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三人先去前两家美容院查探了一会儿,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反倒是被人家硬塞了一大堆名片。

    小尊：“为什么塞给我的是宣传单，塞给你们的却是名片？”

    苏若淡淡道：“或许是因为你看起来比较单纯。”好忽悠。

    小尊：“我听得懂你的言下之意。”

    苏若拍了拍手，欣慰道：“进步了。”

    小尊：“……”他真的没有那么蠢。

    WSA虽处闹市，却是闹中取静。它周围一圈都是高档写字楼，与外面的商铺隔绝, 很是安静。WSA包下了整整一栋楼，层高一共九层, 将皮肤管理细化到方方面面。像苏若这样初次预约的只能在一、二、三层享受服务。

    美容师问：“是蕾蕾小姐吗？”

    苏若点头。她没什么取名的天赋, 便顺手借了岑家小狗的名字。

    “请和我一起上三层。”美容师领着苏若等人等电梯。只是透过电梯的镜面，苏若瞧见美容师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

    苏若神色镇定。

    只是这电梯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长。

    苏若微微眯眼。镜面电梯并不多见, WSA装电梯也是很舍得下血本了。不仅仅是电梯, 这栋建筑的每一个角落都很讲究。接待厅设施先进，就连接待台上的电话都是某品牌的限量版。员工的管理也十分严格。苏若目之所及，扫过十来个员工, 与他们对上目光后, 察觉到的员工都会向苏若展现专业的笑容, 亲和力十足。

    WSA是真的有钱, 也是真的专业。

    “叮”的一声, 电梯门开了。

    电梯内走出来一位妙龄女郎, 苏若瞧见她的外貌，也不禁一怔。

    很美，甚至可以说是苏若生平所见之人中最美。

    奇怪的是，她的外貌寻常, 并不足以给人一种惊艳感。但结合她的眼神与动作，她整个人却散发着浓浓的性吸引力。不是低级的招摇，而是隐而不露，暗暗挑逗。

    苏若下意识地往在场唯二的男性看去。

    周琛面无表情，微微皱眉。他察觉到苏若的视线，还向苏若使了个眼色。

    他也觉得这女人有问题。

    至于小尊，他的眼睛已经紧紧地黏在女人身上，比之前看到苏若害羞时更甚。

    “真漂亮。”苏若一声恭维打破了平静。

    女人微微一笑，她这一笑，又给人一种风华绝代之感，“谢谢。”

    声音也是靡靡的，苏若半边身子都听软了。

    她又问：“你们是WSA的常客么？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苏若道：“我们是第一次来。”

    在他们聊的这段时间，电梯就安安静静地停在原地。就像是背后有人操纵似的，电梯门没有关闭，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女人在电梯内，他们三人在电梯外。这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场合，但是众人似乎都忽视了异常之处，在这个地方聊起天来。

    女人问苏若：“你叫什么名字？”

    苏若：“蕾蕾。”

    苏若心中疑惑。就算她今天妆容抢眼，但异性相吸，周琛和小尊就在一旁，女人却忽视他们，只关注她。

    这不合常理啊。

    女人道：“蕾蕾？还真是人如其名，好听极了。”尾音婉转，很是勾人。

    苏若神色微微一动，走上前去，笑道：“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呢？”她这姐姐妹妹这称呼还是跟方莉莉学的。

    “吕姹。”女人见苏若靠近，脸上仍是笑着，表情毫无排斥之意，身子却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

    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演不出来。

    苏若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吕姹虽然装出了一副亲近她的模样，但心底还是对她有排斥的。

    既然排斥她，为何又要装作亲近她？为何三人之中，她独独对她格外注意。

    苏若笑眯眯道：“姐姐也是来美容的么？我们第一次来，也不熟悉，若姐姐有空，能不能带我们熟悉一下。”

    “这是我们的吕总。”一旁的美容师小声提醒。

    苏若一顿，而后笑道：“哎呀，原来是这样。也不知怎的，我见姐姐眼熟得很，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苏若默默下套，眼睛紧紧地盯着吕姹，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

    吕姹似乎已经习惯了旁人的注视。

    她对苏若的突然亲近并不意外，也没有对苏若的注视升起任何防备之心。

    “我也对妹妹你一见如故，”她接下了苏若的话头，继续说道，“既然妹妹要来，不如如此，不如我带妹妹四处逛一逛，如何？”

    苏若看向美容师。

    美容师点头：“您跟着吕总去就行，我这边都可以的。”

    苏若点头：“那就谢谢姐姐了。”

    几人上了电梯，美容师先刷了卡，按了三层。而后吕姹又刷了另一张卡，按了六层。

    到了三楼后，美容师下了电梯，趁她下电梯的时候，苏若悄悄记下电梯外三楼的特征。电梯外是一个小厅，后面便是三条长长的通道，每条通道旁都有很多小房间。

    看起来应该是先隔了分区，而后隔了房间。

    电梯门合上，苏若见小尊仍盯着吕姹，面露痴迷，便走到小尊旁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尊：“痛！”

    他一个字刚出口，苏若便捂住了他的嘴巴。吕姹看了过来，苏若微笑道：“我不小心踩到他了。”

    吕姹点头，没有太过在意。

    被苏若轻轻一“拍”，小尊也彻底回过神来。他神色中的痴迷消失不见，心中的惊恐却漫了上来。

    他刚刚简直像被人附身似的，丢了理智，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清醒过来后，再看吕姹，发觉她样貌极为普通，不知自己方才为何如此惊艳，甚至对她一见钟情。

    如果方才吕姹要让她去死，他怕是也会同意的。

    六楼到了。

    吕姹第一个出电梯。三人跟着出来。小尊想和苏若说些悄悄话，苏若微微摇头，示意不远处便是监控。

    比起吕姹的怪异，美容院的富丽堂皇倒显得寻常了。六层和苏若方才瞥见的三层很是相像，都被隔成不同的分区，每个分区都有很多小房间。

    “……我们对顾客的隐私十分看重，每个人都有单独的空间。对了，蕾蕾，你们谁要做美容啊？”吕姹笑了笑，“我觉得蕾蕾你的皮肤状态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多动。”

    苏若一愣：“人家都是劝顾客多花钱，姐姐你怎么……”

    吕姹：“我和妹妹一见如故，自然要为妹妹多想几分了。”

    这话编得还挺真的。

    苏若：“谢谢姐姐。不过我今天是为了我弟弟来的。你看看他，明明每晚都很早睡的，但是黑眼圈却怎么也消不了。他年纪还小，我挺担心的。”

    小尊：“……”他昨晚刚熬完夜，平时根本没有黑眼圈的好不好。

    吕姹点了点头，请大家到沙发旁坐下，然后拿出一本小册子，“如果是黑眼圈的话，我建议他做一个眼部填充……”

    她介绍了几个方案，听起来倒是挺专业的。

    苏若听完后，微微点头，表示自己还是要考虑一下，便先告辞了。

    吕姹将他们送到楼下，目送他们离开。

    *

    小尊上了车，喘了好大一口气：“那个吕姹真的好奇怪！我不是想讲怪力乱神的话，但是她真的……”

    小尊找不到词来形容她。

    苏若有些头疼，她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周琛关切道：“头疼？”

    苏若点头：“有点。”她顿了顿，又发觉不对，“你们不疼吗？”

    小尊摇了摇头。

    周琛：“小尊，开车去医院。”

    “不必，”苏若拒绝，“我也说不上来。但是这个好像不是身体方面的原因。”

    感觉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苏若拒绝，周琛也没强求。他给熟悉的医生发了信息，让他带上设备去龙景苑。

    苏若休息了会儿，渐渐缓了过来。

    她回忆着方才的场景：“你们觉得吕姹漂亮吗？”

    周琛：“很普通。”

    小尊：“刚开始我觉得她特别漂亮，特别好看，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但是后来被你一拍，我回过神再看她，又觉得她很普通了。”

    苏若：“她的五官普通，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十分独特。我感觉她周身似乎有一种独特的磁场，在吸引着接近她的人。”

    “对，我当时就是这个感觉，”小尊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事情真是不能细想。天，她是不是……你们懂吧？”

    苏若：“难不成她会催眠？”

    小尊一愣，而后眼睛一亮：“对啊，说不定她是因为外貌普通，所以特地去学了催眠，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苏若又觉不对：“她一个人同时对我们那么多人催眠，你觉得说得通吗？”

    “而且，”苏若回忆道，“我们和她不是碰巧遇上的，她是特地来找我们，不对，她是特地来找我的。她对我很特别。”

    表面亲热，暗地防备。

    小尊嘴角抽抽：“苏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也许是她见你喊她姐姐，觉得你亲切，所以才对你特别了些。”

    苏若淡淡道：“那也比不上你盯着人家的脸流口水啊。”

    小尊炸毛：“喂，我们就事论事，没必要人身攻击吧。”

    苏若一顿：“我说的是实话。”

    小尊：“我当时有那样吗？”

    周琛补刀：“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小尊生气前，苏若转移话题：“小尊你的外貌条件很不错，见到她后也一直盯着她。一般来说，我们受到别人的关注，不论如何，都会给对方一个回应。当然，回应可能是积极的也可能是消极的。但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你，她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后来也只和我交谈。你们觉得正常吗？”

    小尊摇头：“不正常。”

    “可是……”苏若凝眉，“我找不出她这么做的动机。我甚至不觉得她知道岑家的事情。”

    小尊：“但她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

    苏若叹了口气，无奈道：“的确，因为吕姹的出现，我都没有仔细观察WSA。”

    她的注意力不自觉地都跑到吕姹身上了。

    周琛提醒：“电梯。”

    “电梯……”苏若眼前一亮，“对啊，我们在等电梯的时候，电梯似乎不是从楼上下来的。”苏若转头看向周琛，“你也听到了吧，地下有动静。”

    周琛点头。

    小尊：“我怎么没听出来。”

    苏若：“我当时还以为是我幻听了。但既然周琛也听到了，那应该就是真的。”

    小尊突然一抖：“等等，地下有动静，会不会是……”他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苏若轻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除了明面上的九层楼外，WSA还开拓了地下空间。或许他们的违法勾当，就是在地下做的。”

    至于其他的一切，包括初来者只能上一、二、三层，不过只是障眼法。他们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明面上的九层楼里。

    如果真走漏了什么消息，大家也不会往地下想。

    说到这，苏若突然灵光一闪：“或许就连来这里接受整形的人都不知道地下另有乾坤，或许他们以为自己坐电梯到的地方是某一层，但实际上，电梯载着他们去了地下。”

    苏若闭目，开始回忆起方才的场景。是了，三楼和六楼的布局大同小异。

    六楼被分隔成不同的分区，不同的房间。小房间里是没有窗户的，只有六楼的小厅——也就是方才众人待着的地方有窗户。

    窗户两侧有厚厚的窗帘。

    如果地下的布置与地上相同，地下只需要把窗帘拉上，完全足以蒙骗人。

    小尊目瞪口呆：“我们刚才坐的是同一个电梯，上的也是同一层楼吧？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看出来。”

    周琛：“可以理解。”

    小尊：“……”日常卖蠢被怼。

    苏若：“我也只是猜测，后续还要再查探一番。”柿子挑软的捏，或许可以从方莉莉入手。

    小尊：“但你的所有猜测都成真了。”

    “倒也没有。”苏若转移话题，“至少吕姹的事情我还没弄明白呢。”

    “如果她真的和岑家的案子无关，我们倒也不必寻根究底。”小尊道。

    苏若轻轻一笑：“也对。”

    话说回来，她当初接的任务明明是给徐默当私人保镖，并且查清楚跟踪他的人。公司和系统的任务是一致的。

    她好像……已经完成任务了呀。

    想到这，苏若打开手机，点开与赫赫的聊天页面，页面上果然多了几条信息。

    【宿主已找出跟踪徐默的“私生饭”岑佳晖，并且揭开“礼物”之谜——岑佳晖为掩盖罪行，恐吓徐默，计划让徐默主动搬出别墅……】

    【遗失任务已完成。】

    这条信息下还有一个框框，显示“有100好人值待领取”。

    苏若点进页面后，才发现好人值领取也有时间限制。如果她再晚个几小时，这100好人值就要过期了。

    苏若：“……”这也不能怪她，还是因为系统存在感太弱了。

    苏若领取了好人值。

    【100好人值到账。】

    【宿主累计余额为100好人值。】

    【宿主探索出遗失任务支线——岑家的秘密，是否兑换支线任务。任务成功，奖励一百好人值。任务失败，无惩罚。】

    苏若自然点了“接受”。

    【任务支线“岑家的秘密”已入档。】

    【开启小助理协助模式。】

    [赫赫]若若，你有100好人值啦。我们可以开通兑换通道。我们有颜值、智力、情商等属性值兑换，还可以兑换像爱爱药丸之类的小道具。还在等什么，快点击页面详情，来了解一下吧。

    [赫赫]详情链接。

    苏若手指一顿，微微挑眉。

    [苏若]爱爱药丸？

    [赫赫]你是否有爱而不得的困惑，买下一枚爱爱药丸，就可以知道其他人对你的好感度啦。

    苏若没了兴趣。

    她还以为这是可以让罪人悔过自新，心中充满爱的药丸呢。

    [苏若]你们不是做好事系统么？

    她觉得这个系统有些不务正业。

    [赫赫]我们鼓励宿主做好事，当然也会给宿主正向激励啦。宿主要不要来一颗爱爱药丸？我们给宿主新人优惠哦。

    苏若神色冷漠。

    [苏若]不必，攒着，换命。

    她还记得一千好人值，可以换一条命呢。她才不会把好人值浪费到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赫赫]好吧。

    苏若礼貌性地说了再见，而后关了手机。

    细细想来，这个系统倒也不错。只要她不主动去找他，他就可以毫无存在感。

    如果赫赫也买了爱爱药丸，或许此刻是这样的——苏若好感度+5，累计好感度……也只有5。

    *

    车子经过一家百货商场，苏若让小尊停一下，她下车去买点东西。

    小尊：“多久？”

    苏若：“半小时内，我尽快。”她看了眼正要起身的周琛，又补了一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周琛一顿，又乖乖地坐了回去。

    二十分钟后，苏若回来了。

    她手上提着一个购物袋和一个大大的礼品盒。礼品盒体积非常大，至少都有苏若小半个身子大了。

    偏偏她身材娇小，今天又是盛装打扮，来往行人纷纷注目。

    周琛和小尊留意到苏若回来，马上下车，去接苏若。

    苏若将手上的购物袋递给周琛，又将礼品盒递给小尊，给小尊的时候她还特意交代了一句：“易碎品，拿稳。”

    小尊接了过来，重量倒是不重，就是体积大了些。

    “里面是什么东西呀？”他嘟囔着。

    苏若淡淡道：“送你的。”

    “唉？”小尊眼睛微微瞪大，“真的吗？”

    苏若：“假的。”

    小尊倒也没失望：“我就知道。”

    小尊将礼品盒放到副驾驶座上，用安全带绑了一下，才开车。

    “不过，”小尊玩笑道，“苏若你对我和院长差别待遇啊。大的让我提，小的让他拿。你说你是不是心疼院长？”

    苏若有些莫名：“不大吧。”她提着过来很轻松啊。

    小尊一噎。人家小姑娘都不嫌大，他也不好意思再说大。

    苏若又道：“不过差别待遇嘛，倒确实是有的。”

    小尊不解：“什么？”

    苏若打开购物袋，拿出里面的盒子：“周琛，这是送你的，你看看喜欢吗？”她要了小票，不喜欢还能换。

    周琛有些意外：“送我的？”

    苏若点头。

    周琛打开盒子，里面是某顶奢牌的手表，制作精细，黑色的表盘上镶钻，表带也是贵金属。苏若特地摘了吊牌，但只看模样，也知其价格不菲。

    苏若靠近了些许，为他将手表戴上，刚好合适。

    苏若一笑，带着些得意：“瞧，我估准了你的手围。”

    周琛望着苏若的侧脸，神色微动：“你特意为我买的？”

    “当然。”苏若莞尔一笑。

    周琛喉结微微滚动，欲言又止。他望向苏若的目光再温柔又不过，夹杂着些许呼之欲出的情愫。

    苏若问：“喜欢吗？”

    周琛笑：“很喜欢。”他的声音低沉，笑容却带着些孩子气。

    与他俊美的容貌格格不入。

    周琛平时少言寡语，城府深沉，即便是笑起来的时候，也给人心思深沉之感。唯独面对苏若之时，他会降下戒心，卸了防备。

    苏若见到他这个笑容，显然也有些猝不及防。她补上还没来得及说的感谢：“这是回礼。谢谢你早上为我准备的东西。”

    周琛一怔，而后恍然，“你不必如此客气。”语气有些失落。

    苏若微微皱眉，她觉得周琛有些怪。车内的气氛似乎也有些怪。

    前座的小尊瞥了眼车内后视镜，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高声打破了车内的平静：“苏若，那前面的礼品盒是给谁的啊？这么大一个，你辛辛苦苦提过来的。”

    苏若：“那是给徐默的。西区特供琉璃杯，一套十二个。”

    之前小尊打碎了徐默六个琉璃杯。几人还在院子里闹了好一会儿。小尊情商不高，即便心中抱歉，他也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的。苏若看在眼里，这才买了杯子，想以小尊的名义送给徐默。既然算是赔偿，苏若便索性多买了六个，凑成一套装好。徐默或许不在意，但是他们不能不做。

    小尊心中涌过一阵暖流：“谢谢。”

    他心中有些歉疚，苏若对他这般好，他还老是不分场合怼她，真是不该。此刻，他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对苏若好一些。至于情商，他也要多学多练，努力提高情商，不能再让苏若操心了。

    “不用谢，”苏若微微一笑，“反正这钱不是我出。”

    “嗯。”小尊突地反应过来，“嗯？等等？你的意思是让我出钱？”

    苏若理直气壮：“当然，亲兄弟，明算账。一共六千，折后五千，记得转账。”

    小尊：“……”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