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十点半, 顾山雪在结束完交际的工作之后,正在家里的书房看文件。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看见是未曾备注的同城号码,顾山雪点击接听, 客气的问好“你好。”

    那边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女音“请问是顾山雪吗”

    顾山雪“对,我是, 请问你是”

    “我是阙以凝的朋友啦, 她现在喝醉了, 闹着要给你打电话找你呢,你能来接一下她吗”

    乔雨初深谙说话的艺术, 要说就要把情况弄的夸张一点,不然怎么能让那边的人过来。

    她看着安静的靠在她身上的阙以凝, 对着那边继续开口“她现在正蹲在马路上急着找你呢,我有点拉不住她了,她也不愿意回家,能请你过来一下吗, 拜托了。”

    那边的顾山雪顿了一下,似乎想象不出来阙以凝急着找她的场景。

    乔雨初看对方好像没有强烈过来的意愿的时候,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喝醉的阙以凝。

    姐妹你不行啊,怎么每次追人都是毫无进展, 人家都不肯过来接你

    乔雨初“姐们求求你了,快过来吧, 阙以凝都在哭了, 我这边真的搞不定了”

    迷迷糊糊中的阙以凝感觉旁边的人好吵, 推了推她“闭嘴。”

    乔雨初“”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居然在拆台。

    那边的顾山雪听见了阙以凝的声音,倒是有几分相信乔雨初的话了。

    顾山雪“你们在哪儿”

    乔雨初发现有戏,心里大喜“在春朝,上回顾茜茜邀你的那个地方,你可以导航一下。”

    顾山雪“好。”

    乔雨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把阙以凝的手机塞回了她的衣服里,拍了拍阙以凝的肩膀。

    乔雨初“不用谢我,争气一点就行。”

    阙以凝挥开了她的手,醉眼朦胧。

    顾山雪很快就到了,下车的时候,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女人。

    还未靠近就闻到了阙以凝身上传出来的浓浓的酒味,那张漂亮妩媚的脸布满红潮,连眼神也迷离不清,靠在旁边的人身上,看起来喝了不少。

    乔雨初看见顾山雪来了,把人往前扶了两步,把这个醉鬼交给了顾山雪。

    乔雨初“她就拜托你了,我就先走了啊。”

    乔雨初的车停在那边,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乔雨初溜的很快,顾山雪还来不及问什么,乔雨初已经坐上了车子走了。

    顾山雪看着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能把人扶进了车里。

    醉酒的阙以凝并不难缠,她只是有些茫然的坐在了副驾上,眼神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山雪弯腰替她系好了安全带,正准备起身的时候,手却被人抱住了。

    阙以凝嗅闻着喃喃“你身上好香。”

    她像是在确定自己的判断,在顾山雪的身上不断的闻着,高温滚烫的脸蹭到了顾山雪的面颊。

    顾山雪不打算和醉鬼对话,抽出了自己的手,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她本来是打算带阙以凝去酒店,让阙以凝在那里休息一晚的,但是她没想到,当她把人扶下车,准备开房间的时候,阙以凝却表现了极大的抗拒。

    阙以凝的脚步踉跄,跌撞的朝着门边走,戒备的看着靠近的顾山雪。

    阙以凝的脑子一片混乱,前世今生交错不清,她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谁,但是对于一些字眼下意识的神经敏感。

    一个漂亮的女人在龙潭虎穴里虚与委蛇有多难呢,就算她身份不俗,也总有各种各样下流的视线,其中不乏有让她用身体作为资本交换的人,但阙以凝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所以她异常小心,就算是不小心喝醉了,也对一些环境一些字眼一些对话分外警惕,下意识的想要逃脱。

    顾山雪对于她的反应有些错愕,她对着前台摇头表示自己不需要房间了,朝着门口靠近阙以凝,担心她会走到马路上。

    她原以为今晚吃饭的时候,她所了解到的阙以凝,就是阙以凝有别于传言中的另一面,但是她发现自己可能想错了,现在的阙以凝,才更为陌生。

    不是传言中的样子,也不是她往日里见到的自信漂亮的样子,像是剥去柔软外壳露出的冰凉利刃,甚至覆着毒性。

    阙以凝脸上依旧满是晕红,神情也并不清醒,乌黑的眼眸里藏着狠厉,似乎她要是再靠近,就会被她撕碎。

    顾山雪只得停在安全距离里,对着她伸出手“阙小姐,我是顾山雪,对你没有恶意,可以走过来吗”

    她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这样的阙以凝有点让人觉得难过的可怜。

    她倒宁可对方一直是那美艳不可方物的凛然不可侵的模样了,看起来永不落下风。

    这个名字唤起了阙以凝所剩不多的记忆,她在原地迟疑着,烦躁的按了按太阳穴。

    顾山雪试探性的一点点缩小距离,拉住了阙以凝的手。

    冷香将阙以凝簇裹着,她似乎是感觉到了面前的人没有恶意,并没有将人推出去。

    顾山雪看她没有抗拒松了口气,将人朝着自己车边走近,打算将阙以凝带回自己家。

    她重新给阙以凝系上了安全带,将车驶向自己家。

    车里暖气充足,让阙以凝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阙以凝被扶上车之后也没再动弹,盯着车里的挂件发呆。

    那是一个小小的四角形香囊,上面绣了平安。

    阙以凝用手指去拨弄着,车外的光将她的眼睛照的透亮,像是藏着星星。

    “平安”

    阙以凝眯着眼睛辨认着,念完之后去看旁边的顾山雪。

    顾山雪并未反应过来,直至阙以凝拉了拉她的衣袖。

    顾山雪看着她看着自己的模样,有些迷茫。

    醉酒的人的行为和想法总是让人摸不透,顾山雪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看着阙以凝。

    阙以凝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顾山雪。

    顾山雪有些哭笑不得“嗯,平安,你念的对。”

    阙以凝这才移开了视线,又去拨弄别的东西。

    顾山雪把人带回了自己家,开门的时候,扶着阙以凝去沙发上休息。

    阙以凝不仅头痛还难受,她拉住了顾山雪的手不让她起身。

    “我好难受啊,为什么不舒服”

    顾山雪虚虚的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有些想笑。

    “阙小姐,你这是喝了多少,怎么喝成这样了。”

    阙以凝回忆了一下,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就这么一点,这么一点点。”

    顾山雪“那看来是很多点了,你先把我的手放开,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好不好”

    阙以凝像是听懂了,松开了手。

    顾山雪舒了口气,当她起身的时候,腰却又被人抱住了。

    意料之外的被人带着下拉,顾山雪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实打实的压在了阙以凝的身上。

    她们之间挨的极近,顾山雪甚至能看清那双因为干涩而被主人覆上淋漓水光的红唇。

    身下按压的过分绵软,让顾山雪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自己曾经看见过的雪白起伏。

    顾山雪想要撑起身,阙以凝却像是抱住什么大型玩具一样,也不管身上被压的沉不沉,就是不放手。

    顾山雪只能再声音轻轻地哄着她“阙小姐,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阙以凝望着她的眼“为什么要松开”

    她露出了笑容“抓到了,就是我的了。”

    蛮横又理所当然,透露出来的神采让顾山雪有一瞬间的怀疑,觉得阙以凝其实是清醒着的。

    试图和醉鬼讲道理是不可能成功的,顾山雪只好自己去拉开阙以凝的手。

    但是醉鬼的力气也大的惊人,顾山雪只好想了下下策。

    微凉的指尖挑过厚厚的衣物,顾山雪手指动了动,看见阙以凝一缩。

    “哈哈哈哈你别挠哈哈哈好痒啊。”

    阙以凝一下失了手上的力道,发出了无法控制的笑声。

    阙以凝的腰是绝对禁区,痒痒肉就在那块,她笑的不能自已,在沙发上滚了滚。

    顾山雪得以自由,毫无诚意的说了抱歉,去给阙以凝用微波炉加热牛奶。

    顾山雪把牛奶放进微波炉的时候转身,看见阙以凝的动作心里一紧。

    她家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可以看见客厅,客厅接连着小阳台,此刻阳台的门开着,栏杆没有防护窗户,阙以凝趴在上面,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这里可是三十四楼,一旦发生意外,不存在有救回来的可能性。

    顾山雪赶紧走了过去,拉住了阙以凝的手。

    阙以凝看着她,脸上带着疑惑,像是不明白顾山雪为什么要拉着她。

    顾山雪“阙小姐,我们去里面吧,这里太危险了。”

    阙以凝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晃了晃,摇着头说“这里多舒服啊,有风,可以飞。”

    顾山雪抓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一点点拉开危险的边缘“很容易掉下去。”

    阙以凝“掉下去会死吗”

    顾山雪“会。”

    阙以凝扑哧笑了起来,弧度偏小的笑意变得张扬起来。

    “那我不怕,我不怕死啊。”

    她哼着歌,笑的满足又愉快“我不怕呀。”

    可她又很快的变得苦恼起来,挣开了顾山雪拉着自己的手,拍打着自己的手臂。

    “可是很痛啊,又烫又痛”

    那像是无法熄灭的火,在她的灵魂里记忆里反复来回灼烧着。

    顾山雪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含在眼里的泪珠,看着她那难以言表的深沉的哀伤。

    她抬手擦去了她的眼泪,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

    顾山雪“牛奶应该热好了,跟我来吧。”

    她对她经历了什么并不好奇,也不想过问,只希望在她心里她难以释怀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阙以凝没有穿鞋,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跟着顾山雪往前走,身体有些无力,半倒在顾山雪的身上。

    顾山雪把她扶好,把热好的牛奶放在冷水里让它的温度低一些不至于烫到阙以凝,用勺子搅动了一下,端到了阙以凝面前。

    阙以凝乖乖的喝掉了,在沙发上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唱起歌来,破碎不成整句的歌曲,旋律动听。

    顾山雪打算让她在客房里休息,在她把人扶起来放在床上的时候,被拽着一块跌在了床上。

    世界天旋地转,顾山雪有些懵然。

    阙以凝的长发笼在她的周身,在划过面颊的时候,带来细碎微痒的触感。

    阙以凝的身体柔软暖香,在她的鼻尖蹭到顾山雪的脸的时候,顾山雪仍旧是怔愣的。

    她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唯有窗户外的明月施舍的投进点光。

    但那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什么,顾山雪仅能在黑暗中看见阙以凝脸的轮廓,以及那双带着薄薄水色的眼。

    顾山雪一时间有些怔然。

    原来欲感并不需要直白的话语,不需要暗示的动作。它以声以色以形,恰如此刻,显露于阙以凝的眼中。

    气氛忽的变得有些昏然起来,这情况不在顾山雪的意料之中。

    “你身上真的好香。”

    耳边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气息从顾山雪的脸边隐没进脖颈里。

    她似乎是在寻找着她身上的香源,当温热落在脖颈间的时候,顾山雪才察觉不对,想从这种气氛里抽身。

    脖颈处略带暖意的触碰让顾山雪身体陡然一僵,酥麻感从脊柱爬至后脑,过于陌生的感觉让她下意识的推开了阙以凝。

    阙以凝笑着低语“甜的。”

    顾山雪抿唇擦掉了那块皮肤的濡湿感,有些不自在的下了床。

    顾山雪“阙小姐,你该休息了。”

    阙以凝趴在床上看着她“可我不想休息。”

    她嘟囔了一句好热,脱下了外套,扯着领口扇了扇风。

    顾山雪“晚安。”

    顾山雪几乎逃的离开了房间,要是再待下去,不知道要被醉酒的阙以凝给怎么折腾。

    当然,在离开之前,顾山雪把窗户给锁上了。

    顾山雪可不想阙以凝从客房的窗户里掉下去。

    顾山雪去了浴室,洗了洗自己的手。

    抬头看镜子的时候,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脸上浮出些红晕。

    轻点脖间,那种触感似乎仍存,电流在瞬间窜过大脑皮层,带来短暂又奇异的感觉。

    顾山雪拧眉,用毛巾擦了擦那块皮肤。

    客房里,阙以凝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她本来是想大胆点直接亲到重要的地方的,但是仍然在迟疑合不合适宜,如果打草惊蛇让对方瞬间反感,那她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她选择了另一个地方。

    女生虽然不像男人那样有着突出的喉结,但那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她轻吐了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

    那酒的后劲比她想的要严重,而且这身体的酒量并没有她之前好,所以在刚刚她是真的醉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顾山雪带回来的。

    她是从顾山雪为她擦掉眼泪的那一刻忽然有些清醒了的,其实那眼泪阙以凝本不想落下,但偏偏就是流了下来。

    顾山雪擦拭的动作很温柔,因为有了些许清明,所以她将顾山雪的神色看的更为分明。

    里面没有探究也没有玩味,甚至也没有发现另一个人不一样的一面而惊异,只是十分平静,但那种平静也并非漠然,像是无声的月,温柔的挂在天边。

    阙以凝发现,她对顾山雪越来越有想法了。

    不是最开始那种对于皮相和气质的兴趣使然,而是更深层次的想要接触一点什么,再得到一点什么。

    阙以凝忍着头疼和一身酒气盖上了被子,现在出去洗澡肯定会让顾山雪察觉不对,还是明早再说。

    今晚不在阙以凝的计划之内,虽然干到了点什么,但是阙以凝不太满意,这声酒味实在是太败兴了,喝一点儿还好,还能透着酒香,但是喝多了,味道可就不太好。

    时间的指针一点点的挪动着,顾山雪在结束了自己工作之后,去了客房看了一眼。

    阙以凝正卷着被子睡着,她轻声的关上了门,回了卧室。

    第二天清早,顾山雪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先于闹钟醒了过来,关上了闹钟,准备起床洗漱。

    她刚出房门就发现浴室的门是关着的,正当她想起来昨晚家里有客人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拉开了。

    阙以凝的长发吹的半干,搭在脑后,身上裹着浴巾,露出纤细的长腿和胳膊,身前一片玉白,将浴巾撑了起来,露出了漂亮的线条。

    冬日里一块浴巾无法御寒,所以她走出来的时候,有些发抖。

    阙以凝脸上挂上歉意的笑“早安,我醒的时候还早,所以就没有去打扰你,擅自用了你家的浴室。”

    顾山雪“没关系,在柜子里有备用的干净的毛巾和牙刷,你有看见吗”

    阙以凝颔首,看着顾山雪的脸。

    顾山雪现在是素颜,但其实颜值和带妆的时候没有相差太多,只不过脸上的倦容看起来比较明显。

    阙以凝不自觉的颤了颤,连声音都有些抖“顾小姐,我可以向你借一套衣服穿吗,我那些衣服实在是不好再穿了,穿了之后我会洗干净还给你的。”

    顾山雪点头“当然。”

    阙以凝“如果方便的话,下面的也”

    她的话里仍有未尽之语,顾山雪不自觉的看向了她下面,知晓浴巾下的阙以凝未着寸缕,然后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

    顾山雪“当然,有新的,请稍等。”

    顾山雪回了卧室,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阙以凝抱着衣服回了客房,没过一会儿走了出来。

    她整理着衣领,脸上又带上了顾山雪熟悉的笑容“昨晚打扰你了,谢谢你收留我。”

    顾山雪看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阙以凝错愕了一瞬,试探性的说“昨晚我应该没做什么失礼的事情吧”

    阙以凝以为顾山雪说的是昨晚她舔她脖子的事,演的十分真,将茫然和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紧张表现的淋漓尽致。

    顾山雪“除去你想要从我家阳台上跳下去这件事之外,的确没有其他的了。”

    阙以凝这回的震惊不是作伪的了,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吗真的吗”

    阙以凝可不知道自己还有喝醉了要跳楼的习惯,她分明从来没想过自杀。

    虽然的确是自杀了一回,但是她要是不死在那场火里,出去还得被那些人的子孙亲友报复,还要等着牢底坐穿,她不如一同死在火场里,落个清净。

    顾山雪确定她是不记得昨晚的事了,或许阙以凝也不记得她想要送她去酒店的事。

    顾山雪心思流转,面上未曾表露半分,只是对阙以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骗她。

    阙以凝有些懊恼“看来下次真的不能多喝了。”

    顾山雪“喝酒伤身,是该少喝些,我要去上班,就不留阙小姐了。”

    阙以凝点头,也没再打扰顾山雪,用袋子装好了自己的脏衣服,提上了放在沙发上的自己的包,离开了顾山雪家。

    顾山雪洗漱好之后,顺着开着的客房门进去看,客房的被子铺的整齐,床上还放着一件文胸。

    顾山雪瞬间意会,当时只顾着要拿,忘记了尺寸不合,阙以凝也穿不上去。

    还好冬天衣服够厚,阙以凝出来的时候遮的很好,她都没有发现异样。

    阙以凝站在了顾山雪家楼下,给章诗雨打了电话。

    章诗雨很快就来了,她带着黑框眼镜,素面朝天,眼底的黑眼圈十分明显,看见阙以凝的时候,有些局促的问好。

    阙以凝“昨晚睡得很晚”

    章诗雨“看资料不小心看晚了。”

    阙以凝“身体为主,还没到我让你加班的时候呢。”

    阙以凝“已经决定好为我打工了吗”

    章诗雨毫不迟疑的点头“对。”

    阙以凝“行,那就先去我家签试用期合同好了。”

    阙以凝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手指点开了手机相册。

    看见昨晚拍的几章照片,阙以凝唇角微翘。

    阙以凝“有去了解我吗”

    章诗雨“有。”

    阙以凝“说说看你都了解到了什么。”

    章诗雨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斟酌怎么开口。

    阙以凝“不用支支吾吾的,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不知道,把你听到的认为的说出来就行,我不会生气的。”

    章诗雨“我知道的是”

    章诗雨将自己短时间内了解到的都说了出来,其实大多都是些皮毛的东西,关乎于阙以凝在圈子里的风评,她了解到更多的是阙家的家庭结构和公司的背景。

    章诗雨“还有一件事是我最先知道的,说你痴恋于新城集团的少东,有因为他和情敌大打出手,以及做了些其他的羞辱嘲讽的事,不过近日有传闻说你以及打算告别单恋”

    章诗雨说这段的时候简直是硬着头皮说的,她没想到自己走马上任第一件事居然是要说老板的黑历史。

    那简直是一个为爱痴狂纠缠不休死缠烂打的女人,章诗雨完全没办法把那个形象跟自己老板对上。

    阙以凝“澄清一下,那不是传闻,是真的。我不想再听到我的名字和他的名字被放在一起被人谈论,甚至希望他能立刻结婚。”

    只要对方不是顾山雪,是谁都行,这样一个命中注定的情敌就没了。

    阙以凝点击图片发了朋友圈,回敬了昨天王睿源发的。

    比不上王少为爱做零爱心

    配图有三张,是王睿源各个角度的照片。

    阙以凝找的三个人拍照的时候可都是脱了上半身衣服的,手往王睿源身上一搭,配上王睿源喝的通红的脸,别提多真了。

    很快,王睿源为爱做零,和三个猛男玩4的传言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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