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包厢门,李强正调笑着对小姐姐上下其手,左丘礼貌地敲敲门板。
正在兴头上被打断,李强一脸不耐烦地直起身子,愤愤地唾了一口,回过头刚想破口大骂,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巴掌直接打倒在沙发上。
摔在沙发上,李强没看见是谁出的手,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哪个鳖孙敢打老子,不想活了是吧!”
上前反手就是一巴掌,这次没有沙发垫着,李强脑袋直直磕在茶几上,血呼啦啦往外流。
踩着他的脸按在地上,左丘问道:“左向明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视线内只有地毯,李强从头到尾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但听到这话,他突然觉得手背上的指印隐隐作痛,立刻道:“圆木的生意和我没关系!”
使劲碾了几下,疼得李强嗷嗷直叫,左丘嗤笑一声,“新闻没报道,警局没公示,我从头到尾没说哪件事,你又从何得知与圆木有关。”
明白自己这TM是不打自招,李强忍着疼不知道说什么好。
抬脚在地毯上蹭了蹭,左丘弯腰一把提起李强,“带我去见你上级。”
看到真的是左丘,李强二话不说去拿车钥匙。
一路无言,李强整张脸像发酵的馒头一样,迅速肿胀起来。
等车开到目的地,他的脸已经肿成猪头,下车后指着酒吧三楼窗户,艰难道:“大哥在三楼尽头的贵宾包厢,我,我就不用进去了吧。”
没说话,左丘让开路,示意他先走。
不情愿地走在前面,李强不是没想到逃跑,但后背如芒刺背的感觉让他有贼心没贼胆。
看着李强背影,左丘道:“9527,锁定酒吧里所有监控,暂停工作。”
立刻行动,9527娴熟地关闭所有监控,告诉左丘后,李强也终于唯唯诺诺站在酒吧门口。
绞尽脑汁地想再磨蹭一会,结果李强屁股一疼,直接被左丘一脚踹了进去,仰面趴在地板上往前滑了好几米才停下。
没有都市精英男女,放眼望去清一色全是黑衣壮汉。他们三三两两地聚集一桌,桌面上排排都是空酒瓶,座位边上还放着统一型号的棍棒,一看就是混社会的帮派。
没看见左丘,他们先注意到滑跪而来的李强,哈哈大笑之余说道;“这不是李强吗,怎么一见面就行这么个大礼!”
没搭理这些人,李强顺势爬到吧台后面,企图躲过一会残忍的场面。
慢条斯理地走进酒吧,晚霞灿烂的光影投射在左丘身上,衬得她像烽火狼烟中走出的战士。
回身将门关上反锁,左丘拿起挂在墙上的狼牙棒,抬眼扫向还弄不清情况的所有人,“我没多少耐心,你们一起上吧。”
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酒吧瞬间被笑声淹没。
没有多余废话,左丘走到最前方的人面前,顺时针将狼牙棒抡过去,尖利的倒刺划过男人粗黄的皮肤,带出一道道血肉,直将几个男人打晕在地。
战斗一触即发,除李强躲得更远更严实之外,其他人全部抄起家伙加入战场。
人数多少在左丘这不过是多了些人头,力量和技巧的双重碾压,让这场围殴像个笑话。
一棒带走一人,左丘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当所有人倒地不起后,时间也才过去两分钟。
扔掉沾满血肉的狼牙棒换了根新的,左丘看向吧台后探出脑袋的李强,说道:“看好这些人。”
“好的,大姐大!”连连点头,李强围观完这场毫无悬念单人的屠杀,对左丘彻底服气。
对逼近的危险好无所觉,江高峰躺在大床上悠然自得地喝着高档红酒,听着小曲,玩着女人……
食指按在门锁上往里一戳,整个锁芯被穿透,左丘将碎裂的锁芯抠出来扔在门前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全身堪堪挂着一条领带,江高峰攀在女人身上刚想做点什么,就见身下女人一脸惊恐,尖锐的喊叫直接将他吓软了!
还不待他出手教训这个不知趣的女人,江高峰便觉半边身子剧痛难忍,然后便觉视线一飘,整个人被甩在半空狠狠砸在地上,杂碎的挂灯玻璃扎进皮肉,让他整个人生理性抽搐起来。
走上前,左丘抡起狼牙棒疯狂输出,血肉横飞间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音绵长而悠远。
身上无一处不疼,江高峰受不了了,他根本无暇分析任何东西,只想到本能求饶,嘴里的话全是“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
并不是真的想杀人,左丘停下动作,“左向明的生意,是你接的。”
脑海里一片混沌,江高峰有些困惑,“谁?”
没说话,左丘将狼牙棒对准他血肉模糊的脸皮,江高峰痛呼出声,使劲吃奶的力气挪开脸皮,“我想想,姓左的姓左的,我真记不清了!”
听着江高峰声音里的哭腔,左丘知道他没说谎,他经手的生意没有几千也有百八十个,自然不可能记住左向明,可正因为如此才更讽刺。
对缩在床脚的女人招招手,左丘让她把江高峰的手机拿来,报警后放到男人嘴边,“把你所有生意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然我保证你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到!”
“对了,忘记告诉你我今年才十五,格外受法律保护,即便做掉你,也没什么。”
血水糊住眼睛,江高峰看不清左丘,但只听这毫无感情的冰冷语气,也知道她绝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电话接通,对面警察询问的声音传过开,江高峰不再犹豫,将一切说得干干净净。自首最糟也不过枪决,但落在左丘手里,他可能生不如死!
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江高峰料定自己余生都在监狱,抖露出许多同等级的人。警察越听越觉得震惊,立刻集结人员出警。
等电话结束,左丘没再管江高峰,拎着血糊的狼牙棒下楼。
背着手左右巡视,李强像时刻关注自家瓜田的老农,无时无刻不再盯着所有人的举动。看到左丘走下来,尤其她手里拎着血染的狼牙棒,笑脸相迎地凑过去,“大姐大,您下来了!”
捡起之前的狼牙棒,将两根都塞给李强,左丘敲碎几瓶名贵酒洗去上面的指纹,“我没来过。”
拿着狼牙棒的手一哆嗦,李强立刻稳住情绪,坚定不移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洗干净指纹,左丘看向地上躺尸的众人,被眼神扫到的地方瞬间想起此起彼伏的“发生什么了,有谁来了,我没看见啊!等等等。”
绕开躺尸的众人,左丘打开拴上的酒吧门,迎着月色里离去。
走到视线中的酒吧只是一个小点,左丘吩咐9527放开监控,此时一辆辆警车才急速驶过转交,最终停在酒吧门口。
大雨早已停歇,潮湿的路边还能看见积水的水汪,左丘走的很慢,当她走回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凌晨。
足足在楼梯口等了一整晚,司南烦躁地揉着脑袋,早知道妈妈知道左丘家事情后会想给她做完饭,而且是不做不行的那种,打死他都不会说。
脚尖轻轻踢着墙面,司南一抬头就看到左丘慢吞吞地走过来,等待多时的焦躁让他脱口而出一句“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啊!”
往后一步躲开他喷溅而出的口水,左丘道:“什么事?”
闻言意识到自己的指责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左丘也没让他等,烦闷地揉着脑袋,司南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你和我来就知道了。”
走了几步没听见脚步声,司南回头看,左丘已经上楼去了。
知道她武力值高,但老妈的话也不能忤逆,司南只能硬着头皮跑回来,拉上她的手腕往塑料棚走,“不会让你吃亏的!”
完好无损地站在塑料棚内,司南舒了口气,将左丘按在位置上,往后厨方向喊道:“妈,人我带来了。”
话音刚落,后厨便探出一个暖意融融的笑脸,“好嘞!”
端着热腾腾的咖喱盖饭放在左丘面前,司文茵把筷子塞进她手里,“快尝尝,一直在灶上给你温着,这是阿姨的拿手菜,南南很喜欢吃的。”
突然被喊了昵称,司南脸颊有些微红,“妈——”
没在意司南,左丘近距离注视着司文茵,她瞳色极浅,澄澈透亮,像一汪清泉反射着春日醉人的阳光,但隐藏泉底冻结的冰却寒入骨髓。
只一眼左丘就能断定,这是个心已死,却拼命燃烧自我,企图温暖起来的人。
并不想窥视别人的想法,左丘低下头开始吃饭,虽然比起上个世界聘请的特级厨师还差上许多,但味道还算不错。
站在左丘身边,见她吃完一口,司文茵期待地看着她,“好吃吗?”
左丘道:“很好吃。”
闻言抬手摸摸她的脑袋,司文茵笑得温柔,“那你多吃点。”
左丘道:“谢谢。”
“不客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司文茵拿起托盘回后厨忙活。
将咖喱和米饭充分搅拌,左丘看向司南道:“你妈妈要燃尽了。”
不懂左丘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司南撇撇嘴,“我妈又不是煤气。”
没与他纠缠这个问题,有些事有些人不亲身经历,是永远不会相信的。把新买的手机解锁后推到司南面前,左丘道:“记下我的号码,你会有需要的时候。”
虽然对此话不置可否,司南还是把左丘的号码记录下来,还把自己的号码给左丘也备注了。这样下次再遇到今天的情况,起码可以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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