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拿到了终端,按理说首先第一件事应该是先玩个昏天黑地才对,不过时川并没有玩多久。
因为他刚刚登录游戏就有无数信息涌了进来,他那性能十分优秀的终端都连卡了数分钟才缓过劲来。
接着是他以前那帮子飙车好友们,从游戏里发现他登录后就跟着冒了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像蹦豆子一样不停的讲述这几天发生的事,再然后这群见色忘友的家伙把这事告诉了与时川关系不错的女生们,女生们能登游戏的登游戏没玩游戏的打终端、发NSN、发邮件,总之是又将时川轰炸了个遍。
到最后时川只能盯着自己嘟嘟滴滴嗡嗡响个不停的终端干瞪眼,都快插不上手操作了。
“NOAH!”
[是滴滴,请嘟滴滴吩咐嗡。]
连NOAH的声音都被埋在滴滴嘟嘟声之中。
“将所有的信息接受功能都给我静音然后关掉!”
[了嘀嗡嗡嘟解,信息嘟接收滴滴功能静音,关闭所有信息接受功能,执行完毕。]
随着刺耳的滴滴嘟嘟声停止,时川大大的松了口气。
他真的是感觉今天糟糕透顶,稍微有点后悔自己加入审神者的这个决定了。
自己真的要从这种环境中度过余生?
他原本觉得自己胸无大志,也没想过成为天王啊国际巨星什么的,况且那个圈子里的糟心事麻烦事多得出奇很是破坏心情,对于他来说只要有美人可以欣赏有舒适的环境可以居住,没事可以搞搞自己喜欢的音乐喜欢的车啊机械啊,这样悠哉游哉过一辈子就挺好的。
可谁知道事事难料。
不,他有想过相处不来什么的,毕竟他的性格从那儿摆着,可是被当成了其他人什么的……
对于自尊心颇高的时川来说这可是
最最无法饶恕的事情。
“唉——!管他呢!”
时川再次重重的躺回床上。
“NOAH,给健那家伙发条信息,就说我回老家了,短时间回不去,以后也不一定回去,没空再去找他们玩,女生那边既然他愿意联系就让他接着去联系好了。”
[了解,给松泽健发送邮件。
内容如下:
以下为AI代发:主人目前有事返回老家,归期不定,但有空的话还是回去找大家玩的。
主人已经猜出来是您联系了女生,所以这个坏消息也务必请您继续转达。
以上,是否确认发送。]
时川瞟了自己终端一眼。
“……我说的是没空。”
[十分抱歉,您的心思总是让机械很难理解。
那么,内容变——]
“行了行了,随便你怎么发。”
[了解,发送,发送完毕。]
“嗯,我睡了别吵我。”
[是,晚安,AI精灵NOAH祝您有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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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本丸的大家明显感觉时川变得忙碌了起来。
具体忙的是什么大家并不是很清楚,可一向漫山遍野浪个不停的人,忽然沉稳的坐在了办公桌前整整一上午,这着实吓了大家一跳。
同时也让刃们忍不住担心了起来,这种变化会不会是因为昨天那件事的影响呢?
感到不安的众刃纷纷上前献殷勤,却惊奇的发现对方态度是完全的一如既往,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
这其中要排除面对药研的时候。
身为今日近侍的鲶尾看着自家弟弟向主公打招呼,却被忽略了过去,心里同样很不是滋味。
——虽然一期哥说药研自己能处理好,可这样的情况放任下去真的好吗?
鲶尾抬头看着时川冷淡下来的表情,担忧的同时还有几分迷茫,对于如何化解现在的状况他完全没有头绪。
——这时候要是兄弟在的话……
才刚刚生出这个想法,鲶尾便将其否定了,虽然他的确希望他的兄弟骨喰藤四郎可以来陪他,不过骨喰的性格……
完·全不适合现在这个状况。
虽说偶尔,真的是偶尔的偶尔,骨喰也能说出几句感人的好话,但那完全是因为那家伙是个天然又不会说话只会打直球的关系,这对于现在的情况并不怎么适用。
——唉……果然还是要多几个与战国时期无关,又活泼开朗能说会道的刃比较好……
——吧?
——……真的有刃能和他家主人相处愉快?
时川:“喂,都到锻刀室了,你在发什么愣?”
“啊,抱歉!”
被叫回神的鲶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快跑两步跟着时川的脚步一同走进了锻刀室。
他们本丸每天都会例行开炉锻造四次刀剑,也就是四个锻造台各用一次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每天都是这个数,哪怕现在他家主公已经拿回了终端有钱氪金也依旧是这样。
原因没别的,他家主公懒……咳咳,不想总一遍一遍的往锻刀室跑而已。
也不知道他家主公的运气该说是好还是不好,虽说本丸开启还没几天,却基本没有锻到过重复的刀剑,不只能锻到像三日月殿那样的天下五剑,还能锻到鹤丸与一期哥这样的四花太刀,可偏偏……
全·都·与信长公有关。
——这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对,鲶尾并不认为时川是信长。
不过这并不是说他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他只是因为主公这么说了所以就决定这么认为而已。
进去锻刀室后鲶尾看到了一把1小时30分钟的打刀与两把3小时20分钟的太刀。
今天虽然锻造失败了一次,不过一下出两把稀有太刀也算是很厉害了,毕竟现在可以锻造出来的四花太刀也就只有七位而已。
鲶尾努力分辨着剑鞘上的装饰花纹,期待起了今天的新同伴。
——…………
——嗯,果然是运气不好。
“你好打扰了咯,我叫明石国行,请多关照。啊,还请别要求太严格,我的卖点可是没干劲啊。”
时川:“嗯,很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近侍了。”
“……一上来就选我,真的好吗?”
“站到旁边去,我要召唤下一个了。”
“是——是——唉……到时候发生什么我了都不管的哦。”
“没事,会有办法让你管的。”
“…………”
——哈、哈哈,可能明石殿的运气更差一些呢。
鲶尾汗颜。
“我是山姥切国广。……你那是什么眼神,介意我是个仿品吗?”
第二个被召唤出来的是山姥切国广。
一直抱着欣赏美人的态度欣赏每一位刀剑男士的时川,在看到山姥切下半张脸时就确信了——
这是个美人。
符合他审美风格的美人。
可山姥切比时川要矮上小半头还披着斗篷低着头,这使得时川很难看到他的长相。
比起其他刃大大方方将脸露出来的样子,他这种欲露不露的样子更加引起了时川的好奇心。
于是他弯下腰去想要看看对方的长相。
被山姥切一侧头躲开了。
时川换个方向再看过去。
“你、你在看什么!?就那么介意仿品的身份吗!我、我可是国广的、第第一杰作!”
一直被时川紧盯着的山姥切紧张的再次偏开头,连带着说话声音都变了调。
“杰作?”
听到时川那疑问的口气,山姥切国广忍不住心下一沉。
在他看来主公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意思就是觉得他是仿品,不配称之为杰作。
——果然是这样吗……
——果然身为仿品的我不可能收到重视……
——果然……
正在山姥切沉浸在自己黑暗的情绪中时,光芒豁然从他眼前落下。
原来,是他的兜帽被时川掀开了。
“既然是杰作那就抬起头来自信的说,连你自己都畏畏缩缩的,你叫你的刀匠如何能够自豪的向别人夸耀。”
时川离山姥切很近,近到他一抬眼就与时川的眼眸对了个正着。
如同火般燃烧着的眼眸,那其中的自傲肆意仿佛只是看了一眼就能顺着目光传递过来,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要将他整个刃燃尽殆尽一般。
“果然如我所料很漂亮嘛。”
“漂、不要说我漂亮!!”
“为什么?漂亮不好吗,本丸的大家在我夸他们好看的时候都很开心啊,而且你比他们大多数都好看,不应该更开心才对?”
“我!…对我漂、漂亮什么的……你真是……奇怪!”
听了时川的话山姥切其实还是高兴的,证据就是他那红透的耳朵。
可一想到自己仿品的身份,一想到自己的相貌也只是山姥切长义的复制品,一想到过段时间,新主人知道了自己无趣又毫无优点的本性必定会抛弃自己的事实,他又忍不住低落了起来。
“仿品有什么好夸的,又不是真品…………别管我!让我在角落落灰就行了!”
说着山姥切就想往角落里跑,可时川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连带上兜帽的机会都没有。
“我大概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因为你是仿品所以长相与真品是一样的,所以你不喜欢被别人夸长相是吗?”
“……”
山姥切下意识想反驳什么,可他张了半天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反正……你也会很快厌弃我的,好看什么的……”
“你是想说国广的第一杰作也比不上那个真品,国广就是比那个真品的刀匠要差,是吗。”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国广很优秀的,他被誉为新刀期巨匠是很厉害的刀匠,绝对不比备前长船长义差!突然让他用自己不熟悉的锻刀法锻刀是非常困难的,可国广他做到了还十分成功,国广他真的、真的很厉害的!”
对于山姥切忽然激动上前的举动时川一点也不惊讶,他没有动还认真的听完了山姥切略微有些无与伦比的话语。
“能听出来他真的更厉害。”
听到肯定时川话语的山姥切,露出了几乎所有审神者与刀剑都未曾见过的明媚笑容。
“嗯、嗯!国广他真的很——”
“那么坠了这杰作之名的就是你了。”
可惜,这难得一见的笑容在下一秒便僵住了。
“………………唉……?”
“你见过那个真品了吗?气度如何?人品……对于你们刀剑应该问他的剑刃与你相比要更加锋利吗。”
“……并、没有见过……不过听说他斩杀了妖怪山姥……是……难得的灵刀……”
山姥切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他又想低下头要将自己隐藏起来,却被时川扯住兜帽禁锢住了动作。
“你怎么总想逃啊?!真是……来你给我说说,对于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刃,根本就没有真正比较过你就认为自己更差是为什么?”
“我……我…………反正我就是个仿品!差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山姥切忽然激烈起来,他开始用力挣扎想要离开时川的视线。
“别乱动!站起来!”
“放开我!不要管我!”
“你给我听着!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理所当然的!!不服气就反抗!不够优秀就努力!连这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去担下杰作的名头?!”
“可是所有人都那么说!所有人都拿我和那家伙比较!!”
“我管他们怎么想呢!我问的是你!不会感觉不甘心吗?不会感觉不服气吗?!不会想要去反抗吗!
现在就是绝佳的机会,以前得不到的身[体,以前无法交流的人们全都由时政送到了你的面前,你难道就不想抓住它吗!!”
“机……会……?”
“啊,前所未有绝佳的机会。面对这样的机会你要是敢给予我否定的答案,我不介意让你去刀解池里重造一番。”
“…………我……可是我……”是仿品……
山姥切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普通人无法看到自己的时候自己所做过的那些无用反抗。
‘不会感觉不甘心吗?’
——怎么可能甘心。
想起了自己从不停辩解愤愤不平到自我放弃缩进角落。
‘不会感觉不服气吗?’
——怎么可能会服气!
想起了缩进角落后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听不到他人的讨论时,莫名轻松起来的心情。
——真是……
——难看。
“……想……怎么可能不想呢……”
“就这点音量看来也没什么觉悟。”
“……想!我当然想!!请您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很好!”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时川眼中些微的冷光总算是消散了,他露出大大的笑容欣慰的拍了拍山姥切的肩膀。
“作为抓住机会的第一步——”
正无比认真严肃聆听时川教诲的山姥切忽然感觉身上一轻。
山姥切:“????”
“脱掉你这个脏兮兮的斗篷。”
“!!!!”
时川不知暴力扯掉了山姥切的斗篷,还直接扔进了旁边的锻刀炉里。
“还有你的裤子我已经忍了它很久了。”
山姥切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裤子。
“……你白痴吗。”时川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脱男人裤子的毛病,我是叫你待会回去换掉,这种脏兮兮又破的裤子可一点都不杰作。”
“抱歉……”
山姥切讪讪放开手。
“还有你这衣服为什么这么累赘?你这是穿了一、二……这是叫护腰?加上这个和斗篷都有五层了吧,你不热吗?”
“不热……衣服是刀鞘的具象,并不是我设计的……”
时川瞟了一眼山姥切手中的刀。
“你的刀鞘是纯黑的。”
“…………”
山姥切撇开头将刀往身后藏了藏,并不自在的想要将自己移出时川的视线。
“……行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时川挥挥手让山姥切先站到一遍去,然后他拿起了最后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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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边的明石与鲶尾:
明石偷偷用眼神示意:咱们主公,莫不是个中二病?
鲶尾·完全没明白·藤四郎:看破一切‘大空’式微笑。
——不管明石殿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好话就对了。
——反正那都是你主公,笑着接受吧!!
明石·意外看懂·国行:…………
——我明白了,这是我要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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