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次

    程远最近舒心极了, 原先周诚在外面四处乱跑,几乎一个学期都没回来, 他却被各种各样的科目困着, 一个人苦大仇深的学习,这会儿周诚回来了,每天不是在看书学习就是补作业,让程远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爽感。

    这会儿又diss了周诚一通, 程远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但他也不敢太猖狂,只是稍微嘚瑟了一番,然后便贱贱地去厨房切水果去了, 他想通过水果让周诚忘记他的这几句嘴贱,好迎接晚上一月都难得一遇反攻计划。

    可周诚是那么大度的人吗

    就凭一个果盘就能收买得了他

    周诚当下忙着写课程论文,没同程远计较, 实则暗搓搓地在心里给程远记了一笔, 等到了晚上, 他就教程远做人了。

    想反攻不存在的。

    想早点结束好好睡觉不允许的。

    拉着程远闹了半晚上,周诚把心里的火气都在程远身上撒了出来, 这才睡下。

    程远躺在床上, 心里满满都是怨念。反攻计划再次破产,猴年马月才能等到下一次机会

    没等程远想明白, 周诚就已经睡着了。

    程远感觉周诚的腿压在了他的肚子上,压得他有些不舒服,稍微挪了挪身子, 将周诚的腿挪到了他的胯骨上,然后在心里琢磨道“上次反攻,好像是打了可怜牌,要不过两天再试试可怜牌”

    沙雕少年当晚就刻意掀了被子,让自己着了个凉,第二天醒来,他精神萎靡,喷嚏不断,还可怜巴巴地问周诚,“诚子,你说我是不是感染那病毒了我感觉我有点发烧啊。”

    周诚被吓了一跳,赶紧翻出两片口罩来,先给程远捂了一片,然后又给自己也捂了一片,翻出手机来就要拨打急救电话。

    程远眼睛都瞪大了,周诚这怎么不按照他心中预计好的剧本来啊

    不就是有点发烧吗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难道不应该先心疼他一通,然后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并且满足他的一系列要求吗怎么就打算把他往急救中心打发了

    赶在周诚把电话拨出去之前,程远赶紧抢了周诚的电话,问,“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发烧啊,这万一要是出血热,那得赶紧接受治疗这种病毒可不能大意,稍不留神,命就没了”

    周诚紧张得头皮发麻,已经做好打算给楚瑜打电话,问问京大医学部那边有没有药了,结果就见程远一脸磨叽与纠结地凑了过来,“哎呀,哪是什么出血热,我这就是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感冒了。喝点儿感冒灵就成。”

    周诚不信,执意要打急救电话,还劝程远千万不能大意,就算没有感染出血热病毒,去医院做个检查也好,起码安心。

    程远意识到自己玩火还把自己给烧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解释。

    周诚听完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听到的都是智障发言,一时没忍住暴脾气,冲着程远就开吼了,“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为了那么个事儿,你就让自己吹了一晚上凉风,把自己弄感冒了那事儿就那么重要么”

    程远一听,认真地回答,“当然重要了,我都躺平多少次了,总得换你来躺平一次,让我找一找男人的尊严吧。”

    “就你这脑回路,基本上可以告别男人的尊严了。”

    周诚给程远翻出感冒灵来,又给程远凉了个体温,最后还给程远下了个判决书,“半年内,你别想反攻,一次都别想拿自己的身子做打算,你还真是牛逼坏了。”

    程远如遭雷劈。

    但是见周诚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程远也就不敢再小声哔哔了。就连当天晚上的夜间运动,程远都感觉周诚像是在释放怒气,他不敢多说什么,抱着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仿佛一颗黄在秋风里的小白菜,正被猪拱了一遍又一遍。

    接下来的两天里,周诚都没给程远好脸色,他是铁了心要纠正一下程远这没脑子作贱自己身子的行为。

    程远第一天害怕,第二天就平复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他把自己身上的那股劲儿都发挥了出来。

    周诚不给他压,那他就换个姿势,做受也要做一个压人的受,用自己灵活的动作控制着小周诚,在周诚身上画了几十遍t,顺利将周诚绷着的那张脸给搞破功了。

    见周诚脸上终于有了笑,程远这才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在周诚嘴上重重地啃了一口,然后才说,“我这就出了一个昏招,你就能憋三天不搭理我,真是能耐。你要是早点同意了,我犯得着拿自己的身体冒险么”

    周诚“”

    他凉凉地看着程远,嘴角还噙着笑,把程远看的毛骨悚然,就在程远感觉全身不自在,打算裹紧小被子赶紧睡觉的时候,周诚一个翻身压了过来,将程远的双手用剪刀式压在腰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远,问,“我能耐哪有你能耐为了点什么事儿,都能故意把自己给弄感冒了,你当你是铁打的是吧。”

    程远不敢吭声。

    周诚又拉着程远闹起来。

    这次他没管程远的反应,就是单纯地闹,准确地说,应当是单方面的惩罚。

    程远原本就已经尽兴了,这会儿被周诚又撩拨起火来,那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过多久,就感觉自己仿佛要化作一滩软泥,从头到脚都是无力,周诚的手稍微碰他一下,软泥上便生出了星星点点的火,似要点燃整片荒原。

    “诚,诚子,诚大爷,我错了,你别闹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程远低声央求,鼻音里略带着颤。

    周诚冷笑一声,附在程远耳边问,“记得广播体操怎么做吗”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加大幅度。”

    “再来一次”

    这一套广播体操做下来,周诚是神清气爽了,但程远却感觉烂泥变成了稀泥,站在边缘线上的他一不小心就呲了周诚一脸。

    周诚整个人都懵掉了,过了秒钟,他回过神来,照着程远的上来了一巴掌,把人拉进卫生间去洗澡。

    得亏床单的背面是隔水层,不然连床都算是废了。

    程远实在是没力气了,连给周诚搓一搓的力气都没有,站在花洒下发着呆。

    周诚斜了程远一眼,问,“怎么,还想感冒呢”

    程远立马就像是被拧了发条一样,立马手脚麻利地洗了起来。

    通过上呼吸道感染的这种疫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原本以为会造成重大伤亡,结果唐建功院士及时地拿出了对症的药,将死亡率降到了一个极低的数值。

    连带着网络上都出现了很多人群嘲楚瑜和周诚大惊小怪的言论。

    楚瑜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这病毒的扩散虽然扼制住了,但相关的研究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去做,她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失而复得的儿子都顾不上关心,哪有心思关注网上的言论

    周诚更不会在意这些,他为了写国科大未来技术学部那些教授们布置的作业,整天忙得昏天黑地,白天忙着搞定作业,晚上忙着搞定程远,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期末考试。

    为了保证学生的人身安全,国科大要求学生们全都戴上口罩去教室参加考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人员流动,监考老师是带着所有考试试卷去的,学生们根本不用换考场,做完一张试卷等下一场考试就成。

    周诚之前错过了好多场考试,那些试卷也都装进了一套密封袋里,由监考老师发给周诚,如果周诚答完题目之后还有空余的时间,可以动手做那些试卷,如果没时间,那就考完之后单独给他设置考场接着考。

    国科大未来技术学部的老师还是低估了周诚的做题速度,那些理论知识部分根本不用犹豫,动笔就能写,简单、论述部分做的轻而易举,计算部分也不费脑子,二十分钟搞定一张试卷后,他举手将试卷提交,然后就开始补自己当初没做的考卷。

    考卷是一张一张发的,做完一张提交一张,一小时四十分钟的考试里,周诚搞定了八张试卷,其中两张试卷考的都是公式计算与推导,对别人来说,公式计算与推导比较费力,不如那些理论知识的试卷容易答,但对周诚来说,理论知识的试卷答起来很费时间,需要写的字很多,但公式计算与推导就省事多了,只要思路顺畅,写完一张试卷根本不费时间。

    监考老师都怀疑周诚是不是拿了参考答案在直接抄,可他翻出参考答案来看,又见周诚和参考答案上的作答思路不一样,简答题的要点都有,论述题也论述得在理,但论述思维是不一样的,计算题用的公式变体也不同,有些地方周诚的方法要简单,有另辟蹊径之巧,有些地方周诚的方法就比较复杂,像是没有将教授授课时讲的技巧吃透反正对比下来,周诚做出来的答案和参考答案八竿子打不着,应该是自己做的。

    就凭周诚那做题的速度,哪里用得着别人考完之后补考仅仅是考了三堂,他就把之前落下的考试试卷都补起来了,要不是担心余下的考试试卷也让他快点做完走人会导致试卷泄露,安排在考试周的所有考试估计会被周诚在两天内搞定。

    但周诚也不是愿意在考场上闲坐浪费时间的主儿,他答完题目之后,把试卷一交,然后就去考场外的空教室里看书了。

    他看的书是徐仁宗教授推荐的那几本关于发动机制造技术的理论,听起来有点难,但实际上在周诚看来,这些书有点简单。

    简单归简单,具体的内容还得认真学。

    没人觉得造一辆自行车是个技术活儿,但有谁能徒手造出自行车了车轱辘多大,车把多宽,链条多长这些问题看起来简单,但真要认真去琢磨研究的话,里面有不少东西都值得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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