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诞舞会!西维亚!”卢米亚是从分院帽那里听来的消息。
他整个烛台激动得不停在冒火,“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尽管还有快一个月的时间,茶壶太太仍然觉得时间不够,“一个月?不!已经没有一个月了,亲爱的,你需要从现在开始就学习跳舞!还有,你每天晚上必须要涂上月痴兽的口水,它会让你的皮肤在月光下美得惊人!”
西维亚都来不及打断他们的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谈话方向滑得越来越偏。
“这可能太夸张了,茶壶太太,我…我不需要我的皮肤在月光下发亮。”她没敢说出她跳舞可以不用学得太好,因为可能并没有人会邀请一位怪姑娘作为舞伴。
——西维亚她还敢肯定卢米亚和茶壶太太知道她有这个称号后,一定会气愤地大呼小叫,毕竟他们像每个家庭一样认为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的。
而且舞会这两个字,太美妙了。
西维亚听到弗立维教授讲起舞会的时候,脑海立刻闪过一个身影。噢,她一定是晚上梦做得太少了。
“但你必须学跳舞对吗?我想衣帽架先生已经准备好了。”茶壶太太话音刚落,衣帽架先生已经弯腰对她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
“那天我必须请求别人帮你拍张照。”卢米亚插话道。
卢娜在旁边已经笑倒在床上,她举手发言,“西维亚我知道格兰芬多有一个相机,我会找金妮去借的。”
西维亚还没有开口,卢米亚已经快速抢答,“那再好不过了卢娜!”
霍格沃茨的人从知道圣诞节有舞会那天起,几乎所有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至少在拉文克劳休息室里,学习的氛围消减了许多,女生们大部分逃不出这个“魔咒”,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窃窃私语,这让迪尔加特抱怨了好几次,还感慨西维亚没有中那个“魔咒”。
他的原话是:“真是庆幸西维亚,你没有被‘毫无用处又浪费时间’的东西占据你宝贵的脑袋,它或许更乐意去想诺特兰德的新原理。”
西维亚在迪尔加特幽幽的注视下,没敢出声说,其实她晚上想的都是这些毫无用处又浪费时间的东西,甚至用一个小时去涂月痴兽的口水。
占卜课教室。
特里劳妮教授之前预言了这个学期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现在她每节课上都会说时间近了,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然后有一位斯莱特林就举手问,“教授,我们应该怎么阻止?”
特里劳妮教授就像被人施了静止咒,好半天才说,“没人能阻止,这是恐惧降临在我们头上的必经之路。”说完她好像比之前更忧心忡忡,挥挥手让他们自己去看手相了,但课后作业需要根据今天的内容来。
她的话音一落,课堂上立马响起不大的交流声。
“随便说说吧,我真的看不出什么来。”西维亚旁边的拉文克劳抱怨道。这其实也是一部分人在占卜课上的常规操作,毕竟没办法知道答案是否正确。
“好吧,我看你的爱情线,我感觉你能顺利邀请到你喜欢的人去参加舞会。”她的同伴笑嘻嘻道。
西维亚立刻收回注意力,也不知道是那句话哪个词烫着她了。
最近许多人都纷纷行动起来,浮动的少男少女心事,让有些气氛不可避免地染上粉色,有些人也借着这个机会快速地发展成情侣。
西维亚思绪突然一顿,那马尔福的舞伴会是谁呢……
他也许会跟其他男孩子一样,带着几个好友,堵在喜欢的或者有好感的女孩子面前,笑容灿烂,带着他惯有的骄傲口吻,问,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也许他们会成为情侣,与其他情侣一样,在槲寄生枝环下拥抱着,交换一个吻。
西维亚捏着斗篷的手发紧,她不自觉地想,那她和他之间,现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定位呢。
西维亚企图给自己增加可能性——
他们有时候能和平的对话,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她还帮他包扎过一次;也是占卜课上的同桌;去年药材放置室里他还拉了她一把;还有上次他告诉她处理布雷斯的事。
到这里结束。
没那么熟悉,也没什么不同。
如果不是占卜课,他们甚至可能没什么交集。
现在他是坐在她身侧,可身侧是银河。①
跟其他斯莱特林就刚刚“如何阻止”问题嬉闹结束的德拉科转过身,看着低着头的人,手指扣了扣桌面,“亚当斯,还是跟以前一样——”
德拉科对上亚当斯的眼睛时,突然顿住了。
他恍然间有种错觉,好像这瞬间所有的颜色都聚集在那双蜂蜜茶色的眼眸中。
西维亚看着他,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想冲出来,“马尔福,你……”
接着西维亚突然顿了一下,咽下未说的话语,移开眼睛,嘴角带着稀松平常的笑,顺着他的话,“我也刚想问这个,就按你说的。”跟以前一样,各编各的。
“……”
德拉科认为她刚刚应该是想说什么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说下去,德拉科捻捻手指,没想出什么来。
“西维亚,你找到舞伴了吗?”西维亚每天回到寝室,茶壶太太都会问上一句。
西维亚只能含糊不清地说还没有。
“不着急,亲爱的。”卢米亚说这话感觉是在安慰自己,“霍格沃茨有这么多男孩呢,德姆斯特朗的大男孩儿也不错,我看到好几个英俊帅气的。”
是的,有那么多男孩儿,可她只喜欢一个。
西维亚踢掉鞋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下午差点就要问马尔福的舞伴是谁了。如果她问了……如果她问了……
问了又能怎么办呢,她是不可能成为他的舞伴的。
“呼……”她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盯着床顶的星星,满脑子都是马尔福。
她手按在腰间,摸索着拿出束口袋里的东西。她举起灰蓝色宝石,对着细碎的月光翻转,满眼霜蓝。
“宝石吗?”茶壶太太跳上床头,靠在她肩头道,“这颜色不常见,它很漂亮。”
“这个后面是什么?”
西维亚转过宝石,浅金色的底托上拓印着一个星座。
少女的手指细细拂过,“是个星座。”
封存着她不敢说的心事。
茶壶太太望着她闪动的眸光和掩饰不住的欢喜,瓷白的壶身蹭蹭她的脸颊,轻轻道,“我想,看到一个东西,想到一个喜欢的人,这是很美好的联系。”
-
霍格沃茨的师生似乎想要尽全力让其他两所学校看看城堡的风貌。
离圣诞节舞会还有一周时间,城堡里已经
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大理石楼梯扶手上悬挂着不会融化的冰柱,槲寄生小枝和松柏叶野浆果绕成繁复的花环,漂浮在走廊墙上,各种做成圣诞节元素的蜡烛悬在空中,礼堂里放了一颗高至天花板的圣诞树,魔法天花板下的雪尽数落在挂满小礼物的树上,有几个雪人玩偶乘着雪橇从顶端滑到最底。
而面对越来越近的时间,有些人不得不行动起来。
“请问,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前面的德姆斯特朗男孩儿,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硬朗,下巴上有着青春期男孩子的胡渣,虽然看着粗犷,但修剪整齐。
西维亚看着他,心里真的有些意外,她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是在魔法史课后拦住西维亚的,所以周围还有好多没有走远的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
他们似乎认为怪姑娘有人邀请是一件挺好玩的事情,更何况是霍格沃茨话题正热的舞会邀请。
“梅林!就连怪姑娘都被邀请了,哈利我们必须今天晚上前就要找到舞伴!”罗恩忧心忡忡地说道,“不然还会剩下一些——我是说,比如艾洛伊丝·米德根。”
“她粉刺好了许多,她挺漂亮的!”赫敏不满地瞪了罗恩一眼,“还有,什么叫怪姑娘都被邀请了?”
“嘿,怪姑娘还是你告诉我们的。”
赫敏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别这样。”哈利费力地维系着他“好不容易”和好的友谊,“还有罗恩,亚当斯其实并不怪。”
这边德姆斯特朗男孩儿又问了一遍西维亚,旁边已经有人大胆的嚷着答应他。
“我——”
西维亚刚开口就被一道略尖锐的声音打断了。
“切斯特顿先生。”保莉娜穿着布斯巴顿的淡蓝色校服从西维亚后面走廊走过来,她旁边还有几位布斯巴顿的人。
“看在我们一起上过几节课的份上,我实在不想你受欺骗,相信我的忠告,你最好离她远点。”
走廊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因为突如其来的话,大家都静观事态。
切斯特顿有些疑惑,“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什么,“你们都姓亚当斯?”
“是啊,西维亚,我亲爱的堂妹。”保莉娜微抬下巴,满不在乎道,“我可是为你着想,切斯特顿先生。”
西维亚看着她,觉得同样的动作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是不一样的,比如保莉娜抬下巴的样子让她觉得她做作无比。
西维亚想起了三年级时,玛丽埃塔他们在喷泉前闹出的事情,她的家庭不是别人讨论的话题。
于是她不理会保莉娜,只是歉意地对切斯特顿说,“抱歉,切斯特顿先生。”
“哦没关系。”切斯特顿挥挥手,他虽然搞不懂布斯巴顿的人为什么这么说,但至少西维亚亚当斯比布斯巴顿看着顺眼一些。
“那就这样吧,祝你找到更合适的舞伴。”西维亚再次向他歉意点头,然后仿佛没有看到保莉娜这个人转身走了。
当事人都不在了,保莉娜也说不下去,她气愤地跺跺脚,带着布斯巴顿的人往南瓜地走。
“没想到她们居然是姐妹,怎么会有姐姐这样子说……”
“我想没什么不可能的。”哈利盯着秋张的方向说道,他的姨妈也是如此,他每次回女贞路都是煎熬的日子。
“我倒是听说过,挺久以前,亚当斯也是纯血统巫师家族,懂吗,像马尔福那种。”罗恩举了一个例子,“后来他们家发生了些事情,有牵扯到以前的黑巫师。”
“黑巫师?是伏地魔吗?”哈利疑惑。
罗恩听到这个名字冷嘶一声,“不是!拜托哈利别说那个名字。你还记得巧克力蛙里的邓布利多画片吗?后面有一句话,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就是他。不过具体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梅林!”赫敏叫了一声,她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是那个黑巫师吗?那可是好几国巫师界的恐怖事件。”
“是的是的,所以亚当斯家族分裂了。他们一定相处的不愉快。”
哈利不读这些魔法史书,也不知道巫师界以前发生的事情,听赫敏和罗恩的话,让他觉得他无知得像个蠢蛋。
“到此为止吧,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应该是舞伴,罗恩,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人。”哈利觉得自己再不行动,秋张有可能也会跟刚刚他看到的一样,万一她答应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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