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两人都没有动。
窗外的月光明亮如水,树叶瑟瑟,秋虫鸣叫。
林白溪静静贴在男人的胸口,近到能够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这种感觉是奇怪的,他的脸有些热,大概是闷的。
“段莨,你做什么?”林白溪小心翼翼地问,说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如果不是系统没有提醒,他都要以为是黑化了。
“抱着,不疼。”段莨懒洋洋勾起唇角,将下巴搁在少年的头顶,深深吸了一口。
酸酸甜甜,又带着点儿苦,很熟悉的味道,和那只来去无踪的猫咪有些类似。
果然宠物是随主人的。
这样想着,段莨便又将胳膊收紧了点儿。
丝毫没有注意到,怀中的林白溪被臊得全身发麻,无奈当个“蝉蛹”。
……
沈昼清踏着夜色来到新住宅。
接到电话时,林白溪的说话带着抽噎声,以为出了大事,一路闯红灯飙车赶来。
进了门才发现,想象中的悲惨场景并不存在,反而两个人亲密地抱在一起,做着什么羞羞的事情。
沈昼清:“……”
死情侣,莫挨老子。
“啊,有人来了,快点放手。”看到有人进来,林白溪红着脸动了动,抱着他的段莨便顺势松开。
少年站起来,假装刚才的事情都是幻觉:“咳咳,你就是沈昼清吧?快点过来给段莨看一看,他刚才都动不了了。”
“怎么弄的?”
沈昼清一惊,他比林白溪力气大,加上这会儿段莨身体的疼痛轻了点儿,两人合力将男人扶回轮椅上,“都说要注意,不能再强烈刺激,看来你真是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
“没那么严重。”段莨淡淡道,“只是不小心摔倒。”
“这还不严重?!”
向来温和的沈昼清尾音升得有些高,面容也变得严肃,正想批评,一旁林白溪着急道:“哎呀,先别说废话啦,段莨的腿划伤了!”
他不说,沈昼清都没有注意,低头仔细看,果然在右腿上面发现一道口子,不过不是很厉害,这会儿血已经止住了。
沈昼清松了口气,简单的给伤口消毒,然后用纱布包扎住:“这几天不要碰水,最好别洗澡。”
段莨皱了皱眉头。
沈昼清叹口气,道:“实在想洗,用保鲜膜把右腿裹住,注意不要沾水。”
“这个我可以帮忙!”林白溪像小学生一样举手表示。
段莨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倒是沈昼清点了点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好友和弟媳关系不错,一点儿也不像外人传言的那样。
想来之前是因为自己没有见过这位弟媳,才会想当然认为对方人品不好。
心里转过了那个弯,再看林白溪的时候,沈昼清的目光里多了一份尊重。
伤口不严重,很快便处理完。沈昼清用纸巾擦掉手上的水珠,朝段莨使了一个眼色。
段莨接收到信息,对林白溪说:“我们还有事情要谈,你先出去。”
“哦好,有事情一定要叫我!”林白溪担忧地退出去,想了想,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待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房间内。
待少年离开后,沈昼清面容变得严肃:“如果是这点小伤你不可能打电话给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段莨摇摇头,张开手放在自己眼前,眼里透着迷惑:“刚才很疼。”
“是胯部吗?”
“嗯。”段莨点了点头,肯定道,“但现在不疼了。”
沈昼清:“?”
胯部的疼痛是打事故后落下的毛病,一直没有查出具体原因,医生们猜测是压到了神经。
“具体说说。”
段莨自然不拒绝,因为他也很好奇。
不过开始之前,他突然问了一句:“你知道林白溪养了一只又胖又重的白猫吗?”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沈昼清抓狂到想骂人,转而灵机一动,“不对,你的意思是和猫有关?”
寂静的夜里,段莨的声音透着点儿空旷,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轻轻簇着,“差不多吧,虽然胖,但是毛很软,你摸它的时候,整只手都会陷入进去,它的身上还有橘子奶和苦瓜的味道,每次一碰它,就觉得身上不太痛了。”
“……”听到这个描述,沈昼清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显然他知道自己的好友是一个绒毛控,委婉开口,“可能只是你吸猫吸的太开心,转移了注意力。”
段莨皱眉:“你这样说也存在道理,不过……”
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说出一个事实:“我碰到林白溪,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昼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那个让众人闻风丧胆的段大少,一双锋利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小孩子单纯的迷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
沈昼清没有办法说出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多年的好友,他大概觉得段莨是在向自己炫耀。
小心翼翼的提出一个见解:“你有没有想过,是吸老婆吸的太快乐了?”
段莨一怔,随即嗤笑:“沈昼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说真的,”沈昼清无语,“我还不了解你吗?就是一个死傲娇,明明喜欢的不得了,还要说不喜欢。”
段莨脸色发黑,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笑话,你是不是疯了,我怎么可能喜欢林白溪?!”
呵,不过是看着对方讨好自己的样子实在搞笑,无聊玩一玩罢。
见好友恨不得用眼神杀了自己,沈昼清赶紧举手投降:“好吧,是我想多了,不过给你个建议,如果再疼,你可以抱抱弟媳。”
段莨:“……”
沈昼清孤独地离开了。
半夜,房门打开,多日不见的白猫灵敏地跳到床上,胖乎乎的肉肉打着颤抖。
“喵~”
床上的男人正面朝上躺着,双眼紧闭,大概是做了噩梦,他的表情凶狠地像坠入黑暗的堕天使。
林白溪担忧地拿爪子拍拍段莨的脸颊,猫咪的爪子肉嘟嘟的,有五个瓣瓣,稍一用力就按出印记。段莨从梦中醒来,一时间分不清今夕何夕。
“喵喵喵!”
耳边是带着苦瓜味的猫叫,段莨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能够压的人喘不上气的猫抱入怀中。
大概因为习惯了这个猫咪的身子,林白溪一点儿也不扭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蜷着。
只是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噩梦,浑身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林白溪待了一会儿便热得不行。
他开始挣扎着要走。
那边男人察觉到他的意图,抱的更紧了些,空出来的手轻柔地抚摸着林白溪的猫背。
“乖,再陪我一会儿。”
声音低沉的像大提琴,在夜里显得有些可怜。
林白溪被那个“乖”字撩得猫耳朵发烫,再一听后面,顿时爱心泛滥,想起段莨今天的倒霉样,决定再陪一会儿。
当然,就一小会儿,之后他就要走。
陪着陪着,一来二去,竟然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段莨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怀里躺着一个.赤.裸.的少年。
他.晨.间正常反应的某.处,正被少年拿膝盖死死抵着,非常健康地.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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