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哎, 为什么你们俩关系一点问题都没有”
暗搓搓观察了好几天的太宰治莫名发现,浩也和宇智波晚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
在发生了那样的矛盾之后,他们如往常一样生活着, 只除了宇智波晚空以前带着浩也练刀的时间也变成了休闲娱乐时间。
平静的让他都忍不住想要干点什么。
浩也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手上的绷带已经拆了, 总算不用去学校里面面对各个同学的关心慰问了。
浩也抬头,莫名其妙地说“我们只是在某个方面的观念不合, 为什么关系会出问题”
太宰治愤愤道“你这样的脑子压根想不出这样的东西吧”
观念不合不会影响到关系
大多数关系破裂的开始就是因为观念不合。
浩也闷闷地说“ 是红叶大姐告诉我的,她说毕竟大姐和我的成长环境不一样, 所以才会有不同的观念想法。”
“我和她都要互相体谅。”
浩也如今七岁, 在他被抛弃之前的生活一直是幸福美满了。
太宰治托着下巴说“所以她把你丢给红叶大姐,自己却跑去喝酒了”
浩也摇头,“没有啦, 她特意打电话让红叶大姐去找我的。”
只是最近他不太敢与宇智波晚空对视。
他总是会想到那双红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对他举起刀。
太宰治看着他, 啧啧两声。
“怎么,你也觉得我想法有错吗”浩也问道。
太宰治摆摆手,“错倒是没什么错,就是天真。”
浩也气鼓鼓地看着他, “又是这句话”
红叶大姐也对他说过相同的话, 就连美纪也这样说。
但他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每个小孩都相信自己能够改变世界, 就算现在不能,以后也可以。
太宰治敷衍地说“啊, 那你加油吧。”
三栖一郎离开的时间很快就确定了,临走前, 他将自己地下室的钥匙交给了宇智波晚空。
宇智波晚空手里拿着拖把, 去挑屋顶上的蜘蛛网, 另一个分身已经累瘫在地上,死活不愿动弹。
“我不行了,你喊另一个吧。”分身摆摆手,砰的一声,便化为一缕烟消失在原地。
镜花爸爸笑了两声,对端着茶杯出来的三栖一郎说“你这到底多久没有打扫过了”
三栖一郎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回想了一下,“也就七八个月吧。”
镜花爸爸的笑容凝固,抬脚踩死一只四处乱爬的蟑螂。
宇智波晚空把拖把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如果不是为了那堆书,我绝对绝对不会踏进这个地方的”
自从荒霸吐事件之后,镭钵街形成有多久,三栖一郎在这里就待了多少年。
他这些年的时间里搜集了少说万本书,其中更有不少珍本孤本。
“老头子也没有别的爱好,除了捡捡垃圾,就只能看看书了。”三栖一郎说着,眼中亮起光,“现在就交给晚空你了,老头子要去享福了。”
三栖一郎将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照射到里面,地下室瞬间变得亮堂了起来。
“你是解脱了 ”宇智波晚空撑了个懒腰,“今晚去吃烧烤吧,算是给三栖先生庆祝庆祝”
三栖一郎“也不错,那老头子我请客吧,听说东京学校看大门的工资也挺高。”
镜花爸爸问道“三栖先生要去哪个学校以后我和晚空路过,还能带两瓶酒去看看你。”
三栖一郎从包里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翻着,“唔,好像叫做帝丹小学。”
他将那个小学的地址写在纸条上,一分为二,递给两人。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三栖一郎露出一个苦笑,“做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生活平静,安享晚年。”
“对了,晚空,你家小子想考警校的话,我这里有份资料。”三栖一郎转身去他那堆堆成小山的书中翻找了出了几本笔记本。
“这是我当年考警校的资料,虽然说是四十年前了,但也能借鉴作用。”
四十年前,三栖一郎二十岁,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从警校毕业,一直在做情报相关的工作。
后来异能特务科建立,他便被调去异能特务科。
再优秀的人,在异能者面前似乎也低了一头。三栖一郎也如此。
在偏向异能的这个机构,就算他工作能力再出色,也只是边缘人物,但他那个岗位上一呆,便呆到了退休。
“哎呀,总算能从一个普通的老头子,变成一个有传奇过往的老头子了。”三栖一郎笑起来,就连褶子都有些飞扬。
毕竟异能特务科怎么说,也是一个不会让普通人知道的存在。
他们的烧烤很简单,宇智波晚空又去河里面捞鱼,三栖一郎从超市里面买了几瓶烧酒和佐料。
镜花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悄悄回家一趟,把昨天镜花妈妈做的炸花生全部一扫而光,做贼似的拎到了河边。
随意捡了些柴火堆放在那里,宇智波晚空抬起手。
“火遁豪火天牢。”
烈焰从她手心中喷涌而出,点燃了柴火。被开膛刨肚的鱼不一会,就变成了一道美味可口的菜。
三栖一郎看着那团火焰,笑了起来。
“敬生活”
三人拎起酒瓶子碰杯。
“敬明天”镜花爸爸笑着说。
瓶子又碰了一下。
宇智波晚空也说“敬未来”
直到太阳渐渐落山,一辆黑色的车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路边。
三栖一郎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沾着的草叶,笑道“要走了。”
他与镜花爸爸拥抱了一下。
“再见。”
“再见。”
三栖一郎看向宇智波晚空,伸出手也拥抱了一下。
“晚空,如果你想找家教的话,不妨去问一问武装侦探社。”三栖一郎说。
宇智波晚空诧异道“他们还兼职家教中介吗”
三栖一郎笑而不语。
他拍了拍宇智波晚空的背,低声道“ 照顾好我的书啊,晚空。”
“会的。”宇智波晚空点头。
“那再见。”
“保重。”
宇智波晚空和镜花爸爸看着三栖一郎上了车。车辆朝着日落的方向开去,最后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三个莫名其妙凑在一起的酒搭子,就喝了两顿酒,就散了。
他们都是经历过许多分别的人,如今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次,并不显得伤感。
走在回去的路上,镜花爸爸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宇智波晚空,“这个月的薪水。”
宇智波晚空扫了一眼并不厚实的信封,随意道“你收着吧,毕竟是你的劳动所得。”
镜花爸爸露出一个苦笑。
在咖喱店的时候,宇智波晚空手好了就继续回去帮忙,然而小咖喱店并不需要两个人。
宇智波晚空便提出将自己的薪水减半,让镜花爸爸继续留在了那里。
“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我并不需要。”
宇智波晚空摸了摸下巴,“虽然用你们的人帮我打工确实会让我很爽,但你总归也是付出劳动力了,这半份工资确实是你应该拿的。”
镜花爸爸并没有再推脱,将信封收了回去,重重叹了一口气。
“以往我最怕做两种工作。”
“间谍和监视。”
与人交往不免会付出真情实感,但在工作和大义面前,却又会出现不得不背叛自己朋友的事情。
监视穷凶极恶的人还好说,只会为他所做所为感到出离的愤怒,只恨上面命令下得太晚。
然而,当遇到像宇智波晚空这样的人时,他们离得近了,每天都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更能明白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只是一个在认真的生活的人。
镜花爸爸自己也不知道,如果未来他收到某个命令的时候,是否真的能对她下得了手。
“还真是接了个麻烦的工作啊。”镜花爸爸撑了个懒腰。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走到家门口时,镜花爸爸突然说“等以后去东京,再去找三栖先生喝酒吧。”
宇智波晚空看了看二楼某个持拖把而站的身影,装模作样拍了拍镜花爸爸的肩膀。
“首先,你得活着才行。”
说完,便“嘭”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镜花爸爸一抬头,就看到他闺女的老妈对他露出死亡微笑。
哦豁完蛋。
宇智波晚空一个瞬身便回到了家里,家中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黑板上,绷带猫咪下面写着一句话“今天和新朋友去玩,勿念。”
小黑猫下面写着“今晚有事,钱在抽屉里。”
代表美纪的小白猫和浩也的小花猫下面写着“钱已拿到,今晚去吃炸鸡”
旁边还画着一只小鸟的造型,代表菜菜子陪着他们。
宇智波晚空看到鸟的时候放心了一半,只是抬头看了看钟。
指针指向九点的方向。
“吃个炸鸡要这么久吗”宇智波晚空喃喃道。
她正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你好。”
“山际小姐”宇智波晚空眨眨眼,下意识看向了日历。
今天什么日子啊,山际小姐竟然会给她打电话。
“去警察局接人好的好的,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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