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饱受惊吓的小小桑

    锁了就锁了, 难道还真的想白日play?

    只不过——

    到底是初尝滋味的小年轻,自控力不怎么好, 两人胡天胡地的,一直折腾到了晚上。

    冬日里天黑的早, 程家禾是被饭菜的香味给馋醒的。

    睁眼揉了揉肚子,双眼无神的呆愣了一会儿, 这才撑着酸胀的腿坐起来, 慢吞吞的穿着衣裳。

    果然,有些事情不是想当然的。

    本以为他是个青铜, 没想到第二回就成了王者,眼瞅着还能上钻石。

    “你弄什么了?”听到脚步声,程佳禾下了床。

    “你就待着别动,我待会儿把炕桌支起来。”桑正明可没忘了下午小媳妇那眼尾嫣红求饶的模样, 忍不住有些得意, “你不方便,好好歇着就行。”

    程佳禾白了他一眼, 也懒得折腾, 盘腿前倾,缓了会儿腰肢的酸软。

    之后两天, 仗着冬日里没活儿,桑正明硬是把人压着没让出屋子。等程佳禾终于发怒把人踹下炕后,可算是喘了口气。

    果然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她恨恨地想着,决定今晚就分被窝。

    一个月都别想近身!

    桑正明被她捶了好几下也没生气, 一米九的大个儿笑得像个傻子。

    “笑笑笑!就知道笑!过年的馒头还没弄呢!”程佳禾气恼道,“有劲儿没处使是不是?去把面揉了!”

    桑正明带着笑意说了声好,活了这么多年,可算是真的有了自己的媳妇,自然是她说什么都对。

    许是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年里。

    俩人直接突破最后一步,关系是猛的增进了,可两人再甜蜜也抵不了家里冷冷清清的事实。

    想着俩人都是无亲无故的,大年初一这天,吃过了午饭,程佳禾拉着他的手开始盘算,“左右也没什么事,你这边还有族亲,我那边基本上是没了能来往的人。娟子家,大队长家,还有村里我交好的几个女知青,咱们也走动走动。”

    桑正明就问她,“对了,昨个正生问我件事儿,我想问问你。”咳嗽了一声,继续道:“岳父岳母那边虽然去了,但按道理父母去了的话,工作是可以交给子女顶上的吧,你当时怎么没有留在城里?”

    这个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我已经是下乡的知青了,想返城,哪里就那么容易了?我爸妈的工作最后叫我换给了旁人,人家也给了我不少的好处。”

    如果是在自己下乡之前,那倒是还好说,可人都出来了,再想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者说,原主可看不上厂子里那累死累活的工种,想着下乡后镀一层金,最后好有个由头回城找坐办公室的活儿。

    要不然就依着她那怕吃苦受累的性子,能愿意下乡种地?

    其实原主爸妈已经打算退下一人给她顶上了,奈何原主就是个花瓶草包,叫人忽悠几句就下来了。

    其中也有觉得爹妈工作不体面,有些灰头土脸丢人的意思。

    而后盖章下来了,再想回去的难度堪比登天。

    有背景的人不是没有,可真正能赶在浪潮结束前回去的才占了多大比例?

    好在桑正明也就随便问问,老丈人两口子都没了,他也没什么刨根问底的心思,更不去想人家给了她多少的好处。

    只认真听着她说话,又备了些要走动人家的年礼。

    听她说完,起身开始翻找,“鸡蛋米面这些各家都备了不少,拿些咱自己做的东西。还有上回在供销社买的硬水果糖,这个孩子们比较爱吃。”

    程佳禾边听边点头,“对了,我上回听玉娟子说年后政策会松动些,说是家养东西不限个数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桑正明伸手同她一起规整东西,“就算是最严的那几年,咱们这儿也没什么限不限个数的。”

    “小老百姓只知道填饱肚子,能叫儿子娶得起媳妇,闺女备得起嫁妆,当然是能养多少养多少,谁还控制着数量?”

    程佳禾白了他一眼,“那能一样吗?”

    “不说别的,连带着的,其他地方总归也同步松动松动吧?那往后我做的这些东西,也不用非得赶着逢大集才去了。再说了,政策放宽了,养猪的会不会变多?到时候买猪肉也就不必每次跟抢什么似的。”关键是还不一定买得到。

    卤味嘛,反正按照她的口味来说,除了难搞的牛肉,猪肉绝对占比最多,也最实惠方便。

    想了想,又问他,“你说咱们要不要养猪?”

    “暂时不要了。”桑正明觉得目前他俩顾不了这么多,“政策再怎么松动,地里的活儿还是要干的。没有工分就没有口粮,你忙你的小买卖,我顾着咱们的口粮,家里要再是养猪,咱俩都腾不出手来。再说了,要是窜了味儿……”

    “你说得也对,是我太想当然了。”家里要是养了猪,到时候指定是方便的。

    但想一想,猪也不是喝露水长大的,还要喂食打扫卫生,身上沾的味儿又不好去,到时候再弄吃食也不方便。

    倒是桑正明,虽然不知道以后的政策只会越来越好,但不妨碍他把这件事儿记在心里。

    想着要是政策真的宽松了,家家户户能随便杀猪,他完全可以在村子里定,也省得跑腿麻烦。

    心里惦记着事儿,日子就显得慢了起来。

    等到村支书那边听来了确切的消息,桑正明就约着桑正生一起出去瞧瞧,看县里是个啥情况。

    正巧玉娟子也有事过来商量,便问程佳禾,“我家决定今年养两头猪,我跟婆婆在家伺候!”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怎么也止不住,“地里刨食太辛苦了,一年到头的,口粮也就能果腹。”

    她家公公是村支书,消息比别人灵便,“你这边呢,要不要一起去抱猪仔?”

    程佳禾摇头,“我家就俩人,忙不过来。”又道:“能自家杀?能的话,说不得到时候你家杀猪,我还能买不少。”

    “那没问题的!”玉娟子哈哈了两声,“养猪不就为了叫家里条件好点儿?你要是能全吃下,还省得我们拖出去费劲。”

    又说说笑笑了一会儿,才问她,“你咋样啊?都大半年了。”

    “过了年再说,他说我刚满十九,缓缓。”程佳禾笑道。

    心说自己要真是揣上了,桑正明估计能急眼。

    满打满算的,俩人吃上肉也才一个多月的功夫,而且身上的事儿刚走,哪儿有那么快的。

    玉娟子瞧了瞧她的身材,玩笑道:“你这可不小。”

    “……娟子,我姑且听成你觉得我比较壮实。”到底已婚的女同志就是不一样,眼下都是小场面。

    上回去地里给桑正明送饭的时候,路过女同志那一块儿,话题尺度简直刷新了她对农村姑娘朴实的认知。

    什么你家裤衩被风吹出去了,你两口子晚上动静大的隔壁都听得着,或者是谁家两口子上山搂松针没憋得住,在林子里来一发之类的。

    总之,只要你是名正言顺的两口子,就算不小心在办事儿的时候被人撞到了,也顶多被笑话一段日子,没人闲的蛋疼扯着你说这不好那不好的。

    说到这个,难免就提及了吕四阳的事儿。

    过去也才没多久,玉娟子神秘的说道:“你俩这段日子憋家里不知道,王世林走了。”

    “走了?”程佳禾一愣,“离婚了?”

    “嗐!”玉娟子大腿一拍,“不止这个,她回城了!”

    没等她问,玉娟子就噼里啪啦的说开了,“那不是肚子都大起来闹了吗?王知青也是个狠的,俩人掰扯了没几天,她就找到我公公和孩子舅姥爷,盖证明要回城!你不知道,这关系还是吕家那头找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程佳禾也是奇了,这人就跟蹲现场一样,知道的清清楚楚。

    听到这个,玉娟子没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吕四阳他妈在村子里骂的!”

    打从那个叫胡婷的女人挺着肚子上门来想叫原配自己下堂,吕四阳他妈就借着照顾大孙子的由头一直没回去,暂时在生产大队这边住着。

    “一开始咱能知道这个?顶多也就是觉得这姓吕的欺负了人家王知青,许是王家那边使劲叫闺女回程了呗?没想到那王知青也是个能忍的,硬生生忍到自己回城后工作落实了下来,才寄了封信过来,把吕四阳给气吐了血。”

    “信里写了什么你也知道?”程佳禾好奇道。

    “不知道,不过意思差不多。他隔壁不就是老张叔家吗?老张婶一向是个爱贴墙角的,吕家一闹起来,就立马爬着梯子扒墙头听了一天。才知道,原来王知青是先忍着那一家子,说想要离婚叫外头弄出来的娃名正言顺的出来也行,只要吕家那边能找关系让她回城。回城了,也不愁找不到下家,保证立马就跟这头离婚!”

    程佳禾认真听着,就听对方继续,“那吕家许是真的扒上了了不得的关系,为了没出世的大孙子,花了大半的家底儿把王知青给弄回去了。那边倒也说话算话,回城后一安顿好,就回来跟吕四阳扯了离婚证。”

    这证明还是她公公给盖章的,“离了婚也没走,暂时在知青点住着。等吕四阳这边跟那胡婷领了结婚证,又在村子里办了酒,回去后就是一封举报信捅上去了!”

    “这下子,不仅是吕家没讨着好,就是胡家扒上的那个小头头,也赶上对家要整治他,直接叫人给弄进去了!”

    程佳禾内心卧槽了一句,“你是说,王世林等俩人结婚后扯不开,才把事情捅出去的?”这妥妥的原配忍辱负重,把渣男小三凑对下油锅的剧本啊!

    “对啊。”玉娟子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本来我公公说吕四阳可能也会回城的,毕竟现在查的不严了,有关系找关系的多了去了。谁晓得王知青这么能忍?这是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俩!”

    程佳禾心说那不是正常的?

    娘家家境不错,处处照顾着夫家,小两口过日子的时候,家务和口粮都是自己一手操办。任谁这么付出,在知道丈夫出轨,全家都站怀孕的小三后,都咽不下这口气吧?

    别拿她脾气不好来说事,脾气再不好,也不是男人出轨的理由。别一方面享受着妻子的付出和岳家的好处,一方面还觉得妻子不够温柔体贴和漂亮。

    说句难听的,王世林要是好看还温柔,会看得上吕四阳这个只会吃软饭的?

    叫她说啊,这结果都算轻的!

    换了她,这辈子压根就没有丈夫出轨的选项,有的只会是丧偶。

    等晚上夫妻夜话,程佳禾伸出食指戳着他的手心,说道:“我这个人脾气古怪,要是你敢对不起我,我可不会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的。”

    然后举了个例子,“我听说有个女大夫,因着未婚夫出轨,最后怒捅了男方23刀……”

    桑正明原本还有点心猿意马,这会子看着她那轻飘飘的眼神,打了个哆嗦,试探性的问道:“死了?”

    “哪儿能呢。”她声音有些飘渺,“轻伤。”

    虽然行为不值得提倡,但不妨碍她拿出来吓唬吓唬对方。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清楚,问就是年年解剖课必讲。

    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厨子的女生不是好医生,她会好好练刀功的。

    更别问她为什么学医出来不当医生,问就是她想好好吃红烧肉,不想天天吃素。

    桑正明悄悄的缩回了胡作非为的手,干笑,“那是他活该!”话说回来,现在的女同志都这么生猛的吗?

    23刀啊,就算是轻伤,那也是用“捅”这个字的啊,这得多疼?

    程佳禾见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很是端着的嗯了一声。

    而后又科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出轨后果,“听说古代的当家主母,但凡男人宠妾灭妻,都是生了儿子后,麻溜的给男人喝耗子药的。还有那当皇后的,等生下皇子,也会觉得皇帝碍事了。”

    “你想啊,是当被丈夫冷落的妻子好,还是当皇太后好啊?”当然是太后爽歪歪啊!

    这些虽然是她信口胡诌的,但谁也不能说一定没有对不对?

    桑正明:“……”

    直到夜色深了,程佳禾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桑正明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他没有花花肠子,但是……叫她这么一形容,难免心里哆嗦。

    更可耻的是,今晚刚进门就有些欢呼雀跃的小小桑,这会子似乎饱受惊吓,很想歇它个十天半月的。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

    A女陪着B男从花季到而立,十几年风风雨雨,同甘共苦。

    后来B男发达了,当了老板了,两人刚办了婚礼,证还没领呢,小三肚子大着上门了。

    然后呢,B家姐姐“特地”、“大老远”的来处理弟弟家务事。

    别问现在是怎么情况,问就是新欢一胎生女,二胎生男。

    至于原配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

    也别问新欢多么牛逼,问就是会所妈咪。

    更别问B男为什么这么选,问就是她也无辜,“不知道”自个儿是有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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