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度过几天愤恨啃红豆糕的日子，鸣人所在的第七班，迎来第一个C级护送任务。
当他们的委托人达兹纳，一身酒气的出现，并吐槽了鸣人的毫无干劲儿，又说了他是矮冬瓜之后，他手中的酒瓶子突然炸开了花。
达兹纳整个人都僵了。
鸣人看都没看一眼，若无其事地踩着一地玻璃渣子，出去了。
一屋子人都好奇鸣人是怎么做到的，但谁都没去管，就连三代火影也当起了老年痴呆。毕竟，没人喜欢这样诋毁忍者的委托人。
最后，还是卡卡西赔着笑脸和达兹纳说了几句，然后就让佐助和小樱回去收拾东西了。
“为什么要跟那种人道歉？”
一出火影办公楼，鸣人的声音就在卡卡西耳边响起。
卡卡西并没有看过去，而是叹了口气，“鸣人，你要知道对方是我们的委托人，就算你对他不满也要等到任务结束，知道吗？”
“我不屑于跟那种人置气，只是……”声音停顿了一下，原本平静冷漠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悦。“看你跟他道歉我很不爽。”
听到这话，卡卡西一愣。等他顺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虽然卡卡西成为鸣人的指导上忍，已经有段时间了。两人却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外，基本没说上几句话。一天的对话，最多不会超过十句，有时甚至就只有一句早。
纵然卡卡西想关心一下，这位很像带土，又是自己老师儿子的小鬼。却不想，对方完全不给他面子不说，还总和自己作对。
似乎是有规律的，每次只要卡卡西在慰灵牌前呆久一点，然后多迟到了那么一会儿，鸣人保准这一天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这就让卡卡西越发怀疑，鸣人和带土之间有什么关联。
在木叶村门口。
卡卡西这次难得只迟到了十五分钟，鸣人也意外地没有和他作对。
一行人就这样平静的向波之国出发了。
一出大门，两个黑影就从一旁闪过。鸣人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没打算管。
反正有卡卡西在，又只是一个C级任务，他完全不想当回事。
走了不远，路前方出现一处小水洼。
鸣人本着“我是三好忍者”，像这种道上的坑坑洼洼，自然要好好处理。
所以……
他直接挖了几锹土把水洼填平了，顺便还用锹往上拍了拍，拍得那叫一个平整！
这还不算完，鸣人见敌人这么能忍，干脆一锹捅了下去了。
“噗——”
从鸣人下锹的位置，瞬间喷射出一股红流。
鸣人被溅了一脸血。
佐助，小樱以及达兹纳，这才反应过来有情况。
卡卡西没说话，举着亲热天堂，汗颜地看着鸣人一锹两锹的捅下去。
真是莫名鬼畜。
鸣人大概捅了小一分钟，卡卡西估计敌人是出不来了，就抓住鸣人的胳膊，阻止对方又要捅下去的动作。
“好了好了，别捅了。”
“可是他们不出来！”
“他们要是活着，早跳出来跟你拼命了。”
像是验证卡卡西的话一样，地上很快鼓起一个包。鬼兄弟两人惨不忍睹的尸体，也就露出来了。
所幸鸣人之前盖了点土，画面看着也没那么血腥。只是这混合着泥土的一道道血口，还是让人有那么一点反胃。
打量了一下尸体的衣着，卡卡西微微皱眉。原本他还想确认一下这两位是冲谁来的，谁想鬼兄弟两人没出场就让鸣人给捅死了。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雾隐的中忍，只可惜……”欲言又止，卡卡西怨念地看向鸣人。
鸣人明白卡卡西眼神的含义，立刻看向一边，一副不关我事的态度。
“别看我，我怎么知道一开始就捅要害上了？”他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无辜。
但是地上的两具尸体却证明，鸣人绝对是故意的。因为尸体上伤口虽然不多，却每一道口子都深深开在要害。
这种稳准狠拿捏的如此到位，那个白痴会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卡卡西眼角一抽，没忍住一拳头就挥了出去。
“嘭！”
“嗷！”
鸣人痛叫一声，抱住了脑袋。
“卡卡西你竟然敢打我！”
卡卡西放下手，立刻望天装无辜，“欸？我刚刚有做什么吗？”
“你……”
鸣人顿时气结。
因为不知道敌方的目的和目标，一行人只得继续赶路。
这一路上达兹纳的心都是忐忑的，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
最后，心有馀悸的达兹纳，还是将真实情况告诉了卡卡西。
不过他很会挑时候，等几人坐上小船才开口。所以就算卡卡西想拒绝这个任务，也得先跟他去波之国。
虽然大伙都觉得这个委托人很差劲，卡卡西却还是同意了达兹纳的请求。
毕竟，他也想借此机会了试探一下鸣人。
没办法，演习时发生的事情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太过真实的温度让他不想相信那一切就只是自己的梦。
如果不是梦……
卡卡西下意识看向一旁正打盹的金发少年。
那么……鸣人，你……到底是谁……
是他吗？
每次卡卡西从鸣人身上看到带土的身影时，他就想去问，可他又不敢问。
因为他怕。
他怕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更怕，得到了那个答案，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
“我说……”
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当他发现卡卡西似乎沉浸在什么回忆中，微微皱眉。
“我脸上是有字吗？你老盯着我做什么？”
“字倒是没有，血倒是有很多，都成一片花了。”卡卡西回过神，自然地弯起月牙眼。说话时他还掏出手帕递了过去。
看着那弯起的月牙，鸣人内心叹气，随后合上眼说了一句。
“你帮我擦吧。”
卡卡西没说什么，顿了一下动作，就拿手帕沾了点船外的水，给鸣人擦脸。
擦掉那有些干涸的血渍，卡卡西盯着鸣人的脸就开始出神。原本挂着的月牙，也逐渐消失。死水般的眸子，更不知道沉浸在那片海底。
鸣人发觉到卡卡西又在出神，就伸手拍上卡卡西头顶，使劲揉了一把。
卡卡西一怔。
“别胡思乱想，笨蛋卡卡西。”
听到那熟悉的称呼，卡卡西苦笑，他真的很想问。
是你么……带土……
可他，还是不敢。
“那就……别这么叫我……”
沉下眸子，卡卡西的声音无意识抖了一下。
鸣人看了过去，暗叹一声开口问道：“那怎么叫你？不良上忍？银毛？稻草人？还是……呆卡？反正我不会叫你老师就对了。”
卡卡西原本还很伤感，可是在听到鸣人那些奇怪的称呼以及那没正行的语气时，额头上顿时浮起好几条青筋。
“你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混蛋！”
“不能。”鸣人回答的很干脆。
于是，这一回换成是卡卡西气结了。
全程基本被两人无视掉的佐助和小樱，心想：这两人到底知不知道还在任务中？稍微有一点紧张的气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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