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岭跑了一整夜,即使已经找到大概位置,但之后虽然一直在太白山附近晃悠,但始终还是没找准真正位置的张言在清晨终于停了下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放弃了试图用卦象精确找到吴邪的想法‘我的无量天尊诶…道爷下次再也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算的我脑子都要炸了…’
张言拍了拍因为长时间的推算而很有些胀痛的脑袋,精神疲惫的他准备先到有人的地方歇歇脚。这时刚想到歇脚的他突然楞了一下,“道爷我真是傻了,吴邪又不可能是跟我一样长期在没人的地方跑,早就应该直接找这附近有人烟的地方问有没有见过这两人才对啊!”
想到新办法的张言在休息了一个小时,让精神稍微恢复点后,就开始了他的挨村查访之旅,这次他的运气还算不错,问了一个上午之后,在接近中午时终于找到了关于结巴老痒的踪迹。
——是的,张言直接问的是特点更明显(结巴)的老痒~,因为要他一个实际根本不怎么跟陌生人交流[交流也基本靠精神迷惑辅助]的道士描述吴邪外貌实在太难为他了~铃铛摇坏了他都无法表述出来ipg
而在农家乐里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中午的吴邪终于被等不及的老痒推醒了。
老痒把吴邪推醒后,轻声到:“老吴,快……快……快起来看,这人是谁?”
吴邪睡眼朦胧被他揪到窗边,只看到窗下楼外的天井里,站着五个人,为首的一个就是他们在西安路边摊上遇到的那个疑似盗墓贼的老头子。他正用一根树枝在地下划着什么,然后另外四个人不停地点头,就走了出去。
吴邪正在感到意外时,此时的张言却也在吴邪对面楼的斜顶上躺着,他盯着这几个盗墓贼有一会了,是之前一路催眠问最近有没有见过一个结巴时,他正好盯上这伙当时正在吃饭的人,本来只是看到人后的例行讯问,没想到真有意外收获,
而在跟这群人进行了一翻单方面的深入“探讨交流”后,他连其中一个人视若珍宝的河木集都问出来了,无意问出这个小意外的张言还拿过去看了看,在大致扫了一眼里面关于青铜树的位置后就不感兴趣的又还了回去,只是一路跟了上去,因为这样最容易碰到吴邪。
后来这群人进了农家乐后,张言就顺势上了房顶晒太阳,结果却发现了点意外之喜——在无意中看见了窗户后的吴邪,有些惊喜的他立刻就想去找吴邪,可看到他身后那人时却不由停住了脚步。
“…这有点像完成过一半无心之术的死活人啊…吴邪这个发小…真的已经算不上人了啊…”[注一]张言凝重的看着吴邪旁边的老痒,一时有些发呆,直到底下的人和吴邪他们都纷纷离开了,看着那已经没人的窗口,张言这才回过神来。
“三魂七魄已非人成怪…是那棵青铜树的作用?”还在思索着老痒情况的张言从房顶上这面走向了另一面,然后看着吴邪和老痒急急忙忙买了几个烧饼就向那几个盗墓贼追去,不由面沉如水。
张言第一次觉得事情万分棘手起来,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看着老痒远去的背影,张言发现自己对老痒的情况完全无能为力,因为他救不回原本的老痒:
无心之术他是不用理会,不管当初怎么成功的,反正那具身体现在确实是活的。麻烦的是老痒的原有的魂魄,他的魂魄明显损伤过且已经和其他一些异种精神主动纠缠混合在了一起,成了一个新的“怪物”,
之所以现在看起来正常只不过是这怪物有着老痒原本的精神意志,因此在不刺激它之前,它就依旧是老痒。但是这种老痒…不是从前的那个老痒也是肯定的了。而且这类深层次的精神纠缠也是他所解决不了的,他道行可没高到能随意剥离精神体还不损害原有魂魄的地步。
张言沉沉叹口气,如果只是处理掉这东西倒是很简单,摇摇铃铛震散对方纠缠的精神,这东西立刻就会自己疯了,然后再一剑杀了就是。可是这东西毕竟还算是半个人…而且吴邪能接受的了他杀“老痒”吗?…算了,只要这个老痒没在他面前害人,这怪物到底要怎么样都跟他无关。
张言摇摇头,‘就当是个特殊点的神经病吧,反正这种东西有怪异也是精神上,渡又渡不了,杀了也只是白白背个杀人名头,不合算,不如好好睡两天,有心情了就再去看吴邪的好戏,反正那青铜树就在…等等!吴邪!’
‘吴邪不会被影响到然后也出现类似变化吧?’张言猛然瞪大了眼睛,被自己想法吓到的他,再不敢置身事外看戏了,立刻摘下铃铛放好,用以保证不刺激到老痒后,就飞速追了上去。
几分钟后,张言就轻松跟上了吴邪,在两人身后不远处吊着了,已经不心急的他这时也回过味了,他刚才实在是紧张过头了,完全忘了老痒现在还算是正常状态呢,根本不会对吴邪下手,而就吴邪这速度,起码要两三天才可能到青铜树那,他现在急吼吼的过来也没用,除非他想直接杀了老痒把吴邪带走……因此不如回去好好睡个觉。
张言看着前面的吴邪叹口气,真是关心则乱啊…他想回去睡觉…,不过脑子里想归想,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继续跟在吴邪后面守着。
#跟都跟来了系列#
#香豆腐就在眼前,还是继续守着安全#
就这样,一伙盗墓贼在最前面,跟着有些累的吴邪和老痒跌跌撞撞的在后面追,而张言不急不缓的缀在吴邪他们身后,三伙人在秦岭里不断穿梭着,直到半夜才停下来。
当前面人一停,老痒就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只说:“我的妈呀,可把我累的,要是他们再走下去,我就和他……他们拼了。老……老吴,他们停下来是不是到地方了?”
吴邪心里琢磨了一下,说道:“不是,这里还是太浅。这里要有墓,早就被人倒了,估计是走累了休息了。你看他们生了火,估计晚上要待在这了。我们也别浪费时间,先填饱肚子睡觉再说。”
跟着他们停下来的张言站在他们身后的一颗古树上,正抱剑斜靠着,听到吴邪的话不由挑挑眉“一段时间不见,这大邪长进不少啊。”
并不知道身后还有人的两人此时正纷纷叹气中,夜深露重,他们身上衣服鞋子早都湿了,而且又不能生火,只能干嚼干粮,又还睡不了觉,不由有些后悔这个一拍脑壳就急急忙忙跟踪的决定。
老痒郁闷了半天后,突然小声对吴邪说:“我们这样被动地跟……跟踪也不是办法。现在这么黑,我们偷偷地摸过去,听……听听他们在说些啥吧。要是能听到点线索,我们就不需要这么辛苦的跟着了。”
吴邪觉得老痒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两人三口两口的把干粮塞进嘴巴里,就向那堆篝火摸了过去。
看着两人猫着腰,撅着屁股,鬼鬼祟祟的一点点向前挪的搞笑样子,一直关注着这里的张言不由微微低头以手握拳用手背抵住了已经翘起嘴角的口鼻,他忍不住再次后悔没去弄个摄像机来…不然可以留下多少好素材(黑历史)啊~
对此完全不知情的两人还在认真的听着前面几人的讲述,听了一会后,两人终于知道这伙人过来倒斗的来龙去脉,老痒于是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吴邪:“你——你说这个姓王的说的是不是真——真的?世上还能有这么好——好的事情?”
吴邪摇摇头,悄声回道:“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看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八成错不了,看来这一次有门,我们就算捡他们吃剩下的,也能混个半饱。”
老痒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嗓音都快有些压不住了“那我——我们这次还真跟——跟对了。可——可这帮人精神气这么足,这一天我们还——还能跟跟,再过几天恐——恐怕被他们甩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老痒虽然有尽力压声了,但是由于他一紧张就结巴的特别厉害,有几个字立刻就说的特别的响起来,
而张言听着老痒突然变大的声音不由微微皱眉‘要被前面人发现了啊,这原来的故事里也是这样吗?’——对原著这段小插曲没啥印象的张言
吴邪一听也知道糟了,忙捂住老痒的嘴巴。让他别激动,同时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反应,
但是已经晚了,最前面的盗墓者已经隐隐听到了人声,于是立刻停止了交谈,他们已经发觉了附近有异样。整个场面顿时寂静起来。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一个叫老泰的老盗墓贼熬不住了,轻声对另外一个年轻盗墓贼说到说道:“二麻子,好像后面有动静,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他一说完,立刻就有个人将手木仓上膛慢慢走了过来。
心知吴邪已经被注意到的张言一直在盯着那里的动作和言语,因此一发现这迹象后,手立刻搭在了剑柄上,毫无疑问,一旦发生冲突的情况下,他肯定是偏心吴邪的。
吴邪也听到了声音和清晰的手木仓上膛声,一下子就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心想‘看样子果然是悍匪,这下子他怕是要给老痒害死了…他前几次在粽子眼皮底下捡了条命出来,主要还在于粽子没思想,换了人可不一样啊…’
他不由开始思考要不要马上逃跑,但是又怕跑了以后的跟踪就麻烦了,可是如果现在不跑,他又实在没把握能在他们眼皮底下躲过去。
吴邪还正在纠结时,张言却又注意到了更远方的动静,不由微微笑了笑,松开了剑柄。在他松开没一会,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终于听到嘈杂声的吴邪顿时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只见一排四五只手电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靠拢,原来是巡山队过来了,他不由有些惊喜起来。
泰叔此时也注意到了那动静,轻声叫了一声:“有鹰爪孙,扯呼。”话刚说完,几个盗墓贼就匆匆忙忙地把火踩灭,背起装备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老痒刚才还吓得半死,现在已看人跑了,又急起来,忙问吴邪:“怎——怎么办?追——追不追?”
吴邪小心翼翼的探头一看,发现前面一群人都没有打手电,只见森林里面一片漆黑,早已看不到人影,心中不禁暗骂起来。
老痒不甘心,拉着吴邪就想追上去,吴邪却说道:“不行,你看着黑灯瞎火的,我们这么个跟踪法,说不定能跟到他们前面去,我们先歇着,相信他们也不会走太远,还得停下来休息。”
老痒心里干着急,道:“这地——地上还能有啥脚——脚印?现在不——不追就没——没戏了。”
吴邪还是坚持稳妥起见,到“没戏就没戏,没戏比没命好。”
这时候那几个巡山队的人已经离他们很近了,于是吴邪赶紧让喋喋不休的老痒闭嘴,拉着他匆匆忙忙的往另一个方向的森林深处钻去,然后躲在一个灌木丛的后面,等着巡山队离开,才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困的不行的吴邪,就和老痒两人挤在一起靠在一个树旁凑活了一宿。
张言看着正好就靠在他所在树下呼呼大睡的两人,面色不由有些古怪:这两人…还真会挑睡觉的地…
张言轻巧的跳下树,看着完全没有防范意识,只顾着大喇喇的睡成猪的两只,嘴角不由抽了抽…是不是该庆幸这两人运气还算好呢?这可是秦岭啊…本来还以为有长进了呢…,老痒精神有问题情有可原,可吴邪…是他要求太高还是这只太呆萌?或许都有吧…
第二天,两人醒来时,却发现两人头上不知道被谁盖了块一次性野炊布,顿时一惊,赶紧起身四处查看,
“谁在这?给小爷出来!”吴邪抓着手上现在已经沾满鸟屎的布,心里不由有些惊疑紧张,旁边老痒也是一脸紧张又懵逼,可两人四处叫喊半天也没见到有人出来,似乎这里一直就他们两个,心里也说不清到底是放松些了还是更紧张些了。
“老——老吴,这会不会——只是风——风吹过来的?”老痒咽了口口水,看着有些紧张,但一直没发现什么不对之后还是稍微放松了些,“我们还是赶紧去——去看看昨晚他们留的痕迹吧?”
“不可能,风不会这么巧,你这说不通”吴邪不死心的四处望了望,他总觉得这肯定是人为的,但是又想不通到底是谁会玩这样的“恶作剧”,可看了看身上和布上的鸟屎和又有些庆幸,如果不是这块布,现在鸟屎可就落他们头上了,
最后被老痒扯着往昨天待的地方跑的吴邪还是忍不住想起这件事,那个可能还在他们身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只是过路的人好心想帮他们挡下鸟屎?有这么巧吗?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难道真有人跟上我们了?会是谁呢?我和老痒睡的真的有这么死的吗?’吴邪越想越觉得奇怪,不由频频回头张望,希翼发现那个可能就在他们身边的家伙的蛛丝马迹。
两人来到昨天待的附近四处寻找痕迹,但是兜了好几个圈子,他们连昨天那堆篝火的残骸都没有找到,
老痒立刻对吴邪昨天的决定充满了意见,于是一直在他耳边唠叨:“所以说——说,昨天让你跟——跟上去嘛,你看——看,现在倒好,煮——煮熟的鸭——鸭子都飞了。”
本来还在仔细思考之前事情的吴邪大怒。“他娘的,哪来这么多意见,你看这里就一条山路,他们能走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一直往前,我就不信找不到。”
掩藏在某一棵茂密大树上躺着的张言悠闲的伸了个懒腰,看着左顾右盼,甚至频频抽冷子回头在那疑神疑鬼试图找人的吴邪,无良的笑了笑“道爷我就是不摇铃,也不是小天真你能发现的啊~,戏都还没看够呢,慢慢找吧,我就不出来~,叫你没有防备心,还是多吓会儿让你谨慎点好,有益身心健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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