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Part 45

小说:在昼而为影 作者:门庆姓西
    “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吧。”

    陆林钟究竟想做什么?安槐序不耐地伸手扒了扒头发, 她真的非常讨厌这种主动权都被另一方掌控的感觉。

    陆林钟说喜欢她。

    因为喜欢, 所以一次一次制造机会靠近她,以退为进,诱她上当, 惹她生气,让她吃醋,逼她就范。

    陆林钟这样的条件,身边围绕着大把的追求者,和以往相比,他人的趋之若鹜, 自己的拒绝,给足了陆林钟新鲜感。陆林钟觉得她新鲜刺激,她的拒绝甚至激发了陆林钟的征服欲, 等有一天, 陆林钟玩腻了厌烦了,自然就把她丢开了。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安槐序转过头, 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陆林钟上前拉住安槐序的衣袖, 安槐序不耐烦地回过头, 陆林钟眼里的黯然神伤狠狠扎了她一下。

    安槐序叹了口气,心软道:“陆副总,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拒绝你,是吗?”

    她望着路的尽头, 怅惘:“答案就在这里。”

    陆林钟侧身把津华这条并不开阔的路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一端的尽头是学生的宿舍区,另一端连着津华的正门,中间伫立着津华大学的行政大楼。

    安槐序嘴角带着一点勉强的笑意,垂眸看着灰色的水泥路面,就是在这里,就在一个很普通很平常的下午,和她一起长大,陪伴了她快二十年的发小,一走多年,杳无音信。

    “即使相识很多年的朋友也可以一走了之,何况是你我这样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人呢?”

    安槐序用力搓了搓指尖,“陆副总,过去这一段时间你觉得新鲜又刺激。我就像你的猎物,掉进你的陷阱里,你高兴的时候逗我一下,你玩腻了就能随手把我丢开。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我不想让自己成为这场游戏里可怜又悲情的主角。”

    安槐序抬眸哀然地看着陆林钟,她终于把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这么久以来,这件事已经变成了插在她心口的一根刺,稍有触碰便疼痛非常。

    陆林钟紧抿双唇,黑色帽檐遮住了她的情绪。前一刻她欣慰自己终于知道了安槐序害怕的原因,问题的症结所在,又在这一刻心绪复杂,她温声道:“小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喜欢我吗?”陆林钟手揣在口袋里不觉握紧她手边的小盒子。

    她能猜到答案,可她好想听见安槐序说出来。

    安槐序笑意苦涩:“我承认我喜欢你,可我与你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可能喜欢上一个人一辈子都放不开,有的人天性凉薄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不同的人。陆副总,你有很多选择。如果你只是要我陪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赢了。”

    陆林钟睫毛微颤。

    “所有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想陪你玩了。”

    陆林钟的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安槐序决意不给陆林钟任何说话的机会,接着道:“因为我输不起。”

    陆林钟眸光深邃得像是东洋大海,而她是颠簸在浪间的小船,或许下一个浪头打来,船就翻沉了。

    “你不会输的,小序。”

    “我拿什么赢?多少筹码,多大的赢面,我比你清楚。”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电光火石之间,安槐序嘴角渐渐流露出一丝嘲讽,“我远比你要了解我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喜怒哀乐就和陆林钟紧紧联系在一起,她甚至无数次有过想要与陆林钟并肩的贪念,可用情至深的人最后都会为情所伤。

    “你不该否定你自己。”温柔如水的桃花眼里装着璀璨星河,装着世间万物,也装着此刻安槐序哀然低沉的面容。

    陆林钟抬起手把安槐序落在身前的长发捋到身后,“你想赢吗?”

    两人沉默着步步前行,树影把安槐序的神色勾勒得迷离错落。

    陆林钟料到安槐序不会回答自己的话,轻轻勾起唇角:“赌桌上的人一旦中途退出,就注定是输。你想把过去的一切轻轻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已经在你心里了。”

    “是不是觉得我自负得可笑?我没有高估我自己,我也没有低估感情。你也说了,有的人喜欢上一个人,余生也只会用来喜欢那个人。”

    “错过了我,你的余生午夜梦回,都只会是我。”

    “那时候,你才是输得一败涂地。”

    安槐序抿唇轻笑,陆林钟就这么狂妄地以为她会放不下吗?

    陆林钟明白安槐序轻笑的意味,嘴角的笑意稍纵即逝,正色道:“眼前的赌局,其实才进行到一半。”

    “我在你心里的同时,你也在我心里。”

    陆林钟仰头望向浩瀚的星空长河,轻声道:“你最大的赢面,就是我对你的爱。你怎么可能会输。”

    “我一直以为感情不应该以输赢论,但是如果非要这样做一个比较,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并不是站在对立面,或许有一种结果,叫做双赢。”

    “我们相爱,我们携手走过一生,没有人会输,爱情也不会输给时间。”

    陆林钟脸上是释然的笑,温声道:“对着渺渺星河我无法许诺你所谓的永恒时光,我的生命即便走到了尽头在这浩瀚的宇宙中也只是一粒微尘,可在这短暂的生命里,我不只想与你同沐爱河,我还想与你一起握着一纸婚书,经营婚姻。”

    开满鲜红玫瑰的道路注定布满了荆棘,注定不是坦途,可是能怎么办?如玫瑰花一样的爱情给人的诱惑如此致命,怎会让人放弃。

    “小序。”陆林钟语气坚定,“你最清楚一纸婚书在法律上意味着什么。”

    “朋友和爱人是不一样的,结婚不仅仅代表着情感上的归属与寄托,更意味着一系列权利义务的构建和形成。如果你患得患失,我用一纸婚书来保障你飘忽不定的心;如果你觉得自己无所依靠,我可以让你依靠;如果你觉得自己不够完美,那我就帮助你打磨自己,塑造自己,直到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晚风里不时拂动陆林钟的长发和衣摆,陆林钟看着无措的安槐序,从口袋里摸出小盒子。红色的丝绒质地锦盒,在月光和路灯的映照下反射着细腻温柔的光泽。

    安槐序睁大眼睛,陆林钟她,她要做什么······

    “小序,我才远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陆林钟打开锦盒,缓缓向安槐序靠近。

    “如果你觉得爱情是一场赌局的话,我愿意做亡命赌徒,赌注是我的一生。”陆林钟手捧锦盒,单膝跪地,锦盒里放着一枚镶钻戒指,不规则的形状折射出月辉,光芒清冷耀眼,戒指上镶嵌的钻石和陆林钟颈上的吊坠是一个形状。

    月华如水,柔柔地铺了陆林钟一身,莹白的肌肤和玫瑰的香气纠缠不休,万千勾魂。

    安槐序往后退一步,她能真切感觉到陆林钟的呼吸律动,感觉到对方的发肤之下汨汨流动的血液和怦然的心跳。

    陆林钟每一个眼神都在向她表达着爱意,陆林钟说出的动人情话让她设下的心防逐渐瓦解。

    眼前的人像是被大雪覆盖的玫瑰,风情婉转流露的花瓣之下藏着一把短刃,不觉逼近了她的喉间,而她却恨不得往这短刃上撞,用血管里涌动的温柔去晕染这冰天雪地的嶙峋料峭。

    只想这玫瑰更红,这雪更艳。

    安槐序往后退一步,长出了一口气,定定神,“陆副总,我······”

    “小序,你要拒绝我吗?”陆林钟眼里的璀璨星河渐渐黯然。

    安槐序退一步,陆林钟就往前走一步。

    退无可退。

    陆林钟上前拥住安槐序,撬开了对方的城防开始攻城略地,她以为安槐序要弃甲而逃的时候,安槐序竟然轻轻咬了她。

    而后依样画葫芦,用最快的速度青出于蓝。

    “陆林钟,我和你赌,赌注也是我的一生。”

    属于少女发肤的味道纠缠着香槟玫瑰残留的芳泽,在情|欲盛放的时候点起了一把野火,开始了新一轮懵懂又大胆的探索。

    灵细的舌尖纠缠嬉戏,陆林钟趁机将戒指推入安槐序左手中指。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时光短暂,我迫不及待要和我爱的人走到一起去,一分一秒都不愿错过。”

    “还挺好看。”

    “它是你的。”

    *

    夜深,陆林钟驱车驶离了津华大学的停车场,后视镜里不时出现安槐序笑得露出一口整齐小白牙的脸,像偷吃到蜜糖的调皮孩子,更让她开心的是,现如今整个蜜罐都印上了她的标记,独属她。

    安槐序的笑容完全压不住了,又怕陆林钟笑她,偷偷伸手把自己的脸挡住大半,然后放肆咧嘴大笑。

    “陆副总,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安槐序笑得花枝乱颤,还有一种飘在云端在做梦的感觉。

    “不是。”陆林钟侧过头扫了安槐序一眼,看到安槐序笑得就差流哈喇子了,忍不住勾唇道:“是未婚妻。”

    安槐序看着手上的戒指,仰面感叹:“我们这速度真的是太快了······”

    “陆副总,那咱们现在还需要保持原来的租赁关系吗?”

    陆林钟态度极好地回答了安同学的问题。

    “我们现在是同居。”

    安槐序吸吸鼻子,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

    既然她们直接跳过含蓄羞涩的恋爱就同居,下一步是不是该变成事实婚姻?

    两人一进门,陆林钟就被安槐序摁在了门背后,安槐序一手垫在门上,怕一不小心磕到了她的宝贝女朋友,一手挑起了陆林钟纤细温润的下巴,垂眸盯着陆林钟的薄唇。

    馥郁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唇微张,贝齿在下唇上留下了浅白色的牙印,安槐序喉咙滑动,捕到了陆林钟嘴边的一抹坏笑。

    “小序······”陆林钟的声音绵软清透,轻易就掳掠了安槐序的理智,她脑海里的弦彻底绷断,光与暗的界限就此模糊,安槐序急切又温柔地吻住了怀里的人。

    初秋的晴夜染上了绯色,直到她感觉陆林钟被自己吻得呼吸微沉,才意识到她太放肆了。

    要更加温柔一点,更加小心一点,像呵护易碎的水晶,将融的雪花那样对待她的爱人。

    安槐序嗅着陆林钟耳后发间的香味,着了魔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陆林钟的耳垂,陆林钟被吻得意乱情迷冷不防来这么一下,控制不住地轻吟了一声。

    入骨销魂的酥软声从紧捏的喉腔里滑出来,像是忍耐,又像是勾引。

    安槐序本就沸腾的身体像遇上了灼灼的大火,在失控边缘摇摇欲坠,手不规矩伸进了陆林钟的衣摆,小心翼翼的亲吻也变得鲁重。

    陆林钟忍不住咬了咬唇,别有意味的目光轻轻地勾了安槐序的魂,反手抓住她的手,在她耳畔低吟:“去洗澡。”

    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就是欲望的深渊,如今少了栅栏的阻隔,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阻碍她们了。

    情|欲让人沉醉,突如其来的雪崩融化后化作了一江碧水,滔滔奔涌。

    “我去洗澡!”安槐序撂下中气十足的话,风一样地消失在客厅里。

    逃离了客厅里越来越暧昧的氛围,安槐序抵在浴室门上,胸膛里躁动不安的心脏和全身上下沸腾的热血让她——无比上头。

    她的女人真的是让她上头。

    安槐序站在花洒下,打开冷水,迎头浇下,不由想起刻在希腊阿波罗神殿上的一句箴言:“人啊——认识你自己——”

    自从遇见陆林钟之后,她认清了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

    胡乱地挤了一点洗发水,头发被她揉得彻底炸开,匆忙挤上沐浴露,随便搓了几下,擦干,火速穿好衣服。

    开门之前。

    她舔了舔唇,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该表现得矜持一点?免得吓跑了陆林钟。

    不管了。

    “嗒”地一声,安槐序打开了浴室的门,顶着一头被完全吹炸了的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确认陆林钟不在二楼的小客厅里,她躁动的心略微平复了那么一点点。

    “小序?”

    安槐序吓得往后一弹:“陆副总,你怎么在楼梯这里!”

    陆林钟盯着安槐序一头已经炸开了的柔软发丝,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刚刚她在客厅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了几分钟就停了,然后听见了开门声,索性起身走到楼梯这逗逗她。

    陆林钟不知道安槐序在想些什么,乐呵得跟个傻子一样,眼睛里还开始往外冒星星。

    “我去洗澡,等我哦~”

    说完,陆林钟轻轻侧头在安槐序白净的脸蛋上小啄了一口。

    安槐序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声,随时要从自己的胸口蹦出,如果她没搞错的话她今天第若干次有这种强烈的心跳了。

    谈恋爱真的不会伤身体吗?

    她那颗强劲跳动的心已经要呼之欲出了。

    陆林钟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安槐序还茫然地保持着她走的时候的姿势站在楼梯口。

    难道因为刚刚那个吻所以高兴得呆了?

    陆林钟擦着还在滴水的发尾,走过去温声提醒安槐序:“休息吧。”

    “休息?”

    安槐序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陆林钟,一条正红色的吊带睡裙,莹白无瑕的肌肤,一红一白强大的视觉冲击,姣好的身体曲线,修长纤细的腿。

    更要命的是,陆林钟没有完全擦干的颈上的水珠。

    安槐序眼看着那滴水划过陆林钟的颈,划过她的锁骨最终滑向了······

    安槐序偷偷摸摸地揪紧了睡裤的裤缝线,啊啊啊啊,现在她特想拿个喇叭去外面大喊——她的女人真的漂亮!

    “我去睡了,嗯?”

    尾音带着甜甜的小波浪,摇曳着荡进安槐序的耳朵。

    安槐序茫然地点点头。

    陆林钟转过身,上扬的嘴角是甜蜜的弧度。

    远处传来一声房间关门的细响,安槐序反应过来,得得得的冲到一楼客厅,打了一套少林寺五合拳,觉得还不够,打开大门,去庭外院落狂奔了两圈。

    又得得得跑上二楼,打开卧房门,百米冲刺大字型跳到床上,心里大声喊了一声——太爽了!

    有了女朋友,安槐序激动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每隔一会就要看一次手机上的时间!

    夜真长!

    天怎么还没亮?!

    从前津城最早的时候五点就天亮了!

    辗转反侧,安槐序眼盯着手机上的时间跳到了04:30.

    她趿拉着拖鞋飞快了下床,“嗒——”按下门把手,一步三跳去了洗漱间,洗脸刷牙一气呵成。

    偷偷潜入隔壁。

    陆林钟一向浅眠,从安槐序打开她房门的时候,她就醒了。清梦被人打断,她仍选择懒懒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顺便看看她的小女朋友到底要干嘛。

    安槐序大步助力跑,身体擦着地板向陆林钟的床边滑,“陆副总,起床了。”

    “······”这么早?

    陆林钟轻轻地应了一声,正要翻身,安槐序突然站起身,掀开被子钻进她的臂弯。

    安槐序自认为她还是很矜持的,毕竟她没有在和陆副总确认关系之后当晚就睡在了一块。

    陆林钟环抱着安槐序,怀里的人不可控制地抖,然后笑出了声。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小女朋友乐不可支地说:“哈哈哈——一想起你是我女朋友了,我就忍不住想笑,我还想拿喇叭出去喊。”

    安槐序在她怀里动来动去,软发扎得她心痒痒的。

    外面的天还没有亮,安槐序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缕薄光看陆林钟素颜模样,明丽温柔的五官,同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她的女朋友就是长得比一般人不止一点点好看啊。

    “小序,你要不要和我睡一个房间?”

    安槐序眼睛都亮了,当即笑着大声问:“可以吗?”

    立马感觉到自己好像表现得太不矜持了,安槐序冲着陆林钟摇头摆手:“我我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不会欺负你的。”

    陆林钟一手支着身子斜倚在羽绒枕上,笑意渐深:“你欺负我?”

    安槐序不安分地扒拉着陆林钟睡裙的细吊带,垂眸说:“就前几次不都是我”我欺负你。

    贡缎锦被里的铃兰玫瑰忽然变得暧昧危险,陆林钟握住了安槐序的腕:“那是我让着你的。”

    幽邃的眸光压下来。

    陆林钟的身体像佛罗伦萨式的优美瑰宝,窈窕的曲线和丰盈的□□让人迷恋。

    安槐序双眸不自觉地微阖,是含羞待放的鲜花凝结着香露缓缓暴露在晨雾中,沐浴着一天的朝阳,小心翼翼地品呷着光的薄甜。她如诗般美好的身体在这幽暗的房间里笼罩着让人浮想联翩的神秘。

    可口的猎物在狩猎者面前以呢喃以低吟以凄迷的眸光,以示臣服和渴望,狩猎者放下了手里的弓箭,以温情簇拥着她的猎物一同奔向了被福波斯渡满金光的伊甸园。

    龙涎香朦胧又馥郁,麝香绵长又带着原始的欲望,玫瑰热烈又奔放,铃兰灵越又清透,陆林钟是迷恋香味的人,今晨她在安槐序颈间嗅到了一种独有的香气。

    安槐序跨坐在陆林钟腿上,眼看着这迷人的狐狸微微后仰,脖颈勾出极其诱人的弧度,慢慢放轻了自己的动作。

    两个人入情地吻到了外面的天大亮,陆林钟舔了舔自己干燥红肿的唇:“你很饿吗?”

    她的小女朋友好像一下子开了荤有些收不住。

    是她亲得太勇猛无畏了吗?安槐序盯着陆林钟暧昧的神色,抿抿唇,“起·····起床吗?”

    陆林钟宠溺地摸了摸安槐序一头炸了的头发:“嗯,上班要迟到了。”

    陆林钟起身赤脚踩在深棕色的地板上,双手轻轻一勾,那两根细细的吊带就松开,并不贴身的吊带裙从身上滑落,随手套上一件白色长袖衬衫。

    她低头把纽扣一颗一颗扣上,嘴角有几不可察的笑意。

    安槐序偷看了陆林钟一眼之后,讪讪挡起脸,又想看第二眼。

    陆林钟恰好透过穿衣镜把安槐序的小眼神看了个正着。

    “想看你就看吧。”陆林钟勾唇,对着安槐序笑了笑。

    “真的吗?!”

    陆林钟捏捏安槐序的脸,温声道:“不知羞。”先一步离开了卧室去洗漱。

    安槐序拱在了陆林钟的被子里,猛嗅了几口被子上残留的香气,像是仲夏夜的梦。

    她女人的香气也这么让她上头,在爱情的照耀下,她也可以成为一个诗人。

    安槐序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发型之后,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落地窗前,一眼望过去,屋里的一切,屋外的阳光草木,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万千之中最不一样的就是,陆林钟是她女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易老师提问时间。

    Question 1:“她们俩在小树林亲了多久?”

    Question 2:“下一次谁在上面?”

    打脸现场:

    1

    安槐序:“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陆林钟掏出戒指。

    安槐序:“真香”

    2

    安槐序:“我们这速度真的太快了”

    回家后。

    安槐序:“我们什么时候上床?”

    ps:周末愉快~

    作者君:“死鬼,你俩终于在一起,我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撒糖了!!!”

    安槐序&a;陆林钟:“请每天都安排上。”

    作者君:“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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