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进入荒古禁地

    重回故地，旧景也勾起了叶凡的回忆，尤其是当路经南域超级大教太玄门时，叶凡站在一座高山上远远眺望，那一百零八座主峰，气象万千，如一片神土。

    李若愚、姬紫月、华云飞、李小曼……这些人，还有在这里发生的不少往事，都一一重新浮现在他的心间，不过他眼下是为了荒古禁地的九妙神药而来，所以并没有多停留，以免横生枝节，只是远远地望了一眼太玄门，便继续赶路，一路低调前行，直到来到了他与曹鸿、庞博，和一众同窗到达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国家——燕国。

    燕国，他们跨越星系、来到这个世界的起始之地。它南北长两千里，东西长三千里，如此疆土在东荒不过是沧海一粟，这这样的国家无穷无尽。而它之所以被世人所知，毫无疑问是其中心地域的荒古禁地，自古至今，留下了太多的传说，也不知有多少绝代高手殒落，更有绝世圣地覆灭在此。

    叶凡进入了燕都，故地重游，城中车水马龙，行人摩肩接蹬，繁华而热闹，叫卖叫卖声不绝于耳。

    “香酥鸡翅，不好吃不要钱。”

    “张氏濯汤包，皮薄馅大汁多味美，快来品尝啊。”

    一如过往，就像是岁月从未流逝。

    “大哥哥…………我饿，给我买个包子吃吧，求求你了，囡囡非常饿。”

    忽然，一个稚嫩而可怜的声音传来，有人在轻轻拽他的裤脚。

    叶凡低头，发现是一个浑身脏兮兮、可怜巴巴的小女孩正眨着大眼，仰头望着他，她不过三四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满是污迹，唯有一双眼睛很清亮。

    “囡囡好饿，大哥哥你行行好，给我买个包包吃罢。”小女孩怯怯的，很是害怕的样子，眼中噙满泪水，似乎挨饿很多天了。

    叶凡见到这个女孩，心中忍不住有些发酸，就像是看到了自家的妹子落魄坎坷不知何年一样，不及多想便已然买来了热气腾腾的食物，递给这个小女孩。

    而后他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毕竟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去处理，纵然心中怜悯，但也不可能带着她去荒古禁地。

    然而他才走出不远，脚下忽的一停，眼神猛地一变，立刻又转头看去，不过这时那个小女孩已经被人流淹没，根本不见了踪影。

    刚才的场景太熟悉了，三年前同样是这座城市，依然是这各大街，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叶凡仔细回想了一下，立时想起来，那是同一个小女孩，那破破烂烂的衣服，那张脏兮兮的小脸，那噙满泪水的眼神，完全一样！三年过去了，她没有任何变化，还一如过去，让人心酸，倍感怜惜。

    怎么会这样，三年过去了，一个普通的孩子怎么可能什么变化都没有？

    叶凡心中惊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忙又回转到原地，开始寻找那个孩子。

    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叶凡仔细寻找，可是某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神识内敛，不再散发而出。因为，他见到了绝世高手，前方有四位大人物，头戴龙冠，龙气绕身，气宇轩昂，龙行虎步，具有大气磅礴、慑人心魄之势。

    那是古华皇朝的四位绝世人物。

    也是这次前来荒古禁地想要摘得不死神药的中州两大势力之一，另外一支则是中州的无上大教阴阳教。

    既然古华皇朝的人都出现了，想来阴阳教的人也差不多到了燕国。

    对方与自己的目标相同，为了不徒生意外，叶凡自然是暂时敛去了自己的身形，不愿意让这些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但这么一耽搁，他也同样彻底失去了那个小女孩的踪影。

    就在叶凡还有些不死心地继续寻找时，他又发现了一群熟人——姬家的人。

    他见到了依旧古灵精怪的姬紫月，而且对方似乎被封住了修为，被一群姬家子弟环绕在中心，保护着她前行，不过她明显不怎么乐意，随处一指叫出“叶凡”，引开姬家子弟的注意后就想逃跑，结果被另一个“熟人”姬惠抓了回去。

    叶凡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姬惠这个老东西觉得自己可能会回来，设下的圈套想引自己上钩。

    想及此，叶凡神色一沉，心底杀机完全无法抑制，他与姬惠有大仇，可以说，昔日种种恩怨，包括后来的风波基本都是由姬惠的追杀引起的，而且对方还是恩将仇报！

    若论他最痛恨的人，那么一定是姬惠！

    叶凡很想直接出手镇杀了姬惠，然而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来此的主要目的还是进入荒古禁地，获取神药，若是此刻干掉了姬惠，也许会生出许多变数，毕竟南域是姬家和摇光圣地的地盘，因此看着姬家一行人离开，他暂时忍了下来。

    压下心中的杀机，叶凡思索了一下，又寻找了一会那个小女孩，但是一直没有踪影，于是便住进一座客栈，包下一个安静的小院，开始祭炼石衣，将出入荒古禁地，这是能否成功的根本所在。

    他手中用来祭炼石衣的石皮，都是他自神城中切石所获，起码都是包裹着奇珍神源的石皮，花了整整七天七夜，耗尽心血，竭尽所能，毁去七八成的石皮，才终于让石衣出世。

    并不是说石衣成型就可以，在这些天里，叶凡称得上呕心沥血，集中全部心神，在石衣中刻下了成千上万条源天纹络。

    说来也是奇怪，虽说四极境界修士，将感悟天地秩序，身印虚空间，会有种种奇妙变化，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对大道与天地秩序的感应有些超乎寻常，而且每每挥动道纹、体悟道则，总是有一种轻而易举的感觉。

    这似乎有些超出一般四极修士所能达到的地步。

    就好像是，天地大道在隐隐地亲近自己一般。

    不，若是这天地真的亲近自己也不会斩伤自己的本源了，应该是另有原因。

    叶凡的神识不禁落向自己苦海中的那团灰色气流，一股旺盛而磅礴的生机从中源源不断地传出，而且还带着他熟悉无比的气息——曹鸿。

    叶凡不由得一叹：“你怎么就是待在里面不出来了，我就要进入荒古禁地了，若是栽在里面，你岂不是要陪我一起死？”

    灰色的气团，流动不止，就像是一枚蛋，其中偶尔一现，半道模糊的影子，明明能够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意识，却是一点波动也没有，像是在沉睡。

    上百道碎片环绕着灰色的气团，散发着柔和而玄妙的道韵，隐隐地像是与道相合。

    叶凡看了一会，眼底复杂的意味一闪而过，再次收敛了心神，阖目打坐，好恢复自己日夜不休祭炼石衣所消耗的精力。

    第二日出关，叶凡立刻就察觉到燕都来了大量的修士，气氛无比紧张，中州另一个无上大教终于也到了。

    阴阳教，传承极其古老，异常久远，可追溯到人类诞生初，师法天地自然，实力强大的而恐怖。在中州的诸子百教中，它排在前几名，称得上是一处圣地，尽管没有出过大帝，亦没有极道圣兵，但却堪与四大不朽的皇朝并论。

    除却古华皇朝与阴阳教外，还有不少大势力的人到来，难以抗拒诱惑。不死神药，堪称仙珍，唯有古之大帝栽种过，世间绝迹，只剩禁区中的几株了。

    叶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出了燕都，到了荒古禁地之外。

    此刻，禁地外已经有了不少的修士，甚至已经有人深入进去，这使得叶凡心中一沉，难道古华皇朝和阴阳教已经开始行动了？

    叶凡仔细询问了几个散修，这才知道古华皇朝与阴阳教并没有打算进入，如今不过是探路，在做周详的计划安排而已。

    不过显然荒古禁地可不是什么善地，叶凡才来不久，就直接目睹了进入禁地探路的修士全军覆没，灭于那些上古异兽之手。

    叶凡听着周围散修的议论，静观其变古华皇朝和阴阳教的行动，其实他不静观也不行，两个势力都留有绝顶高手观察荒古禁地，他若是表现出异常，很容易被发现。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古华皇朝与阴阳教并未行动，依然在观探，非常沉的住气，而这对于叶凡来说真的是一种压力，他最多只有半年的生命，甚至很有可能不足百余天，他可耗不起。

    不过在这期间，叶凡却意外地在燕都见到了昔日的同窗——张文昌。

    此时的张文昌两鬓斑白，老态龙钟，没有一丝朝气，从荒古禁地走出来后他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这个小酒馆是他开的。

    叶凡想到了在玉鼎洞天与他喝的酩酊大醉时的那一幕，木讷的张文昌大醉后曾经哭泣，想要回到故乡，在他离开时，他的妻子已经有身孕，孩子将出生了，他痛恨自己不在身旁。数年过去了，他更加的苍老了，整个人充满了一股郁气，显然生活很不如意，竟然离开了玉鼎洞天，来到了这里开小酒馆。

    叶凡还发现了姬家的子弟守在张文昌的小酒馆周围，还不时便会嘲讽张文昌一番，张文昌也是一脸麻木，从他们的对话中，叶凡立刻看出来了，又是姬惠那个老家伙做的安排，目的还是为了把他找出来。

    眼见这些姬家弟子盛气凌人欺辱自己的老同学，叶凡心头火起，直接变换成了王冲霄的模样假作客人进入小酒馆，当场教训了一顿这些姬家人。

    同时，叶凡也暗中告知了张文昌自己的身份，询问其为何会变成这样，得知了这三年来张文昌的状况，身为同乡，叶凡心里也不好受，在听到果然是姬家人在监视张文昌，想要利用其将自己想出来，叶凡眼中寒意更重。

    “我要帮你改变这一切。”叶凡心中自语。

    他离开了小酒馆，化去了王冲霄的容貌，王冲霄在北域肆无忌惮，到处征战，动辄杀人，激怒了不少老辈人物，他可不想替这个四处挑战的中州年轻王者迎敌，送一口黑锅倒是可以。

    时间不长，他见到了姬家化龙秘境的长老赶来，自然寻觅不到什么，无功而去。

    见此，叶凡便也离去了，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再次看见了那个小女孩。

    叶凡神色一凝立刻追了上去，先是暗中观察了一番，只见小女孩衣衫褴褛，正可怜地向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乞讨，却被对方的“滚”所吓到，怯怯地退缩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破洞露着脚趾的鞋子，不敢说话。

    看着连连道歉，委屈地抹着眼泪离开的小女孩，叶凡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怜惜，走出身来，蹲到了小女孩的面前，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低着头前进，神色恍惚，差点撞在他的身上，眼中有泪光闪烁，很害怕。

    “你不认识我了吗？”叶凡微笑，静静的看着他。

    “你是……那个好心的大哥哥。”小女孩睁大了眼睛，擦去泪水，露出感激的神色。

    叶凡摸了摸她的头，道：“你没有亲人吗？”

    小汝孩眨着大眼，迷惑的摇头，道：“没有，囡囡什么都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叶凡觉得有些异常，忍不住细细询问。

    据自称囡囡的小女孩所说，她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去之前的记忆，所以太久之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也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亲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叶凡心中惊讶，但看着囡囡似乎好久没有吃到食物的模样，便暂且按下心里的疑问，带着囡囡先去去吃一顿丰盛的午餐。

    而后，叶凡也仔细检查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却发现不了任何异常之处。

    “大哥哥……给你。”

    似乎是想要回报叶凡，囡囡吃过饭后，竟然从自己破烂的衣服中，逃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小石头，七种光彩流动，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是什么？”叶凡心中惊讶。

    “囡囡也不知道，每次忘记过去，就会出现这样一块小石头，它能吃，很甜的，能让囡囡好多天不饿。”小女孩高高举起，送给叶凡，来表达感激。

    叶凡托在掌心，细细观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块指节大的剔透的小石头肯定不是凡俗。

    “囡囡好好收起来吧。”叶凡想还给她。

    可是小女孩不断后退，总是摇头，道：“大哥哥，收下吧，不然囡囡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叶凡蹲下来，轻叹了一口气，这么小的孩子就说什么报答，还真是让人心酸。小女孩很执拗，将晶莹的小石头塞进他的手中，说什么也不肯再拿回来，叶凡只得收下，他想慢慢琢磨这到底什么，说不定能解开小女孩的来历史谜。

    而后见他似乎是要离去，囡囡神色有些忐忑地，以一种微不可闻地声音低低地又喊了一句：“大哥哥……”

    “怎么了？”叶凡笑问。

    “我……能不能跟着你呀？”小女孩很紧张，露出希冀的神色，低头小声道：“囡囡很乖，会洗衣服，会擦地，什么都能学会。”

    看着囡囡小心翼翼的模样，叶凡叹了口气，他自然也不忍心就这么抛下这个可怜、乖巧的小女孩，更何况，对方这副样子，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当初，那人也是总是很担心自己不守承诺，要丢下他不管一样。

    不过叶凡准备进入荒古禁地，自然不能带着囡囡，于是在张文昌的小酒馆附近的一间客栈租下住处，将囡囡先安排在那里。

    “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那个小酒馆玩，多和那个老人聊天。”叶凡笑着叮嘱。

    “囡囡知道，不会乱跑的。”小女孩乖巧的点头。

    “张文昌思念未曾见过的孩子，小囡囡若是走进他的生活，希望他好过一些。”叶凡心中自语。

    安排好囡囡，叶凡在五日后便再次来到了荒古禁地，这一日古华皇朝与阴阳教也终于采取了行动，进入荒古禁地，叶凡知道，他的机会也要到了！

    当然，叶凡不会与这两大势力直接碰撞，他等的是对方失败之后的机会，因此他还是先如同一众散修一般，在外围看着古华皇朝的行动。

    古华皇朝带来了完整的圣贤神衣，阴阳教则是从北域得来的神秘石衣，但无论是古华皇朝还是阴阳教进去的人都在荒的力量下化为了灰烬，包括那位古华皇朝寿元将近的老皇主。一代绝世皇主，气魄摄人，独身入禁地，却终究还是殒落其中，叫人唏嘘。

    看到这一幕，叶凡的心中更是沉重。

    荒古禁地中的诅咒也不知道比以前强盛到了多少倍，纵然是一朝皇主身着圣贤神衣也只有殒落一途，他又是否可以成功？

    这次风波让东荒震动，难以平静下来。在此期间，叶凡苦苦思索，最终又闭关了。花了半个月时间，他又将《道经》中的九个古字，炼入了石衣中，此乃先天大帝纹，具有绝世妙用，可以用来镇压己身，实现永恒，定住岁月，穷天地之奥妙，不可揣测，伟力无尽。

    叶凡耗时十几天，身心皆快承受不住了，才终于将九个古字与石衣中成千上万条源天纹络行合在一起。

    叶凡出关后，见到一直等着自己的囡囡心中愧疚，得知她是怕自己又忘了这些日子的事，便将一块宝玉留给她，教给如何使用，可以铭刻下自身的记忆，忘了就看宝玉，这样就可以不用再丢失记忆了。

    不用再忘却了，囡囡明显很是激动高兴，而叶凡也再次回到了荒古禁地之外。

    他已经决定了，必须要进荒古禁地了。

    而这时距离叶凡离开神城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叶凡此时又听到了另一件大事件——北域传来惊世消息，诸圣地探寻太初禁区的一座古老神庙，铩羽而归，死伤惨重，不仅诸圣地的太上长老死伤不少，年轻一代更是差点全灭，姬家神王体、颜如玉、姜家神王体、天妖体、先天道胎、夏九幽、摇光圣子等全都重伤，差一点形神俱灭。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叶凡也是震撼了一下，不过他立刻敏锐地察觉这里面有阴谋，从黑皇那里他得知了很多秘辛，当知道那些天妖体、神体之类的，总之是所有具有特殊体质的存在都差点被剥夺了本源时，叶凡就立刻想到了狠人大帝，准确地说是狠人大帝一脉的传承者。

    狠人大帝的吞天魔功正是吞噬各种神体本源来进化自身，所以这次事件看起来很像是修炼吞天魔功的人出手设计，想要一举打尽所有神体、道体……

    “难道真的如黑皇所说，有人得到了上古第一狠人的传承？”叶凡眉头一皱。

    不过这些如今的正事还是进入荒古禁地，所以叶凡便暂时将此事压下，全心投入进入荒古禁地的准备中。

    他同时也见到了如约而来的叶慧灵，一切都谈的很顺利，也借来了覆天宝衣。

    不过分离前，叶凡思索了下，还是拜托叶慧灵能够帮忙，若是自己一去不回，请她帮忙带走张文昌和小囡囡。

    叶慧灵自然应下了。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叶凡终于还是步入了荒古禁地。

    半个月过去了，古华皇朝与阴阳教的人并未离去还在燕都中，但是已经没有人在眺望禁地。

    当叶凡的一只脚终于踏入了禁区内时，立时感觉道了一种可怕的气息，向他侵袭而来。

    这是……荒的力量！

    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荒古禁地里荒的力量明显比以前强大太多了，这使叶凡心中一紧。

    所幸有石衣覆体，目前荒的力量还奈何不了他，但是自身修为都被削得干干净净，他现在唯有靠□□走路前行。

    前行了十几里，叶凡发觉荒的力量强到了开始透过石衣，一丝丝渗了进来，然而这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

    叶凡立刻激活源天纹络，成千上万条神纹流光溢彩，将他包裹，与此同时覆天宝衣神光大盛，将他罩住。

    他抬头望天，如今已没有退路，不然半年内必死，而前行渡绝地，虽然如临万丈深渊，但也许可以开出唯一生路。

    禁地内，古树如山，耸入高空，枝桠如巨人的手掌，快与山岭齐平了。一条条老藤粗如水缸，似一条条真龙蜿蜒，从山脚一直绕到山巅，苍劲而而有力。

    一路行来，叶凡见到了数不清的灵药，都是世所罕见，但是他并没有理会，因为时间不多了，他要抓紧时间赶到禁地中心，采集神药。

    前行三十里，覆天宝衣暗淡了下来，它内蕴的道纹被斩断！

    叶凡神色不变，继续前行，此刻他已无退路！

    又行了一段路，石衣上的源天纹络开始断裂！

    再前行进六十里时，九个古字渐渐虚淡了下去，与源天纹络一起被磨灭，即将消失！

    叶凡脚步一顿，继续前行。

    行进到第七十里时，他苍老了下来，而这个时候石衣内的九个古字与源天纹络全部消失！

    叶凡并不慌乱，麒麟种子取了出来，握在手中，一边汲取它的精气，以不死神药续命，冲击最后的路程。

    最后的路程，格外的艰难，神药延命，他依然在苍老，甚至连大道之伤都在恶化了。

    就在这时，一股庞博的生机忽然从他的苦海内爆发而出，浓郁的生命力源源不断地涌入叶凡的身体。

    叶凡一怔，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神识扫视苦海，果然见到那灰色的气团上道则横生，恍如长江大河般的生机从中冲出，汇入到自己的本源中，甚至在尝试着修复上面的裂痕！

    “小鸿！”

    灰色气团中的意识波动了一下，但是似乎只是本能反应，依旧没有太多的自主意识。

    叶凡咬了咬牙，心知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停，于是抬起头，继续继续向前冲，终于冲出了那百里，望见了九座圣山，此刻因为体内那股源源不断的生机，以及神药种子，虽说老化还是不能阻止，但是叶凡此刻还有些余力，望着圣山继续奔行，终于冲到了山下。

    而就在他到达山下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叶凡立刻抬头看去，眼瞳骤缩。

    就在那圣山上，数道人影并肩而立，正在俯视他，目光冰冷！

    那是荒奴。

    昔年不世人雄所化，其中一个便是当初举派攻打荒古禁地的天璇圣地的圣女，曾经他就差点毙命于她手中，此刻这样的存在竟然一下子就出现了五个！

    “天要亡我吗？”叶凡长叹，他用尽手段，终于接近圣山，不曾想遇到了惊世荒奴，如何去抗衡？

    传说，荒奴并不常出世，有时候数百年都不见得从深渊中攀上来，而今却一下子出现五尊。叶凡涌起一股无力感，三临荒古禁地，两次遇绝世荒奴，这可真是厄运冲天。

    此刻，他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了，石衣与覆天宝衣虽然未碎，但早已挡不住岁月的侵蚀。麒麟种子已经开始萎靡，叶凡抽取出无尽的生命精气，以此支撑着他不死，但不可能长久下去。

    此外苦海内的生机倒还是源源不断，然而正因为如此，叶凡的心里才更加急躁、不安。

    因为，这也许是在消耗曹鸿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