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像是在他们学生中放了一只眼睛,在哈利他们组织学习小组的周一,每个学院的宣传栏和礼堂门口上都贴了要求解散学校里一切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否则发现立即开除。
西维亚怎么也想不到乌姆里奇的动作会这么快。不过金妮很快过来和他们说照旧。
现在每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还要通过乌姆里奇那儿的批准,哈利他们干脆进行学习小组第一次练习。
地方是哈利找到的有求必应屋,里面已经被改成学生们可以练习的场地。赫敏提议给学习小组取个名字,每个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最后定下D.A.,即是防御协会也是邓布利多军的意思。而且第一次练习的效果也很不错。
进入十月之后,也迎来多雨季,雨点又大又急,打在身上生疼。
“真是让人崩溃的一年。”布雷斯他们刚上完草药课回来,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复活草与独活草的区别以及其用法和作用论文让他毫无思绪。
布雷斯认为自己应该想些法子了。
晚饭后,布雷斯回休息室收拾了一些作业,起身要往外走,他不是去约会的架势看得诺特他们意外。
“嘿哥们儿,不是吧,你要去学习?”
“要是我没有过O.W.Ls考试,扎比尼夫人会撕了我的皮。”布雷斯把羽毛笔放进书包,“再说了,不去找外援,你们谁能让我参考论文?”
“你?还是你?”布雷斯看到的人心虚的闭上嘴,梅林在上,他们的魔咒课变形课只在及格徘徊,根本做不了参考。
“看到了,这就是答案。”布雷斯摊手。
“那你可以跟马尔福一起去,他刚出地窖。”高尔指指门口。
布雷斯招呼来不及打,连忙追上前面的铂金发,“嘿德拉科,你也被他们逼出来了?”休息室里还有嬉笑吵闹和巫师棋和纸牌塔爆炸的声音,哦偶尔还有潘西的尖笑声。
“不是这么说,明明是我不想与那一群蠢蛋为伍。”德拉科冷笑道。
“同意。”布雷斯一击掌表示赞同。
“不过你要跟我和我那外援一起写作业吗?”
德拉科看不得布雷斯得意的模样,挑眉,“外援?亚当斯?”
被猜中的布雷斯觉得没意思,跟着他挑眉,“来不来?”
德拉科嗤笑一声,没回答,只超过他走在前面,提醒道:“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布雷斯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记得,这俩人是占卜课同桌来着。
布雷斯摸一把脸,心里骂一句脏话,赶紧几步追上德拉科。
“她说她在左边T编号靠窗的位置。啊,在这。”
傍晚时分的图书馆里已经燃起火把,橙红色的灯火让红木书架色泽愈加厚重,书架接连的窄木桌接连三个位置,最靠窗的位置上花型台灯正亮着,窗外的雨声风声,少女笔下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一切专注而安静。
“叩叩——”轻微的敲叩声。
西维亚停下笔抬头,率先与德拉科四目相对,她心里一颤又看向布雷斯。
布雷斯毫无察觉,他大大咧咧的在中间位置坐下,“西维亚,我多带了一个人。”
西维亚神色淡定点点头,心却跳得比什么都快。
布雷斯看她态度又突然摸不准德拉科与她之间的关系如何,那两人没打招呼也没说话,德拉科只直径管自己坐下。
布雷斯张了张嘴,凑到西维亚旁边,“抱歉,你介意吗?”
西维亚侧看一眼正往外拿书的人,摇摇头。
她怎么可能会介意。她倒是怕他会介意。
布雷斯心里顺了,也把后几天要交的作业拿出来,他目的一向明确,“西维亚你魔咒论文写好了吗?”
“写好了。”西维亚抽出一卷羊皮纸,布雷斯中午找她的时候,她就把所有作业都带上了。
“太棒了!变形课呢?”西维亚又抽出一卷。
“哇哦!草药课和魔药课呢?”布雷斯拿了两卷羊皮纸,心满意足随口问道。
西维亚找了找抽出两卷。
布雷斯:……
布雷斯有些自闭。
“那魔法史和天文学呢?”布雷斯尝试道。
“在这里。”西维亚看了布雷斯一眼,又拿出两卷。
现在不仅布雷斯,德拉科也看向她。
西维亚突然有些局促,“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我是说,好极了。”布雷斯把她的羊皮纸垒起来,打开最难的魔咒论文,看到第三行时,忍不住问,“你全部作业都写好了?”
西维亚埋头翻找资料,嗯一声。
布雷斯嘶一口冷气,“那你现在在写什么?”
“下次课的预习。”还有给可能用到的资料标个记号,这样下次作业就可以很快写好。
有一种距离叫你才开始写作业,而拉文克劳已经写下节课作业了。
布雷斯闭嘴了,安静地写自己的作业。
而刚刚专心致志写作业的人却静不下心来,西维亚开始神游,等她回过神来,看着草稿纸上他的名字以及后面跟着的为什么三个字,吓得心脏乱跳,手忙脚乱的把纸移到最里面,拼命涂掉。
“西维亚。”布雷斯喊她。
西维亚一巴掌盖在纸上,尽量表现疑惑地看他。幸好布雷斯只问她魔咒论文的事情,让她松了口气。
西维亚思索一下答案,拿起论文时,目光却落在另一人的身上,开口说出他们今晚第一句话,“马尔福,会打扰你吗?”
德拉科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有光照进亚当斯的眼里,亮晶晶的,像燃烧的火种,他有莫名被烫到的感觉。
他低头流畅地在羊皮纸上写下得出的结论,缓声说,“不会。”
之后少女清甜的声音轻轻响在空气中,布雷斯瞄一眼讲解知识的少女,又瞥视旁边的人,觉得他们之间很奇怪,即陌生又熟稔。
明明什么招呼也不打,但话语之间又流露着平和自然。
布雷斯摸摸下巴,梅林的胡子,平和这个词居然也会出现在马尔福身上。
如果马尔福用这幅语气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里说话,那潘西也不会用那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了。高尔他们肯定也会觉得他是不是被施了夺魂咒,毕竟他对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呼唤惯了。
西维亚讲解知识点,善于简洁明了直击重点,还会把有关的知识点串联起来,布雷斯等她讲完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他就差有人给他梳理一遍。
布雷斯离开图书馆的时候都在说他的O.W.Ls考试有救了——尽管德拉科没怎么理会他,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什么,布雷斯也不在意,就像他搞不明白就放弃去想德拉科为什么和他一起学习一样。就是西维亚无论写什么都写得太快,让他心里好紧张。
接下来几天,西维亚就像做梦一样,除了在有求必应屋练习魔咒外,还会跟马尔福他们在图书馆里学习,偶尔几次马尔福也会加进来讨论些问题。
那天晚上西维亚一回到寝室就扑进棉被里低声尖叫,卢娜说那时候她的脑子边多了许多骚扰虻,正在把她的脑子搞乱。
……
“好了,今天我们练习得不错,可以休息下。”不得不说哈利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邓布利多军每个人都掌握了不少有用的魔咒。
众人欢呼一声,纷纷坐在一旁的软垫上,拿出自己还没写完的作业,跟周围的人聊天打闹。
青春期女孩儿们的座谈会话题永远逃不出衣服打扮,情感和,男孩儿这三类。
起因是刚刚迈克尔过来询问金妮累不累,并递给她一颗糖果,这让围坐的女孩们都意味深长的偷笑几声。因为他们都看到金妮和迈克尔在约会。
有了源头大家很快说起霍格沃茨的男孩们。
“我们邓布利多军就有许多受欢迎的男孩,我…我觉得乔治就不错。”安吉丽娜大方的说,她刚说完格兰芬多的女孩就笑着推她一下。
“先不管说谁,哈利肯定算一个。”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说。
坐在赫敏旁边的西维亚明显看到她对面的秋张,红了脸又极力让自己正常的模样。
她也听到赫敏低头看书嘟囔,“她们是来看男孩还是学习的。”
西维亚心里默默觉得都有吧,比如迈克尔是冲着金妮来的,秋张是冲着哈利来的,等等。
她们不知道讨论到什么,转到斯莱特林上,“虽然我不喜欢斯莱特林的作风,但好看的男生里我觉得有马尔福。”
西维亚蓦然抬头,发现还是那个赫奇帕奇的女生。
霍格沃茨四个学院,这里唯独没有斯莱特林,并且好看的男生总会引起女生关注。
“斯莱特林的话,扎比尼也长得不错。他还跟我的室友约过会,我一整个晚上都在听她讲。”汉娜艾博道。
“我的室友也是。”秋也搭一句。
西维亚想到自己差点也是,顿时为自己捏把汗,还好他们只是朋友。
“不过倒是很少看到马尔福约会——我是说,他长得真的不错。”格兰芬多的艾丽娅说,她说完不少女生点点头。
“他不是和潘西帕金森一起吗?”
“有可能,他们去年圣诞舞会倒是一起,帕金森还撞了我一下,走路简直像开屏的孔雀。”
西维亚心里有些别扭,刚想说不是,那女生已经继续说,“不过真想不到马尔福恋爱的样子,不得不说我室友曾经被他的皮囊迷住了,然后止步于他讨厌的性格。”
“那确实想不到。”赫敏也表示那不太可能发生,“也许只能和斯莱特林的人发展,因为他的性格就是一个小混蛋。”
西维亚这下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反驳。
“不过现在坏男孩儿也吃香,他们谈起恋爱就会对你不一样,这也很有魅力不是吗?”别说男孩,女孩也有虚荣心。
就像霍格沃茨的女生有被马尔福的脸蛋所惊艳,虽然有些人因他性子退避三舍,但谁也不能否认马尔福的魅力,他确实恶劣跋扈,傲慢乖戾,也有人觉得自己可以融化这块坚冰,能避开这朵玫瑰的尖刺,摘下它。
这场对话最后被打断,西维亚在后面练习中心不在焉。
她也是为那朵玫瑰所着迷的路人。
只是她有自知之明,告诫过自己也被当场审判——那朵玫瑰不会属于她。
所以她现在只想站在围墙外,看着那朵玫瑰,将所有渴望的一切,伪装成漫不经心的,无所谓的,理智冷静也无关痛痒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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