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再向前走一段路。”那人说。
实际上,自从言品言语开怼之后,那人就很有眼力见儿的不再自讨没趣儿。
基本上,这一段路程走来,他要么不开口,即便开口也只是说重点。
“我却认为我们可以先站住了。”言品却不挪动脚步。
那人“怎么”
“你知道我负担你大半重量很辛苦么”言品将他的胳膊从自己幼小的肩膀上挪开,大有“你不听我意见,咱俩就索性一拍两散的好”的架势。
那人也颇为识时务,见言品当真跟他上论,便点头“你想怎么样,可以直说,咱们商讨着来,有助于合作的顺利开展。”言外之意,倒是言品在无理取闹。
言品对这样的话,权当没有听到“你真这样想、这样做才好呢”
那人点点头,示意言品不用担心,可以继续说下去。
言品就不跟他说这些废话了,他直入主题说“你不认为应该先将你要去的地方的地形图给我画出来么”
“你想说的是路线图吧”那人闻言,紧锁着双眉,“我给你画出来,你会看”
“这就不劳你费心啦”
那人被言品这不客气的话给气笑了“不劳我费心了你若是不会看,到时候耽误的,可不止是你自己的时间我没有必要陪着你这个小家伙儿玩儿,对不对”
“其实,你更想说的是我在胡闹,对吧”言品嗤笑一声,“你若是看不起我,何必利用我帮你走呢或者说,你从一开始就是存了单方面利用我的心思,也许,你根本就没有想过帮我从这里离开”
言品说这话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精神有些紧张到快要心态崩溃的样子。
那人见之,反而松了口气“你这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若是没有信任,你说我们之间还合作个什么劲儿呢你不能这样,这样的我,我们俩人还不若一开始就不要出来呢”
“这话说的,好像从开始到现在,你就有多信任我呢你也不用拿话来呛我,要是不合适,咱俩就回去,反正也没走多远不过几个百米,我还能坚持”
言品的不在乎,让那人不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半晌,确定言品还真是有些自暴自弃的苗头了,当即改口说“我只是跟你说说合作和信任的必要性,你不要这样冲动啊咱们又不是没事儿做,何必老想着半途而废呢”
“那你现将路线图交给我,该标注的都标注好,这样你省心我也能放心。”言品坚持这点。
那人闻言一笑“好吧”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这样的路线图,要想作假,他有很多办法
想到这儿,他又觉得自己是真傻,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这么多,幼稚不幼稚,要想做点手脚,还不但不让对方发觉,反而让对方认为他很真诚这又不是难事,怎么还争论起来呢这不凭白耽误时间么
于是,那人找言品要纸笔“我给你标注出来,你有东西让我记录么”
“你有口水在地上画就可以了,我记忆力很好,只要一次就能记清楚呢”
那人“”
这么聪明
聪明到他都有些想要惜才了呢
不过不要紧,想惜才也不是难事儿,只要这小家伙儿是个识时务的,也不是不能爱惜他呢
这么想着,这人的心气儿就顺了很多。
就连用口水描画地形图,都愉快了很多。
“诶”言品等他画的差不多了,撇撇嘴,颇为嫌弃的递给他个帕子,“你擦擦手吧,瞧瞧手指脏的,还要往舌头上面抹”
那人“”
这让他利用口水的人是这小子,这又嫌弃他不懂干净的人还是他简直欠揍
想是这么想,就算在心里将言品来来回回揍了不知多少遍,面上,还是要表现得很无奈,他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擦,就扔到了一边。
言品见状,眼眸闪了闪,立刻跑过去捡,边捡边说“你不能随意在这里扔东西你是愁别人找不到我们还是说,你成心的啊”
“我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不过就是我习惯使然啊”那人气愤的说。
言品弯腰捡起手帕,倒是不急着走过去,耸耸肩“习惯使然呢那么看来你这人没什么好习惯呢”
那人“”
让言品一拨又一拨气了之后,那人已经不想搭理这小子,他瞥了言品一眼后,说“喏,你还不过来这里的路线图可快要干了你若是不看,一会儿彻底看不清楚了,你可别让我再画啊我可不会画第二幅呢”
“你要是自认为自己有九条命,你就这么作呗反正被你要写的,可不仅仅是我这条小命”
那人“”真是让人呵呵要不是巧合、要不是看着还有用,他也以为自己会和他说这么多哼等着吧
他心里正“播放”着回到实验室之后,这小子被他各种搓磨的画面呢,忽然,不知怎地,不仅心忽地,就这么乱跳起来,他感觉自己的眼前好像出现了那天晕地旋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饶是大脑再混乱不清,他还是只觉得认为自己现在的状况和那小子分不开
“你”呵斥声刚出,他整个人就已经是两眼上翻晕过去了。
“嘁可真难对付啊”言品抖了抖手里的帕子,对于自己出发前的准备深感满意。
他是满意了,可是,他之前所呆的山洞里,老郝和大老憨却愤怒不已
“你不是说这里有空间转换装置么可是装置呢”大老憨一改之前憨厚模样,脸色阴沉、双眸狠厉,拎着老郝的脖领子低吼时,怎么看都是说不出的狰狞。
“放手”老郝却没有被他这副架势给吓到,事实上,自从进到山洞历来,他带进来的人就自觉地一分为二,两拨人分别站在老郝和大老憨的身后。
此时大老憨发难,两拨人就第一时间对峙起来。
好在老郝之前心存私念,所以他给自己这方多安排了俩人,因为没有少带对方的人,所以大老憨一方也没有异议,不过这会儿,多带出来的俩人就有优势了,再大老憨拎着老郝的脖领子的刹那,那俩人就一边一人用枪顶着大老憨的脑袋。
“我说放手”老郝好像对方这番表现只是叙旧而已,他很淡定的拍拍对方胳膊,若不是手劲儿加上几分力气,还真让人以为他那脾气很好呢
“大老憨。”大概是为了称呼上的便宜,所以老郝还是用的在这里的称呼叫他,“你这样对于我们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用你真确定想要在这里跟我反目成仇就算合作不成,大家也没必要在这里给自己加敌人不是”
这么说着,他松开一只手,向那洞口一指,哼笑着问“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下手”
大老憨“”想了想,他说,“你说的对,我的确不应该在这里和你闹掰,但是你要清楚,我不想,不等于我不能,若是让我知道这里有你的手笔,或者根本就是你小子跟我使坏,那么我不介意跟你玩儿一场名叫内讧的游戏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嗯”
“呵呵,你想多了,别说我不会做这样自毁城墙的事情。就算是会,也不可能现在啊这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制胜的把握,我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再胜利果实都没见到,就动手我不可能那么不讲究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合作”
“你能做到就好”大老憨斜睨了那俩用枪指着他头的人一眼,老郝立刻挥挥手,就见俩人一声不吭地收了枪。
这样,大老憨才缓缓地松开揪着老郝衣领的手。
老郝好像不知道生气一样,自己掸了掸衣领,让之前被弄皱的衣衫重恢复到平整样。
“我们时间有限,还是让人上去看看吧”老郝扔了扔手里的启动装置,之前,按照他们设想,只要启动手里这装置,就能让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空间转换装置出现,这可惜,刚才大老憨把他手里那只都给按碎了,那所谓的装置竟然都没出现,这让满怀热情激动的人们犹若遭到一盆冷水浇头,滋滋啦啦的,之前有多亢奋,这会儿,就有多失望。因此才有了刚刚大老憨和老郝闹出来的那一幕。
“这不是我们的装置,所以一时之间搞不定也不稀奇。”老郝这也算是安抚包括他自己人在内的所有人,“我们之前从那些人手上弄到的东西可不止这一个,实在不行再另想他策”
“哼”这是大老憨的回应,“你们头儿说,让你们搞掉的那些人,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头儿”老郝呵呵一笑,“反正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能让他们这么看紧的东西,肯定都不简单”
“越说越玄幻了”大老憨脸色不怎么好看,“难不成还真有外星人或者平行时空存在这事儿喊出去,我们就必须成功啦,不然的话,我们老大那里还好些,就你们头儿的那样脾性啧啧啧,我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
老郝“”
大老憨说话着实不好听,可他说的没错,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他们头儿的性格看着不错,但是到真格儿时候,恐怕还真没有大老憨他们老大好说话
他知道大老憨这么说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尽心,不要想着糊弄。
可这人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就算想来一出儿黑吃黑啊,也不会选择现在啊不然的话,他们头儿那里,他就没法交代
“彼此彼此”老郝心里憋着气呢,又不想服输,便索性哼哼两声后,将话还给大老憨听。
这次大老憨没有和他呛。
他们都意识到这次失败,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便都憋着一股气儿,使劲儿的每一寸每一寸的翻动,生怕忽略任何细节之处。
直到他们全都翻检一遍之后
“我们爬上去看”老郝心里一横,也发了狠,那架势,势必要给头儿交代,“就算无功而返,我们也要找到些许痕迹好交差要是在我们来之前出现的问题,我们多多少少也能有话说啊”
“嗯”大老憨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到时候,他们顶多是被迁怒,不用承担主要责任。
他们说干就干,很快就安排好人员分工,转眼间,“蹭蹭蹭”地就爬上去了。
“大老憨,你弟弟那里他就没给你消息么”老郝和大老憨他们俩人谁都不放心谁,所以干脆就让他们两边各出一个组队,而他们俩正好搭配上。至于大老憨的弟弟,就是组长知道的那个弱了吧唧的小子。
“给我消息了,只说是有人受伤昏迷。”大老憨对此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听到这话,老郝抬起头,不由自主地,感到眉头一跳“你是说,擅自闯进来的人没有抓到”
“嗯。”大老憨低头摸索着。
老郝扶着腰“你说那人究竟,是敌还是友呢”
“是什么和咱们也毫无关系,这不是咱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大老憨哼了声,“但是不管是什么人,都在一定程度上对我们有帮助”
“”老郝听闻,想了想,缓缓地点头,“也对,他要是能将这里给闹腾起来,说不定咱们还能趁机捞好处呢”
大老憨闻言,斜睨他一眼“就怕是那人也这么想的”
“”老郝闻言,不由心里一跳,“咱们的身份不不可能暴露啊”
他摇了摇头,大老憨见了,当即嗤笑说“真是的,你不是自称是很聪明么怎么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要是我,无论敌营中有没有他人的手笔,我都会按照有去操作,只要给对方个喘息机会,就能给自己争取极大的活动空间”
“老大,有发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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