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是任务需要才剪的头发,佐助颇有些不甘心撇了撇嘴。这时他才注意到我旁边的因陀罗,疑惑地问这是谁。
“唔,是客人。”我手按在佐助的脑袋上,揉了揉他有些扎手的头发,和他介绍:“这是因陀罗,找父亲有点事。”
“这是我弟弟,佐助。”
我刚说完,佐助就狐疑地问出来:“姐姐,你不是出任务了吗?怎么和他认识的?”
“……任务的时候遇见的。”
佐助有些不依不饶,往前走了两步,仰着脑袋看因陀罗,空闲的那只手插在兜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佐助!”啊!这个态度!怎么回事!
我赶紧推着佐助往家里走:“不要问那么详细啊,都还没有毕业就想打听我的任务吗!”
佐助在我手下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了,站在门里看着我,犹豫了片刻,十分别扭地问道:“……这次回来,应该没那么快走吧?”
“姐姐你会来吧?我的毕业式……”他这么说了一句,低着头不看我。
我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半蹲下看着他:“嗯,我会来的。”
佐助抬眼对上我的眼神,有很快地移开,看起来似乎有点……心虚?他缓缓开口:“那……”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到底什么事啊,让他这么欲言又止。
“头发……会继续留吗?”
我:???
你到底对头发有什么执念啊!你自己不也是短头发吗!
……
等佐助进了屋,因陀罗才开口:“他的身上……”
我看了过去,因陀罗的表情有些微妙,很像是想要吐槽又说不出话的样子。他的目光放在我身上后又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说话不要说一半啊,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领着因陀罗到了玄关,喊了一声“我回来了”后听见客厅有东西倾倒的声音,随后听见了美琴妈妈的回应。
“妈妈,我带了客人来见父亲。”我对屋子里回答了一声,美琴妈妈也走了过来。
“佐助刚才和我说了。”美琴妈妈的袖子处隐约能看见一丝水渍,她向我身后的因陀罗点了点头,看着我轻轻叹了口气:“回来就好。你父亲在庭院。”
“失礼了,夫人。”因陀罗中规中矩地和美琴妈妈打了一声招呼,我有些讶异地挑了下眉。
美琴妈妈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语气客气了很多:“请不要客气,能冒昧地问一下,您是怎么和晴奈认识的吗?”
“妈妈,”我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次找父亲也是因为这件事,和族里的事有关系。”
美琴妈妈眨了下眼,目光在我和因陀罗身上转了转,语气有些古怪:“原来不是男朋友吗?”
我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否认:“当然不是!”
美琴妈妈的笑容更温柔了,看得我有些不安。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有些可惜地说道:“这还是晴奈第一次带除了队友的男孩子回来呢。”
“嘛,既然是和族里有关的事,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快去吧。”说着,美琴妈妈转身回到了客厅。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因陀罗,想要等他和我一起并排走,看着他一直没动,才反应过来我要在前面带路。
并排着走怕是会被立刻发现端倪。
我领着因陀罗在檐廊下往前走,走在前面老是担心因陀罗不会跟上来,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最后索性放慢了步伐和他说话,指着院墙上那些并排着的团扇族徽介绍:“这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只要是在族地里,你都可以看见这个团扇。”
“族里的一些小孩子喜欢拿团扇当靶子练习手里剑,被大人发现后一般都会被教训得很惨,”我指着墙上的一些裂纹说,“佐助小时候用手里剑给团扇描过边,因为没有破坏到族徽逃过一劫。”
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毫不知情自己正在被谈论的话题主人公换了身衣服,没背书包,匆匆忙忙地向我们这边跑过来,似乎要出门。
“佐助,你要去哪儿?”我叫住他。
他稍微放慢了一下速度,脚下没停,回头和我说:“今天鸣人和上一届的宁次约架,我过去看着。”
你们这届学生这么会玩的吗!
等一下,为什么已经毕业了的宁次要和鸣人约架啊!他都是忍者了总不至于来欺负忍校的学生吧!
而且卡卡西不是在带鸣人吗,鸣人去打架他都不拦一下吗!
“等一下……”我来不及吐槽这些事,伸手想要拦一下佐助,但佐助马上就把话接上了。
他朝我的方向挥了下手:“冰箱里有新买回来的甘栗甘,姐姐你记得留几块给哥哥。”
我很是感动,佐助居然还记得和我说甘栗甘的事,于是不忍地闭上眼,果然听见了佐助“嗷”地叫了一声。
佐助,不是我不帮你,你没给我机会告诉你前面是柱子啊。
“你弟弟……”等佐助捂着额头离开后,因陀罗才慢慢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表情依旧很古怪,他十分艰难地夸奖了一句:“他很活泼。”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因陀罗:“……虽然佐助确实很可爱,但是你不用这么违心地想词夸他。”
因陀罗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不过立刻正色道:“不,你弟弟确实很优秀。”
好像……确实是真情实意地在夸佐助?为什么?他明明连阿修罗都不舍得夸一下的。
奇了怪了,因陀罗对佐助的态度怎么那么奇怪?
反正这里没人,我满腹狐疑地凑近他,盯着他不由加快眨眼速度的眼睛,探究地问道:“真的?”
因陀罗面庞上浮现出一丝薄红,头微往后仰:“……当然。”
我惊讶极了,看着因陀罗脸上那缕微微的红色,这是害羞?
因陀罗有些不适应地推了下我的肩:“不是说去找你父亲吗?”
“哦,对。”我回过神来,带着他拐向富岳爸爸经常喂鱼的小池塘。富岳爸爸戴着眼镜,正有一把没一把往池塘里撒鱼饲料,旁边的栏杆上搭着一份报纸,正用拿着鱼饲料的手压着。
“回来了?”他没有回头,语气很是严厉。他抓着饲料的手悬在池塘上方,池塘里的鱼翻滚着拍击水面等着他投食,可他就是不松手:“还带了客人?”
“是的,父亲。”我不由也跟着正经起来。
几粒饲料落进了池塘。
富岳爸爸的声音微扬:“父亲?”
我不明所以地“嗯”了声,突然意识到富岳爸爸在意什么了,解释道:“是的,我快十八岁了,父亲。”
成年了,当然得改口叫父亲才对,怎么可以一直像佐助那样叫爸爸呢?
又是好几粒饲料落到池塘,池子里抢食的金鱼溅起了水花。
这是多久没喂过了?激动成这样。
富岳爸爸一把把饲料扔进去,另一只手将剩余的饲料压在报纸上,接着转身看我和因陀罗:“有什么事,就在这直说吧。”
我点头说了一声好:“这是因陀罗,父亲。”
“他有写轮眼,我们是在雷之国遇见的。”
富岳爸爸的表情凝固了,过了几秒才缓过来,但脸上仍是一脸不可置信。
他抬起手,用刚抓过鱼饲料的手按了按额头,然后向我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补充道:“他是村长的长子,所在的村子被一伙叛忍袭击了,当时他外出逃过了一劫,我遇上他的时候他觉醒了写轮眼,我就把人带回来了。”
“我记得我们一族曾经也在雷之国生活过,因陀罗大概是流落在外的宇智波。”天知道我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有多想笑。
富岳爸爸依旧愣愣的,好一会儿他才对我们说:“先跟我去房间,我要问几个问题。”
“学过忍术吗?”房间里,富岳爸爸坐在桌子前,拿出一张纸开始记录。因陀罗没有隐藏自己的查克拉,所以富岳爸爸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因陀罗,只见因陀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富岳爸爸皱起眉,因陀罗这才开口解释:“没有学过,但我会。”
“自学?”富岳爸爸愣了下。
因陀罗看着榻榻米,回答道:“算是。”
我有些慌,因陀罗的回答在常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这种答案简直是摆明了他身份有问题。但现实是,他确实没找人学过忍术,忍术和印都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富岳爸爸沉默了片刻,再度提出了要求:“让我看看你的写轮眼。”
看完写轮眼后,富岳爸爸又问了因托了基本信息,无外是姓名年龄家里有哪些人之类的问题,等富岳爸爸问完后我又把从黑市买来的个人资料递给他看。
富岳爸爸在结束问话后全程不发一语,因陀罗也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全场最紧张的好像就我一个。富岳爸爸十分谨慎地看完这叠身份材料,再度审慎地看向因陀罗,抽问因陀罗他材料上的那些问题。
直到问完后,富岳爸爸一直板着的脸才微松了些。他对因陀罗说:“请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还有些事要单独问一问晴奈。”
“……”我感觉更慌了。
富岳爸爸起身,和我使了眼色,让我跟着他去外面。
我极不情愿跟上去,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因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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