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天流浪

    太宰治从港黑总部出来的时候, 门口已经有三个人正在等他了。

    宇智波晚空手中拿着一瓶冰水,递过去的时候, 太宰治觉得手里面多了一样东西。

    低头一看, 是一颗粉红色的糖果。

    宇智波晚空朝他眨了眨眼睛, 示意不要让美纪看见。

    “啊”太宰治捏住坚硬的糖果, 收进手中, “空酱还真是信守承诺啊。”

    “什么什么”美纪拽着宇智波晚空的衣角晃了晃,“什么承诺啊”

    太宰治蹲下身, 笑眯眯地看着她说“这是大人之间的约定哦。”

    美纪鼓起脸颊,气呼呼的把头扭向一边, “什么嘛讨厌。”

    到了商场,宇智波晚空和美纪浩也目的明确, 直奔某家品牌店,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买下一条做工精致、价昂贵的香槟色裙子。

    动作熟练的就跟踩过几百次点一样。

    这条裙子是他们三个人一起省吃俭用凑钱买的。

    “有这个钱,你早就可以不用睡屋顶了吧。”太宰治抱着手看着付款的宇智波晚空,念念碎道。

    “你才不懂呢”美纪抱着装着裙子的包装袋,“房子哪里都可以租, 可是”

    “治理小姐的二十四岁生日只有一个”三个人十分有默契的同时开口。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 “这样啊”

    一路上还顺便去买了包装的盒子,路过一家宠物店的时候, 美纪爬在玻璃橱窗面前, 和一只小奶猫鼻头对鼻头。

    “大姐我们以后可以养猫猫吗”美纪扭头问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说“你养可以, 我不养了。”

    “哎”美纪歪歪头, “为什么呀你看这只猫猫像不像点心子”

    宇智波晚空看过去, 橱窗里面是温暖的灯光,毛发稍长的布偶猫正瞪着一双澄蓝的眼睛看着她。

    她伸出手中在玻璃上点了点,小猫的脑袋往后缩了缩脖子,但依然好奇地看着外面。

    “虽然都是长毛猫,但是点心子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猫啦。”宇智波晚空揉了揉她的脑袋,“而且我以后都不会养猫的。”

    美纪歪着脑袋问“可是大姐不是很喜欢猫吗”

    “是很喜欢,但我不会让任何猫取代点心子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我以后都不会养猫的。”

    “不过美纪想养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这样还是算了吧。”美纪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小奶猫,看了一眼太宰治,又说“那我们以后可以养狗吗”

    美纪掰着指头说“养大黄就好反正我们都已经很熟了。”

    “我不建议哦。”

    “为什么呀”美纪眼睛忽闪忽闪的,“等以后搬家了,它可以看家的,大黄很聪明的。”

    “你觉得大黄和太宰谁重要”

    太宰治突然被喊道名字,还是跟大黄比,不满道“喂喂干嘛突然把我和狗比啊,你们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没有一个人理他,美纪抬头看了看太宰治,低下头沉思了好一会。

    浩也大咧咧地说“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大黄更重要”

    “那还是太宰哥哥吧。”美纪最后还是这样说,但那小嘴撅的谁都看出来有多不情愿了。

    “不过大姐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宇智波晚空说“因为太宰讨厌狗啊。”

    “如果以后养狗的话,太宰大概会在家里住的不开心吧。”她随意说道。

    只是随口之言,已经将太宰治包含在未来的生活之中。

    浩也瞬间炸毛,叫嚷嚷道“啊为什么那个家伙未来会和我们一起住啊”

    “不是应该的吗”宇智波晚空说道,她已经习惯太宰治过来蹭吃蹭住的日子了,反正她现在是个有正经工作的忍者,多养一个也养的起。

    “啊啊啊我不想活了”浩也抓狂的挠着头发,他好像已经预见到之后被太宰治死命折腾的日子了。

    “大姐我不管,就算他来了我必须是你最宠的男孩子”

    三个人走了一会,才发现缺了点什么。宇智波晚空扭头,就看见一脸愕然的黑西装少年不入的站在往来的人群之中。

    “太宰,你站在那里干嘛。”宇智波晚空喊道。

    “没什么。”太宰治小跑着过来,手臂压在宇智波晚空的肩膀上,“我刚才在看月亮哦。”

    “月亮”浩也抬头。

    天空是深蓝色的,星星闪烁着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一样,银白色的月亮静谧的挂在空中,孤寂的照耀着下方喧闹的人群。

    “今天的月亮确实挺好看的。”宇智波晚空说道。

    前面是热闹的小吃街,宇智波晚空今天发了工资,干脆就带着三个一起找了一家大排档去坐着吃宵夜。

    太宰治杵着下巴,手指弹了一下玻璃瓶,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忽然,他想到什么,眼神一下便阴沉了起来。

    “空酱有时候还是挺会说谎的。”

    宇智波晚空嗦完嘴里的面,用纸巾按了按嘴角,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你不会再养另一只猫,是因为不想让它替代点心子在你心里的地位,那治理小姐又算什么”

    他的声音微凉,轻飘飘的语气恶意扑面而来。

    “治理小姐就是治理小姐。”宇智波晚空爬在桌子上,看着碗边,淡淡开口“她和治理前辈可是截然不同的人。”

    太宰治“果然。”

    他一直觉得宇智波晚空这样的人会和治理小姐搭上关系很奇怪,必然还会有其他原因。

    嘴上说着不会替代的人,依然还是用另一个人的影子去替代心里面那个人吧。

    宇智波晚空看他整个人瞬间都压抑起来,无奈地笑了下,“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治理小姐的名字才去她店里面打工的。”

    “但还是那句话。”宇智波晚空揉了揉太宰治的头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从出生到成长,从遇到的人到经历的事情,都不会相同,造就的也是全然不同的人。”

    “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治理前辈已经死在那一场大雪之中,只是在招聘广告的时候看见相同的名字有些怀念,就去了。这个巧合让我交到了另外一个很好的朋友。”

    “如果你觉得我在用治理小姐替代治理前辈的话,那你觉得我究竟有多低劣”

    “那不仅仅是对治理小姐和治理前辈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

    宇智波晚空,自冠于宇智波这个姓氏开始,就注定了她也是一个骄傲的人。

    这种藏于骨血之中的骄傲让她本不屑于解释这么多。

    但看着旁边这个小丧气气压突然低了起来,而且这里并非是曾经那个除了人命什么都缺的世界,她便多说了两句。

    “真清醒。”太宰治喝了一口面前的汽水,“你生气了吗”

    话题跳跃的差点让宇智波晚空没反应过来,愣了两秒才说“并没有。”

    宇智波晚空说“被误解才是人的常态。”

    从来就不会有一个人彻底了解另外一个人,每个人都是在独孤中行走的,或许机缘巧合之下会遇到同行的人。

    但那也仅仅是同行罢了。

    宇智波晚空看着面前那碗很像一乐拉面的空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斑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小阿姨突然开始担心起离家出走的大侄子。

    作为一个总是喜欢走极端的宇智波,宇智波晚空有理由怀疑如果斑回家之后,发现支持自己的一脉人死的差不多了,而家族依然不支持他的想法。

    一定会走上另一个极端。

    “好烦啊。”宇智波晚空吨吨把放凉的汤面喝的一干二净。

    无论是那场因为伊邪那岐而起的反叛,外加当时千手扉间的挑拨导致其他结盟的忍族对宇智波并不信任,但宇智波斑的离开彻底点燃了这根。

    像她以及其他宇智波斑的死忠被杀是必然的事情。

    但她依旧担忧那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大侄子,按照斑的那个性,宇智波晚空总觉得会有人去骗他干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闭上左眼,右眼看东西依旧模糊一片,又叹了口气。

    如果千手扉间当年能像柱间一样,没准她的傻侄儿能对着一片破树叶傻笑一辈子呢。

    宇智波晚空今天叹气的次数快比上之前一个星期的了。

    浩也和美纪端着章鱼小丸子从外面跑进大排档刚好听见她在叹气,不由得问道“大姐怎么了”

    宇智波晚空起身付钱,把美纪抱起来,一行四人朝他们回家的路走去。

    “没什么,想到一些事情罢了。”

    美纪抱着她的脖子,朝着太宰治撅了撅嘴,肯定又是这个家伙干了点什么

    本来美纪还想去玩捞金鱼,但是看到金鱼摊边两个腻在一起的身影。宇智波晚空拍了拍美纪的头,“捞金鱼随时可以捞。”

    “但治理小姐脱单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美纪很机灵的接话。

    只有浩也一脸茫然,“什么什么治理小姐脱单治理小姐要脱单了。”

    “该不会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太宰治仗着身高差笑摸狗头,“对,就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要摸我的头啊混蛋”浩也拍开他的手,还沉浸在治理小姐也要有男朋友这个悲伤的事实之中。

    宇智波晚空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正偷偷摸摸观察着治理小姐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位的男友十寸先生,猩红的眼睛出现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下一秒,人群中有人惊呼。

    “有人晕倒了快打急救”

    收拾完这个可能会打扰到治理小姐约会的小混混,她转头对太宰治说“走吧,回家。”

    得知治理小姐的生日快到了,附近不少受过治理小姐恩惠的孩子跑过来问东问西。

    “我送治理小姐一幅画会不会太寒酸了”

    “我想送才编好的草蚂蚱。”

    “我送cd”

    “晚空大姐能不能帮我们写贺卡”晶也在讨论的孩子之中,穿着粉红色的外套,手里面拿着包装好的礼物,手指不好意思地蹭了蹭脸颊。

    他们能长大都是一种幸运,更何况认字了。

    宇智波晚空自然答应了。

    时间过的很快,治理小姐的生日提前两天就开始准备。

    礼物都已经放在治理小姐的甜点店中,店里面多出了一颗被对半砍开的树,树上挂着铃铛、彩灯、彩带一类的装饰品。

    所有的礼物都放在树下,等到生日那天再全部拆开,很有一种圣诞节的感觉。这还是之前宇智波晚空从那本旅游杂志上看到的送礼方式,觉得有趣便和治理小姐这样说。

    治理小姐欣然采取了这样的方式。

    四周的墙壁被绘制上精美的图画,柜子上的猫颜色上的差不多了,只差猫眼睛的一些细节地方还未彻底完成。

    “空酱,我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哎”治理小姐看着手机上新收到的订单,“可惜明天我还要和十寸先生出去约会。”

    作为一个有钱任性的富婆,治理小姐不是很在乎订单生意,她做蛋糕和开店都是为了兴趣和慈善,也从来不会让生意耽误生活。

    她正准备回复拒绝的时候,却看到下面的备注。

    “疗养院的”

    治理小姐犹豫了一会,接受了这个订单,给十寸先生发了一条晚点见面的消息。

    “空酱,明天要拜托你来帮帮我啦”治理小姐说道。

    订单量有点大,光靠她一个人没办法彻底完成。

    “没问题。”

    宇智波晚空第二天早早的就去了店里面,太宰治今天似乎也有事情,半夜就被森先生叫走了。

    店里面,十寸先生西装革履的打扮好,梳了一个大背头,精神奕奕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地摸了摸西装口袋,然后对着厨房里正在忙碌的人露出一个傻笑。

    宇智波晚空拎着大袋面粉从仓库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一个人在那发出哧哧的笑,还怪恐怖的。

    “十寸先生。”她喊道。

    十寸先生干咳两声,“宇智波桑。”

    宇智波晚空看着这个未来可能要当他老板的人,说道“您叫我名字就可以。十寸先生今天打算给治理小姐告白吗”

    十寸先生紧张地看了一眼厨房,小声说“不是告白,是求婚。”

    宇智波晚空眉头挑了挑,速度这么快

    “我已经和我的工作单位提交了寿退社的申请。”十寸先生说“以后就单纯的当个木匠好了。”

    他因首领的命令不得不接近治理小姐的时候,本来说打算把治理小姐骗回港黑交给首领的。

    但他现在越发不这么想了,十寸先生现在只想等时机成熟,离港黑越远越好。

    “这样”宇智波晚空结合手上的信息,用脚想都知道估计是森医生搞的,只有这个首领的心腹退了下去,他才有更合理的理由上位。

    “十寸先生,最近你有没有接触过一个名叫青年会的组织”宇智波晚空问道。

    半个月前,宇智波晚空一个幻术下去弄晕的那个小混混就是属于青年会组织的人,他们最近一直有人在附近盯梢。

    而被盯梢的人就是十寸先生。

    “青年会”十寸先生眉头拧了起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见治理小姐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便改口道“什么青年会,我不知道。”

    他在治理小姐面前,扮演的始终是一个木匠的角色。治理小姐如今都不知道他其实是港黑的人。

    “你们在说什么”治理小姐探头问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没什么。”

    “注意安全。”宇智波晚空压低声音对十寸先生说。

    十寸先生回道“等我求婚成功,我就带她离开横滨。”

    宇智波晚空挑眉看着十寸先生,鼻子里“哼”出一声,扭头进了厨房帮忙。

    疗养院定了两个大蛋糕,据说是里面有个孤寡老人过生日,想要全院庆祝一下。

    “空酱你可以吗要不我们开车送你过去”

    治理小姐看宇智波晚空一个人拎两个巨大的蛋糕有些不忍心。

    宇智波晚空摆摆手,“去吧去吧,我有特殊的储物能力。”

    治理小姐隐约知道宇智波晚空不简单,但宇智波晚空在自己面前一直表现的像一个普通人,不欲提及自己的过往,她便没有深问。

    “那路上注意安全哦。”最后,治理小姐只能这样说道。

    宇智波晚空笑眯眯地送着他们出门,自己收拾好,给玻璃门落上锁才朝着目的地走去。

    她朝乌鸦扬了扬下巴,示意它跟上前面的车。菜菜子从天空一个俯冲下来就去啄她的额头,粗哑的声音“嘎嘎”两声,像是在说什么。

    宇智波侧耳倾听,缓缓说道“没有吧,我觉得菜菜子一直都是我的幸运星。”

    菜菜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单只黑漆漆的眼睛目送着十寸先生和治理小姐的车子远去,变成一个小点,最后彻底消失在路面上。

    乌鸦自古就被视为不祥之物,菜菜子被宇智波晚空养的身体健硕、毛皮黑亮,但是在木叶的时候,它只不过是落在树梢上观看一场婚礼,便遭到村民的驱赶。

    拿石头砸,用弹弓射已经是常事,甚至有小忍者拿它当靶子练苦无。

    当它发现木叶的村民甚至开始排斥带着它的宇智波晚空时,就很少出现在村民面前。

    就连受宇智波晚空的托付,替她看孩子的时候,都只是远远的飞着,不想孩子知道它的存在。

    今天亦然。

    欢乐的事情它本就不该出现在现场。

    宇智波晚空本想快捷一点去送个外卖,然后去围观治理小姐被求婚的现场。

    但她严重怀疑这个订货人是想要搞事情,地图上并没有订单上的那所疗养院,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连坐标都没有,她就只能慢慢顺着找。

    她一路靠问路找过去的,结果越走越荒凉,周边已经没有什么建筑物,除了主干道和树木,四周一片荒凉。

    好在路边的加油站附近有一个生锈的路牌,泛黄的纸页勉强还能认出线路。

    宇智波晚空记下地图,慢吞吞地朝着目的地走去。

    刚刚走进树林之中,她就察觉到不对劲,有东西在看她。

    作为一个木叶的忍者,最擅长的莫过于丛林战。

    宇智波晚空并未打草惊蛇,依然朝前面走着,而她察觉到有东西在看她的方位出现了一个人影。

    影分'身之术虽然是她最讨厌的千手扉间创造出来的术,但不妨碍宇智波晚空开着写轮眼复制那个讨厌鬼的忍术。

    分'身站在树杈上,手中雷光闪烁,捏向一只蹲在树上的小蜂鸟。

    “滋滋”被捏住的蜂鸟发出电路短路的声音,被随手一扔丢在地上,美丽的外皮之下只不过是机械的身体。

    而同样的鸟在这片树林之中,起码还有上百只。

    分'身扭身一变,变形术变成了一只苍鹰,振翅飞在宇智波晚空的身后。

    森林小道的尽头是一幢七层高的小高楼,墙面上爬满了藤蔓,外围墙上的铁栏杆也锈迹斑斑。

    保卫人员看着普普通通,笑的和蔼可亲,但宇智波晚空一眼就看出那其实是个练家子,腰间鼓鼓的放在的应该是一把枪。

    她在那里做好登记,才慢吞吞地朝小楼走去。

    收货人在七楼,宇智波晚空走进电梯,刚刚按下七楼的键,只听见“哐”的一声,电梯猛的晃了晃,四周插下铁栏杆,成为了一个牢笼,将宇智波晚空罩在其中。

    宇智波晚空无甚慌张或紧张,反而一脸新奇的看着这一切。

    电子显示屏闪了闪,出现一个光头和服的男人。

    “来自异世的造梦者,抱歉初次见面就用这样的方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种田。”男人极为有礼貌的说着。

    宇智波晚空看着电子屏,“啊”了一声,问道“就是您今天订购生日蛋糕吗”

    话题过于跳跃,就连种田长官都懵了一下,才缓缓点头说“是的。主要是没有其他办法联系到您,所以出此下策”

    “生日快乐。”宇智波晚空极其诚恳的说道。

    种田长官通过摄像头,看着手上还拎着两个大蛋糕、表情真切的宇智波晚空,下意识的说了声“谢谢。”

    宇智波晚空微微一笑,“不用谢,不过您就是之前治理小姐说想要雇佣我的人吗”

    这只是她随口一句话,种田山头火却发现自己的谈话节奏已经被彻底打乱了,主动权已经不在他手上了。

    “是的,只是治理小姐说您拒绝了,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谈谈。”种田山头火心里已经把原本递上来对她的资料推翻了一大半。

    宇智波晚空歪歪头,眼神平静地扫视了罩在电梯中牢笼,问道“就这样谈吗”

    种田山头火放在桌子下的拳头收紧,几乎是瞬间,他就改口道“当然不,只是底下人不懂事,异能特务科是诚心想要和您谈一谈。”

    又被她牵着鼻子走了。种田山头火心中无比的忌惮,几乎是三言两句,不仅谈话的节奏被打乱,且她强行将自己从一个劣势的地位拉到与他平等的位置上。

    “我马上叫人过去”

    宇智波晚空道“不用了,我来找您吧,毕竟治理小姐交代蛋糕一定要交在单主手上。”

    “咔咔”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室内异常的清晰,种田山头火看到自己的手下用枪对着自己,瞳孔一缩。

    因为后半句话,那略带清冷的声音是在他身后响起的。

    宇智波晚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中,而屏幕中的那个人朝他挥手笑了笑,便成一团烟雾,消失的无影无踪。

    “抱歉抱歉。”宇智波晚空从他身后绕到桌子面前,将两个硕大的蛋糕放在他的桌子上,慢悠悠地从口袋里面拿出订单递过去。

    “今天因为不熟悉路,加上种田先生不小心写错了地址,所以迟到了一会。”宇智波晚空双手合十,笑眯眯的说着牛马不相及的事情,“还请种田先生不要见怪,给个好评吧。”

    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蛋糕香,气氛却凝固的可怕,除了某个不会看气氛的外卖员。

    “没关系。”种田山头火额角有冷汗流了下来,缓缓拿起桌子上的笔开始签单,屋子里面安静的只有笔尖与纸摩擦的沙沙声。

    宇智波晚空饶有兴趣地研究正指着她的黑黝黝的枪口。

    至于那位握枪的黑衣小哥,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上沁出,整个人像拉满弦的弓一样紧崩。

    宇智波晚空问道“你很紧张吗”

    “不。”黑衣小哥的喉结动了动,将手中的枪握的更紧了。明明是他用枪对着人,却有一种将被人击毙的感觉。

    宇智波晚空安抚道“不用紧张,我就是来送个外卖的。”

    与那双平静无波的双眸对视着,黑衣小哥心中的那根弦越崩越紧,手心在不停地出汗,手臂甚至开始颤抖。

    “宇智波小姐。”种田山头火的声音将他从宇智波晚空带来的压迫感之中解救了出来。

    “在。”宇智波晚空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端正的坐直了身体。

    种田山头火“我便直接了当的说吧,我希望你能加入异能特务科。”

    “加入么”宇智波晚空手指点了点桌子,笑了一下,“您是打算聘用童工吗”

    “来自异世界的宇智波小姐受到我们法律保护吗”

    “为什么不”宇智波晚空反问道,“毕竟你们的户口信息里面可是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户籍信息,我也是霓虹的公民啊。”

    宇智波晚空的户籍还是小咪不知道走哪条路子给办下来的,总归是办下来了。

    种田山头火说“那治理小姐也算是雇佣童工了看样子要请相关部门去调查一下了。”

    “什么”宇智波晚空脸上露出一个虚伪的惊讶,“你们竟然要去调查一个无私帮助孤儿、为流浪的孤儿生活帮助的人吗”

    “”种田山头火同样反问“为什么不能”

    宇智波晚空抿嘴一笑,“没说你们不能,大不了你们罚治理小姐多少钱,我成年之后继续给她打工还给她就好了。”

    简直油盐不进

    种田山头火心中有种强烈的无力感,他抿抿嘴,“我听说你收养了两个孩子。”

    宇智波晚空眼神一下冷了下来,“规则是用来保护守规则的人。”

    “当制定规则的人都开始不守规则的话,那我同样不会继续遵守规则。”宇智波晚空随意绕着自己的发尾,“听说异能特务科在民间并不存在,你说有一天它真的不存在了,会有人发现吗”

    “就像这样。”

    她轻轻地碰了一下面前的办公桌,瞬间,办公桌就消失在了房间里面。而她双手却稳稳当当的拎着两个蛋糕,笑眯眯地看着种田山头火。

    种田山头火瞪大眼睛,这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摔的四分五裂。

    “砰”身后一声枪响,子弹却是穿过宇智波晚空的身体,擦着种田山头火的脸颊打入他身后的墙壁。

    子弹的冲击力顿时让墙裂出了蜘蛛网的条纹。

    开枪的黑衣小哥哆嗦了一下,惊惧大喊“鬼”

    他明明是朝着她的头开枪的,这么短的距离绝不可能射偏。

    “这么说也没错。”宇智波晚空将蛋糕放在惊魂未定的种田山头火脚边,“我以前那些对头总给我起一些奇怪的外号,比如什么夕阳下的恶灵,极夜的幽灵。”

    “结果他们叫我侄子战场玫瑰叫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战场玫瑰”

    宇智波晚空看向种田山头火,似乎是寻求附和一样抱怨道“你说这过不过分”

    种田山头火喉结微动,声音干涩沙哑“过分。”

    她站起身来,朝种田山头火微微鞠躬,“我想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了,期待您下次继续光临治理的甜点屋。”

    “哦,对了。”在即将走出门的时候,她停下脚步,侧头看向种田山头火。

    “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理解我的能力,但我不介意澄清一点。”宇智波晚空抚上右眼,“十三月”

    “即不存在于世间之月,不受此世规则之束缚,不受此世羁绊之羁绊。”

    若她不想,谁也不能束缚住她。

    “医生,替我向干部们传话。”

    传统欧式的房间之中有些阴暗,干枯腐朽的老人瞪大双眼,嘶哑的声音像是将熄的烛火。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这个将死的黑手首领。

    “统统赶尽杀绝。在日落之前,不管是对立组织还是军警,胆敢违抗港口黑手之人,统统杀无赦。”

    “我不在乎这边会死多少人,杀光,统统杀光”1

    医生依然平静地看着他,手中的刀压在他的脖颈之上,轻轻用力。

    血飞溅在墙壁上。

    “遵命,首领。”看上去有些邋遢颓废的医生这样说道。

    领刚才已因病猝死,留下了要传位于我的遗言,你就是公证人。没问题吧。2

    刚刚结束了病人生命的医生转过头,看向身后那个少年。

    少年身形瘦小,套着一件过于宽大的黑大衣,额头和右眼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唯一露出来的那只眼睛眼神深幽。

    森鸥外弯下腰,正想把被子盖过早该腐朽的人的头顶,忽然想到什么,动作一顿。

    “太宰,你来吧。”

    太宰治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首领连这个都不敢么刚才动手的时候你可没有丝毫犹豫。”

    森鸥外摊手苦笑“这就要去问你的大家长了。”

    太宰治无比随意的将被子盖过前任首领的头顶,又打了个哈欠,“快点结束事情吧。”

    “事情结束后,我就可以轻松简单地去死了”太宰治的声音中带着轻松和愉悦的向往。

    “是是。”森鸥外看着他,眼神宽容,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怎么说也得让我坐稳首领的位子吧。”

    “虽然十寸先生去追求他的爱情去了,但先代剩下的残们肯定又要吵吵嚷嚷这是个阴谋了。”森鸥外挠了挠头发,笑道“拜托太宰你就再忍耐一段时间吧。”

    太宰治长长地“切”了一声。

    “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首领是不是得给我发工资了”太宰治伸出一只手搓了搓,“毕竟我可是因为你,还要在这个无聊的世界呆很久呢。”

    森鸥外抓着脑袋尴尬笑,“这个嘛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

    太宰治冷眼看他,扭头就去扒窗户框,准备开窗跳楼。

    森鸥外头疼地掏出钱包,恋恋不舍道“给爱丽丝买甜点的钱,给爱丽丝买小裙子的钱,给爱丽丝买油画棒的钱”

    他数了一遍又一遍,忍痛塞进太宰治手里。

    太宰治嘴角溢出笑容,嘴里说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一边把钱往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塞。

    两人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

    半夜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森鸥外摸口袋找钥匙去开诊所的门,太宰治手里面抱着一大堆资料,困的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沾了几滴泪。

    “快点啊,我还想去找空酱呢。”

    “别这么着急嘛。”森鸥外打开了了诊所门,血腥味扑鼻而来。他迅速摸到手中的手术刀,看向站在漆黑的玄关处的人影。

    “空酱”太宰治一眼就认出那个人影是宇智波晚空,把手中的资料随手一扔,挤开森欧外先进去。

    “空酱你受伤了”

    太宰治按开灯,冷白的灯光闪烁了两下才稳定下来。

    宇智波晚空站在那里,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尖流下,在脚边形成一小摊血泊。双眼猩红,一行血泪顺着左眼流下。

    “你”

    宇智波晚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片猩红依然没有褪去。

    “抱歉,森医生。”她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疲惫,“外面一直在下雨,我就不请自来避了一会雨。”

    “没、没事。”森鸥外说道,他看了看宇智波晚空的肩膀,那里有一处枪伤,主动问道“要替你处理一下吗”

    宇智波晚空“那就麻烦您了。”

    “不过,能先借我打一个电话吗”宇智波晚空请求道,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不复往日的生动,显得有些麻木。

    “请便。”

    宇智波晚空摇摇晃晃的走到电话机面前,鲜血流了一地,她看到了,甚至还说了一句“抱歉,森医生,等下我替你清理地板。”

    森鸥外和太宰治互相对视一眼,太宰治凑过去,问道“空酱,是发生什么了吗”

    宇智波晚空笑了一下,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揉了揉太宰治的头发,“等我打完电话和你说。”

    拨号的手很熟练,只是在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会,才缓缓的按了下去。

    听筒里面发出嘟嘟的声音,太宰治仗着身高把下巴放到她肩膀上,光明正大的开始偷听。

    电话接通,对面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铃木宅。”

    “请问是铃木老夫人吗”

    “治理小姐这边出了一点事情,希望您能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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