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070.

    过了两天, 龙林在休息的时候跟席煌打听了消息, 周慧的彗星食品跟升升食品果然正面杠上了。

    “有赢面吗？”龙林听着八卦小声地问了一句，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是彗星被升升摁在地上摩擦啊。

    席煌解释道：“不算伤筋动骨，不过老方那边吃亏罢了, 配方是被他们厂里的人泄露出去的, 还是老方的亲戚，已经报案了，可惜升升那边根本没给人留把柄, 只能抓到泄露的人，也不能拿升升怎么样，产品都已经被对方抢先上架了，失了先手损失至少是八位数。”

    一家人坐在餐坐上, 听着席煌说彗星的八卦聚精会神的, 连没怎么搞明白的席少西也一样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所以亲戚嘛, 可以介绍他们去做其他事情，甚至前期扶持一把都没问题，但是就是别放到自己身边来添乱, 万一给你遇到一个这样的，损失根本止不住, 到最后你还得被家乡的人抱怨。”席煌重点跟龙林和席少西说着。

    席少西也不管听没听懂, 看着他爸郑重其事地教导赶紧重重地点了点头。

    龙林则是托着下巴想了一下问道：“席叔，彗星那边应该有什么后招吧，我看他们虽然跟升升对上了，但是没有尽全力围剿啊。”彗星在零食界也算是行业龙头之一, 真想跟升升掰手腕那不会是现在这个级别的对峙。

    席煌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笑道：“老方和周慧做食品做了一辈子，怎么可能没点手段，就是毁了一次产品不至于你死我活的，不过要是让他们逮着机会肯定会一脚踩死升升的。”

    龙林想起记忆里的情况，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那俩夫妻看着热情开朗，可真要动手那可是狠到极致。

    “妈妈，我今天出去一趟，可能要个两三天才会回来。”龙林放下碗筷突然朝龙青曼说道，既然彗星现在没动手，那就代表他的机会来了。

    “去哪呀？”

    “我想去一趟山东。”

    “去旅游吗？和谁一起呀？”

    “呃，也不算旅游啦，但是想过去看看。”龙林也不好解释，只能这么唬弄过去。

    席煌朝龙林看了过去，“一个人吗？”

    龙林眨了眨眼睛，也不打算骗他们，就点头回应了。

    “你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龙青曼不赞同道。

    “妈我十五岁了，放古代都能结婚了，有啥危险的。”龙林立刻反驳道，“而且我这个子人高马大的，看着也得过十八了，我不说谁知道啊。”

    “这是个子的问题吗？”龙青曼抿嘴道。

    “好了，年轻人总是喜欢自己闯一闯的，你就别罗嗦他了，这样吧我让小王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席煌在母子俩间出主意道。

    “呃，王特助跟我走了，那席叔你自己这边的工作怎么啊？”王申可是席煌的特助，跟着他下乡去不是大材小用么，再说人王申也未必乐意啊。

    “没事，最近项目都告一段落了，让他跟去我和你妈妈也放心。”席煌颇有深意的点了点龙林。

    龙林心里咯噔了一下，该不会是被席煌发现他要干嘛了吧。

    早饭过后，龙林一个人走到了席煌的书房外，敲门推了进去。

    “就知道你要过来，坐吧。”席煌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

    “席叔你怎么看出来的？”龙林吐了口气问道，他感觉自己今天没露出什么马脚啊。

    席煌笑着摇头道：“你今天怎么突然问彗星的事？平时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

    “怎么不能是我从派对回来就好奇上了呢？”

    “你就是好奇也不会问。”席煌笃定地说道，能让龙林在餐桌上把话题调到彗星和升升上，绝对不可能是心血来潮的八卦，以他对龙林的了解来说，这小子绝对是有所图谋，“你最近是不是缺钱了？”

    龙林干笑了一声，“席叔怎么这么问呢？”

    “你不想用我和你妈妈的钱我理解，但是一家人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你也得开口说，不然你妈妈该难过了。”席煌跟龙林打过的交道里，好几次龙林到海珠直奔海汇去签合约的事情他都知道，当然也知道龙林一直在古玩市场里大手笔甩钱的事情。

    就他自己听到的一些消息给估摸出来的价值，席煌自己都觉得龙林这孩子太敢了，成年都不到敢在古玩市场甩那么多钱下去，既然说道这个席煌还是不由自主地劝了几句，“古玩市场叔叔是不懂，但是认识的人都说里面的水很深，你自己要注意一些，投资这一块太考眼力了，即使你爷爷手把手的教过你，你也得小心一些。”

    因为用的都是龙林自己的钱，席煌也不好说的太过，但他还是负责的提醒了。

    龙林愣了一下，“呃，叔啊，我妈妈没把事情告诉你吗？”

    “什么？”席煌疑惑道。

    “就我家古董跟毛昌耘那一堆狗屁倒灶的事情。”他记得他妈妈是说过的，席煌即使知道他买古董也不会误会到他是在投资吧。

    “你买的是那些古董？”席煌立刻问道。

    龙林点了点头，“全部都是当年那一批。”然后龙林看见席煌的神色立刻变了，赶紧跟了一句，“最近有打算买一些不是的了。”

    席煌皱着眉头，在书房里踱了几步，“你大手笔买古董的事情已经有一些人知道了，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不管你是要干嘛，一定要记得小心。”

    龙林也是知道席煌对他们母子二人的真心，所以才敢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不过看样子他之前混淆视听的计划真要快点开始了，不然真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我知道的，会小心的。”

    “我不问你去山东做什么，但是这次还是让王申跟你一起去，有个照应也好。”席煌认真地说道。

    “好，那我还要谢谢席叔让王申哥来帮我了。”龙林笑着应了下来，其实王申要是再的话，对他的计划才是最好的。

    和席煌谈好后，下午龙林和王申就出发去了山东，然后在王申无比诧异的目光下，他们从机场出来转了火车，再转大巴，又坐上了小巴士才真正到达了目的地。

    “小林啊，你来这儿做什么啊？”王申看着相对平坦的黄土路，两侧是低矮的灌木丛，前面的村子也是破破烂烂的，看着就像个鬼村。

    “做好人好事，来扶贫啊。”龙林朝王申挑了挑眉毛，“申哥，你一会记得架子摆高一点，嘶，就……就那种你们这些下等人不配跟我说话的那种哈，记住了。”

    “啊？哦。”王申皱着眉头迟疑地应了下来，实在不知道龙林到底要干嘛，这看着就是一穷二白的破地方能干嘛来，老板还跟他说龙林是过来搞暑期实践想要自己做生意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老板这个继子真是奇怪的很。

    龙林让王申往前走，自己则退了半步跟在王申的身后，像是小老板跟他的跟班一样进了村子。

    王申顺着主干道走了一会儿，吃了一嘴的黄土才看到村子的全貌，“这不是村子，是乡啊？”他看着乡政府的大牌子，才惊觉这地方竟然是地方政府，这也穷的太过分了一点。

    还没等他惊讶往，他就听到乡政府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口音浓重地喊话，站在大门外的龙林和王申隐约能听懂是骂人的话。

    “进去？”王申看着龙林问道。

    龙林点了点头，“一会你就一直嫌弃就好了。”

    “懂。”王申走进政府的时候眼神就演出了十分的嫌弃，尽管他其实也是真嫌弃，这地方破旧的也太厉害了，看着不像办公场所，到像是什么废弃的棚户区，还是第一次见到政府办公场所烂成这幅模样。

    但是想想外头那些民房，跟这里几乎是一个破旧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穷的一脉相承，到也是能理解了。

    越是靠近政府办公室，吵闹的声音越大，龙林和王申已经看到了二三十个人堵在一间办公室外面，个个凶神恶煞的，跟他们对峙的政府工作人员鹌鹑似的缩在那间办公室里面，拼命的在和这些人解释。

    “不要和俺们说那么多，今天这事情不解决，俺们就不走了！山泉乡里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在，你们政府干的事情不打算负责了是吗？让乡长出来！他娘的干的好事，家里活的容易嘛！俺们都是相信政府，才跟着种，现在打水漂了你们就不管了！”最里头的那个彪形大汉，双臂鼓着肌肉，举着拳头不停地威胁着里面缩成一团的工作人员。

    “对！让周大头滚出来，不解决这件事今天谁也别想走。”

    “滚出来！”“滚出来！”

    “哎呀，乡长真的不在啊，他不是也着急呢，给你们跑出路去了，几天了都在外面找路子呢！”一个办事人员非常无奈地朝他们说道，但是有怕在激起民愤，只能尽量温和地跟他们解释。

    “屁，俺看着周大头是畏罪潜逃了！”人群中突然喊了一句，又是一阵符合的声音。

    “真没有，这怎么能叫畏罪潜逃呢。”工作人员真的快哭了。

    “呃，那个，呃，我说。”龙林凑在后面，和王申两个人也挤不进去，左右摆了摆还被人推了出来，“申哥，你在外面先等一下，我挤进去再说。”

    “嗯。”王申看着这混乱的场面的点了点头，“你小心一点。”

    “知道，你记得表情还是该摆出来的。”龙林叮嘱了一句，开始往人群里挤。

    结果还没挤到前排，就听到人群里传来一阵骚动，“周大头回来了！”

    然后一群人立刻转向，朝着大门的位置堵了过去。

    “乡亲们，乡亲们，你们别着急，菜的事政府一定会解决的，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周震看着眼前的场景，甭管心里多着急，都必须把人先稳定下来。

    “一天拖两天，两天拖一周，现在都过了一个月了，马上头茬都要熟了，烂地里吗！”人群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有哭自己不容易的，有哭家里没米下锅了，还有威胁地声音，反正就是说啥的都有。

    周震红着眼睛，“我懂，我都懂，乡亲们在给我们一周时间，已经谈了一个了。”周震这一段日子头发都愁白了，整个人硬生生因为这件事情瘦了二十多斤，身上都没啥肉挂着了，山泉乡政府年前跟一家果蔬公司对接，给乡里接了一批黄瓜种植的买卖，都已经定下了合同，乡里每个村子都有人家加入这个种植计划，除了种子的钱是乡政府给贷款买的，每家每户为了种好这一批黄瓜，几乎是倾家荡产投入进去，都是因为相信他这乡长。

    结果果蔬公司上个月破产了，根本接收不了这一批成熟的黄瓜，加上今年黄瓜价格奇低，一下整个乡里可算是炸开了，真要让黄瓜烂在地里真的不知道会逼死多少户人家啊，所以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找销路，可是这将近两千吨的黄瓜哪里有那么好销售啊，头发都急白了也没找到什么靠谱的出路。

    就在众人推搡的时候，龙林终于挤到前面去，结果被人不小心一推，直接跌到周震的身上，把人给撞到了。

    “乡长！”“乡长？”“乡长！”

    龙林摸了摸自己的手肘，疼的龇牙咧嘴地，结果一听周围的声音，朝身侧一看，周震整个人晕了过去，“我天啊！”

    周围几个工作人员赶紧把周震扶了起来，摁了一会儿人中后，周震终于醒了过来，“没……没事，扶我起来。”

    “周乡长？”龙林心惊肉跳地看着醒来的周震，心想还好没事。

    “你是？”周震看着龙林跟周围村民完全不同的气质疑惑道。

    “啊，我是小果生鲜公司的业务员。”龙林笑着递了一张名片过去，当然名头啥的都是假的，“那位是我们分公司的王经理。”

    “你们这是？”周震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心里的期待不期然地冒了出来。

    龙林看着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村民们，突然觉得自己压力有点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我们公司听说你们这里有一批黄瓜卖不出去，老总正好是山东人，不就让我们过来看看嘛。”

    “你们老板是哪里人啊？”周震立刻问道。

    “就你们隔壁县的。”龙林胡诌道，“能谈谈这个黄瓜的事情吗？”说着看了一圈周围的人。

    “乡长快谈啊。”

    “这不是来人嘛。”

    “哎呀，这位老板啊，俺们山泉的黄瓜可好了，全国最好，您要是买走了决不会后悔的。”

    此起彼伏的声音让周震有些耳朵疼，立刻让人把龙林和王申请到了办公室，顺带还带了两个就不愿意走的小尾巴。

    “俺们要亲自跟老板说说，俺们山泉的黄瓜有多好。”大汉瞪着周震就不想走，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们已经被政府拖了很久，早就对他们没了耐心。

    周震也只好让他们作为村民代表留了下来。

    “贵公司需要多少的黄瓜？价格呢？”周震给龙林他们沏完茶问道。

    王申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非常屈尊降贵地说道：“小林你谈，快点，我们还要回去呢，这地方也太破了。”

    龙林尴尬地朝周震笑了一下，然后跟王申说道：“王经理要不您先去休息，我谈好了在告诉你？”

    王申嫌弃地点点头，跟着一个工作人员出去。

    然后龙林才朝周震说道：“不好意思周乡长，我们经理上头公子哥来着，过来就很不高兴了，他也不想买，我们还是赶紧谈一谈吧。”

    “好好好。”被王申作的，周震他们几个都有些心慌，本来黄瓜压在头上就很重了，结果好不容易来了个买家，看样子做主的那个还不是很乐意。

    “你们也知道今年国内的黄瓜市场有多惨，一斤一毛钱扔了都没人要，我是听说你们这里的水好种出来的黄瓜不错才过来看看的。”

    两个进来的村民脸色立刻颓废了，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抖着声音说道：“一毛钱我们得赔死啊，还欠着亲戚的钱呢，这不是逼死我们嘛！”

    “龙先生，一毛钱真是太低了，成本价都值不了啊。”周震为难道。

    “哎呀，市场价就是这样啊。”龙林无奈道。

    因为完全是卖方市场，局面一时尬住了。

    “这样吧，您稍微提一些，只要够成本价，我们都卖了。”周震最后咬着牙说道，至少得保证不亏了。

    “唉！”龙林狠狠地叹了口气，“这样吧，车子运费你们都不需要考虑，包括包装的费用都不用你们，只要你们能把质量把控好，是你们保证的那种品质，两千吨我都收了。”

    周震眼睛一亮，“那价格呢？”

    “三毛。”

    众人喜形于色，这可高出今年外头的批发价一毛了，只有周震问道：“条件呢？”

    “我得一个月之后给你们货款，也就是两千吨货都结了，确实都是好东西，我最后才会把钱给你们，当然先得定合同，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跑，只要东西是好的，合同在那儿白字黑字写着，我也跑不了。”龙林终于把条件说了出来。

    周震沉默了一会，旁边的大汉和老头开始频繁地给周震使眼色，让他快点同意。

    这时候王申在外面又冒头了，“好了吗？回去了，这里待着太难受了。”

    “哎呀，经理马上就好了，您稍微等一下。”

    龙林为难地看了一眼周震。

    “乡长！”

    “好，就按您说的来，合同我们马上订下来。”周震也是着急解决这件事情，如果是三毛的话，每个种植户今年还算是能有些收益，比起烂在地里没办法解决已经很好了，乡里的情况都让人摸清楚了，他也不好再说下去，毕竟几年全国的黄瓜市场确实是出问题了，真的三毛钱能卖出去也是他们赚了。

    双方很快就签了合同，龙林压了王申的身份证，这才让周震信了。

    “下周一，我们就会派货车过来装走第一批了，到时候会派人果然验收的。”龙林和周震握了握手，双方达成协议，也没多留就离开了山东回海珠去了。

    “小林你三毛钱买人家黄瓜会亏死的！”走出山泉乡王申终于恢复了正常，但是他心里却慌的要死，老板让他跟着龙林，结果他还没出声提醒，龙林就把合同签下来，这可是一百多万的钱啊，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身份证被他用了，反正合同也是他签的这一百来万他们老板也赔的起，但是怎么他就觉得龙林是来胡闹的呢。

    龙林笑了笑，“没事，我心里有数。”

    一回到到海珠，龙林就往彗星去了，然后带着从山泉带来的黄瓜直接去找了周慧和方正星。

    “小林，听说你找我们，我和老方还诧异了半天，以为他们说错人了，没想到真是你啊。”周慧看着和上次派对上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的龙林有些迟疑地说道。

    “周总、方总好，今天不是做小朋友来的，是想跟两位谈点合作。”龙林坐在沙发另一头笑的十分自信的说道。

    “谈合作？”周慧和方正星都坐直了身子。

    “嗯，我想最近彗星一直在找原料吧，不过都被人截断了？”龙林笑着说道。

    “你说笑了，哪来的找原料啊。”周慧依旧一副爽朗地样子，看是眼神已经变了，没敢把龙林再当做之前的小朋友看了。

    “周姐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虽然消息不多，但是彗星在找优质黄瓜的消息我想不会是假的吧，不过升升食品那边已经行动给你们添堵了，几个合作公司都被搅黄了吧，随便买怕是质量不行，不然的话就是价格太高了，要是再拖久了超出批发价还必须买那就更麻烦了。”龙林直接把话摊开了说。

    “我真没想到青曼那样的丫头能生出你这么个儿子。”周慧感叹道。

    龙林笑道：“家里总得有个长心眼，不然全家都得完蛋了。”

    “到是有点像老席了。”方正星终于开口道，“你这是要跟我们做黄瓜生意？”

    “八十万，两千吨的黄瓜，市场价了，运输、包装费自理，当然质量肯定达标，你们可以自己派质检员去收货。”龙林认真地说道，“现结，不接受赊账，这是样本，如果后面的质量没有这样，我倒赔两倍的价格。”

    方正星和周慧拿着龙林的黄瓜，仔细检查了一下，“八十万？”

    “不接受还价啊周姐，一斤两毛钱，亏本价了，现在批发可以两毛一呢。”龙林立刻说道。

    “可以，都是这个品质我们要了。”周慧不担心龙林会坑他们，后面还有一个席煌能给他背书怕什么，“老方打钱。”

    “不签合同吗？”龙林愣了一下。

    “信你！”

    “那不行，合同还是得签的。”虽然对周慧这么信任感到安慰，但是合同这玩意还是得签清楚，不然万一有麻烦都不好对付。

    “钱先给你，我和你方叔也不怕你跑了，还有老席再呢，合同我们之后签，也得让你妈妈签才行啊。”周慧爽快地说道。

    龙林从彗星出来，看着自己银行的提示，八十万到账了，终于让他松了口气，现在就是得让这八十万在这一个月变成两百万才行了，所以可爱的妖风股啊他龙林又要来蹭财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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