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站在一个房间前敲着门,早晨的阳光从走廊的窗子照进来。
距离天草进入港口Mafia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意料之中的他很快就适应了在港黑的生活,唯一有一点意外的就是,他的主要工作是完成太宰的命令。
而在他正式加入港黑的第二天,太宰治就毫不犹豫地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天草从他那得到的第一个命令是,帮他打通游戏。
那时的天草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拿着游戏机花了一天的时间打通了关,结果就是他和太宰一起翘掉了那天本该做的工作。
从那之后自觉被耍了的天草,开始接管太宰一天的行程安排,负责每天在该工作的时候提醒太宰。对此太宰表露出了反抗,最开始的那几天除了森首领直接下达的任务,太宰都直接翘掉了,但这样自由的日子显然过不了多久。
太宰在之后的一个月中深刻认识到了天草的学习能力。
短短一个月,从一开完全找不到太宰,只好绞尽脑汁的帮太宰完成落下的任务,到之后轻易的找到太宰的位置,带着和善的微笑把他拎回港黑大楼,压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书。
对此深受压迫的太宰想说:不愧是成长A,可怕的孩子!
“治君,该起床了,今天有一个森首领给的任务,要赶快去完成才行。”
天草轻轻地敲着门,太宰住在港黑的宿舍里,这一层楼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太宰的,另一个就是天草的。
本来太宰边上的房间应该是中也的,但由于实在和太宰不对头,中也在一开始选房间的时候就选了另外一层。现在天草成为太宰的部下,为了方便照顾太宰的起居,天草就住在了太宰的旁边。
按道理说,照顾起居这类的事不该他做,但天草也没在类似的地方工作过,太宰的其他部下猜不准太宰的心思,也不敢擅自出来提醒。于是天草就这样被蒙在鼓里,开始了自己的保姆生活。
没错,保姆。
上到帮太宰安排行程,下到给太宰打扫房间准备餐点,都是天草在做。太宰也没有解开这个误会的意思,反而乐在其中,一天比一天更依赖天草。
就像叫起床这件事,其实太宰的睡眠时间不长,在天草来之前,太宰每天几乎只睡三四个小时。按道理说,只睡这么短的时间相对应的工作时间很充足,但太宰像是把翘班这件事当成了乐趣,就算再闲,也绝不好好工作。
不过话虽如此,每天的工作——除了文书——都被很好地完成了,也不知道太宰怎么做到的。
时间久了,太宰的下属也就不再怎么管他们的上司在干什么,每天完成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天草一开始确实不知道这点,所以才会追着太宰到处跑,但在看过任务记录后他就明白了,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必要的,虽然他在看任务记录的时候也奇怪,明明太宰没有怎么认真工作,可该完成的任务一个也没有少。
但天草没有放弃管理太宰的生活,只是把重心从工作上,转移到了照顾太宰上面。其中特别是每天只睡四个小时这个习惯让天草很不满意,而且太宰并不注重饮食,不是说他不挑食,而是他非常挑食但却从不在正确的时间吃饭。
甚至有时候两天只吃一两顿,看的天草直皱眉。然后天草就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太宰的一日三餐,一开始是在外面订餐,但太宰的挑剔饭店实在无法满足,最后就变成了天草每天做好了带到办公室,为此太宰买了台小冰箱放在了办公室里。
不过从这里就不难看出,太宰的乐在其中。毕竟没有人会拒绝另一个人事无巨细的关爱,就算是太宰也是如此。而且天草从来不会逼迫他,而是在他拒绝的时候露出难过的表情,柔和的笑容中糅杂着一丝丝委屈和担忧,就好像在主人洗澡时潜入浴室被训斥了的猫猫,让人无法拒绝。中也不能,太宰也不能。
敲门声如同钟表不停歇的嘀嗒声,让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紧迫感。太宰没有起床,而是拿了一个抱枕砸到了门上。天草在门外听见声音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这就是太宰每天早晨允许他进房间的信号。
天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抱枕放在沙发上,随后走到窗边拉开紧闭的窗帘。
“醒了的话就起来吧治君,今天的早餐是培根三明治和咖啡,吃完早饭后还有工作,得动作快点了。”
太宰治趴在床上撑着下巴,看着天草把早餐放在桌上后,帮他把今天要穿的衣服从衣柜里拿出来,再从塞满绷带的抽屉里拿出今天的用量,顺便帮他在牙刷上挤了牙膏。
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太宰不由得说:“时雨要不嫁给我好了,有这样一个妻子的话一定会很幸福的。”
“说什么呢,我嫁给谁都不会嫁给治君的,我还不想后半生都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治君。”天草拿着太宰的衣服走到床边:“再说了,我也是男性,要说的话应该是治君嫁给我吧。”
太宰笑了起来:“可我也是男的啊,天草不在意娶一个男性吗?”
天草坐在床沿朝太宰伸出手,太宰也就借着他的力气坐了起来,乖顺的让天草帮他把绷带缠上。绷带缠到了胸口,他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天草毛茸茸发顶,和耳垂上散发着暗光的黑色耳坠。
太宰抬手捏住了那一小块黑色,把天草扯得一痛。
“治君?”
天草的身子向太宰那边歪了一些,柔软的白发在太宰裸/露的胸膛的轻轻掠过。太宰觉得有些发痒,就像是猫咪毛绒绒的爪子轻轻在他胸口撩了一把。
“有好好戴着呢,我给的耳坠。”太宰像是在把玩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一样,轻轻揉捏着被耳坠穿过的那一小片耳垂。
天草微微垂下眼,状似平常的回答:“因为引导者送的东西要随身携带才行。”
“嗯——是这样啊。”
港口Mafia有一个规定,被人带进的成员会从引导者那里拿到一样贴身的东西,算是一种信物。太宰拿到了森首领的黑风衣,中也则拿到了兰堂的帽子。而到了天草这,不知道太宰怎么想的,给了他一对崭新的十字形耳坠,怎么看都不是太宰的贴身之物。
不过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天草也就没有在意。但天草之前是没有耳洞的,拿到耳坠的那天太宰亲手给天草打了耳洞。
很多人都说打耳洞不疼,天草也以为不会很疼。事实上太宰似乎是为了让他记住这一瞬间的疼痛一般,没有选择用耳钉枪,而是用银针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的刺破那块柔软脆弱的皮肤,任由滚烫的血液从创口溢出沾了他满手。
天草只觉得疼,但不敢乱动只好攥紧了手艰难的忍耐着。背对着太宰的他没有看到,太宰眼中翻涌的黑暗,粘稠黑泥如同物怪一般借由银针虚虚的扼住他的咽喉,想要就此在他身上留下永远也无法愈合不会被遗忘的伤痕。
太宰心不在焉的揉着那一小块黑白分明的耳垂,回忆起了那天天草因为隐忍而颤抖的肩膀,不由得觉得舌根发痒,口干舌燥。
“治君请住手,这样很奇怪。”
天草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太宰笑嘻嘻的撒了手,看着天草坐起身好像不经意间碰了碰自己的耳垂。
“好了,请快点起床吧,时间不多了。”说着天草离开床走向餐桌。
“好——”太宰拖长了声音回答,就在他想掀开被子下床时,发现了自己下腹处的异样。他不由自主的额头冒汗,青少年的生理向来是不讲理的,但太宰心里一向和明镜似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变化因谁而起。
“啊,这可真是糟糕了……”
天草听到声音回过头:“治君你说什么了吗?”
太宰摆了摆手:“没什么。”
说完他趁天草没注意这边,拿起衣服快速的跑向了厕所。正在准备碗筷的天草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随后继续做完了手上的事。
两人解决完了早餐前往了太宰的办公室,正好这时候通宵了一晚上的安吾来跟太宰交流情报。
许久没和太宰在工作的地方见面的他并不知道,太宰的生活作息已经改变了很多,这导致他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却左等右等都不见太宰出现,就在他耐心告捷时太宰才姗姗来迟。熬夜常常会使人情绪暴躁,于是在看到太宰的一瞬间,安吾就忍不住说道:“好久没来找你,你倒是越来越舒服了,来这么晚是赖床了吗?”
“是安吾啊。”太宰难得的没有唇齿相讥,而是直接了当的切入正题:“既然安吾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太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天草则熟练的泡了壶茶放在了安吾的面前,随后回到了太宰的身旁。
安吾看着那个明显看起来比太宰小上几岁的孩子,消息灵通的他早就从织田作那里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正式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果然和太宰一点都不像。
安吾在心中腹诽,随后说起了正事:“后天你不是要去和一个组织做交易吗,在游轮上。”
“没错,是那个组织出了什么问题吗?”
安吾摇了摇头:“不是那个组织有问题。”
太宰一挑眉:“难道说……”
安吾一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
“没错,当天游轮上将要展出的宝石被怪盗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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