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赫敏三两下就要撕烂金妮带过来的《巫师周刊》,没等金妮抓狂还没看到内容的哈利眼疾手快从对面的赫敏手上把杂志抢了过来。
被放大三倍的带着彩色花边还附赠跳跃特效的哥特字体标题,深深刺痛了哈利那双碧绿的眼。
“《霍格沃茨艳情史——四强勇士间的爱恨情仇》?”哈利下意识看了眼封面,穿着香蕉色长袍烫着卷发抹着烈色口红的丽塔.斯基特一手握着羽毛笔,一手拖着那副架在眼睛上金丝框眼镜冲着封面外的自己微笑。
“你的表情看起来像吃了一桶鼻涕虫。”赫敏看着哈利感慨道。
罗恩斜了一眼赫敏:“你刚才脸色也没比哈利好到哪儿去。”
哈利没理会赫敏和罗恩,压下内心深处翻涌上来的呕吐感返回到记事那一页强迫自己去看丽塔.斯基特编撰的花边新闻。而这篇文章的主角出乎哈利的意料并非他自己,甚至也不是四强勇士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个他熟悉却带着些陌生色彩的名字。
“亚历山大.索科洛夫,霍格沃茨拉文克劳的四年级学生,这个同我同样来自拉文克劳的年轻人脑子里却有着些令人讶异的疯狂想法,和令其他人都无法想象的神奇魅力和勃勃野心。”哈利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周围,目光最后停在赫敏脸上,“她这是在说萨沙?”
赫敏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小声吼道:“那就是个疯婆子!我真不明白萨沙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或许是上次在三把扫帚的时候?”罗恩倒是对上次萨沙亲自下场怼斯基特的情景记忆犹新。
哈利继续读了下去:“‘或许是他同俄罗斯麻瓜混血的基因给了他与众不同的疯狂,从他的同级生那里得知,这位疯狂的先生有着疯狂的外号,‘谎话精’。我不得不猜测,正是这谎言的力量致使感情经历稀薄的四位勇士都对他抱有带着粉色气泡般的遐想,可怜的只有十二岁的哈利和当红球星威克多尔.克鲁姆首当其冲,更有证人表示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从两年前就同索科洛夫先生确定了伴侣的身份,是的,我们的主人公索科洛夫先生脚踏三条船,甚至就连美貌出名的芙蓉.德拉库尔小姐都对他表现出了欣赏,并邀请索科洛夫先生作为她耶诞舞会的舞伴共度良宵……
而我眼中的索科洛夫先生实在是一个长相平淡无奇的男生,并且有着相当特殊的取向,显然在霍格沃茨享有盛誉,作为赫奇帕奇魁地奇队队长兼四强选手之一,英俊强壮的迪戈里也不能满足他,便将魔手伸向了年轻更加有名的小哈利,而涉世不深思想单纯的哈利被他玩弄得神智不清,但小哈利的年龄实在是太小了,他便将目标又换成了为了参加争霸赛远道而来的魁地奇明星克鲁姆。我明白大家一直在好奇大名鼎鼎的球星自出名为止到现在都没什么绯闻,显然是大家都不清楚这位球星的真正取向,但又有谁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野心勃勃的索科洛夫先生使了什么小花招,毕竟只需要一滴迷魂药就能解决这些小懊恼,但不论过程如何结果十分明显,这些男生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耍得团团转。’她怎么敢这么说!”
哈利的愤怒使得手上的杂志变得七零八落,而哈利粉丝俱乐部成员兼杂志所有者的金妮没能出手阻止。
“事实上我从早上就收到了十八封吼叫信,小坏和火球正忙着撕信玩儿,不然我还能多睡会儿……阿嚏。”萨沙打了个喷嚏,抱着一本《巫师周刊》在哈利身边坐下来,只不过他看的是后面时尚流行的刊页。
眼尖的哈利已经发现萨沙手上那一本记事的那几页都被撕掉了。
“你上午没课吗?”自从赫敏不再用时间转换器之后记忆力好了不少,至少她记得今天上午萨沙应该是有课的。
“魔药课,请假了。”萨沙话音刚落,身后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摸他的额头,他连头都没仰说,“你少折腾我两回病就好了。”
“我有提神剂。”
“我拒绝耳朵冒烟几个小时,更何况里面还有狐媚子粪便。那篇记事看了?”
威克多尔面色不改地揉了揉萨沙的头,如果不去那双黝黑的眼睛中,饱含着近乎能将人溺死的宠溺。但归根结底萨沙感冒发烧他难逃其咎,虽说进了三月份,但空气依旧寒冷,时不时刮起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把他们露在外面的皮肤刮得生疼。
“记事?你是说今天上午那堆信里提到的什么鬼来着?”威克多尔深深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在很认真的回忆,“我把那些骚扰信都直接烧了。”
吼叫信自然有自动播放的功能,可一般信件就不是了,这点儿可怜的记忆还是有一个鸭子嗓的女生真的给他寄了吼叫信,信里哭哭啼啼让他“回头是岸”,鉴于实在是太吵了,烦得要命的威克多尔还没听完整,一个火焰熊熊烧了信。
“真好,我可是被一堆吼叫信嚷起来的,现在头还晕着。”萨沙也想烧掉那些污言秽语,奈何小坏比他下手还快,爪子挠得整个屋子纸片飞扬,正好还能给小坏解闷,他就没再管。
“萨沙,你是在想怎么给斯基特‘回礼’吗?”敏感的赫敏在萨沙过来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超低气压,这在萨沙身上可是难得而少见的。
“我只是生气,现在还没功夫搭理她。”萨沙伸手拽了下威克多尔让他坐在自己身边,除了生气之外他还挺感谢斯基特的,至少把他和威克多尔的感情摆到了明面上,尽管他从宿舍到大厅这一路上被所有人用各种鄙夷和厌恶的目光扫来扫去的,接受到过多的关于自己的负面能量让他烦躁得很。
哈利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就算是萨沙也不可能不生气的,圣人还有发脾气的时候呢。不过萨沙刚才说他上午是什么课来着?
“魔药课,”萨沙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哈利,“我怀疑他会给我寄课外服务的纸条子。”
事实上说什么来什么,更何况是灵媒说出口的话,他甚至还没能走出大厅,就被一只看似普通的不行的猫头鹰用纸盒砸了头。斯内普给萨沙寄了课外服务的纸条,还有一瓶提神剂。
除了过于刻薄以外斯内普其实真的是个好老师。
跟在萨沙身后的威克多尔皱着眉说:“你说过你不会喝的。”
“斯内普教授做的除外。”萨沙把药喝完也没出现耳朵冒烟的副作用,除了味道实在是像混合了呕吐物的下水道污水以外,“梅林的袜子!该死的想吐,这个味道还真的是很有他的个人特色。”
目睹了一切的哈利和罗恩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在他们看来敢喝下斯内普送来的魔药的萨沙才是真正的勇士,比起这个哈利宁愿跟匈牙利树蜂再斗上一回。而赫敏则是看着那本被哈利撕成碎片的《巫师周刊》若有所思,等到萨沙和威克多尔前后离开了大厅才呢喃道:“斯基特是怎么知道萨沙和迪戈里那段事的?”
不说哈利,萨沙和威克多尔走得近是整个霍格沃茨上下都有目共睹的,芙蓉也确确实实邀请了萨沙当她的舞伴,而萨沙和迪戈里之间,怕不是除了M.R.S.G.小组成员外都不清楚,当初的谣传也是萨沙和塞德里克为了秋争得头破血流,可不是他们两个之间才是擦出火花的那一对。
萨沙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翘了魔药课,感冒大概只是原因之一。
“我总以为他只是喜欢说谎,没想到还喜欢勾引男人?”
“亏了我之前还想通过他联系到克鲁姆,没想到……”
“你们别说了,我之前在魔药课上跟他搭档过,真是令人反胃……”
类似的话甚至更难听的窃窃私语,或许早就不能算是窃窃私语了,他不论走到哪儿那些言语,那些带着恶意的目光都会粘在他身上。即便窥到了“本质”,灵媒也必须承认那真的不怎么好受,正常人是如此更何况对情绪十分敏感的灵媒。
可那总是要面对的,他不可能总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闭门不出。
“你可以制作屏障,”戈德里克托着腮帮子飘在萨沙身边出主意,“当然我认为你肯定想到这个了。”
“我还缺龙血才能制作颜料,老师说今天就把东西寄给我。”萨沙揉了揉眉心,“而且我不确定对人类的恶意是不是有用,罗伊纳的书里说的可是‘建议不要使用于对人屏障’,她觉得对人的感应都是可以自控的。”
“你可千万别把拉文克劳那个女人说的话都当真的,她自己就是个特殊案例。”戈德里克撇了撇嘴,一如既往的对拉文克劳的各种行径嗤之以鼻。
萨沙摇了摇头:“她是对的,我就是控制不住,尤其被那么多人盯着看的时候。”
尼可.勒梅隔天就给萨沙寄来了三瓶龙血,还用HBX跟他聊了半个小时表示对他的担心,但萨沙不得不向他的老师抱怨原本的吼叫信变本加厉,连着两天他都收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包裹,包括一盒子鼻涕虫和打开即爆炸的臭弹,甚至还夹着不知名的恶咒,如果不是灵媒对此相当敏感怕不是要中招。
而他老师寄过来的三瓶龙血就夹在这些来历不明的包裹里。
萨沙不得不一边清理溅到身上的臭弹一边跟尼可视频。
“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这样的包裹还有六七个。”萨沙宁愿自己是在大厅收到这些东西,至少不会把他的房间弄成一团糟,还没等那边的尼可嘲笑他,他便捂着鼻子接着说道,“老师,我最近总会感觉到一种紧迫感,我很不安。”
“老头子我也活了几百年了,我也很不安,没有人喜欢分别,小兔子。”
“看来老师似乎比我还清楚某些即将要发生的事?”萨沙盯着屏幕上尼可那张经历了百年风霜的脸,似乎想要从中得到什么答案,“对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以老师的名字作为HBX的创始人发布,应该不会太久吧?”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老伙计,这事魔法部管不着,但总要联系下感情,他们不敢不卖老头子这个面子。”尼可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明面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私下里买他东西的人可不在少数,“他们找了人在法国试用,快的话今年冬天就可以开始贩卖了。”
“不,我想说最好不要太快,现在我不确定把它商品化到底是不是个好主意……”萨沙话还没说完只见屏幕上闪了闪,威克多尔的花体字样在屏幕的上方闪烁着,他便告别了尼可接了威克多尔的电话,那边尼可还不忘骂了句“只记得谈恋爱的小兔崽子”。
“我想你了。”威克多尔简明扼要地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萨沙挑了挑眉,盯着那头头发湿透赤着上身的威克多尔说:“我记得咱俩十个小时之前刚分开?等等,你不会是去黑湖游泳了吧?”
“那些女人实在是太烦了,你知道的,我就下水游了一圈,舒服多了。”威克多尔随手扯过条毛巾搭在脖子上,胡乱擦了两下头发,等他瞧见萨沙身后的一片狼藉,怒火和不满充斥着他那双鹰隼般的黑眸,“那些烦人精又给你寄什么鬼东西了!”
“还能有什么呢?”萨沙不在意地把堆成山的盒子一脚扫开,“这才两天,过段时间他们就会忘的一干二净,别人的事永远都是过眼云烟。”
“你只是在装不在乎,在我面前你没有必要……”
萨沙叹了口气并不想跟威克多尔在这方面做过多的争执:“我承认我很生气但我说的事实,我现在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该死的从来都不看事情本质的蠢货!威佳!我不想跟你吼浪费力气和时间,有这个功夫我们还不如去飞两圈魁地奇!”
“这可是你说的,”威克多尔猛地站起身,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自己那把火弩|箭,扯起仍在床上的黑色T恤搭在肩上,“我们球场见啊!”
发觉自己被套路的萨沙冷笑了两声,前几天威克多尔跟他抱怨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太过于无聊,他总想去飞扫帚,可惜霍格沃茨又不允许在非飞行课和校队训练的情况下随意飞扫帚,就算是作为客人远道而来的威克多尔也不能被排除在外。萨沙就随口说其实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便飞飞也不可能有人管,自那之后威克多尔三天两头就像把萨沙拉出去一起飞两圈,然后又被萨沙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到现在都没能实现过。
“这是违反校规!该死的克鲁姆!”萨沙咒骂着恶狠狠地拽开毛线衫,换下衬衣,说着违反校规的灵媒悄悄地拖着扫帚从宿舍窗户飞了出去,然后被三月份还没回暖的寒风糊了一脸。
闻名遐迩的最强找球手骑着扫帚停在最高的球门框上看月亮。
“球场太容易被发现了,要不飞远点儿?”萨沙后悔没多穿件毛衣就这么跑了出来,不过原本的困意被这风吹散了不少,“禁林那边我不太敢去……嗯?什么叫去看看也是好的?”
威克多尔先是一愣,才后知后觉地问:“谁在旁边?”
“霍格沃茨的老祖宗。”萨沙随口应道。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禁林就是个危险生物保护区吧?”戈德里克笑着在萨沙身边打转,“那地方千年以前还不叫禁林,不过确实是霍格沃茨的第一道防线,所以也叫‘护城林’,等到后来大家不怎么打仗了,就变成了我们的试验场,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用途。毕竟那个地方可是……”
“格兰芬多,闭嘴。”萨拉查沉声道,虽然说去禁林看看也好的是他。
戈德里克瞬间收敛了笑意,变了脸似的大吼着:“还保密吗!别告诉我你没发现契约的约束力变弱了,也就是意味着我们距离那个时间点很近了!就算我们告诉萨沙也不会发生什么变故了!后面的路是要他一个人走的,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即便是早些告诉萨沙让他有所准备也是好的,斯莱特林,你这种自私自利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我自私自利?也不知道是谁想在这个世界多留一刻,别跟我发火,格兰芬多,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还跟你吵架。”萨拉查叹了口气,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下一秒他扭过头面对目瞪口呆的萨沙说,“马人们在看守裂缝。”
“喂,我开玩笑的萨尔,我没想跟你吵架也没跟你发火……”戈德里克缩了缩脖子,“真没发生什么吗?”
“显而易见,你说的对,约束力已经很弱了,实际上我也没觉得我说了什么。”
萨沙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这俩祖宗是抽了什么疯,大概是戈德里克变脸变得太快或许是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的味道,致使他还不太能理解萨拉查最后的那句“马人们在看守裂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时间让他想太多了,威克多尔看萨沙在发愣也没敢打扰他,在这么下去停在原地非要被人发现不可。
“那我们去禁林那边飞一圈怎么样?”萨沙挑了唇角,没等威克多尔回答便压低身子箭一般飞了出去。
奈何是在霍格沃茨可以去抢最佳找球手名号的萨沙,却也不是威克多尔的对手,他还没有冲进禁林的领域就被威克多尔追了上来。萨沙一扭头就看见就差被球迷封神的最强找球手嘴角一直保持上扬角度岿然不动,换言之,傻笑。
萨沙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没有任何缓冲地猛地停在原地。
威克多尔一不留神多冲出去五百米。
“原来是这样的吗?”萨沙思忖了片刻,才对着重新折回来的威克多尔笑了笑,“这么看霍格沃茨挺好看的不是吗?”
威克多尔愣愣地冲着霍格沃茨的方向望过去,今天晚上月色宜人,黑湖的水在月光的照映下波光粼粼,半空中隐约间还能听到空灵的歌声,也不知是不是湖中的人鱼在歌唱。如此景致的衬托下,在这北方悬崖矗立了千年的霍格沃茨,透着股别样的味道。
“威佳,答应我件事,好吗?”
威克多尔下意识转过头去看萨沙,那双记忆中如同天空般湛蓝的眸子在夜色中亮得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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