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被炮灰的宇智波(完)

    身后传来痛苦的嘶吼。

    阿宛松开带土,转过身,抬脚朝绝的方向走去。

    红色光芒闪耀,白绝在高昂而不甘地高呼声中,被消融成了一滩白色的软泥。

    他死后,红色的光芒便尽数缠绕在黑绝身上,须臾,他失去人的形态,化作一滩黑色的水洼。

    黑色水洼身形瘦弱(?),皮肤漆黑,两只圆形的小眼睛,两排白花花的牙齿,看起来十分诡异。

    阿宛瞅了一眼,真丑。

    “可恶!我要杀了你!”

    呈现出原型后,罩在黑绝身上的光网开始呈现出蓝紫色,他的声音虚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狗带,但语气里恨意却如有实质,恨不得扑过去把阿宛砍成一片一片。

    阿宛啧啧:“这种时候还是别讲大话了吧。”

    黑色水洼气的爆炸,暗黄色的眼睛中闪过怨毒之色:“你到底是谁?”

    他的秘密隐藏了几百年,为什么一个该死的臭小鬼会知道?

    阿宛流露出不解的神情:“你都要死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黑色水洼心痛地在滴血,咬牙切齿:“不,我不能死!我不甘心!”

    几百年!

    他苦心经营了几百年!

    为什么就这么功亏一篑!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再见母亲一面!

    阿宛读懂了他疯狂而不甘的眼神,十分感动。

    的确,他每天早出晚归观察他人,以学习的心态潜入各地获取资料,扩充自己的知识面,活跃自己的思维,每天忙的像一个螺旋丸一样高速旋转,几百年来未敢松懈,没想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母子终究无法团聚。

    真叫人唏嘘。

    阿宛想到这里,心里触动不已。

    于是她抬起右手,单手结印。

    下一瞬,罩在黑色水洼上的光芒颜色,蓝紫色的光芒似是炙热的火焰,沿着黑色水洼的边缘开始灼烧,滋滋作响,还有愈发扩散的趋势。

    黑色水洼变得越来越稀薄,嘴中发出凄厉而瘆人的惨叫。

    隔着光网,阿宛挥挥手,心里留下鳄鱼的眼泪:“大孝子,再见了。”

    高昂的惨叫声中,黑色水洼渐渐化作一阵黑色的烟雾,阿宛看着那细小的烟雾颗粒,直到它在空气中飘散开,才收回视线。

    左臂传来阵阵疼痛。阿宛低下头,右手覆上绿色的查克拉。这是系统附赠的医疗忍术,在实战中使用效果颇好。

    她随手找了根树枝,简单处理好伤处后,用树枝固定在锻炼的关节处,然后从忍具包中抽出绷带,单手给自己包扎。

    不知不觉中,雨停了下来。

    云破天青雨初歇,太阳悄然露出了脸,暖风拂过,翠绿树叶上残留的雨珠纷纷坠落,冷光四溅,折射着阳光的明媚,看起来绚丽异常。

    暖阳洒在少女纤细的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彩。

    “你………”阿宛刚刚系好绷带,身后忽然传来带土喑哑的声音。

    带土不是初出茅庐的忍者,她喊出“辉夜”的名字后,绝就开始露出端倪。

    他的大脑冷静下来,将他们的对话和神情对话仔细推敲,很快,各种漏洞都露了出来,绝的说辞和表现是那么的可疑,不堪一击。

    所以,他并没有阻止她。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斑也好,他自己也好,都被蒙在鼓里,为什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宇智波小辈,就好像开了上帝视角一样,什么都了若指掌。

    他捂住断裂的肋骨,神色不定地看着阿宛:“你为什么能知道绝的秘密?”

    “因为……”阿宛回头,嘴角一挑:“我是他爸爸。”

    带土:“…………”

    阿宛揉了揉脖子:“今天我不杀你。”

    带土微微一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虽然放过了他,但并不代表她从此以后都不再追究,她只是今天不动手,但以后就说不定了,而她说到“杀你”二字时,语气是坚决笃定的。仿佛只要他威胁到木叶,她随时可以来击杀他。

    “哼。”带土扯了扯嘴角,神情复杂地说:“小鬼,你太自信了。”

    阿宛扬了扬眉:“自信的是你。”

    她说着,双眼一阖,再睁眼,赫然却是一双万花筒写轮眼。

    带土微微一愣。

    阿宛耸耸肩:“可惜最近在冷却期,不然让你看看我的幻术。”

    带土捂着断裂的肋骨,若有所思:“哦?你的幻术很厉害?”

    阿宛一手撑在地上,淡定说:“纯路人,不吹不黑,宇智波宛的幻术有一说一,确实厉害,一个幻术顶别人八个幻术,一口气让她们村团藏彻底没了镜头。”

    带土:“…………”

    神tm纯路人!!!

    阿宛谦逊一笑:“谢谢夸奖。”

    带土额头青筋一跳:“我什么时候夸你了??”

    阿宛:“你的眼神,充满了对天才后辈的赞赏与认可。”

    带土冷哼着偏过头。差点信了她的邪!

    阿宛问:“你有什么打算?”

    带土布满伤痕的脸微微一顿。

    真相浮出水面,月之眼计划的意义也不复存在。

    坚持了许多年的信仰一朝被颠覆。

    他突然油然而生出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他的脑海中闪现过曾经种种。

    他想起自己曾把火影当作毕生信仰,想起琳满身鲜血地死在自己的怀里,想起自己释放九尾害死了水门老师。

    不由自主地,他的双手微微颤抖。

    “抬下手—”清悦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他回过神,不知什么时候,少女出现在他身旁,她一只膝盖半曲着,右手覆有绿色的查克拉。

    带土微微一怔。

    “快点。”阿宛重复了一遍。

    带土看着她,半晌,喑哑的声音响起:“为什么?”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带着很沉重的阴郁痕迹,复杂的情绪层次,都在这特定的情绪里展开,因而显得深刻、又易于识别。

    阿宛视线与他相对,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你不会是想慢慢养伤吧?”

    带土:“???”

    阿宛皱眉,说:“二五仔晓都被你忽悠瘸了,时刻在为世界核平的事业做奋斗,难道你不要负责的吗?”

    带土嘴角一抽。

    神tm二五仔!神tm世界核平!!!

    阿宛:“你捅了那么多篓子,不能说甩手就甩手吧?”她说着,忽然笑了笑:“当然,如果实在搞不定,欢迎联系我。”

    她漂亮的眉尾轻轻扬起,语气恣意而张扬。

    阴郁而低沉的氛围瞬间被冲淡。

    温暖的阳光洒在带土身上,他久久地看着阿宛,沉寂而淡漠的双眼,久违地,映入一丝光芒。

    他扯了扯嘴角,不禁把脊背挺地笔直,重新穿上自己那层孤傲的盔甲。

    “小鬼,不要太狂妄了!”他说。

    “有实力的狂妄可以称为自信。”阿宛说着,抬了抬覆着查克拉的手,不耐烦地蹙眉:“一直输出很费蓝,要不要治?不治我走了。”

    带土噎了噎,却依言抬起了手臂。

    绿色的查克拉覆上他的肋骨,碎裂的骨头速度开始加速生长,皮外伤更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

    带土木着脸:“看来你有点本事。”

    阿宛瞥了他一眼:“总不至于和你一样无能。”

    带土咬牙:“你说什么?”

    阿宛收回手,翻出绷带,简单地固定住伤处,而后勾了勾唇角,语气恶劣:“无能之辈只敢在暗中偷窥卡卡西队长。”

    带土闻言,脸上顿时一黑。

    臭小鬼居然连这都知道。

    阿宛站起身,摆摆手:“我走了。”

    八门遁甲的后遗症太厉害,直到现在,全身依旧无比酸爽,她只想回去睡个昏天地暗。

    明媚的日光洒在她身上,带土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呵。”他抚上绷带,纱布上尤带着她的体温,他扯了扯嘴角,从地上站起来。

    ***

    花子婆婆和君麻吕正在吃早饭,玄关处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正纳闷大清早的怎么有客人造访,探头一看,却发现是阿宛。

    她左手缠着绷带,看起来有点虚弱。

    君麻吕筷子掉落在地上:“阿宛大人!”

    花子婆婆连忙推开椅子,小跑着过去:“哎哟!这是怎么啦!”

    虽然对忍者来说,受伤是家常便饭,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状态。

    “没事,任务里出了点小意外而已。”

    “要不要去医院啊?”花子婆婆扶着她,眼里止不住地心疼。

    阿宛笑了笑:“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君麻吕碧绿的大眼珠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微微一凝,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转身去卫生间给她放水。

    阿宛没什么胃口,直接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君麻吕正给她铺床,见她过来,说道:“我今天没有事,您有需要立马喊我。”

    “咦?”花子婆婆正端来一杯温热的牛奶,闻言诧异地问:“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要护送商队去风之国吗?”

    君麻吕顿了顿,然后说:“我待会去和火影大人说。”

    阿宛从花子婆婆手里接过杯子,喝了几口:“你是木叶的忍者,不要任性。”

    “可是,我想照顾阿宛大人。”君麻吕蹙眉。

    阿宛好笑道:“我没事。”

    君麻吕默不作声,定定地看着她。

    “你阿宛大人没那么娇气,等你回来,我早就恢复了。”阿宛弹了弹他的额头:“听话。”

    她的眼里带着疲惫的红血丝,显然是困顿极了,君麻吕于是再不坚持自己的想法:“好,我都听您的,您快点休息。”

    他说着走到窗户边,拉上水蓝色的窗帘。

    阿宛喝完牛奶,钻进被窝:“我睡了。”

    君麻吕走出去,轻轻地带上房门。

    房间里弥漫着清浅的花香,那是花子婆婆每天都会买的新鲜百合,身下的床被铺地很软和,阿宛面朝窗外,能听到外面隐隐的嘈杂声。

    有时候,喧嚣就是一种生命力。

    阿宛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不知不觉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睡了过去。

    或许是八门遁甲太消耗精力,阿宛这一觉睡得很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完全感受不到先前的疲惫。

    她睁开眼睛,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她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的大脑,躺着没动。

    不久后,门突然被推开,“啪”地一声,房间的灯被打开。

    刺眼的光线照下来,阿宛不由眯了眯眼睛。

    一道身影走进来。

    “睡了一天,该起来吃点东西啦!”花子婆婆说:“止水和鼬刚刚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阿宛掀开被子,缓慢从床上坐起,感觉身上的关节全都在咔嚓作响,无比酸爽。

    她穿上外套,跟着花子婆婆走向客厅。

    花子婆婆去厨房准备晚餐。

    止水和鼬端坐在榻榻米上,听见响动,转头看来。

    阿宛看着两个大眼美少年,挠挠头:“你们怎么来了?”

    止水的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的绷带:“路上碰到出云,他说你受伤了。”

    出云是木叶的门卫。下午他和鼬修行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对方,他说:你们族那个阿宛好像伤得不轻,也不知道是出什么任务去了。

    阿宛去冰箱里拿了瓶汽水,拇指一勾,单手打开瓶盖。

    汽水顺着瓶口哗啦啦往外涌。

    阿宛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咽下,舒爽无比。

    鼬清澈沉静的声音响起:“现在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阿宛晃着饮料瓶:“感觉自己得了骨质疏松。”

    鼬的视线落在她尤带苍白的脸上,顿了顿,问:“你用了那招?”

    止水也看向她。

    阿宛揉着脖子,嗯了一声。

    止水两人经常同她对战,对八门遁甲并不陌生。

    可是如果开在六门以内,并不会对她造成严重的后果。能让她像现在这样虚弱,明显不仅仅是六门的程度了。

    以她的实力,能让她做到这一步的,止水一时竟想不出能有谁。

    “你遇到了怎样的对手?”他的双眉不由拧起。

    阿宛思考了片刻,郑重其事道:“我选B。”

    止水嘴角一抽: “这不是选择题!哪里来的ABCD?”

    鼬侧过脸,清冷的双眼望向她:“不能说吗?”

    阿宛又给自己捏了捏腿:“已经摆平了。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需要你们,我不会吝于开口。”

    止水一手支着腮,故作忧愁:“但是,阿宛这么厉害,我们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收到求助。”

    “当然不。”阿宛停顿了一下,慢吞吞说:“现在我就有所请求。”

    止水和鼬一起看向她。

    “木叶的未来,宇智波的未来,请你们和我一起奋斗。”

    她伸出手,唇角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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