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思考重新回过神来的严青突然感觉前面的吴邪停了,于是抬头向前看去,原来是墓道已经到头了,一块石头板挡住了去路,
严青悄悄向后退了几步靠向一旁,他知道有禁婆的地方到了,可随即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按理说这墓禁婆应该不少,昨晚他自进墓后似乎一只禁婆都没见到…而且他并没有感应到这附近有任何怪异…
严青靠在石壁上看着阿宁写字问吴邪:“怎么会是死路?”
吴邪回写道:“有巧石机关在这附近,我们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松动的墓墙。”
几人都点点头,胖子开始东敲敲,西敲敲,仔细检查这些人面浮雕。吴邪则在心里开始回忆所有笔记上提过的线索,连边上的每条缝隙都用匕首划过,可是没有任何进展,那石板还是挡在那里,纹丝不动,
严青悄悄和张灏对视了一眼,用眼神向对方身后示意,张灏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之后他又仔细看了看那墓板,在没有感觉到异常后,装作也在找机关的样子走到最后做好去真正进墓机关的准备,
却没发现就在他远离后不久,丝丝缕缕的头发就开始慢慢从石板缝隙里渗了出来
而没有任何收获的吴邪不由有些郁闷,回头想看看胖子搞得如何,发现胖子竟然在那里发呆,于是伸手拍了拍胖子,写字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胖子表情古怪地看向吴邪,写字问:“海猴子长头发吗?”
吴邪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胖子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他倒是真没注意过这个问题,记忆里那家伙整个脑袋都是光秃秃的,上面全是鳞片。
吴邪如实写字告诉他,又问他问这个干什么,胖子指了指墙缝,吴邪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马上看到,那石板的与墓道的缝隙里,竟然飘出来一缕黑色的头发。
吴邪见状惊讶地呆住了,这怎么可能?他不由又开始脑洞大开:难道在石头板的那一头,靠着个长发女人?
胖子胆子大,想伸手过去想拉一下,没想到那头发突然一缩,竟然缩回到缝隙里面去了。胖子看了吴邪一眼,写道:“石板后面有鬼。”
没有抓住那缕头发,胖子有点不甘心,于是拿灯去照那缝隙,想看看后面到底有什么。吴邪看着胖子又在那作死,瞬间离那块石板远远的,看胖子会有什么反应。
胖子凑上去看了几眼,感觉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疑惑的定了定神,又贴过去再看,这一次彻底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胖子顿时弹了起来,猛的一退,拼命游出去好几米,边游边转身对众人挥拳头打出逃命的手势
吴邪刚看到胖子手势的时候还在疑惑:好像没什么事情发生啊,突然间,他条件反射一样地回过头,只看见那挡路的石头板突然向上升了起来,一团黑色墨汁一样的东西从底下逐渐增大的缝隙里渗了出来,吴邪顿时急退几步,他开始还以为是毒水,可在看清那些全是人的头发时,吓得脑子都僵了,和其他几人一样直接呆在那里没动
本来已经蹬游出去老远的胖子看到吴邪等人反应居然这么慢,忙游回来拉他们,惊呆的几人这才醒悟过来,慌忙开始逃命
一群人学着胖子一样蹬着墙走,连蹬了大概二十几步,到了一个转弯处,胖子一把把还要往前游的几人拉住,让几人躲在拐弯后面,示意先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大口吸着氧气,匆匆往后一看,惊悚的发现如墨般的黑漆漆一大团一大团的头发缠满了身后整个墓道
在最远处的严青不由皱起了眉,他之前感知时明明什么都没感觉到…可怎么会一离开就有东西出来了?…他也没带剑啊?就算是因为他伤口血气溢出来了,那也应该是有点药毒而不是驱禁婆…
可他还没有什么动作,胖子就骂了一声,拿起汽枪,对准那一团黑色的中央就射,结果却看到那梭镖快速飞了六七米后突然就变成慢动作,然后一下被裹进了头发里,胖脸顿时白了。
不过那梭镖还是起了点作用,那头发竟然好像还有意识,往后缩了一下,竟然翻滚起来,说那翻滚更像是头发里面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几人不由警惕起来,严青立刻悄悄走近了几步准备上前看看,而胖子则又搭上一只梭镖,准备走近点再给他来一下,
这个时候,那头发猛然一缩,又猛然一放,从头发的最深处,吐出来一个死人
吴邪看着那死人,头皮瞬间发起麻来,他觉得这头发太邪门了,就想拉着胖子快点走,可抬头一看,那胖子竟然已经不见了,旁边的人居然变成了严青,吴邪瞬间吓了一跳,忙转头,却只见胖子已经跑去出老远,在那里给他们挥拳头。
吴邪顿时在心里大骂起来,敢情你是自己先跑到安全的地方再来警告我们,忙拉起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的严青向外游去并招呼张灏和阿宁跟上,
当看到那胖子还在那里抱怨他们们反应慢,吴邪立马气的就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胖子被踢得疼了,还想冲上来揍吴邪,却被阿宁拦住了,
她指指跟在不远处不知为什么缓缓停顿住的大团大团黑漆漆,要打起来的两人顿时清醒了,不约而同的决定:逃命要紧,这帐出去了再他娘的和他/他算。
几人游了一会后,一直游在最后的张秃突然像只螃蟹一样,拉住其他人身上的背带,手忙脚乱的窜到了最前面,一把纠住胖子,让他停下来,然后让其他人跟着他往回走,胖子急的直跳,但他刚才表现太差,其他人都不理他只跟着张灏走,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气鼓鼓的跟在众人屁股后面。
张灏笨拙地往回游了几米,指着一块已经有点凹陷进去的墓墙让其他人看,原来刚才胖子蹬着走的时候,一脚就把这块墓壁给蹬到墙壁里去了。
吴邪心中大喜,往前后比划,这里果然是一处长回廊的末端,那他三叔所说的机关十有八九就是这里了,不过这机关一开,水就会狂涌进去,三叔当年是带着头盔,所以没事情,可现在几人头上只有个潜水镜,一但被卷进急流,难保不会撞得头破血流。
他往后看看,那头发不知为什么还没有追过来,就想先提醒其他人一声,这个时候,严青看了张灏一眼,张灏突然一把就按了上去。吴邪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大量的水泡就冒了出来,
吴邪瞬间就知道遭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张秃闯祸的能力和胖子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一句国骂还没说出去,就觉得一股巨大推力直接从背后冲过来,把他狠狠推进了墙上的洞里,瞬间体会到三叔说的,什么是内脏都被甩到一边了。
几人仿佛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里一阵旋转搅拌,几下子就晕得什么都不清楚了。
张言紧咬牙关,顺着水旋转动,内心则在苦恼他这次进墓凄惨的连缩骨都要维持不了了…再不快点过了这段,他本来重伤的身体就要彻底动不了了…
……
被迫解除缩骨的张言咳嗽着,看着周围横七竖八漂浮的昏迷的人,忍着剧痛艰难的爬出水,一边咳一边从背包里取出一根两寸长一指宽的短香点燃,然后脱下防水服,在给自己周身重新崩裂的伤口上了药,又清理好痕迹休息一会后,看向了婴儿棺,在看到那里一直没有动静后便收回了视线
他昨天进入时,并不是从这个墓室进的,但此刻看见这个东西也并不惊讶,他看了看那个还在水边称职“晕厥”,但是在他点香那瞬就开始闭气的张灏,直接塞了颗药进对方嘴里
拍拍手,只拿了几卷绷带,就直接再次进入了右配殿,身后的张灏睁眼看了一眼张言,又看了一眼没动静的婴儿棺,重新闭了眼
在香快燃尽之前,浑身绷带的张言步履蹒跚的终于完成任务回来了,手里却多了一个盒子,看着地上多出来的尸蜡脚印,随口说了一句“辛苦了啊”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等他休息后再次强行缩骨穿好潜水衣整理好自己痕迹后,伤口基本就又裂了一遍了,而香也燃尽了,抹掉烟灰铺上灰尘再又重新易容好的张言又成了严青,最后将所有昏迷的人又都顺水使劲绕了几圈摆好,就倒回了水里昏迷起来
……
吴邪晃晃悠悠清醒过来时,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特别是脖子,疼得不得了,只能庆幸没真折,而且呼吸嘴还咬在嘴里。
他定睛一看,上下左右都是黑漆漆的,胖子他们在他的下面,看样子也晕的不行了,特别是胖子,到现在还在转圈子,就像在跳芭蕾舞一样。
吴邪又看了看周围的白玉井壁,猜测了一番自身所在位置后就一蹬向上浮去,突然头一暖,脑袋就此升出水面
四周是一片漆黑,探灯的光集束性太强,只能照出一个点,他关掉探灯换成手电,把这个墓室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墓室是见棱见角的长方形,除了宝顶上面描着五十星图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多的檐楣雕饰,显得朴实无华。他看着装饰与布局,猜测应该是一间耳室
吴邪又四处找了一下,没有发现其他出口,只有左边一道石门连着甬道
墓室的墙也是用非常廉价的白膏土封起来,上面本来有一些斑斑斓斓壁画,可惜已经被水汽腐蚀得一塌糊涂。
墓室的地上放了几遛陪葬的瓷器,只有百来个,其中还有几个非常值钱的青花云龙大瓷缸,
但同时吴邪还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些脚印,都是湿的脚踩在地上的尘土上留下来的,看样子非常地新,他估计是三叔的杰作。
在测定了空气质量后,吴邪开始让其他纷纷醒过来的人陆续出水,阿宁爬了来后,首先担心起这些脚印,问道:“这是盗墓贼留下来的吗?”
吴邪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敢肯定,因为他看见,在这些脚印中,有一个非常刺眼的赤脚印子,最离奇的是,这脚印很小,看样子是个小孩子的,绝对不会超过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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