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放灯,其实是求学即将结束了,大家的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
不过放灯放的是自己制作的灯!这个金子卿完全不拿手。
聂怀桑吐槽:“子卿妹妹,你看你的修为可谓是我们这些人里最高的,但是你这动手能力也真的是……啧啧。”
金子卿托着两腮看着聂怀桑动手制灯,“你找我玩些其他的我还好,但是这种细致的玩意我可干不来,你看我哥——”
她指了指金子轩,“他也不行啊,还要厌离姐姐帮忙呢!我们这叫什么,一脉相传!可怪不得我。”
完全能听见的金子轩:……
他旁边的江厌离捂嘴偷笑。
放灯时,金子卿看着聂怀桑许愿说保佑以后不要再来蓝氏听学了。
金子卿:……
她不信神,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许愿的。可看着这些少年们,总感觉那么美好。
聂怀桑兴致勃勃询问她:“子卿妹妹,你许了什么愿呀?”
金子卿笑嘻嘻地道:“没有呀!”
聂怀桑不信,“子卿妹妹你就告诉我嘛,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实现呢!”
“好呀!”金子卿看着他,“把我的亲事退了。”
“……”聂怀桑,“我觉得你在为难我。”
金子卿微笑:“你可以自信点,把‘我觉得’三个字去掉。”
偷听的魏无羡哈哈大笑,“聂兄啊聂兄,你自信一点哈哈哈哈哈!”
聂怀桑:“……魏兄,你就别取笑我了。”
“好……咳!好的!”魏无羡好不容易止住笑,想到什么,好奇地询问金子卿,“唉窕窕,我刚刚可看见了你明明看着灯说了一堆话,真没有许愿?”
金子卿:这些人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呢?
“是说了,不过你们真想知道?”金子卿神秘一笑。
魏无羡和聂怀桑齐齐点头。
金子轩:“你们够了,我妹妹许了什么愿与你们何干?”
魏无羡道:“子轩兄这就说的不对了,我们也把窕窕当妹妹,想要实现妹妹的愿望怎么了?”
金子卿连忙拦下气呼呼地金子轩,“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
魏无羡:……
聂怀桑:……
金子轩:……
其他人:……
“我刚刚说……”
“我辈中人,无拘无束,不礼不法,流芳百代不必,遗臭万年无妨。但求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己。”
这就是她心中所想吗?
金子卿:不,就是想起这句话拿来搪塞一下这群好奇心无比重的人。
*
听学结束了,在金子轩的严防死守下,金子卿还是跑了。
金子轩:“等我抓到她,定要关她禁闭!”
侍从泼他冷水,“公子,小姐一向有主意,您平时就管她管的严,小姐不跑才怪!”
金子轩恼羞成怒:“闭嘴!先回兰陵!”
“洋洋,你说我们去哪里玩好呢?”金子卿言笑晏晏,询问随行的薛洋。
金子卿之所以能轻易摆脱金子轩的严防死守,还多亏了薛洋的帮助,赵逐流虽然也来了,但对她偷跑之事并不是十分赞同,也不十分反对。
金子卿:我果然聪慧!提前写信让他们二人接应她!哈哈哈哈哈!她哥该气坏了!
薛洋反问:“姐姐想去哪里?我去哪都可以。”
“没意思。”金子卿撇撇嘴,“赵叔呢?给个意见嘛!”
赵逐流:“小姐该回兰陵。”
“哦,这个建议更没意思。”金子卿想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救赵逐流,为什么要留下赵逐流,给自己找堵吗?!
“听闻潭州有莳花女……就这么决定了!”金子卿敲敲手心,“咱们出发!”
“等等!子卿妹妹!”
三人回头一看,是独自一人的聂怀桑。
金子卿惊奇,“怀桑兄,你怎么没回清河?”
聂怀桑跑过来,喘着粗气道:“自然是和子卿妹妹一样的原因了。”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你很嚣张哦!”
两个人是一个原因,都不想现在就回家!于是二人狼狈为奸……啊不是……算了,就是狼狈为奸。
金子卿和聂怀桑本就喜欢玩,不然怎么会凑到一块!现在又加上为金子卿是从的薛洋,那就更热闹了!
赵逐流:……心塞。
潭州有花圃,花圃有女。月下吟诗,诗佳,赠以莳花一朵,三年不萎,芳香长存。若诗不佳,或吟有错,女忽出,持花掷人脸,后而隐。
这一段风流韵事听得金子卿只能感叹:“哇!”
聂怀桑打击她:“不过子卿妹妹你就不要想了,一般去找莳花女的可是男儿。”
“想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事实证明,金子卿真的是。她一到潭州就换了身普通男装!那身金灿灿的太过于显眼,暴露踪迹。
聂怀桑、薛洋、赵逐流真的是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换身衣服不还不是能看出是个女儿身?特别是背上的剑,那么明显……
当夜,一行人在金子卿的撺掇聂怀桑的兴致勃勃薛洋的助纣为虐赵逐流的默认下,突袭莳花女的居所。
站在莳花女的居所里,金子卿犯了难,“要让莳花女现身,就得吟诗,可我不会啊!”
望向薛洋:“洋洋,你会吗?”
薛洋摇头。
看向赵逐流,盯了他一会,默默转头看向聂怀桑,“怀桑兄,你肯定会吧!”
聂怀桑敢说不会吗?其余三个都盯着他,他们还是一伙的,那个叫薛洋的恶狠狠地盯!一点都不和善!
这叫什么?这就叫以多欺少!
他念!
聂怀桑还没张口,就看见本该待在他旁边的金子卿,她拽着薛洋、赵逐流“唰”地后退。
聂怀桑:???
金子卿道:“怀桑兄,你快念呀!要是被打出来我们接着你!”
聂怀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事实证明还真的不值得!聂怀桑刚念完,被花给打出来了!
金子卿的薛洋往旁边躲了一下,赵逐流认命地接住人。
金子卿对着聂怀桑啧啧摇头,“怀桑兄,事实证明你真的干啥啥不行!”
聂怀桑:“你行你来!”
金子卿哼了一声撸撸袖子就走上去,在众目灼灼下,她沉默了好久。
作诗?她哪里会哦!背的话她……努力想想吧!
金子卿:“二狗!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刻了!”
系统:“请宿主不要作弊。”
金子卿:呸!老子自己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金子卿就不信了,诗仙的诗若是搞不定,那她就再换,诗佛诗魔诗鬼诗圣诗豪通通来一遍!
过了好一会,没动静?!
金子卿转头询问:“怀桑兄,那个传言靠谱吗?我这里咋没动静?她难道睡觉去了?”
聂怀桑觉得,就她作的诗还不行,那就没人能行!
他道:“没事!说不定她是被你作的诗惊到了!”
“啊?这个诗不……”话没说完,里面飞出一串花瓣将金子卿拽了进去。
金子卿:???
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看见朝她奔过来的薛洋和赵逐流,聂怀桑……不说也罢。
金子卿发现系统没有示警,也就是说没有危险。于是她不挣扎了。
接着,她落入了一个满是花香的软绵绵的怀抱,她听到一个女子娇媚的声音:“小公子,这么多年来,您的诗深得我心。”
金子卿冷酷道:“不是我作的,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
还有,这人不觉得从背后抱硌得慌吗?泰阿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那也没有关系,小公子既然念出来了,妾身依旧欢喜。”
金子卿:哦,你是戴了多少层的滤镜?
“麻烦先放开我,我不喜欢女的。”若是好看另说,她现在都没看清楚过这人……暂且说是人吧……的脸。
“……没关系,妾身喜欢公子就好。”
“噢!”金子卿冷酷无情,“你再不放开我,后果很严重的哦!”
“公子,难道——不想和妾身……啊!”
这位抱着金子卿的女子一声惨叫之下,瘫倒在地,松开了她。
薛洋和赵逐流翻墙进来看见金子卿被挟制的那一刻,从莳花女背后袭击,直接击伤她。
赵逐流将金子卿带到安全的地方,关怀道:“可有事?”
金子卿:“放心,没事,她没有伤害我。”
眼看着莳花女瑟瑟发抖之下,薛洋打算再来一剑,忙拦住:“洋洋,等等。”
薛洋敛下眼中杀意,一脸不高兴:“她把你抓走了!”在我眼皮底下!
“这虽然是事实,”金子卿安抚薛洋,“不过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教育教育就可以了。”
这时聂怀桑见情况都在我方的掌控之中,哆哆嗦嗦走进来,“子卿妹妹,这就是那个莳花女吗?怎么感觉都没你好看。”
薛洋冷哼道:“什么感觉?本来就没我姐姐好看!难怪不敢见人!”
金子卿:哎呦我这虚荣心!太满足了!
“咳咳!”金子卿干咳两声,“这话咱们私下说说就好了,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聂怀桑: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兴许我会信了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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