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妍只当他是吃醋,倦懒的撑手托腮看着他,“沈知节,你有点出息,别动不动就摆出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你自己是看不见,你这副表情再配着你这一脸伤,看着怪瘆人的。”
其实沈知节知道自己脸上只有几块青紫,并不严重。不过他还是顺着她,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调侃道,“是吗?我昨晚明明还特地护着自己的这张脸呢,毕竟我的长相可是我为数不多的优势之一。”
“优势之一?”她忍俊不禁,“你还有什么别的优势?”
他扬眉,握着她的手,趁她不防备顺势往下一拽停留在他早已昂扬的腹下,戏谑一笑,“这算不算另一个优势?”
猝不及防的触到那炙热的巨物,何妍下意识惊叹了一声。其实一出声,她便肠子都悔青了,这不是在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果然,沈知节嘴角微挑,“看来阿妍很满意,也不枉我昨晚护着脸的同时还竭尽全力的护着它。”
她好笑的斜睨了他一眼,“沈知节,我该说你临危不乱,还是厚颜无耻?居然在那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思顾上护下。”
“顾上护下?”他重复着这一词,笑得更欢,“还是我的阿妍会形容。”
他的这句‘我的阿妍’说的极其顺口,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这般似的。
何妍心头泛了一丝波澜,她怔怔的盯着他半晌后,这才无奈的讥诮道,“沈知节,说实话,我喜欢的样子你都没有……”
闻言,他俊脸不由得微沉,却在下一秒又听她接着说道,“可我,居然就喜欢上你了。”
从云端跌倒低谷,又从低谷重返云端。这跌宕起伏的波动让沈知节霎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了一愣,待琢磨透她的这句话后,顿时欣喜若狂。
他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就艰难的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再次含住她的唇……强横的侵略,霸道的横扫,似是在证明什么一样,刚柔并济,爱欲共存。
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何妍的身体慢慢软下来,她含糊不清的一边躲开,一边说道,“我话还没说完……”
“不用说了,阿妍,”沈知节声音沙哑,灼亮的眼眸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欲念,“有这句话就够了……”
说着,他又俯身想吻她,却被她手疾眼快的捂住了他的薄唇。
他气息已有些微喘,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何妍微微蹙眉,“沈知节,你要静养,现在不行。”
可他充耳不闻,扶在她腰间的手顺着她的曲线往下滑,一直滑倒她的裙子里,暧昧低笑道,“阿妍,行不行在你,而不在我。只要你点头,我随时行。”
何妍知晓这个男人是不达目不罢休,就算她摇头,他也会消磨得她点头。于是她以进为退的笑道,“沈知节,我觉得你这次是真不行。”
言罢,她故意躺平,做出一副任人宰割之态。
这□□裸的挑衅对此时此刻的他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再也不客气的伸手撩开了她的裙子,又单手褪去自己的裤子,正要撞进去之际,腰间猛然传来一阵碎裂的疼痛,硬生生破坏了这份美好。
看他痛的咬牙切齿的模样,何妍也收回了捉弄他的心态。
她急忙坐起身扶着他躺平后,这才揶揄道,“我怎么忽然有种自己在养老院做义工的错觉。”
沈知节被她气得胸口疼,咬牙笑道,“哦?那我岂不是要给何小姐颁发一面‘尊老扶弱’ 的锦旗?”
何妍没忍住的笑出声,“倒也不是不行。”
他眸中掠过几分玩味,腔调慵懶,握着她的手再次来到他腹下,还强横的不让她离开,“既然何小姐这么有爱心,不如就好人做到底,解救我出水深火热之中。”
他的那点坏心思她又岂会不知道,于是何妍想都没想的直接拒绝,“不要!”
“阿妍,”他喉结微动,眼眸稍稍眯了起来,念她名字时还故意拖长了尾音,挑逗之意溢于言表,“我忍得难受,你坐上来好不好?”
她的脸遽然一红,低声道,“沈知节!这是医院!”
“我知道啊,”沈知节低声一笑,滚烫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腿,“可我想要你,阿妍。”
她横眉冷目的想移开他的手,可他不但故意使力不肯离开,手中的动作还越来越轻浮。
何妍被他折磨得没有办法,只得勾着他的脖子认真的说道,“沈知节,你先耐着性子静养几天,等回南昭再……好不好?”
得到这句含糊的承诺,他霎时笑吟吟的收回了手。
就这样,沈知节极其耐心又安分的在医院住了三天。
三天后,他已经可以下床缓慢的行走,这才刻不容缓的提出要返回南昭。
对于沈知节的命令,阿江自是只能遵从。于是一行人当天便乘着来接应沈知节的私人飞机离开了西宁。
看着飞机逐渐飞往另一端,何妍心中百感交集。这趟西宁之旅虽不到一礼拜,却让她和沈知节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现在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了,或许相处得好,他们以后还会步入婚姻殿堂,结婚生子。
一想到这,何妍竟觉得这想法真是荒诞又好笑。
当初‘傅慎行’是那样想要她爱上他,想要她心甘情愿的给他生孩子,他那般苦苦求而不得的事情,在这个错乱的时空里就快要被沈知节实现了。
何妍还离奇的想着,如果‘傅慎行’知道她终究还是爱上了他,会是什么个态度。
毕竟他们到底是同一个人。
见她蹙眉沉思,沈知节搂紧了她问道,“在想什么?”
何妍回过神,侧过头看着他,半开玩笑半正经的反问,“沈知节,你相信人会重活一遍吗?”
他微微怔愣,随即哑然失笑,“我信……”
她有些讶异他的回答,“你信?”
沈知节双腿交叠而坐,姿态慵懶,“我一直觉得那些买□□中大奖的,和那些买股票疯涨的都是重活一遍的人,所以他们才能买的这么准。”
何妍嗤笑一下,“亏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正经话。”
他笑着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揉捏摩挲,“阿妍,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这么不正经。”
她笑笑,这段话便揭过不谈了。
何妍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本想闭目静思,可忽然想起那个将沈知节打至重伤还将其百般羞辱的混混头目,于是试探的问道,“沈知节,那个刀疤男,警方是怎么判处的?”
他低头看着她,“死刑是肯定逃不脱了。”
虽然那个恶棍死不足惜,但何妍还是有些愕然,“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致人重伤,行为虽恶劣但不至于判死刑吧?”
沈知节面上带着笑,可唇角却噙着一抹轻蔑,“他犯的事又何止这一件,我不过是把他之前干过的恶事所留下的线索整理出来,交给了警方罢了。说起来,也算惩奸除恶是不是?”
她眼中的探究之意并未消散,“就只是这样?”
他好整以暇的撑着下颚看着她,“你觉得还应该怎样?”
何妍毫不避讳的问道,“你没有派人把他全家一锅乱炖了?”
“若是以前肯定会的,”沈知节冷声开口,骤而轻轻一笑,爱不释手的捏着她的脸,“但现在不会了。”
她心里的异样一点点蔓延开来,主动伸手握着他的大掌,明明想说些柔软一点的话,可无奈实在不习惯这么对他,于是只说了句,“沈知节,你倒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他被她噎的一愣,忽而将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厮磨着她的耳垂,“待会到了南昭你就知道,我不但是个人,还是个能叫你下不来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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