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章(六千一章)

小说:家有美妇 作者:笔墨迹象
    秋日渐凉, 靖洲城里总是会下起细雨, 清晨总是雾蒙蒙的一片。

    温子衿早间捧着书坐于亭内, 教书先生缓缓走近,侧头看了看一侧的空位出声:“今日夫人怎么没来?”

    “叶姐姐她还在休息。”每逢秋冬里总是如此, 温子衿也已经习以为常。

    紫犀倒着茶水明知故问道:“那小玉姑娘怎么不见了?”

    “好像听娘亲说小玉姑娘的长兄带她回乡去了。”温子衿手中执笔想了想应道。

    “那可真可惜啊。”紫犀抿了口茶水,觉得自己演的还可以。

    毕竟现下那小玉姑娘可能还在某个远离靖洲城的偏僻小镇里摸不着头脑吧。

    乡试放榜之后, 靖洲城不少世家大族设宴邀约, 大都被娘亲回拒, 可温家长辈的宴会却是没办法的。

    午后温子衿见叶姐姐还没睡醒,便自个换上衣袍去前堂。

    温母一身华服继续大堂,见温子衿一人入内不解的问:“叶姑娘呢?”

    “叶姐姐近来比较累, 所以还在歇息。”

    身着鲜红衣袍的温子衿, 显得格外俊俏, 尤以浓眉白肤出众,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已然遮掩女子柔情的杏眸, 总是显得太过柔和, 反而没有少年的英气。

    “为娘可听侍人们说过几句,近段时日叶姑娘总是犯困的很,府内都有不少人在传好事将近。”温母抬手理了理温子衿衣袍无奈的提醒。

    这孩子还是该注意些分寸才是,那叶姑娘好歹年长数岁,凡事都该节制些才是。

    可惜温母这委婉的话, 并没能被温子衿理解。

    “好事?”温子衿弯着眼眉满是好奇的问,“娘亲,是什么好事啊?”

    温母停顿了下, 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自家孩子。

    虽说孩子没被占便宜,可两人这种事本就不被世俗容忍,做母亲的自然不想自己孩子受人口舌,只是碍于孩子的心,所以才没狠的下来阻挠。

    “夫人,轿子已经备好了。”侍人们在外汇报。

    温母松了手说:“这就出发吧。”

    “嗯。”

    两顶轿子从温府出发,穿过交错的街道,停在靖洲城最大的酒楼。

    温家定下整个酒楼,里头宾客满席,热闹噪杂的很。

    一直跟在娘亲一旁的温子衿,真真是不习惯的紧。

    可是在这场合喝酒确实避免不了的,尤其是还有不少的温家长辈。

    “后生可畏啊!”

    “小小年纪,他日前途不可限量。”

    杯酒不停至夜幕来临之时,温子衿已然有些醉意,不过仍旧挺直着背丝毫不敢懈怠。

    那群其他府邸来的宾客也已喝的大罪,整个酒楼里酒气熏人,温母让侍人备醒酒汤悄悄让温子衿服下。

    醒酒汤的味道极其重,温子衿眉头微皱的喝下,意识清醒了不少。

    “恭喜温公子喜得解元,向来金榜题名也是指日可待。”

    周公子拎着酒盏微醺的走近过来,“薄酒一杯,温公子可要给个面子。”

    温子衿对于此人有些许印象,好似当初成亲宴会此人也在,不过并未多想,只是举酒碰杯应:“多谢周公子夸奖。”

    大半日没能吃上几口热乎乎饭菜,酒水入腹直让人想吐。

    可这周公子却纠缠不休,温子衿接连数杯,已然很是不适。

    “我还有别的客人,周公子请随意。”

    说完,温子衿便忙往一侧小门走去,周公子瞅准时日,招手让几个小厮悄然跟上。

    自长廊一侧,温子衿禁不住吐了起来,气味极其难闻。

    待缓和些才拿帕巾擦拭嘴,温子衿放缓呼吸,面色已然有些苍白。

    却不料三个小厮迎面而来,神情不善显然是别有用心。

    温子衿警惕出声:“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人挽起袖袍,便要来抓人,温子衿侧身向一侧跑,没成想撞到紫犀姑娘。

    “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啊?”紫犀笑容灿烂的问。

    “紫犀姑娘,快跑!”温子衿满是慌张的出声。

    却不料紫犀抬手按住温子衿,神情平静的很道:“有话好说嘛。”

    那三人不知这从哪里窜出来的程咬金,可为首那人还是执意要抓人,便出声威胁道:“劝姑娘你识相些,不要多管闲事!”

    紫犀坏笑道:“我这人什么都会,可惜就是不会识相啊。”

    说完,紫犀便施法,指间轻轻一转,那为首的人身不由己的移动,脑袋砰砰的撞着柱子,哀嚎声亦不曾停。

    其余两人则上前想要拉扯住那人,可却完全拦不住。

    紫犀扇了扇圆面扇说:“你俩要一起来吗?”

    那两人慌张的从一侧门逃了出去,而那撞墙的人则闷声到地,面上满是鲜血,看着尤为惨烈。

    一旁看呆的温子衿惊讶不已说:“他,他这是死了么?”

    “没呢。”紫犀可不想弄出人命来,笑容满面的拉近距离说,“哎,公子陪我喝一杯。”

    原本今天温家的宴会,作为温子衿的教书先生自然也能赴宴,紫犀喝的尽兴,忽地察觉异常,这才化作女子形态。

    幸好来的及时,否则这温子衿出了什么事,指不定叶染得担心成什么样。

    “紫犀姑娘,子衿还有宴会宾客要招待,今日恐怕不能陪您喝酒。”温子衿退后保持距离,很是恭敬的解释。

    虽然这紫犀姑娘行为有些奇怪,不过既然是叶姐姐的义妹,那就是一家人,温子衿丝毫不敢怠慢。

    “哎,那宾客们都喝的酩酊大醉,公子不用如此操劳。”

    “这时天已暗了,子衿该早些回府才是。”温子衿怕叶姐姐会担心。

    紫犀眼眸狡猾的转动,想起某个好地方,“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是想公子去一个有趣的地方转转。”

    一侧门出来寻人的侍人走至这方说:“公子,夫人正在到处寻你呢。”

    温子衿侧头应:“嗯,我这就来。”

    “公子难道不想知道家姐在外的经历趣事?”

    这对于温子衿而言,还真是非常的诱人。

    “我随紫犀姑娘有事,你且让娘亲先回府。”温子衿向那侍人出声。

    侍人悄然退下,紫犀弯着眼眉一把揽住温子衿笑道:“这才乖嘛。”

    难怪叶染喜欢这般青春年少的少女,真是欺负起来毫无愧疚啊。

    “紫犀姑娘,您能松开些吗?”

    温子衿害羞的满脸通红,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温府里的叶染醒来时,外头已然临近黄昏,内室里很是空旷。

    侍人们备上粥饭,而矮桌旁还有一张极为规整的字条,非常符合某人的性子。

    【今日有宴会,叶姐姐好生歇息,子衿会尽早回来的,子衿留。】

    叶染浅笑的将字条放至一旁书籍,小口的吃着粥饭。

    可没想到夜幕之时,少女还未回来,叶染有些担心。

    侍人们来报,说是宴会大抵要到戌时才能结束。

    这方被坑蒙拐骗至花楼的温子衿,整个人都傻眼了。

    两女子蜂拥而至,恨不得将温子衿搂进怀中,吓得温子衿忙躲至紫犀身后。

    紫犀见少女这纯情的反应更是笑的灿烂,倒着酒水饮尽叹道:“好酒啊。”

    “这小公子俊俏的很,难道是新客?”其中一女子,面上施着厚重粉黛,眼眸亮着光,让温子衿害怕的紧。

    “她可成亲了。”紫犀坏笑推出温子衿说,“别怕,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温子衿死也不肯,忙摇头说:“我要回府。”

    紫犀忙拉住少女安抚:“别急着走啊,至少听她们唱个小曲,跳个舞,也算增长见识。”

    这整日在深宅大院的少女,除却读书,恐怕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场面。

    “可是我不想增长这种见识。”温子衿真是后悔信了紫犀姑娘的话,总觉得她与教书先生太过相似了。

    “你难道就不想跟你的叶姐姐亲近些?”紫犀摸准少女的心思,一击致命。

    温子衿看了看一旁正经吟唱的两女子,而后应:“我有些弄不懂您说的话了。”

    “你不用懂我,我懂你就行了。”紫犀坏笑的俯身挨近了些说,“你们成亲都有大半年,不会连一张床都没睡过吧?”

    少女脸颊一下红了起来,真是完全不会隐藏啊。

    紫犀抿着酒说:“我家姐她性子清冷,如果你一直不主动,说不定你俩永远都没有进一步的情节啊。”

    为了看戏,紫犀真是太不容易了。

    “您,怎么知道的?”温子衿一直以为叶姐姐不习惯两人同榻,所以从来不会违背。

    “我可是……她义妹,自然也是了解的。”真是差点就把九尾灵狐的名声顺口给喊了出来。

    紫犀倒着酒,随即将酒盏递至温子衿手中说:“来,这酒不烈,甜甜的很好喝哦。”

    天知道,紫犀此刻有多想狂笑。

    这酒,可一点也不简单。

    温子衿天真的尝了小口,确认酒味道甜的很,这才松了口气。

    “来,我们边喝边聊。”紫犀倒着酒,一杯一杯的劝。

    少女果然丝毫未曾防备,一杯杯的灌下、双眼有些朦胧的望着紫犀说:“那叶姐姐要怎么才愿意同跟我一块睡呢?”

    紫犀抿了口酒说:“我看只有两种方式,无外乎主动亦或被动。”

    “我不懂。”少女露出迷茫的神情望着。

    “所谓主动,那便是你攻她守,只是就怕你还没碰到叶染,她就一只手指就能搞定你了。”

    紫犀往少女捧住的酒盏,倒着酒水,如同哄骗纯良少女一般,循循善诱道,“不过也许叶染她不忍心,你直接出击,说不定就成了也是有可能的。”

    一想到,叶染那老人家被少女给推了,这绝对是紫犀最佳报复方式!

    到时一定要好好的明嘲暗讽,让叶染也能知道什么叫做以下犯上。

    紫犀按耐不住心间狂喜出声道:“所以啊,你最好要勇敢一点,不过适当时候可以示软,看准时机再出手,知道不?”

    少女眼神茫然,脸颊绯红一片,看起来好像已经醉的不行了。

    “这才一壶都没喝完啊。”紫犀伸手在少女面前招了招手,完全没有想到会这么不禁喝。

    待夜色越发晚,叶染心间更是不安,直至外间传来脚步声,当即起身。

    只见少女从外间哐啷地就要倒下,可身旁并无侍人们。

    叶染搀扶起少女至矮榻,满身酒气熏人的很,可那手中却紧紧捂住一个酒盏。

    看来,确实是醉的不轻了。

    “子衿?”叶染见唤不醒人,便只得施法将那酒盏从掌心中取出来。

    少女似是难受的蜷缩着,叶染将早已准备的热水端至一侧,手里捧着帕巾擦拭。

    宽大繁杂的衣袍解下时尤为复杂,好在少女醉的厉害,早已不醒人事,方便了不少。

    只是那衣袍上萦绕其他脂粉味太过浓重,以至于叶染想忽略都没办法。

    可少女显然现在没有办法解释,叶染耐着性子让少女安分躺下歇息。

    这般折腾已是深夜,叶染抬手轻捏了下少女脸颊叹道:“你,这是去哪鬼混了?”

    一夜未眠的叶染,很是困顿的醒来,少女仍旧睡的极沉,往日这会她早该醒了。

    叶染本不用进食,便让侍人们推迟早饭,不过随时让人备着,省的某个贪吃鬼醒来囔囔着肚子饿。

    直至外间雾气消散,薄弱的日光透过云层露出些许光亮,可少女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已经很反常了。

    “子衿醒醒。”叶染指腹轻触及少女滑嫩的脸颊,力道轻柔了几分。

    少女浓眉微皱,侧身整张脑袋蒙在被褥里,显然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

    叶染只得扯开被褥,指腹捏住鼻头,这法子对于少女而言很是有用。

    可这会少女却张着嘴呼吸,唯独没有醒来的迹象。

    “再不醒来,可就连午饭都吃不上了。”叶染俯身细细念着,“你最爱的炖肉,鸡腿,还有烤制羊肉都没有了。”

    少女缓缓睁开眼说:“今天有烤制的羊肉?”

    叶染无奈的捏了下少女红红的耳垂应:“没有,现在只剩青菜白粥了。”

    温子衿可惜的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整个脑袋重的厉害,有点使不上力气。

    “快些起来吧。”叶染松开捏住耳垂的手。

    “头疼。”温子衿眉头微皱的出声。

    叶染见少女神情为难的紧,便忙伸手轻揉少女额旁,忍不住念叨:“你该少喝些酒才是。”

    温子衿仰面躺着应:“嗯,下回再也不喝了。”

    一想起那紫犀姑娘,温子衿就更加后悔,花楼也太危险了。

    “昨晚侍人汇报温夫人先回来,子衿为何会回来的?”叶染打算趁这段时间好好盘问少女昨夜到底去了哪。

    少女脸颊迅速染上红晕细声道:“只是喝多,没有做别的。”

    喝多了,叶染自然看的出来,可是少女却回避自己的话题,这很可疑。

    叶染停了停揉少女额旁的手说:“还疼么?”

    “不,不怎么疼了。”温子衿有些害怕的望着叶姐姐突然严肃不少的面容。

    “那便起来用饭吧。”叶染不想让自己在少女面前显得太过严苛,可是又不喜欢少女有事隐瞒自己。

    这还真的是让叶染很是为难。

    温子衿缓缓起身,待洗漱过后,便坐在矮桌旁用饭。

    外头已然过了午时,侍人们除却青菜白粥还备上几道肉食,温子衿小口的喝着粥,不太敢看对面。

    叶染手里捧着粥碗,察觉少女几番探询的目光,按耐不准的出声:“好好吃饭。”

    偷看的目光随即消失,少女有时乖巧听话的让叶染更是生气。

    温子衿埋头吃粥更是不敢出声,可想起紫犀姑娘昨夜说的话,又觉得自己确实该勇敢一点才是。

    “过些时日叶姐姐要同子衿去寺庙祈福吗?”温子衿想起娘亲早些时日说过要去寺庙祈福。

    靖洲城最出名的寺庙,其实叶染这般修为的大妖去反而容易遭受侵害,可是少女难得邀约,若是拒了,大抵会令少女很是受挫。

    “好。”

    温子衿弯着眼眉笑了笑说:“那我们要去姻缘殿求符。”

    叶染微抿唇有些分不清少女到底知不知道姻缘二字的含义。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秋冬之间的转变,大抵就是一场初雪,靖洲城里染上一层冰霜,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飘落。

    早间温子衿推开窗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一夜竟然就下了这般大的雪。

    寒风呼呼地直往屋里冒,温子衿冷的回过神来,忙将窗户关上。

    可惜叶姐姐这时还在睡梦中,温子衿无法同她分享这雪景。

    墨条用尽时,温子衿携家仆出府,这回去的是临近的一处书斋。

    外头街道积雪堆积的很薄,因着行人过多的踩踏,很是容易滑倒。

    本无意逛的温子衿,无意瞥见那道姑时,还是震惊了下。

    上回听闻红霜姑娘被她所伤,现如今也不知伤势如何。

    现如今临近除夕,女鬼早已回去书斋,温子衿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了。

    因为叶姐姐说过不喜欢自己与旁人太过亲近,以至于温子衿平日里与他人接触都会尽量保持些距离。

    忽地一声清脆巴掌声响让温子衿的脑袋有些懵。

    那,不是教书先生么?

    怎么道姑会打教书先生一巴掌呢?

    “先生!”温子衿自然不能允许自己的教书先生被人平白欺负,便拎着家仆往那方去。

    心道这道姑真是太不讲理了,仗着修为高深,就随意伤天害理。

    可温子衿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倒是教书先生先挥手说:“公子,此事与你无关。”

    “我当初还傻的以为你被妖兽害死。”那道姑双眼通红,很是伤心的说:“这些年,都是我瞎了眼!”

    “我该死,如果你希望的话。”天知道紫犀有多倒霉,本来只是想买个烙饼,谁能想到居然会遇到她。

    难道真是应了红霜的诅咒,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这对话彻底让温子衿看懵了,教书跟道姑难道是认识的?

    那道姑手持拂尘转身便离开,原本看热闹的行人也逐渐散去,温子衿看着教书先生那被打肿的脸出声:“先生,不如回去敷下脸吧?”

    紫犀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打开烙饼咬了口说:“公子不必担心,我没事。”

    如果真湿了鞋,大不了再换一双就是。

    温子衿小小的脑袋,显然已经分不清教书先生这个笑容到底是强颜欢笑,还是逞强。

    待回府之后,温子衿便将这事同叶姐姐说了一些。

    没成想叶姐姐很是平静的问:“所以你也买个烙饼?”

    “嗯,烤得很香很软。”温子衿怕烫的吹了吹,这才小心的咬下一口。

    叶染撕了小块吃着,只觉得有些太甜,虽容易饱腹,不过很容易觉得口渴,难怪少女会喜欢吃,毕竟她极喜欢甜食。

    温子衿着急的问:“叶姐姐觉得好吃吗?”

    “还好。”叶染抿了茶水,想起先前少女提起紫犀一事,“那道姑只是打了紫犀一巴掌,就走了吗?”

    “嗯。”温子衿特别生动的词汇叙述教书先生红肿一侧的脸,“就像寿桃一样的红。”

    叶染抿唇浅笑,而后极正经的说:“你呀,满脑袋都只有吃的。”

    温子衿脸颊鼓鼓的嚼着烙饼,丝毫不介意的问:“真是不明白那道姑为什么要当街打教书先生呢?”

    “兴许这事是你教书先生做错了也不一定。”毕竟关于紫犀的花心滥情,就算不常游历人间的叶染都略有耳闻。

    世上虽大,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凑巧的撞见。

    “可是明明是教书先生被打,为什么还会是教书先生的错?”温子衿全然弄不明白了。

    叶染放下手中茶盏说:“戏文里不常有负心人与痴女的事吗?”

    温子衿恍然大悟的回想起那道姑红着眼眶,伤心欲绝的样子出声:“那道姑好像说过以为教书先生是被妖兽害死之类的话。”

    “你很在意教书先生的事吗?”从少女回府,就一直未曾听过。

    “嗯,教书先生虽然有时怪怪的,可是待子衿还是很好的。”

    叶染抬手轻捏了下少女耳垂,不禁为少女的单纯而担忧。

    温子衿偏头贴近捏着耳垂的手,可爱的眨着眼说:“子衿的耳朵,很暖和的哦。”

    不仅暖和,还非常的软,谁的话都听,谁的话都信。

    叶染,对此真是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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