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胤礽笑了笑,“这怎么不可能呢,只是这位掌柜的,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亲手’把字画亲手交给你了。”

    掌柜的白着一张脸连连道,“太子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胤礽忽然没有了逗他的兴趣,直接让人把他拉走了,至于掌柜的书铺,全部充了公,胤礽回了康熙,将其中几幅真迹和李白的仿品都留了下来。

    -掌柜的应该知道自己买的仿品,仿品都能开价一千两,不知道这真品能卖到什么价格。-

    李白摸了摸下巴,突然有些遗憾,-当初我就应该多写几幅。-

    -多写也没有用,这个看天,战乱,还有各个收藏者的保护程度。-说着,胤礽眨了眨眼,-若是你按照你以前的书写风格写上一幅,拿去叫价,你说值多少钱?-

    -不清楚,我出名的不是书法和绘画,而是作诗。-

    -那应该也不低吧。-

    -要不咱们试试?-

    胤礽一愣,随后便也蠢蠢欲动,两人都是从小富养不缺钱的主,现在却打起了卖字画的主意了。

    说干就干,李白当天就写了一副,还是即兴发挥的诗句,用的狂草,一首诗写下来堪称酣畅淋漓。

    第二天,胤礽便跑出了宫,直接去蟋蟀馆揪出了正在里面玩的开心的鄂伦岱。

    “殿下,怎么了?”

    “我新得了一副字画,上面还题了诗,最近典当行有竞卖东西的吗,我想把这幅字画加进去。”

    鄂伦岱一愣,“今天好像就有。”随后,他接过了胤礽手上的话,只一眼,便有些惊讶,随后他看向一旁的小诗,“旁若……”

    “这首诗,这首诗,堪称经典!”鄂伦岱虽玩的比较疯,但是作为佟国纲长子,却也是从小被压榨着长大的,肚子货也不小,这一读,便感觉其中的不凡。

    胤礽笑了,“我也觉得很是不凡,这幅作品的主人应该不是常人。”

    鄂伦岱瞪大了双眼,“那你还卖?这不好好留着?要是你实在要卖,不如卖给我吧!”

    胤礽摇了摇头,“我又不是缺钱,我只是好奇这幅作品能卖到什么价位。”

    鄂伦岱,“……”他该说什么呢?只能说有作品就任性?

    他看了一眼作者,有些奇怪,“青莲居士?这不是李白的号吗?这幅作品主人怕不是李白的崇拜者吧。”

    胤礽失笑,“可能吧。”

    “倒是有几份李白的影子,不过还差点,这字,这画,差的有点远,诗差一点。”

    胤礽这次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对李白道,-你和李白还差点,要好好学学人家李白。-

    李白,-……-

    鄂伦岱对整个京城都熟门熟路,带着他七拐八拐地就来了家典当行。

    “呦,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想要典当个什么?”

    鄂伦岱有些尴尬,他没钱会把家里东西“拿”出来几件救救急,搞的不少典当行都眼熟他,“今天不是我,是我朋友,我知道你今个在处理典当的物件,你看看这副作品,能不能插进去一起卖了。”

    管事有些为难,“今天?可今天的竞宝已经开始了。”

    鄂伦岱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把作品递给他。

    管事将作品铺开,只是一眼,便感觉到不凡,“这个画技已经很少有人敢用了。”

    鄂伦岱对画技了解不深,“你看诗,读完诗,你就会觉得这画只是陪衬。”

    “旁若……”

    “好诗!”

    管事看到落款,用手按住了心口,“青莲居士?怕是这位大师是李白的崇拜者,因而也用了这个号,这副作品,乃上上之作。”说完,他看向胤礽,“你真的想卖?我看你一身皆不是凡品,气质也绝佳,不是缺钱的主,怎么想不通要卖了这副作品呢?”

    “那鄂伦岱不也出身名门,还不是隔三差五地来一次?”

    鄂伦岱,“……”这要不是对方是太子,这么倒他的台,他能立马走人。

    “这位爷,你看你要多少钱?我买了。”

    胤礽摇了摇头,“我想竞卖。”

    管事点了点头,“既然客官坚持,那我也就不强求了,这幅作品我个人觉得可当压轴,我去请示一下我们东家。”

    “可以。”

    没过多久,管事地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微胖的年轻男子,一脸地焦急,“这幅作品的主人是?”

    “是我。”

    “请问你知道作这副作品的人是谁吗?”

    胤礽挑了挑眉,“不知道,这幅作品是我机缘巧合下得到的,有什么问题吗?”

    东家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曾有幸见过真的《上阳台帖》,和这副作品很像,整体豪迈,给人气势磅礴之感,其中小细节也十分相似,若是这幅作品再旧一点,我怕是要以为是李白真迹了。”

    胤礽一惊,对这典当行的东家倒是另眼相看了起来,这眼力见何等惊人。

    东家忽然就笑了,“若干年后,后人瞧见这幅作品,再看这落款,说不定还真的当作是诗仙所作。这位公子哥,你当真要竞卖吗?”

    “嗯。”

    等往里头,胤礽小声对鄂伦岱道,“这家典当行倒是厚道。”

    鄂伦岱挑了挑眉,得意地道,“那可不是,他们也主持好几次了,我每一次东西偷出来都是找他们帮我处理的。”

    “好几次?”

    鄂伦岱摸了摸鼻子,干脆闭嘴了。

    这家典当行不小,一共有两层,以阶级和资产划分,有胤礽带的画和鄂伦岱这个京中一霸,他们理所当然地坐到了最好的位置。

    他们上去的时候,竞宝活动已经进行到了一半,胤礽看了几件,失去了兴趣。

    “就知道你不敢兴趣,这都是一些落魄的人家拿出来典当,又没能赎回的,很少有珍品。”

    等到了李白的那幅作品,胤礽才打起精神,兴高采烈地看着。

    “这不是我们典当行的东西,是有人委托我们来卖的,感兴趣的都可以来一观,这上面有首诗,我先读给大家听一听。”

    原本听到是不知名人士的作品,众人都歇了心思,听到诗却又热血沸腾起来。

    “这件底价多少呢?”

    “因为不是我们典当行的,也没个定价。”

    “一百两,我要了。”

    “二百两!”

    胤礽一愣,看向了鄂伦岱,“你有钱没处花?”

    “哪有,我这不是也挺喜欢的吗,结果你老人家硬是要叫价,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也最多也就出个200两。”

    事实上,二百两是不够的,后面持续走高,最后以500两的价格,被一位富商拿到了手。

    -在你大清这段日子,我倒是有些感慨。-

    -嗯?什么感慨?-

    -大清对比大唐,有进步之处,也有退步之处。大清的富人能走入仕途,这是让我十分羡慕的地方,但是你不觉得大清有些政策太过保守了吗?大清女子,尤其是汉族,过得太过艰难了些。-

    胤礽皱起了眉头,-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我不知前朝如何,我只是与我唐朝对比。-

    胤礽突然想到了武则天,半天都没有说话,直到管事送来了五百两银子。

    胤礽看着管事道,“你们东家还在吗?”

    “客官找我?”

    “你之前说见过《上阳台帖》?请问你知道它现在何处吗?”

    “在一安姓富商手里,最近他刚好进京了,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安排。”

    胤礽大喜过望,“感谢。”

    -你想做什么?-

    -买下来,别告诉我你不想要。-

    李白沉默了,他确实想要。

    “我今个看了这场竞卖有了个新点子。充公的女子奴仆可以叫卖,典当行过期的东西也可以叫卖,那为何不开个竞卖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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