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念及至此,便没有那么些抵触情绪了他说道“好吧,既是如此,我就跟你们回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还我一个清白的”
“哼”捕快瞥过戴洛,目光落在庆月身上,回头对其他人说道,“将此女子一并带走调查”
“是”
众人走出槐柳居,那年轻捕快径自翻身上马,其他人等将戴洛和昏迷的庆月放在马车之内,尔后便一路疾驰,向西北数十里外的静萍县衙而去
这处村镇,虽地处偏僻,但是却属静萍县管辖只不过这静萍县衙距离村镇距离甚远,并且行途不便,是以许多年来,非是重大时日节点,静萍县衙压根儿不会派人前来村镇查探
今日怎地会如此凑巧还偏偏遇到了这档子事儿
快马奔驰,兵卫疾赶,风尘烟波漫漫
明桢皇帝和晴茹等人均在路边等候,看着飞马飒然而过,去势甚猛,而如今时辰也过了许久,晴茹心下便有些担忧,左右踱步,喃喃自语道“怎么还不见他来呢”
陈缘义在一旁,看着晴茹的焦急之状,微微一笑,说道“晴茹,不必着急,戴兄武艺高强,行事谨慎,不会有事儿的”
“唉”晴茹自知道以戴洛如今的武功,寻常人等自不能伤及他,但是戴洛心地纯良,虽在江湖中闯荡了些许时日,但依旧经验不丰,还是让人担心
不觉间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如今午时已过,众人既有些枯燥饥饿,又感到忧心忡忡,以戴洛的一身轻功,往返若是施展浑身解数,恐怕也就两三炷香的时间,即便在路上或是槐柳居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此时也该回来了
明桢皇帝等得亦是极为烦躁,他虽极不愿前往西北之地,不愿插手军政之事,但是万般无奈,如今形势所迫,由不得他任性了明桢皇帝仰天看了看日头,凝声说道“戴洛他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我们不如去看看”
晴茹思忖片刻,说道“好”
三人一致同意,便即动身返回村镇,直往槐柳居而去
三人步入村镇,复又看到了入村时看到的那位老者,他此时正坐在一个矮坡上,对面是一汪清潭,偶有微风拂过,掀起一片涟漪
三人走到近前,陈缘义微微弓身,抱拳敬言道“这位老伯,我们又见面了,不知您可否看到和我们同行的那位少侠”
那老伯回眸,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早让你等离去,如今还回来作甚”
“老伯”晴茹有些不耐烦,凝声说道,“我们本已离去,只是有位同伴落在这里了,我们找到他马上就走,无需您老惦记”
“晴茹”陈缘义觉得晴茹所言过于直白,对于长辈而言,显得有些不礼貌
晴茹瞥了一眼陈缘义,回眸望着那老伯,继续说道“我们问你呢,你听到没”
那老伯冷冷一笑,叹道“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不像我,向长辈请教,没有一点儿礼貌”
晴茹闻言,正待发作,却听那老伯冷声续说道“刚才从静萍县衙来了一队人马,若是老朽没看花眼,你那位同伴,想必便在那马车里头,此时说不定已经到了府衙了”
“什么”晴茹闻言一惊,没想到只是几个时辰,竟发生了这般事情
晴茹凝眸望着老伯,急声问道“静萍县衙所在何处可是西北方向”
老者闻言,冷冷一笑,目光掠过众人,轻哼一声,沉声说道“西北十余里,正是静萍县衙你等和那少年想必很是亲近吧,如若不然,趁他身陷囹圄之时,早便逃之夭夭了”
晴茹没工夫听这老者胡扯,既知道了静萍县衙所在地,当务之急是要寻到戴洛。
晴茹催促陈缘义和明桢道“我们快些走吧,不过去之前还是先到槐柳居查探一番”
“有道理”
众人辞行了老者,尔后便来到了槐柳居
槐柳居门扉洞开,外屋一片狼藉,内屋亦是满地鲜血,众人知道此处是发生了极为重大的人命案戴洛却恰在此时返回槐柳居,自然会被视作嫌疑人,戴洛的处境相当危险,如今需马不停蹄赶往静萍县衙
众人不敢耽搁,离开村镇,便即匆匆往静萍县衙而去静萍县衙距离村镇还有一段距离,众人紧赶慢赶,待来到静萍县时,夕阳已然垂挂天边,冬天的白日,总是那么短暂
静萍县虽有不少的人口聚集,但是此时天色向晚,街道上行人已渺,倒是有些冷清
静萍县中,多为农家寻常屋舍,唯有静萍县衙建得极为宽绰豪奢,这等官方建筑,还是很好辨认的
众人来到静萍县衙,便举步向其走去
走到近前,有几名县衙护卫冲上前来,厉声喝道“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闯县衙”
旁边儿有一人打着呵欠,满是松懈的样貌,淡淡说道“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大人已经累了,没工夫处理你们那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明桢皇帝看着他们,言谈举止甚是粗鲁,丝毫没有儒雅诗书之气,明桢皇帝感到一阵寒心
由于明桢皇帝对文学诗书的喜爱之情甚是浓郁,因此他对于寻常人等的评判,也通常是观察其举止谈吐有无风度,肚子中是否有墨水他不奢求所有人都能如岳飞岳武穆一般神勇非凡,但是最起码也要有个儒雅风度吧
这几名护卫,在明桢皇帝的眼中,实是糟糕透顶,若是真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磕碜。
明桢皇帝知道晴茹担心戴洛安危,言谈可能会比较着急,于是抢在她前头说道“各位官爷,我等来只有一事,今天白日在东南一处村镇中,我有一位朋友被你们这儿的捕快抓了,我们前来探望”
“原来如此呐”那人闻言,点了点头,摇头说道,“你那位朋友杀了人,已经被收监了,若是探望,他日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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