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飞驰跨过无数虚空,留下彗星般的扫帚星辉尾羽,如同银河分割天空一样,星河贯空。
流光至一处虚空中骤然停下,光华散去,只见一面容俊美的青年手持玉符立于虚空之中,玉符光芒一闪,青年已消失不见。
被大法力开辟出来的小世界之中,先天灵气浓郁无比,无数的灵根生长其中。各种草木化形的精怪散布其中。
宫殿前,有几段石阶蜿蜒而下,却也真是大道至简,所化非凡,入得殿中,只见殿内布置简朴,正前方一座高台上,放置着两个蒲团,而高台前有三个蒲团,却只有一个青年坐着,空着两个。正是在虚空之中消失的青年。
没有一丝波动,高台上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影。青年看到两个人影出现,叩首道:“弟子莲华,拜见两位老师。”
时辰在高台上看着莲华道:“小黑莲,你可知为师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见一直没个正形的老师突然这么正经,黑莲有些不习惯:“弟子不知,请老师明示。”
时辰轻啧了声,恢复了老样子,软软的倚靠在自家伴侣的身上慵懒的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整个师门都有伴了,就你还是单身狗。恰巧,前段时间为师查看时间长河窥见与你有缘之人所在的世界了。
“……那且让徒儿收拾收拾。”黑莲抽了下嘴角,郁闷的说道。老师和他说这话并不是和他商量,仅仅是通知他而已。
“不用收拾了,早去早回吧。”说完直接一脚将他踢进那方世界的通道之中。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上一回老师也是这般直接将两个师兄踢过去,根本不给反应的时间。
………………
“啧……”花止戈揉了揉额角,看见窗外明月高悬,他却已经没有多少睡意了。这样子的梦他从记事起就开始了,但每次醒来梦中场景总是一片朦胧,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次好像有些特别,转身看着床头那枚玉符花止戈陷入了沉思。
若是他没记错,这玉符他刚刚在梦里见过。试探的将手伸向床头的玉符,触碰到的瞬间一股清气从那玉符中涌出,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花止戈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
刚刚这一道清气竟让他因强行将双心法一起运行所造成的内伤治愈了,细细的检查了下花止戈发现不仅如此,他经脉中那狂暴的魔气也变的温顺起来。心念一动,那魔气也随之运转。
这可真是个惊讶发现,要知道他那魔气在神志清醒之时想要调动简直千难万难,唯有失去神智的时候才能轻易调动。他这魔气极其强大,一年前若不是机缘巧合下和李策误入一个秘境之中获得一些宝物得以续命,此时怕已长眠了!
这一切都是那枚玉符带来的。心情激荡的花止戈低头看向手中,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丝毫没有玉符的踪迹。若不是手心上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痕迹在隐隐发热,昭示着自己的存在,花止戈都要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解决了困扰已久的问题,花止戈心情一阵轻松,待早晨一到他便要出谷将这消息亲自告诉李策,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也不知道那蠢策如何了。没有他跟在身边怕是那蠢策身上又多了不少伤口,想到此处,花止戈起身将他炼制药品拿了出来。
这段时间他除了闭关也没有闲着,只要一有空闲便会开始炼药。由于自身特别的能力,他所制出的药物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救得回来。如此救命灵药在江湖上
自然是千金难求,只是他们却不知这灵药在某个天策小将那就和糖豆没什么区别。
花止戈想的很好,但有句话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天未亮,有个弟子急匆匆的跑过来说师父有急事找他商量,花止戈蹙着眉来不及收拾一下就急冲冲的跑出门去。
他的情况师父很清楚,若不是真有急事,师父是不会让这些弟子过来打扰自己的。在往师父常在的地方赶去的路上,花止戈心里有强烈的不安闪过。抬手抚上胸口,脑中快速地思考着出什么事了,修为到他这个地步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这些预感的。
他的修为目前和纯阳的吕祖相差不过一线,应当不是他自身的问题,那便只有他所认识的人有危险。在心里快速的过了一遍他所认识的人,想到一个名字时,突然一股心悸涌上心头。
霎时间,花止戈周身的气息冷冽了下来,眼中蕴满了杀气。
一落地花止戈还未开口询问,孙思邈就十分直白的开口说道:“密信传来,五大掌门被困烛龙殿,李将军前去探查失手被擒。”
“轰……”花止戈只感觉自己脑中的理智被一把大火烧的干净,黑亮的眼睛变得血红,经脉中平稳下来的魔气也开始躁动起来。
看着小徒弟双目赤红,额上魔纹闪烁,周身黑雾缭绕,孙思邈抬头看了眼头顶受徒弟影响而隐隐透出血色的浓重云层,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希望那天一教能听点劝不要动那李策,不然……
摇了摇头,现在当务之急是让止戈清醒过来,再放任下去怕是真成魔了。“为师让你前来便是通知你此事,看你要何时前去救援。
听到救援二字,花止戈脑中就好似有一片盆冷水浇下,令他恢复了一点理智。心中担忧李策被擒之事,花止戈想都没想便答道:“徒儿现在便启程。”
“那便去吧,一路小心。”对自己的小徒弟这么心急,孙思邈一点都不意外。在看着花止戈远去后,孙思邈转头看向空无一物的身侧:“道君让他下凡历劫,又为何要插手呢!”
“呵……”一个身影凭空出现轻笑道,“药王年轻的时候怕是话本看得有点多,吾何时说过他是下凡历劫的?”
孙思邈愣了一下,细细回想之前,这道君好像、似乎、的确没有说过止戈是下凡历劫,只是将小孩交给自己的时候提了句,这孩子之后路途坎坷,自己就认为止戈是下凡历劫。
只是,这能怪他嘛,谁年轻的时候不看些话本啊,还有若不是初见之时就看见道君施展神仙手段,他会误会吗?
“吾只是探查到徒儿的姻缘在这方世界才让他下凡,而他的有缘人有危险,你说吾是不是该插手呢。”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只是他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却是苍茫而荒凉。
“……”孙思邈沉默了下,道:“那道君可以准备嫁妆了。”
“不急,这两人虽有缘分,但终究还未定下,且看这次小徒儿能否赶的上吧。吾已解封了他部分能力,就全看他能否发现了。”
马车的速度太慢,花止戈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干脆用轻功赶路,冷冽的风吹的他衣袍猎猎作响,花止戈面上一片冷然。那信上所说失手被擒他完全不信,蠢策从小到大被他不知喂过多少天材地宝,一身武艺高强与方乾剑圣之流相比也毫不逊色,哪怕真的不敌,也能脱身离开怎么可能失手被擒。他太清楚蠢策的性格了,心软又正直,必定是探查被发现后,敌军用人质威胁他束手就擒。
这般想着花止戈心里更气了,明明与他说过不知多少次,结果,次次都是信誓旦旦的保证,转头就继续犯了。
“呼……”连续一个时辰的飞行,花止戈已有些累了,见下面有块平整的地便落了下去打坐休息一下,即便心中再焦急,他也清楚自己一时半会是到不了的,与其耗尽气力疲惫不堪,不如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调整自己的状态。
此时,黑龙沼轩辕社的营帐内,五大门派主事的几人面色都有些不好,最新的消息传来,那天一教竟将李策用来炼尸并且已经成功大半了!收到这个消息众人都坐不住了,他们都知晓天一教炼制尸人,用来炼尸的材料内力武功越高,炼制出来的尸人实力越强。那五毒孙飞亮所化作的毒尸已是这般强大,若是让天一教将李策炼制成功,那必是武林的浩劫啊!
其次,有一件事在各大门派主事的人那并不是什么秘密,李策是一个锁链,一个令魔头自愿被束缚的锁链。当年纯阳吕祖曾算出天魔出世,轰动各大门派世家,纷纷派出人去想要将魔头扼杀在摇篮里,只是全都铩羽而归。又过数年,吕祖秘密传信各大门派世家,道:“未来中原大地刀兵四起,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破解之法却是系在这天魔身上。且天魔已给自己缚上锁链不必再担忧。”
可是现在却有人在毁坏那锁链,他们不敢想象那失去心爱之物无所顾忌的魔头会有多恐怖。或许有人会说他们胆小怕事,仅仅因为一个传言便被吓住。但没有见过那般手段自然无法明白多么令人敬畏,他们曾经有幸亲眼见过那移山填海般的神仙手段
不管如何,现在已经不允许他们再耗下去了必须趁天一教还未炼制完全前,将他们给端了。若是让天一教成功炼制那必是一场浩劫。
商谈结束后,众人一致决定强攻,并且时间越早越好。事不宜迟,众人立刻起身就要前往安排。这时,营帐内空间一阵扭曲,花止戈手持长剑从中走了出来。
见到来人,众人面上满是愕然,之前谈论的对象居然出现在眼前,那……刚才那些话他听到了多少……想到这,众人忍不住有些心慌,只是不愧是各大门派的主事之人,哪怕心中慌乱,面上也没有丝毫异动。
“诸位,都看着在下干嘛,不是要去安排强攻吗?”花止戈开始赶人了,反正没有外人在,而且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加上知道李策被擒后心情就差到谷底,也就懒得装了。
闻言,众人心里都暗暗舒了口气,只听到了最后的话那便好,接着众人便离开了营帐前去安排事宜,准备直接强攻了。不能再拖了,这位煞星过来,若是让他看到新消息怕是要当场发疯,还是去烛龙殿内让天一教承受他的怒火吧。
见人都离开后,花止戈再也忍不住了摊到在地,艰难的拿出一枚药丸吞服下去开始打坐。这开空间太耗费力量,仅仅是这么一下就将他的内力全部抽空。
当时他休息结束准备启程时,感觉手心滚烫,抬起一看正是那枚突然出现的玉符在一闪一闪的,他当时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举起手,在空中划出玄奥的图案,接着出现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他从里面听到了五大门派主事人的声音,便走了进来。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花止戈睁开眼睛庆幸自己闲着无聊时炼制了快速回复内力的药品,搭配他的功法,已经恢复大半了。
这时,李承恩走了进来,告知他准备强攻烛龙殿,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前去。见来人是蠢策往日亲近之人,花止戈收敛了面上的不愉,表示要一起前去。
来到烛龙殿前,见大门紧闭花止戈可没什么耐心等人来开门,直接手起剑落一道剑气将门砸了稀巴烂。
一起来的众人,见花止戈这般粗暴的动作,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
守卫烛龙殿殿门的是武逸青和胡鞑,号称蝠王和鼠王。只是花止戈才不管他们是谁,扫了眼大厅,没有李策的踪迹便直接拔剑去砍,没有人在身边提醒他要收敛一些,他便直接放开了打,两大法王在花止戈手上撑不过十招便被一人一剑送去上路了。
见有三个大门打开,花止戈从李承恩那拿过地图看了眼这上面标着各个掌门疑似被囚禁的地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李策被囚禁的地方,倒是看到了地图上唯有一处空荡荡没有标出任何痕迹。
随手将地图扔回给李承恩,花止戈又拿了一瓶药扔过去后,便从中间那道门走了出去,既然地图上没有标记,想必那里有什么秘密存在。
在路上,见到叶庄主正在打斗,因为中了毒十分功力用不了多少,竟被几个尸人给拖住脚步。花止戈对这个藏剑山庄的庄主还是有些好感的,便出手解决了那几个尸人。
叶英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无事,叶庄主且在这等上一等,我过来之时看见你的弟弟正往这赶来。”花止戈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叶庄主,你可知道李策被他们擒来关在哪了吗?”
“不知,我只见过他一次,之后乌蒙贵便将他单独关了起来,具体在哪我也不知。”
“噢……”花止戈有些失落,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想要去询问一下。
进入玉蟾宫,花止戈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铁疙瘩。还是习惯性的扫视一圈,见没有李策的痕迹,花止戈又提剑将那铁疙瘩给劈了,丝毫没有给机甲启动的机会。
又是一剑劈开后门,花止戈走了出来,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竟有一个巨大的石门立在那里。回想了下正是地图上那没有标记的地方,上前将内力蕴于掌心试图推开这石门,谁知这石门除了被震下些碎石块外竟丝毫没有变动。
花止戈脸色沉了沉,将掌心玉符化入剑中,对着石门就是一阵劈砍,惊人的事情发生了,之前纹丝不动的石门竟像切豆腐般轻松,三两下就削出一个一人高的洞口。
吞了一粒回复内力的药丸子,花止戈舒了口气,这玉符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费内力了,每用一次都差不多要耗费大半的内力。
从这石门后跳了下去,花止戈随手解决了前来阻拦的尸人走到一处祭坛上,看清眼前的场景,瞳孔骤缩,身上弥漫起黑色的雾气,双眼变得血红,经脉中之前平稳下来的魔气再次暴动,受花止戈魔气影响,天上的云层霎时间浓厚起来,黑色的乌云中不时闪过血色的红芒!
“你竟敢拿他炼尸!”花止戈的声音很平静,让人听不出喜怒,但从他头顶翻滚的云层和周身逐渐弥漫开来的黑雾表明他的愤怒。
看着那被困在毒谭中,身体已经毒尸化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唯有他的脸还保持着一部分的本来模样的人在痛苦的嘶吼着,花止戈心中大痛,这是他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啊,他只是稍稍闭关了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就被人弄成这副模样。
“我为何不敢,他可是极佳的炼尸材料啊,这完美的□□一定能炼制出尸典上最为强大的毒尸!,有了它,我完全可以踏平五毒、入主中原!”乌蒙贵迷恋的看着浸泡在毒谭中的李策,好像在看他最美的情人一般。
“那你也要有命在才行啊!”花止戈阴狠的说道,下一秒,花止戈突然消失在原地,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不见的。
“啊……眼睛……我的眼睛……”乌蒙贵忽然捂着眼睛嘶吼起来 ,花止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的身侧。
“他是你能看的吗?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花止戈手里把玩着两颗带着血色的眼珠,举起手伸到乌蒙贵的耳朵旁,“你听,‘噗呲’好听吗?你眼珠碎裂的声音!”
“啊……小邪子,杀了他,你若是还想见你母亲就杀了他。”乌蒙贵大声怒喊着,周身气劲爆发,就想抓住毁了了他眼睛的人!
“聒噪!”花止戈眼神一暗,周身的黑雾将乌蒙贵爆发的毒气全部同化,没有丝毫阻挡,手指伸进那黑黝黝的眼眶绞了绞,趁乌蒙贵痛的大叫时,手指伸进他嘴里用力,一条粗粝的红色物体被夹了出来!
“清净多了。”花止戈感叹道。
转头看向其他几人,花止戈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时将一个个都封住了穴道,准备等会若是一个乌蒙贵无法承受李策身上尸毒并且提供足够的生命时,便可以拿这几个人充数。
做好准备后,花止戈直接一脚将乌蒙贵踹到那毒潭旁边。提剑将禁锢李策的锁链砍断后,花止戈看着毒尸模样的爱人,哪怕心中恨不得将乌蒙贵剥皮挫骨,却深知此时不能动他,自家爱人虽被炼制成尸人,但万幸他们还未完全炼制成功。根据那玉符上的方法,只要有一个武功高强体格强壮能承受李策身体中转移出的尸毒,再搭配上他奇特的内力就还有救治的希望。
毫不在意爱人身上的脏污,将人从潭中带出来后,就喂了一颗药物进去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将李策放平后,花止戈将视线转移到乌蒙贵身上,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走到乌蒙贵身侧,提着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一剑斩下,一条手臂直接飞了起来,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喷涌而出的血液好像受到了什么引导,没有四散飞溅,反而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奇特而又诡异的图案将乌蒙贵和李策都包围了起来。
根据那玉符上面的记载,这本是一个夺取血脉灵根的阵法,只是他现在用的是根据目前情况所布置的简化版,将李策身上的尸毒强硬的转移到乌蒙贵身上,再将乌蒙贵的生命力量转移到李策身上用来修复李策所受到的伤害。
各大掌门被救出来到这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翻景象,用鲜血布置的阵法,在地上闪烁着妖异的光芒,血色流转间有代表不详的黑色与生命的绿色在阵法上闪过,然后没入两道身影之中。
瘦弱的身影每传出一道黑色的东西,身上尸化的部位就消一部分下去,每接受一道绿色的生机,面上就红润一分起来。反之,另一个身影则是逐渐变化成毒尸的模样,身上不断的干瘪下去。
察觉到身后动静,花止戈手中停下替李策清理身子的动作,侧头看去,见来人都是熟人后便转过头去继续之前的动作,只是语气平淡的道,“还活着的就剩那几个了,就交给你们了。”
来的几人里面总有一些小辈不清楚情况,见花止戈这般态度,当即就要出声,却都被自家掌门或主事的人拦了下来。小辈们不清楚一些事,他们却是知道的,那周身翻滚的黑雾,额上妖异的魔纹,还有头顶不时闪过血色的浓厚乌云都在显示着眼前这位极差的心情。不管有什么要问的,想知道的现在最好还是憋在心里,等过了这阵子,让这位平静下来之后再问。
想来这日子应该不需要太久,看着那逐渐暗淡的血色阵法中露出来已经恢复本来样子的李策,各门派掌门在心中暗道。只要李策在旁那花止戈就会特别的好说话,所问所求之事只要不触及他的禁忌基本上他能做到的事情一般都会答应,如果他是单独一人的话,那他不想做的事,即便是说破了嘴,他也懒得理会,这一点众掌门深有体会。
血色阵法消失后,花止戈走到已经变成干尸模样的乌蒙贵处,手中拿着一张符咒对着乌蒙贵的尸体打出几道法决,一道黑色的虚影就被抓了出来封进符咒之中。一缕淡黑色的火焰出现在符咒之上,奇异的是那符咒却没有任何被燃烧的迹象。花止戈看着手中的符咒,眼中划过一丝冷光,敢动他的爱人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的就让他死了,不是喜欢炼尸嘛,那就让他尝尝炼魂的滋味。
将符咒收起,花止戈将尚在昏睡的李策抱了起来,一入手,花止戈心中一痛。李策往日那结实的身体,此时抱起来却是那般轻飘飘的,而且他能感觉到,李策身体内的经脉破碎,四肢也尽被挑断,即便勉强治愈,身体比之普通人也不如了,那一身高超的武功,也完全付之流水了。
沉着脸,花止戈抱着人一步一步的走出众人的视线,离开了烛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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