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归来

小说:重生将府小娇妻 作者:是团初
    回到相府后, 琬宁赶紧让宝珠拿铲子挖了几个坑, 把附子草移栽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橘猫瞧着东西新奇, 喵呜的上前就要去啃,被琬宁拍了脑袋。

    “这可是救命的东西,不许吃。”

    小猫委屈巴巴的蹲在她脚前,晃悠的尾巴都有气无力, 懒洋洋的, 显然饿极了。

    琬宁它撸了撸柔软橘黄的身子,笑着冲里间喊道, “宝珠,去小厨房挑几块骨头给小橘。”

    小橘喵喵两声, 拿热乎乎的下颌蹭琬宁的手。

    吃过饭后, 琬宁玩了一会儿小橘猫, 便让它下地自己跑去了。

    她洗了洗手,去书架上翻到了小时候那女大夫留下的典籍。

    淡黄的旧纸上分了三卷, 第二卷是识药,上边有各种草药的简图并配上药性注解。

    琬宁很快就找到了附子草, 她眼眸一亮, 自己捡来那几株竟然碰对了。

    上边写着性寒喜阴凉,能融合其他草药之间的药性并发挥到极致, 最擅以寒克寒,只是用法那块缺了个角,边缘起了毛边,模糊不清了。

    琬宁犯起了难, 合上典籍。

    该怎么用呢?碾碎煮沸然后放到其他药里?也只能先这样了。

    烛火跳跃着,琬宁躺到床上,心里记挂着沈辞,奔波了一天有些累,睡下了。

    第二日,她早早起了床,薅下来一株附子草,打算做成药引送去东宫,看有没有效果。

    这一株是成年的,锯齿初见锋芒,有点划手。叶片异常碧绿,宛若剔透的翠玉。

    琬宁取来了药槌,蹙着眉看了叶子一会儿,残忍捣碎,随后装到药包里。

    昨日从东宫走的时候,谢怀景让琅叶把她的腰牌给琬宁,对外只宣称是太子妃的闺友,时常探望。

    琬宁到了后,没有去谢怀景的住处而是先去拜见琅叶。

    她是单纯的想治好太子殿下,不想引起她们夫妇龃龉。

    琅叶知她要进宫,一早就穿戴整齐,画上淡淡的妆,穿着胭脂色的华美宫装,端坐在宫里等她。

    见琬宁很知趣又懂礼,从无越矩,琅叶心中的戒备松懈不少,看琬宁时脸色也笑容多些,时不时的还会主动和她说话,问些草药方面的知识。

    两人结伴同行到了书房,琬宁把药引给了候在一旁的司药内官,脸色挂着腼腆的笑,“不知道会不会有作用,殿下可多服几日看看效果。”

    谢怀景颔首,指着旁边的板凳,“坐吧。”

    琅叶看见下人一早备好的糕点小食,冲琬宁招手,“咱们两个吃点东西吧,殿下宫里的点心厨子可比宫外强不少。”

    琬宁点头,捻起一块玫瑰酥,同琅叶她们话起了家常。

    “家里筹备的怎么样了,虽然时间不急,但是也得细细备着。”琅叶此刻已经完全不把琬宁当做情敌,反而像朋友一样,惦记着琬宁的婚事,问道。

    琬宁笑着,“陛下知会礼部帮衬着,我们两个家又离得近,倒不费什么功夫。”

    谢怀景捏着茶盏,饮了一口,“想必阿辞已经率领长御军与抚远将军汇合了。”

    琬宁心里一紧,无手指意识的拨弄眼前的点心。

    琅叶见琬宁反常的样子,便觉不好。

    她故作轻松的开导,想要缓解琬宁的情绪,“长御旧部都是早些年跟着沈离的,这两年归在沈辞盔下想必磨合的很好。他们都是骁勇善战的老兵,沈辞身手又那样好,不会有事的。”

    琬宁“嗯”一声,笑容有些牵强,她刻意的不让自己去想。

    又说了会儿话,琬宁心里不自在,想回家了。

    她惦记着去侯府剩下的幼苗放在那始终不太安全,想着趁天色还早,全都移栽过来。

    正出门时碰见外头进来个人,撞到一起,琬宁揉了揉手腕,抬头看向他。

    一袭黑衣,身材高大健硕,鼻子很挺,肤色略有些泛着铜,眼角有些上挑,是很漂亮的凤眸。

    那人亦看向琬宁,细长的眼紧紧锁着她的脸。

    谢怀景皱眉,训斥,“夜忱,还不行礼。”

    夜忱仿佛没听见一般,只盯着琬宁,渐渐的有些痴,他情不自禁道,“晚晚。”

    “晚晚,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就奔琬宁走过去,走到一半整个人梗着身子不动,半晌,吐了一大口血,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琬宁吓得连连后退,躲在琅叶身后。

    琅叶当即挡在她前头,美艳的眸也是有些惊惶,可身下的手却抚着肩膀,“不怕。”

    “来人。”

    谢怀景眉心紧锁,“叫太医!”

    琅叶轻轻拍着琬宁的背,给她顺气,解释道,“晚晚是五公主的闺名,本来都与夜忱都订婚了,但是两年前公主薨逝,夜忱痛苦万分有些走火入魔,只要过分想念公主就会吐血。他是殿下宫里的一等侍卫,人品身手俱佳,刚才唐突了,但是他没有恶意的。”

    她看了眼琬宁的脸,纤细温婉,眉眼很灵动,颦笑间确实很像五公主。

    “这样啊。”琬宁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为表歉意,琅叶给琬宁包了两包细点,亲自送她出门。

    坐上轿子后,琬宁告诉轿夫去侯府,可到了那偏僻院子,她心惊的发现,院里多了好几排脚印,很大,像是成年男子的,周遭的土被拨弄的到处都是,原来还有一排幼苗的附草被拔个干净。

    看着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琬宁心下一惊,这院子定是不安全了,可来人走还是没有也是两说,万一此刻还蛰伏在暗处呢?

    琬宁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警惕的环视四周,拎着裙子匆匆跑了出去。

    谁会来这呢,还拔走了那些草药。

    琬宁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日子,她除了在家里撸撸小橘,便是时不时的去东宫送药,查看病情。

    谢怀景的病稍有起色,但是成效不大。寒疾不怎么复发了,但是身体内里仍然虚的发空。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年下。

    林府上下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梨院柳氏和林琬香讨了主君的恩裳,打了好几套首饰衣衫,四姑娘林琬柔倒是生了场大病,整日待在房里。

    琬宁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还有十天就要过年了。

    那个死没良心的说过,岁前一定回来的,怎么一点消息没有呢?

    正想着,宝珠端着盆新换的银碳火走进来,神色慌慌张张的。

    她放下炭盆,小脸急得都是汗,忙呼,“姑娘,抚远将军他们回来了!”

    琬宁惊喜放下手里的刺绣,问,“那沈辞呢?是不是一起回来的。”

    宝珠神色犹豫,眼神也闪躲,“听说,听说沈大人是被抬回来的,至今,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琬宁心脏一缩,登时站起身。

    突然的起身令她脑袋眩晕,眼前一片金星渐渐的发黑。

    宝珠急忙跑上去扶住琬宁,心疼道,“姑娘,你先坐下,他们已经快到城郊了,想必很快就回来。只是昏迷,不是无药可医啊。”

    “不行,我要去找他。”琬宁缓了好一会儿,嘴唇没了血色,发白的紧。

    时间紧急,她披上了斗篷,由宝珠搀扶着去了马房,登上马车那刻,她的心摇摇欲坠。

    怎么就昏迷了呢,为什么抚远将军都好好的,他却出了事儿。

    琬宁心如刀绞,她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可耳边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好像随时就都听不到了一样。

    她顾不得异样,脑海里试图描绘沈辞昏迷的景象,控制不住的忘不好的方面去想。

    描绘着“林”字样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半柱香的功夫,就行到了城郊。

    琬宁打开出门,远远瞧着银灰色的大军缓慢移动着,前头打马而坐的将士手里握着一杆长长的旗帜,上边写着一个大大的“沈”字

    她知道,这是沈家的长御军。

    大军行至城门下停了下来,琬宁下车朝前走,一个身形粗矿高大,将军打扮的的人将她拦住。

    赵宗筹见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将琬宁上下打量个遍,试探着问,“是宁儿吗?”

    琬宁焦急的跺着脚,脸上就快哭了,“沈辞呢,他人呢,你快让我见他。”

    “辞儿他……”提到沈辞,赵宗筹深邃的眼眶有些发红,转身指着身后一辆黑色的马车,“在那呢。”

    琬宁顾不得礼节,直奔马车而去。

    立在原地的赵宗筹满是愧疚,被太子殿下派去戍边的这些年,辞儿给他发过好多次飞鸽传书询问沈离的死因,可他谨记着太子殿下的话,不曾回应。

    他知道辞儿恨他入骨,却不想性命攸关之际,愿意舍命救他。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渐渐的刮起风,冷的刺骨。

    琬宁身量纤细,马车下又没有脚凳。她咬牙,手撑着马车的横木,膝盖跪在上边,借着力左腿的力,整个身子挪了上来。

    打开车门,她蹙起眉,是很浓重的血腥味。

    可待她看仔细了,不由得手捂着脸,惊呼出声。

    沈辞的衣袍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右腿被钝器化了好长一道,从大腿外缘到小腿,皮肉开裂,上面撒着白色的止血粉已经结成血块。

    琬宁心惊肉颤,她甚至能看见一点森白的骨头。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能保护好他呢?!

    她忍不住小声的哭着,她不敢想沈辞被刺的时候,他该有多疼。

    “沈辞。”

    她呜咽的喊他一声,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只是逗逗她,然后虚弱的喊声“宁宁。”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辞哥身体倍儿棒!

    此处是因和赵宗筹的旧事儿。

    下章甜甜,琬宁超硬气,辞哥超卑微,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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