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看见木叶已经被白绝占领了,我也变成了白绝,和他们站在一起,看着黑绝穿着火影袍站在火影楼圆形的天台上。黑绝顶着童年阴影小黑人的脸,面朝天空的月亮双臂展开大喊“母亲”。似乎被黑绝诚挚的呼喊感动,月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往下掉。
等等……这是魔改的剧场版吗?
我挤在白绝中间,想要逃跑,月亮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直接在我头顶砸了下来。
“咳!”我猛地睁开眼,看见一只头上戴着小花的蛤/蟆趴在我的胸口上,看来她就是我在梦里都能感受到压抑的罪魁祸首。身体的伤感觉好得差不多了,我冷静下来,打量了一下自己目前置身的房间。
木质结构,采光很好,身体中的水、土查克拉也因为周边的环境异常活跃,看来这里不是在因陀罗的村子。
罪魁祸首呱呱地看了我几秒,发出属于女性轻柔的嗓音:“你醒啦。”
我盯着蛤/蟆一鼓一鼓的侧颊和眼睛上违反生物常识的大眼睫毛,想了想,熟练地甩锅:“是你把我的胸压平的吗?”
“呱?”蛤/蟆歪了歪脑袋,从我胸口的被子上跳开,一板一眼地,“你是指你本来就缺乏起伏的胸部吗?”
我坐起身,纠正她:“不是本来,是被你压成这样的。”
“明明本来就很平。”
“原来还是有起伏的。”
“和现在根本没差多少,再说你都被捅了一刀了,还在乎这种问题干什么啊!”
我还待和蛤/蟆继续纠缠下去,突然感知到有人正往这个方向过来,停下来碰瓷的行为,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很快,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门被拉开,一个黑发少女在看见我之后欢快地出声:“啊,醒啦醒啦。”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边说边向我走来,将盒子放在榻榻米上打开,端着药向我递来。
“正好,把药喝了吧。”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不容置疑地把还冒着热气的药塞在了我的手里。
我看了看手里的药,再看看少女颊边两绺整齐的黑发,觉得她眼熟极了,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
“谢谢,这里是?”我捧着药碗,没喝,见少女没有自我介绍的倾向,率先问了出来。
她犹如恍然大悟般,用她轻巧活泼的声音解释起来:“啊,对了,你还不知道。这里是羽村大人治下的忍宗。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伤那么重,不过在这里就安心养伤吧。”
忍宗?
我有些懵,这就直接到了?
我盯着碗里深黑的药液,心情十分复杂。
“说起来,你……”旁边的少女有些犹豫地出声,细长的眉拢在一起,神态极为尴尬。我抬眼望过去,看着少女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歪了下脑袋。
“啊——算了!没什么!”少女将脸埋在掌心中,露出的部分彤红,连耳垂都透着一丝粉意。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的:“我才不在意你和阿修罗是什么关系!”
我:?
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眼前的少女到底想说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她肯定误会了什么。
而且这件事应该还和阿修罗有关。
我看着头顶已经开始冒烟的少女,觉得既然自己有求于人,还是不要造成什么奇怪的误会吧,万一就被记恨在心了呢?
“阿修罗是谁?”我以疑惑的语气问道,假装我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给之前的自己打了个补丁,“忍宗又是什么?”
反正只要没有出现什么诸如“因陀罗大人的家忍宗已经被灭了”的这类奇怪的误会,到时候在六道仙人面前把具体情况解释清楚,完全可以把这类无伤大雅谎言当作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宜之计。
“欸——?”少女抬起了脸,深灰色的瞳孔中还泛着一丝水色。灰色本来是一种极为冷漠疏淡的眸色,但在少女这里却显得极其温柔。她用那双眼睛极为诧异地看向我,语气中隐隐有些期待:“你不知道阿修罗吗?可你是阿修罗带回来的呀?”
“不对,之前蛤/蟆丸大人不是说你一直想要来忍宗吗?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少女用手指卷了两下颊边的发丝,神情越发奇怪,再度疑惑起来。
晴!天!霹!雳!
看对方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完全没想到蛤/蟆丸已经把我的事和她说过了,翻车翻得猝不及防。
我放在被子上的手轻微地攥了下手底的布料,强行冷静下来。
冷静,这车不能翻!怎么可以在这种小事上翻车!
我飞速地思考我该怎么挽回局势,可惜我的脑子里现在只能想到各种车祸失忆私生子等古早韩剧桥段。
有用就行。
我平静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少女呆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也跟着她眨了两下。接着,黑发少女的语气又担忧了起来:“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我点了下头:“晴奈,你呢?”
“柑奈。”她安抚性地向我笑了笑,伸手想要碰我的头顶,被我躲开。她像是回过神一般,连忙道歉:“啊,抱歉,我习惯性把你当作以前村里的孩子们了。”
以前村里?
我顺势把药碗放到一边没喝,在听见柑奈的名字后越发觉得眼前的少女很眼熟,但是始终回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既然有印象,那一定是剧情里的人,可整个忍宗时代的剧情我就只记得那几个戏份特别突出的人。哦,还要加上六道仙人的第一个弟子,那个河边的小偷。
“怎么了?”柑奈注意到我的出神,问道。
我扬起营业性微笑:“感觉柑奈的名字很好听,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在哪里听见过……”柑奈呢喃着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突然就愣住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完全不明白自己这句话又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对方绝对又产生了奇妙的误会!
少女抿了抿唇,眼神复杂,但什么都没说。她的视线突然转到了我放在一边的药碗,神情正经起来:“先不管这些,快点喝药吧。”
说着,她伸手把药移回了我的面前:“喝了药伤口才好的快哦。”
为什么你的语气那么像哄小孩子啊!
我蹙着眉,看着眼前又被推回来的药,打心底不想喝。
“我不太喜欢……”我试图用不喜欢药味逃避喝药的命运,却直接被对方打断。
啪!
柑奈双手拍在我床褥边上的榻榻米上,微微起身,脸颊凑近我,眼神认真:“不可以哦,就算不喜欢药的味道也要喝下去,否则会一直好不了的。”
“像个小孩子一样可不行,快点喝啦,喝了我就给你糖吃。”
不,你明明就把我当小孩子看了吧。
“……我依稀记得,”终于,我说出了实情,“我在受伤前中了毒。”
这种不清楚来历,没有盯着从头看到尾熬出来的东西,我实在喝不下去。
柑奈“啊”了一声,想明白了我这样的态度是为什么。她坐回了原位,一时之间眼神左右闪躲落不到定处,双手无措地握在一起,讷讷出声:“这样啊……这也难怪……但就算这样也不能不吃药啊……”
她的动作突然定住了,接着在我讶异的目光下一手拿过碗,往嘴里倒了一口。
“呀——”她皱着脸把碗移开,那张极为美丽的脸此刻的表情极为滑稽,感叹道,“这个味道!”
少女把碗重重放下,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来,喝吧!没有问题!”
盯了两秒,她终于忍不住拿手掩住唇,往旁边别开脑袋,另一只手探进胸口取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拿了一颗深色的糖往嘴里塞。良久,她才缓了过来,谓叹出声:“活过来了——”
我已经被柑奈这一手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药不能乱喝吧?”我不由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如果她有忍者的抗药体质还好,但是对方怎么看都只是普通人,乱喝药万一喝出问题了怎么办。
柑奈挥了挥手:“你的药都是补气血的,我只喝一口,不会出大问题。”她从小包里再拿了一颗糖出来,同时向我指了指碗:“这一次放心了吧,喝完有糖哦?”
我盯着那碗药看了好几秒,这才慢吞吞地伸手端起碗,把药灌了进去。
……如果忍宗的人都是这样,因陀罗输得不冤。
真的。
喝药的时候,我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了这个想法。
……
怎么说呢,药的味道很冲鼻,还有点辣舌头,难怪柑奈刚才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但是这样的味道却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完全不需要吃糖来缓解。但当我喝完药后,柑奈直接把糖往我嘴里塞。
“……”
“怎么了?”柑奈收起装糖的那个包,对上了我的视线,不解地问了一句,又像是理解了什么,“不可以哦,一天只能吃一颗。”
“……哦。”明天还有?我放弃了解释。
接着柑奈又问了我还记得些什么,我想了想告诉她:“我还记得我想要找羽衣大人。”
“真是奇怪呢,明明都不记得忍宗了,却还记得羽衣大人。”柑奈下意识地说道:“不过现在羽衣大人不在村子里,处理事务的是阿修罗和双海大人。”
“啊?”我没太注意柑奈对那两个人用的称呼,不由追问起来,“羽衣大人不在?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柑奈忍不住卷了卷头发,迷茫地摇头:“不知道,听阿修罗说羽衣大人是去探亲了,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
不、不会吧?
我目瞪口呆,排除掉阿修罗和因陀罗,六道仙人能探亲的也就只有月亮上的弟弟了吧!
他要是在月亮上一住就住大半年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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