子画的苏培盛偷偷瞧了眼跟要爆发的火山一样站在原地不说话的四爷,心里替宋琉璃默哀。

    这回只怕琉璎园是真要栽了。

    “去琉”过了好一会儿,四爷略带几分沙哑地刚说出两个字,就被门外的苏宝生给打断了。

    “爷,苏格格要生了,听接生嬷嬷说,胎位不正,胎儿过大,只怕是要难产。”

    四爷顾不得说别的,到底孩子更重要些,他冷着脸带人去了合英院。

    等他到的时候,后院里众人都已经到了合英院,见他过来,赶紧起身给他行礼。

    四爷扫过跟着蹲身下去的宋琉璃,脸色更冷了些,可现在也不是发作的时候,他冷着声叫了起,坐在了福晋身边。

    其他人见四爷脸色不好看,只以为他是担心难产的苏氏,虽然都不敢多说话,心里还是酸溜溜的。

    比不过宋侧福晋也就算了,现如今连一个苏氏都比不过,她们还有出头之日吗

    耿氏还好说,她只安静摸着肚子坐在宋琉璃后头,听着屋里头时高时低的呼喊声,只略有些心神不宁。

    张氏和伊氏心里更复杂些,她们刚有了身孕没多久,不只是比不过苏氏,连耿氏都比不过,四爷可没有叫人安排嬷嬷给她们。

    所以在后院里有个靠山还真是有用,尤其是有个得宠的靠山。张氏想着,看了眼宋琉璃,低垂着头眼神极为挣扎。

    伊氏倒是没有挣扎,她不动声色扫过钮祜禄氏,眼神里满是苦涩,很快便低下头叫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别人都还有选择,她早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李氏这阵子一直特别低调,哪怕钮祜禄氏回府的时候,她都一句话没说,这会子也只是静静盯着产房,在心里盼着苏氏这一胎是女孩儿。

    一听苏氏难产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定是正院的手段,正院无子,想要抱个孩子过来,绝不会叫孩子的额娘留着。

    若是苏氏这一胎产下小阿哥,只怕正院里又要起来了。

    钮祜禄氏心里就更盼着这是个女孩儿,上辈子苏氏可没有这个运气能产子,小产倒是小产过两次的。

    她冷眼瞧着福晋一直镇定自若,便也跟李氏一样心中清明,这一胎只怕正院是要定了,那以后福晋还需不需要她都是两说。

    宋琉璃没想那么多,她对苏氏生男生女不是很关心,倒是更注意四爷些。

    她和福晋一左一右坐在四爷旁边,可四爷从进门开始到现在,看都没看她一眼,整个人冷厉得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这叫她心里升起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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