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口红[渊累]
“渊学姐是异能者吗？”
突然被告知那个一直被校园欺凌的学姐是个异能者，中岛敦现在懵懵的。
一小时前他还满校园搜寻失踪的渊累，一小时后他就收到了森裕子的电话，得知了神奈川私立国中隐藏着一个异能者的事情。
“初步判断异能力与交换容貌有关。”审讯室内，森裕子的面前正坐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渊累。
渊累闭着眼睛，身体带着轻微的颤抖。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遇到黑手党的人，你们黑手党参加校园文化祭不觉得哪里怪怪的吗？
还有中岛敦，他原来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吗？
“嗯，那就这样，放学之后直接来审讯室就好了。”
森裕子挂断了电话。
她拿过一旁摆放着的资料，看了两眼，“你的母亲是传奇女演员渊透世？”
渊累点点头。
森裕子笑了，她还记得多年前的《莎乐美》，跳完七重纱舞的莎乐美虔诚而又疯狂地吻上了圣约翰的头颅。
“莎乐美的女儿……”她回想起渊透世那张绝美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你是她的女儿，那么这基本上就能证明渊透世的容貌也不是她自己的吧？”
渊累紧闭着眼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我不介意你保持沉默，但你要是一直不理我，我会生气的，”她的表情不变，依旧带着一贯的笑意，“即使你是异能者也一样。”
“你之前说的异能特务科，还有异能者，是什么？”渊累的声音带着颤音，她感觉她将要面对的是足可以改变她人生的事情，“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少女仿佛就在等着她的问题一样，“你的问题有点多哦，不过看在你很有利用价值的面子上我可以为你解决这些疑惑。”
“异能特务科是对异能力者进行管理研究的政府部门，总之身为异能者的你没有被他们发现真的是太幸运了。”
“我看幸运的人根本不是我吧。”
森裕子笑笑，没有理会她的讽刺，“异能者说的就是像你这种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这种特殊的能力被称之为异能力。”
渊累默默消化这些内容，这是什么梦游仙境一般的展开吗？
“最后一个问题呢？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我对教导非攻击型的异能者还是很感兴趣的，而且你唯一的家人巴不得你去死，然后把‘莎乐美’的遗产归为己有吧，”森裕子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血淋淋的现实说给她，“没有能力的你即使拥有可以交换容貌的异能力也无法在混乱的横滨保护好自己，不……你甚至无法在学校保护好自己。那些校园暴力，你已经不想忍受了吧？”
渊累想要反驳，却发现她说都是实话，刺耳的实话。
“你可以，帮助我吗？”
在说出这句话后，渊累感觉自己疯了，她居然在向一个黑手党求救，但是，她的声音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
“你可以，让我永远站在那个由星光点缀的舞台上吗？”
“你可以，拯救我吗？”
“我可以，”森裕子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笑，“但是，你凭什么让我帮助你呢？”
渊累知道，她在和魔鬼做交易，但是站在舞台上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她愿意永远站在舞台上，不管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你之前说过的吧，我很有利用价值……”
“嗯哼，继续啊。”
“请您帮助我吧，只要您可以让我站在舞台上，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她想不出自己除了[口红]之外可以让森裕子利用的地方，她想要站在那个温暖的舞台上，她想要被观众喜爱，她想要得到别人善意的笑容。
这一切只有眼前的恶魔可以帮助她，不过她不在乎这些，只要森裕子愿意帮助她，一切都无所谓。
哪怕身处地狱也没关系，只要她可以站在舞台上……
森裕子满意的勾起嘴角，像极了诱拐中原中也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森鸥外。
她对着她伸出手——
“来吧，渊累。让我将你从无底深渊带到光明的聚光灯下吧。”
*
跟在中岛敦后面在鹤见区的赌场混的舒舒服服的杉川修被森裕子一个电话叫到了财务部办公室。
“裕子小姐。”
没人告诉他森裕子叫他来做什么，所以他有些紧张。
“你的易容术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这……您给个提示？”
森裕子招呼渊累把面具拿下来，“这个程度，可以易容到什么地步？”
杉川修被渊累的容貌给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易容不是整容，骨相是改变不了的，只能在这个基础上进行美化……”
看样子是不成了。
森裕子摆摆手，表示杉川修可以走了。
杉川修打开门，和正准备敲门的浅谷久司对上了视线。后者对他点头致意后，将两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渊累小姐母亲的遗产已经从渊峰世夫人那里拿回来了，为了以绝后患我把渊累小姐的抚养权也拿回来了，目前挂在广津先生的名字之下。”
简短的几句话让渊累大为震惊。
这就是港口黑手党吗，这种事情说干就干，而且效率还这么高？
“我很期待你成为第二个‘莎乐美’，在此之前我会为你扫清前进之路上的一切障碍，”森裕子拿起其中一份文件，“如果想要站在光明的聚光灯之下，你要付出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渊累接过这份文件打开，标题的文字让她一怔。
“体态？”
“一个优秀的演员，除了容貌和演技之外，身体的控制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也许你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你走在路上即使别人不去看你的脸也不会对你产生好感。累，你的步伐太怯懦了，没有人会发自内心的喜欢一个不自信的女生。”
森裕子把思考的时间留给她。
“请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我会给你办理退学手续的，久司给你找了健身教练，等你把体态锻炼好了我就给你联系明星公司……”浅谷久司轻声对着她说了一句话，森裕子话语一转，“不，我会为你开一家传媒公司，刚好港口黑手党下属的一个组织的老大对少女偶像很感兴趣。”
“黑手党老大也会喜欢少女偶像吗？”
“这是犬金的个人爱好，他最近在准备搞一个里世界偶像团体。不过你和他们的路子不一样，你是要成为港口黑手党的摇钱树的。对了，你的异能力叫什么名字？”
“日朱，”渊累迅速给自己的异能力起了一个名字，“请这么称呼它吧。”
*
放学后，中岛敦心情复杂地看着已经换上黑西装的渊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有想到学姐也是异能者啊。”
渊累对经常解救她的中岛敦好感度不低，对他也是有问必答。
“是的，虽然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不过我会努力证明自己有站在灯光之下的价值的。”
“所以是要退学吗？”
“比起课本上的知识，我更愿意接受裕子小姐安排的课程，后者才是我真正需要的。”
中岛敦没有劝她回归学校，比他年长几岁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等人都是没上过学的，现在也过的挺好。
“交换容貌是有时间限制的，我已经决定要像母亲那样，彻底抛弃过去，选择新的人生了。”
渊累没有见过渊透世的真容，但是她心意已决，要像渊透世那样永远站在聚光灯之下。
“我受够了被人嘲笑长相的日子了，我想要别人的赞美，哪怕赞美的容貌不属于我。”
“裕子小姐说只要我可以为港口黑手党源源不断的带来利益，她就可以为我解决阻挡我演艺生涯的一切。”
“渊累，是不被任何人需要的。”
“我要成为我的母亲，我要成为渊透世，我要成为‘莎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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