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春下意识环住晋晗的脖子,脑子却一瞬间懵了!
晋晗不会是想和她圆房吧?
说起来,晋晗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的,可是……
惜春不排斥和晋晗发生关系,可她现在太小了!现在又不讲什么避孕,只说越早有孩子越好,万一……
惜春轻轻咬住唇,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晋晗将惜春轻轻放在床上,见她咬唇,便伸手轻轻按着她的唇,“别咬。”
惜春看向晋晗,嘴唇上那麻痒热烫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松开了唇。
晋晗察觉到惜春的放松,手指也传来不同的触感,呼吸顿时粗重了起来,抬眼看惜春,只见她也正看着自己。
晋晗顿时忍不住了,直接俯身。
等到再次分开时,二人都气喘吁吁,衣裳微乱。
看着惜春迷蒙的眼神,晋晗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喉咙,最后硬生生偏过头去不看惜春,将一旁的被子扯过来盖在惜春身上,自己又起身喝了些冷掉的茶水才回到床上。
晋晗躺在惜春身旁,又把被子给两人盖好,最后抱着惜春,将头埋在惜春颈旁,深吸了口气。
惜春瞬间察觉到那一块的肌肤开始冒鸡皮疙瘩。
晋晗目光又落在惜春微红肿的唇上,最后低下头轻吻了下惜春的额头。
他不敢亲嘴唇,他怕忍不住。
晋晗沙哑着声道:“你别怕,我问过大夫,你还小,我不会做那些事的。”
晋晗这话没说谎,他是真的去问过的,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长辈可以教导他,他便干脆偷偷去问了大夫,不仅问了男方,还问了女方。
大夫们告诉他,说虽然现在也有女子十四五岁圆房孕子的,但那种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晋晗也去查了好些十四五岁嫁人生子的女子情况,发现果真如那些大夫所说,大部□□子都不怎么好,有些接连孕子的,身子更是差。
晋晗查到这些后便打定主意等惜春更大些再说这些,他不想为了一时的痛快害了惜春一辈子,他可记得惜春的身子原本就不怎么好。
而且晋晗也是有私心的,他知道惜春现在对他是喜欢的,可还达不到爱的程度。
人总是贪心的。
最开始他想着只要惜春幸福就行,后来却便成了自己给惜春幸福,再到后来,惜春对他的态度改变也满足不了他了。
他想要惜春爱他,就像他爱惜春一样。
想到以后二人情意互许的场景,晋晗呼吸又粗重了起来。
晋晗没忍住,又在惜春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惜春不知道晋晗的那些心思,可晋晗那对她浓浓的爱护之意她是感觉到了的。
惜春心中顿时涌出百般滋味。
这世上……怎么就会有晋晗这样一个人?!
感觉到落在额头上那一个个吻,惜春仰起头,直接对上了晋晗的嘴唇。
一触即分。
惜春转身,背对晋晗,也哑着嗓子道:“睡吧。”
晋晗这才反应过来,随即就是无尽的狂喜!
听见晋晗那满是喜悦的笑声,惜春心中顿时懊恼起来。
她刚刚怎么就……
晋晗察觉到惜春身子的僵硬,也不再笑了,伸手把惜春往自己这里揽了揽,“好,睡觉。”
晋晗的胸膛滚烫,心跳也一声声传进惜春的胸腔,慢慢的,两人的心跳也重合在了一起。
惜春慢慢放松下来,伸手搭在晋晗扣在她腰上的那双大手上,“你……等等我。”
等她长大,等她爱上他。
声音轻如蚊呐,晋晗却听见了,没做回答,却把惜春抱的更紧。
二人就这样睡了一晚上,等到第二日两人醒来,都觉得身子有些僵。
惜春还好,晋晗那条被惜春压着的手臂却是麻了。
晋晗原本还想忍着,却被惜春一眼瞧了出来,“手是不是麻了?”
说着,惜春就伸手去按晋晗手臂上的穴道。
手臂顿时更加麻痒刺痛,晋晗也忍不住皱了下眉。
这一下就被惜春看见了,惜春一边给他按着穴道,一边念叨,“你也是习过武的,不知道这样对手臂不好?怎么就不知道把手臂收回来?”
晋晗看着惜春道:“我舍不得。”
惜春手一顿,也不再说话了。
等到蒋妈妈带着人进来,二人之间那暧昧的气氛才消失。
立春和立夏服侍惜春洗漱,蒋妈妈却亲自带着入画收拾床铺。
立秋和立冬原本也想服侍晋晗服侍,却被晋晗拒绝。
立春帮惜春把昨晚的衣裳换下,惊疑道:“郡主怎么把昨晚的衣裳穿上了?都皱成这模样了。”衣裳上还带着股酒味。
按惜春以往的习惯,这样的衣服定是不会上身的。
蒋妈妈也在一旁惊疑,今日她特意亲自来收拾床铺,进门时二人那气氛,身上皱乱的衣裳她也是看见的,怎么这床铺上却半点痕迹没有?
惜春怎么好说昨晚二人闹了一阵,最后都忘了脱了外衣再睡?
见立春还有说下去的架势,惜春当即瞪了她一眼,“多嘴!”
立春便不再说了。
等到二人洗漱完,天色也才亮,二人先是去了小佛堂,刘妈妈一早就等在那里了,一见他们来就跪下贺喜。
晋晗随意点了点头,又问道:“居士呢?”
刘妈妈笑,“居士正在做早课,不过一早就吩咐了,说她如今已是世外之人,那些俗礼也不用再讲究了。”
这就是不让他们去拜了。
晋晗沉默了一瞬,“便是世外之人,如今儿子成家,再如何也是要拜谢生养之恩的。”
刘妈妈便只好说稍等,又转身进去了,没多久,又捧出一个盒子出来,“居士说心到了就行了,这里面是南安王府女主人的信物,还有一副翡翠头面,一对羊脂玉镯子,是晋家代代传长媳的。”
晋晗只好让人接过盒子,又带着惜春在门外跪下磕了个头。
在走时刘妈妈还对惜春道:“王妃这两日若是有空,就把账册库房接了吧。”
惜春看向她,刘妈妈笑容不变,“奴婢打小跟着居士,如今有王妃在,府中的事务也不用奴婢越权管着,奴婢自然是要陪着居士的。”
惜春道:“妈妈客气,我才刚过门,对这些事一窍不通,怎么好随意接手?还是劳累妈妈再管些日子。”
刘妈妈笑笑,也不再说了。
二人又回了屋子,惜春把盒子打开来看,果真如刘妈妈所说,装着一副翡翠头面,一对羊脂玉镯子,还有一块令牌,和一把钥匙。
晋晗看了看,伸手拿了钥匙出来,轻声道:“这是她私库的钥匙。”
惜春一惊,顺着晋晗手指看去,果真这把钥匙和别的钥匙有些不同。
钥匙上满是划痕,晋晗把钥匙转了转,惜春便在划痕中看出一个刘字。
晋晗脸上神情变幻,最后长叹一声,又把钥匙放了回去。
惜春心中也满是复杂。
南安太妃这是什么意思?忏悔吗?
晋晗把盒子合上,又锁好,“她既然把这些都给了你,你就好好收着,府里那些人和事可以问玥儿,她管过一阵子家,对这些人了解,若是有人不听话了,直接收拾就是,也不用来问我。”
惜春嗯了一声,让蒋妈妈把这个盒子收好。
二人又去了祠堂,这时那些亲戚几乎都在,纷纷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对他们的晚来也没说什么,惜春还瞧见晋玥朝她眨眼。
晋晗领着她走到最前面,点了香,对着那些牌位跪了下去,身后那些人也呼啦啦跪了一大群。
跪拜完祖先,晋晗又把族谱打开,提笔把惜春的名字写上去。
等到这一切做完,众人才开始贺喜,晋玥也走上前来替惜春介绍那些亲戚。
惜春认了一圈,最后也没记住几个,但面上还是一直笑着,不住的点头。
人认完了,众人这才移步饭厅吃早饭,不过惜春晋晗还有晋玥却是单独在一间屋子里用饭,也没人打扰。
晋玥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惜春道:“那些亲戚认不住也没关系,关系早就不知道远了多少辈了,反正这么多年来我见过的亲戚不是来打秋风的就是来求办事的,听母……居士说她年轻时倒是还有几门亲戚还可以走动,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晋家那些亲戚惜春之前也让人打听了给她讲过,当年晋晗这一脉的祖先被族里逼迫的活不下去,就干脆从了军,哪知道最后还封了异姓王,那祖先有了权力,就开始对族里报复了,把原本一个人丁兴旺的大族打压的只剩小猫三两只,族里见活不下去了,也开始拼了命的反抗,最后的结果就是晋晗这一脉人丁稀少,族里也没什么人了,族里剩下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旁支,原本还和南安王府老死不相往来,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和生活所迫,也渐渐有了联系。
惜春给晋玥夹了一筷子小菜,晋玥便朝她笑,“那些亲戚嘴皮子利着呢,到时候嫂子你要是抹不开面,就让我来说,反正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惜春也没说好,又问她,“怎么没见刘家的亲戚们?”
晋玥道:“这次刘家来的亲戚只有大舅母和二舅母四舅母,她们说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哥哥嫂子今日还要进宫呢,她们也多休息会儿。”
晋玥又道:“嫂子放心,舅母们一向洒脱,不会在意这些的。”
惜春点头,“但我们劳累长辈操劳不说,还未能及时前去拜见,总是不好的。”
惜春当即问了刘家舅母们如今在哪里休息,是哪些人在侍候,一一细问了遍才点头,又让两位嬷嬷把她之前准备的那些礼物送过去。
晋玥眼睛一亮,“那我的呢?”
惜春还未说话,晋晗便开了口,“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晋晗把桌子上的那碟子蝴蝶酥往晋玥那推了推,“你的等你嫂子回来再说,跑不了你的,再说了,平日里给你送的还少了?”
晋晗又对惜春道:“你别理她,先吃饭,中午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饭,这会儿多吃点。”
晋玥还想说话,被晋晗扫了一眼,顿时闭了嘴,拿起一块蝴蝶酥咯吱咯吱的咬着。
哼,也不知道当初求她帮忙的人是谁呢,果真是媳妇娶进门,媒人丢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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