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和马尔福在一起的时光

    “关禁闭,你们两个。马尔福先生,你负责监督哈莉波特。”斯内普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变出了一筐恶心的背着卵的母蟾蜍,然后大步的离开了办公室。

    “开心了吧?”哈莉望着回过味儿来的的马尔福咬牙切齿地说道,马尔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都要怪你,波特。你上课的时候总是色眯眯的盯着斯内普……”

    “色眯眯?”哈莉愣了一秒然后发出了一阵苦笑,她站在马尔福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告诉我,这个眼神是色眯眯的眼神吗?”

    “够了,波特,别在拿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马尔福强迫自己压下脸上的红晕,他感到心脏非常的不舒服,“我刚才从‘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的时候就出现了。如果我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爸爸的话,你很快就要滚回你那麻瓜家庭了。”

    马尔福威胁道,但是他的声音没有平时听着那么的恶毒,哈莉已经对他私下的威胁免疫了。

    “哦,我努力做一个听话的孩子,但我得有些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哈莉像模像样地模仿着马尔福,马尔福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难堪的绿色。

    哈莉掏出了魔杖对准了马尔福,“听着,帮我弄这个,要不然我就把我最近刚学的咒语在你身上试验一下。”

    这个波特!

    马尔福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过后,气鼓鼓地搬着小板凳坐在了那筐蟾蜍前,他看到那些鼓鼓囊囊的蟾蜍卵一颗颗紧密地黏在那母蟾蜍的屁股上的时候,他干呕了几下,皱起了眉头,“这是……真的蟾蜍?”

    “不然呢……”哈莉也不得不接受要摸蟾蜍的这个事实,当她把一堆蟾蜍卵从他们妈妈的屁股上剥离的时候,她几乎要吐出来了。

    马尔福差点被一只蟾蜍咬到,他手上都是恶心的粘液,“想想办法吧,波特!我可不想等到我爸爸来学校看我的时候,我的手上全是恶心的东西。你知道如果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发誓!”

    “你爸爸来学校,你该不会是想偷懒所以撒了个慌吧?”

    “他已经写信给我了,在我袍子里……这玩意太恶心了,我不想弄脏我的袍子。”马尔福顿了一顿,“你应该记得他是董事吧。”

    “是的是的。”哈莉应付差事一般的点点头,就连门洞里的老鼠也知道这一点不是吗?但是马尔福说得对,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是处理不完蟾蜍的,反过头来还会被斯内普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格林德沃告诉她的那个咒语怎么说的来着?

    哈莉拿出魔杖在空中画了一个八字形,“速速分离……”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了,哈莉又给她和马尔福使了一个“清理一新”的咒语,他们现在可以坐在藤椅里安静地度过接下来的时光了。

    “所以说……”马尔福懒洋洋地发问道,“你真的是斯特莱林的继承人?”

    他在她身上找不到斯特莱林的任何特点。

    “没这个可能,马尔福。”哈莉悠哉悠哉地摇动着那藤椅,一刻也停不下来,“你觉得我会是伤害朋友的那种人吗?再说了,我很喜欢霍格沃兹,我喜欢这里的一切,就算我是个斯特莱林,我为什么要把这所学校毁掉?”

    “你说起话来真像个圣人。”

    “我觉得纯血会更有机会是斯特莱林的继承人,马尔福。难道你的家族没有和你提到过斯特莱林的存在?”哈莉试探道。

    “我不知道。”马尔福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副回避的姿态。看来只有变成他身边的人才能够从他嘴里套出和密室的相关事情。

    马尔福后悔了,他不应该对哈莉波特抱任何的期望的,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格兰芬多。

    哈莉·斯特莱林——听起来真古怪,就像是猫和耗子组合在了一起。瞧瞧她那摇藤椅的兴奋样子,那就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能干出来的。

    真的那么有趣吗?马尔福微微皱眉看着哈莉波特,那样子像是说他才不会玩这么愚蠢的游戏。哈莉突发奇想推了马尔福的藤椅一把,马尔福连忙抓住扶手,他感觉自己要栽倒在地面上了,但他并没有。新鲜和刺激占据了他的内心,这种濒临危险的感觉让他感到上瘾。

    “好玩吗,马尔福?”哈莉问道。

    “一般般吧。”马尔福跪在藤椅上晃荡了起来,他解锁了另一种方式,这比他想象的有趣多了,他甚至想要得到一把这样的藤椅,但那是不可能的,他们高贵的庄园里容不下这样的东西。

    于是马尔福和哈莉在教职员办公室里玩了整整两个小时,禁闭结束后哈莉想要去外面逛逛,尽管现在很危险,但是今晚的夜空实在是太美了,而且在地窖待了两个小时,她感到自己的大脑需要新鲜空气。

    “你不用跟着我,马尔福,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哈莉顿了一顿,“好吧,你跟着我也是可以的,毕竟你帮着我那么久。”

    哈莉坐在了魁地奇观众台上,这里看星星是最好的,因为她感觉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那璀璨的星光。

    哈莉从未见过星空下的霍格沃兹,它是朦胧的、神秘的,像是沉睡的卧龙,美丽的夜空把它包含在了自己的怀抱里。那些缥缈的云雾散去了,缀满星星的黑色天幕坠入到了哈莉的视线里,她不由得为这美景感到震撼。她伸手想要触及那触手可得的星空,但她失败了,它们像是风一般从她手中穿过,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留下。

    哈莉感到寂寞填满了她的内心,她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起来,冷风灌进她的长袍,把它填的鼓鼓胀胀。这么美好的夜景,哈莉没有感到任何的欣喜、愉悦,一点正面的情绪也没有。她被格林德沃影响了,她不止一次地看到他站在古堡的落地窗前,抬头仰望那遥远的天空,有时候他会从喉咙里发出一两声嘲讽似的叹息,然后慢慢地把额头和手指搭在落地窗上,静静地待上几分钟。哈莉看到他苍白的手指无数次挂锁,然后又慢慢地放下,那一瞬他似乎忘记了哈莉的存在,只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为什么你不打开窗户透透气呢?”

    “这是个虚幻的世界,哈莉,除了这我哪儿也去不了。”格林德沃顿了一顿,“在监狱我只能靠着一本书大小的通风口看着传送过来的食物和守卫的脚。去把灯调暗一点,他们让我的眼睛感到难受。”

    哈莉现在才感受到格林德沃看的不是天空,而是自由,他渴望找回被夺去的自由,他想再次感受脚踩在泥土里,头顶星空的感觉。

    “我真没想到这些行星你在天文课上还没看够,波特。”马尔福慢吞吞地说道,哈莉看到马尔福躺在平台上,双手撑着脑袋,一副多么破坏美感的画面。

    “我不怎么喜欢天文课,你能都叫上这些星星的的名字吗,马尔福?”

    马尔福轻轻一笑,他对星空的熟悉程度就像是斯内普熟悉魔药一般,他清楚的知道每一个星座的名字还有起源,哈莉慢慢地向着马尔福那样悠哉地躺下,全心全意地聆听着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我的名字就是从那里来的……”马尔福指着天边一串神秘的星星,他们勾勒的形状是那么古怪神秘,“draco……”

    “Draco……Draco……”哈莉喃喃着,马尔福怔怔地看向哈莉波特,她轻柔的声音念着他的名字,他感到那声音环绕在自己的耳边,好像有人窝在自己怀里,往自己耳朵上喷气一样,他感到有人轻轻抚摸着他结实的后背,让他感到窒息,感到身体僵硬无比。

    他忍不住看向了哈莉,她还在回味那个名字,轻柔的声音中满是好奇和欣喜,原来那能吐出各种轻薄的嘴唇念起他的名字也能是这么的好听。朦胧的月光把哈莉变得柔和、美丽,她翠绿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星子的荧光,黑夜衬得她的脸庞愈发的雪白。在她转头看他的那一瞬间,马尔福赶紧把头转过去。

    “你听到了什么吗,马尔福?”

    “没有。”马尔福赶紧调整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哈莉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厌恶的□□,她盯着看台的另一侧,那里有两团黑影,暧昧的场景闯进两人的眼中。

    哈莉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她的脸烫的不像话,她可以看清楚那对情侣能把对方的嘴唇啃下来的激情样子,哦,梅林,她得换眼镜了,这样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

    呸呸呸,这不是一个好女孩能想出来的,哈莉摆脱开脑袋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她转过头去看马尔福,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相同的一侧,尽管他的脸躲在阴影了,但哈莉还能够想象到他脸上的表情。

    马尔福吐出一个轻薄的词语,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当他告诉哈莉那是两个男孩的时候,哈莉几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要尖叫了出来。

    “看这个会长针眼的,波特。”马尔福一把捂住了哈莉的眼睛,现在哈莉只能够看到一片黑暗,但是她的听觉还是异常灵敏的,暧昧的声音让哈莉感到窒息,她感到那只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正散发着可怕的热度。

    天啊,他们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越快越好。

    “你个肮脏的麻瓜种后代……”

    麻瓜种,他竟然叫她麻瓜种后代?

    “你敢骂我,马尔福?”哈莉气急了,一口咬在马尔福的手上,她感到了他的颤抖和□□,他疼得要命。

    “你疯了,波特。”

    “杀……杀……”

    哈莉看向马尔福,他正皱着眉看着她,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哈莉感到来自身后的危险,它在慢慢地靠近,重物拖沓在地面上的声音让哈莉感到窒息,她在感受到一股热气扑在自己脚跟上的时候,拉起马尔福没命地跑。

    “那是什么,波特?”马尔福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他的声音颤抖着,“你做了什么?”

    哈莉给他来了个封嘴咒,让他把力气留在逃跑上,她感受到了,有东西追着他们,一种不友好的生物。当他们跳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他们听到了魁地奇场地的另一侧传来了可怕的叫声。

    他们躲在阴影里,因为那些叫声不仅他们听到了,坐在湖边的一些学生也听到了,用不了多久邓布利多他们就会过来,医院里马上就会多出一位或两位石化者。

    哈莉蹲在地下喘着粗气,尽管这看起来并不得体,但她累坏了,她更想躺在地下,但那是不行的,因为一群可怕的蜘蛛刚刚从这里经过。

    “你召唤了怪物,波特……”马尔福喃喃自语道,他突然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退后了一步,“你讨厌他们所以召唤了怪物,想要杀了他们。”

    “那是不可能的,不是我召唤的怪物。为什么我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们?我是个学生,不是个杀人犯。”哈莉从地上猛地站了起来,这让她感到异常的头晕,她扶着墙这让她感到舒服一些。

    “你是斯特莱林的继承人……”马尔福似乎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复杂,“你在清除你讨厌的人——科林、贾斯汀,那下一个人是谁……”

    我吗?

    尽管马尔福沉默了,但哈莉已经猜出来他想要的那句话,她狠狠地瞪着他,脸上写满了冷漠和气愤,尽管他们之前起过争执,但哈莉从来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他们是有距离的,哈莉从来不会用闪烁着欣喜或是亲切的眼神看着他,她只会用那种眼神看着红毛家族或是那个麻瓜种,或许有吧,当他们看星星的时候或是在庄园打魁地奇的时候,她眼睛里会闪出令人着迷的星光。

    而她现在正用一种可怕的眼神审视着他,质问的、冷漠的,马尔福躲闪着她的眼神,他感觉除了他的父母,没人能用这种质问的目光看着他,潘西、高尔、克拉布从来不敢给自己甩脸色。

    他后悔说刚才那些话了,他从哈莉脸上感受到他在她心中是有些分量的。

    “再见,马尔福。”哈莉恢复了力气,她擦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难受的感觉从马尔福心底蔓延出来,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那个高贵的家庭从来没有教过他如何哄好一个生气的女孩子。

    马尔福轻轻地抬起头看着那满天星光,他们还会在每个晚上在教职员办公室遇见,但再也不会在一起看星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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