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战斗

    在刀上的冷锋出鞘的时候,我并未感到任何的心慌和害怕。

    因为身边站着两位实力强大的柱。

    在空气中的震荡发出爆炸般的响声时,一道熟悉又恐怖至极的压抑感从天而降。巨大的轰鸣在重物落地和碎裂的石块上,爆发出灰尘和气流。

    把在场所有人的羽织都吹的翻飞不止。

    就像是某种信号,天空中的星辰在仿佛在瞬间被遮掩,大片的厚云挡住了头顶的这块位置,一丝缝隙也不漏。

    巨响让大家的视线看向了滑坡车厢的旁边。

    .

    .

    显眼的粉色头发和身体上的刺青,恶劣的表情正彰显这人面对柱时的极度兴奋。

    他转过身子,肌肉鼓起,眼瞳中大咧咧的‘上弦·叁’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这边。

    炭治郎在对上鬼的视线时,脑子里只有‘上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想法’。随即,充斥着鬼舞辻无惨味道的拳头已经到了他的面门。

    瞬间被炎柱的刀给斩断。

    鬼没有停下拳头,他的另一只手也从下方打了出来。

    蓝色的浪花把拳头给斩落在了炭治郎刚刚站立的位置。

    而炭治郎被推倒在另一头的地面上,额头全是汗滴。

    .

    .

    二击不中,水柱的浪花顺势蜿蜒直上,目标是鬼的脖颈。

    像是知道己不能再对炭治郎下手,他舍弃了自己的半个脑袋,知道躲不开便任由攻击削掉小半部分的头骨,然后全身而退。

    炭治郎的瞳孔缩小,有些狼狈的呆在刚刚跌倒的位置,我赶紧移动过去伸出手想把他给拉起来。

    “刀...不错啊。”上弦叁的眼神透露着兴奋,用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小半边额头,在放下手的时候,他的缺损的脑袋已经长好。

    我见炭治郎的样子捏了下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掌心里都是冷汗。

    阴气逼人的森冷之感,强大的愈合能力还有那一击的速度和力量,都让人难以置信。甚至那种打法,让人遍体身寒。

    “我无法理解,为何要优先攻击这个少年。”炼狱说话的同时,富冈义勇拿着刀站到了我们三个人的面前。

    “先躲开,这不是你们能插手的....至少现在不行。”富冈义勇说道。

    “...哦..哦”伊之助还没回神,他同样的被刚刚的动作给震住,甚至连刀都没来得及拔出。

    炭治郎咬着牙四处环顾,他的武器在翻滚中不知道掉哪里,视线在触及我身上的绷带之时,炭治郎握紧了拳头扶着我往后退去。

    .

    .

    “因为觉得他会妨碍我和你们的谈话”上弦叁轻轻松松的说着,但他应该是有收到无惨的指示。

    “你和我们有什么要说的?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已经讨厌你了。”

    “是吗...我也讨厌弱者,看到弱者就反胃。”上弦叁说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躲在后面捂着后背的我。

    “?”炼狱看到鬼的眼神,脸上连带着表情都消失。

    “我有个很棒的提议,干脆你们两个也变成鬼怎样?一看就这么强,还有上次的水柱,他又是什么柱?火柱?”猗窝座对着富冈指着炼狱说道。

    “水柱和火柱,都成为鬼吧!”

    “我拒绝”炼狱的声音因为鬼的话而没有了温度。往日的字里行间都透着炎炎的热量,但这个时候,炼狱冷着脸说出的仅仅只是这三个字,如同夹杂着冰碴,简短的让人打颤。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我是猗窝座。”

    “...”富冈义勇拿着刀根本就没想开口,他眼神毫无波澜,再次看见这只曾经对他造成伤害的鬼没有什么波动,同样的就像在看地上一坨泥巴。

    “...”猗窝座在这个水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不愉快,但同时遇到两位强者使得他忽略了这种感觉。猗窝座又话锋一转,颇为兴奋的说道。

    “你们的斗气,都接近至高领域。”

    “火柱和水柱,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还没有踏入至高领域。”

    “因为你们是人,会变老,会死...只要变成了鬼,无论是一百年,还是几百年,你都可以持续不断的锻炼,可以继续变强!”猗窝座迷了眯眼睛,里面透露出对力量的追求。

    “老去或者死亡,都是人类这种短暂生物的美。”炼狱发声打断了猗窝座的话,虽然语气淡淡的,但能感受到里面的不耐。

    “因为会老,因为会逝去...所以才无比的珍贵。所谓强大,并不只针对□□这种词语,我背后之人并不弱,不要侮辱他们。”

    “我和你的价值标准不同,不管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变成鬼,无意义的对话就到此为止了。”炼狱手中握着的刀在被转动,看起来,他已经不想和面前的鬼继续这种谈话。

    “是吗...”

    话语落下的瞬间,猗窝座展开了脚下的雪花方阵,摆出了攻击的姿势,连带着空气都有一瞬间的扭曲。

    “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不变成鬼的话,就只能杀了你们,太可惜了。”猗窝座的站位和动作都发生了变化,他的手势和拳头扬了起来。

    眨眼的一瞬间就和炼狱缠斗在了一起,富冈义勇的水龙也夹杂在火焰里面进行碰撞。

    因为曾经和这只鬼对过招,富冈义勇知道上弦叁的强悍。在上次的战斗中,鬼根本没有使出这样的动作,并且把他给重伤....黑崎真冬子说的没有错。

    这只鬼很强。

    富冈义勇握着刀的手紧了三分。

    ...

    打斗的冲击使得空气被震荡,巨大的灰尘挡住了视线,炭治郎发现自己的眼睛追不上战斗的速度,当他尝试去捕捉鬼的拳头时,那个位置的拳头已经出现在下一个地方。

    只能看得到刀锋的冷光,在夜色里折射出不间断的剑影。

    “我以前杀掉的那些柱里,还没有火柱呢!!也没有答应我邀请的人!!”猗窝座兴奋的跳上了半空,展示了他卓越的弹跳力,也正因为这一下子的说话,炭治郎才看的见鬼和柱的身上的血迹。

    “我不明白,同为极尽武道之人,为什么看不清事实呢?明明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成为鬼啊!”

    “看着同样拥有武道才能的人,丑陋的衰弱下去,我很难受!那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

    “简直让人作呕!”

    “所以你们还是趁现在年轻强大的时候死去吧,炼狱杏寿郎!”

    猗窝座说完,倒立在半空中隔着距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炼狱打来,速度快到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隙,只有残影。

    ‘破坏杀·空式!’

    炼狱手中的刀朝着半空划出圆,刀锋上的火焰就像旋涡般扭转着化解了隔空的招式。

    是炼狱师傅的炎之呼吸·四之型 盛炎之涡。

    如果炭治郎观察的话,一定看不太清楚,但在我的连接状态下,清晰的能察觉到鬼的拳头隔空那么多距离就打了过去,速度快的连一瞬间都不到。

    这就是极尽武道的鬼吗?太犯规了吧...为什么拳头还能隔着老远还能打到,是拳头上的气吗?

    在我因为这一招而站起身的时候,巨大的浪花卷着潮汐在鬼落地的位置划出直线,但鬼的身体却扭转着直接用拳头迎上攻击。

    拳头当然被斩断,但是鬼也因此借力跳开,落在了远处。

    更加犯规了。

    用这种....耗损的方式来改变致命攻击。

    富冈义勇和炼狱杏寿郎在此刻同时意识到,鬼可以打出有效的范围攻击,这样他们就难以斩断鬼的脖子。

    ‘不能拉开距离,只能近身战斗。’

    两人在瞬间左右突进到了鬼的身边,速度之快,只在刚刚的位置上留下一道未散尽的烟灰,和踏裂的地面。

    “反应很出色。”

    夹击的火焰和水龙并未让猗窝座慌乱,他用手臂挡住攻击,跳开了原地。

    如法炮制!

    他的手臂瞬间又长好。

    “这么出色的剑技,你们会渐渐失去的啊,难道都不难过吗?!”

    “闭嘴!!难过你妹啊!!”

    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打破了看似惬意的战斗,猗窝座的眼睛转向了躲在车厢那边的人,是和火柱身上类似的图案...

    果然,不打死那些烦人的蚂蚁,对话就会这样被打断,干扰他的兴致....

    猗窝座扬起的嘴角撇了下来。

    ..

    炭治郎被旁边之人的出声吓一跳,虽然插入打断别人对话很不礼貌,但现在不是去想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他看到猗窝座眼神瞟过来的时候,立刻起身站到了面前,试图挡住那如同毒蛇般蚀骨的视线。

    “烦人的弱者。”

    “真冬子并不弱!”

    “火柱和水柱,不要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弱者,拿出你们全力,专心对付我!!”猗窝座的嘴角再次扬起,他脚下的方阵发出了更加扭曲的波动。

    炎之呼吸·五之型 炎虎!

    水之呼吸·肆之型 击打潮!

    两人脸上全是青筋,手中的刀带起的火焰和水龙同时对着猗窝座的拳头进行着碰撞。

    激烈到无法形容的打击,武道极致的碰撞,就算是两个人对上一只鬼,居然看起来势均力敌!除了土木飞扬,地上的碎石被震荡的到处乱溅,猗窝座的表情非常的稳....就好像他知道,就算是两个柱也无法打败他一样。

    在我紧张的握着拳头的时候,淡淡的薄雾带着冷月般的银光,朝着鬼的背后袭来。

    “霞之呼吸·肆之型 平流斩!”

    猗窝座的表情变了。

    专心和前方的打斗在攻击到达背后之时,他脚下的方阵在剧烈的颤动,身后的气在告诉猗窝座,背后有袭击。他的眼神骤变,瞬间做出了反应。

    “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他脚下的方阵在被攻击到脖颈的时候震荡起来,刚刚的招式还有面前的招式....居然扭曲般慢了一点。紧接着无数的气弹和伴随脚底下的方阵,以他自身为中心,在一瞬间向四周发射。

    气的形状达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让炭治郎张大了嘴。

    同时躲在一边观战的我们居然会被波及。

    威力骇人的招式范围太广,也太过突然!炭治郎都能看见那气弹隔着十来米朝着自己的位置打过来。

    这么强力的招式距离那么远都能打到这里,那在身前的柱们呢?!炭治郎率先挡在了面前,手中的刀早在翻滚的时候遗失,他没有办法用剑技挡住这波无差别的攻击,但身体却站了出来。

    伊之助也跳到前面,手掌颤抖的握着刀挡在了炭治郎的旁边,但我的刀比伊之助和炭治郎更快,赶在了气弹过来之前,打偏了气弹的方向。

    这股气太过于霸道,刀尖的前端部分出现了缺口。视线在看到刀上的裂痕时,我的心脏就那么强烈的突突直跳,抬起头去感应前方的动静。

    柱呢??他们还安全吗??

    在扫到前方地上一大滩的红色时,我张着嘴,呼吸骤然停了一瞬。

    那是柱们的血吗?

    一望无际的蓝色水平面,波纹点点,巨大的雾气蔓延在水面上让人看不真切,但这场景相融,相互交织的模样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就好像只是海面上升腾起了白色的雾气弥漫在周围一样。

    这场景毫无间隙的占据了全部的目光,我张大了嘴巴,看到炼狱师傅金色头发上染红的血液,还有他身前两道站的笔挺的人影。

    富冈义勇在关键的时候使出他的自创技,但这并不能完全防御掉鬼的范围攻击。几人和鬼距离过近,但好在霞柱迅速改变了招式,三个人一起防御掉了鬼打过来的气。

    但还是不行,拳头像是知道他们的一招一式,总是快一步的紧紧跟随,躲不掉全部!!

    当霞雾和蓝色的海面散去,鬼的伤势已经快速合拢,而他们的身上却有道道血痕。

    “呼哈...”“哈啊..”“哈啊...”“...哈...”

    血从他们的头上,顺着眼睛流下来。

    不同程度的喘气,竭力呼吸,但仍然挺直了脊背。

    “大家......”看到他们的惨状我难受至极,但好歹没有缺胳膊少腿。我摊开自己的手掌,视线对着上面的太阳斑纹和掐出来的痕迹。

    “虫子....”猗窝座的眼神冰冷,空气瞬间仿佛下降了几个度,他从那尖利的牙齿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部的耐心,忍住这股让人作呕的厌恶之感。

    “总有虫子要来干扰战斗!!!”

    “刚刚的谈话也是,现在耍的把戏也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想碾死一个人了。”

    话语落下的时候,猗窝座猛然朝着我的位置跳了过来。

    “真冬子!!!”

    “快走!!!”

    “!!!”

    战场瞬息万变。

    在几人的喊声中,甚至有火焰和水龙直接追赶在了猗窝座的身后,但我们几个观战的位置着实不是太远。原本快要击中猗窝座的攻击也落空,鬼临时转移目标让柱都咬着牙暗吃一惊....

    但鬼除了动作快以外,脑子转的也非常快。

    在袭击过来的一瞬间,猗窝座的方阵感受到了贴在后背的攻击,他动作一晃,临时改变了路径,直直的跳进了翻倒的车厢里。在柱的招式也碰撞在车厢上,猗窝座扭着身体,借机用脚趾刁钻的转着踢断了一把蓝色的刀锋,另一只脚也直接踢向了最快出招的炼狱胸口。

    感知到猗窝座借着地势和灰尘而打出动作的瞬间,手中的斑纹再次发烫,微微曲起的手指仿佛在紧紧抓着什么。

    一只脚是吧,给我爬!!!!

    只见猗窝座在即将踢中炼狱做好防御的剑招下,突然脚底一滑,攻击式就这样落空,接连而来的是霞柱和水柱的跃起身姿的攻击剑招。

    霞光仿佛在黑夜中照亮了四周,高高举起的剑招和面无表情的脸在动作之间青筋鼓胀。

    “霞之呼吸”

    青色的剑光在瞬间快速划破面前,带起了弧度还有波澜宛若把空间都给斩开。

    “贰之型·八重霞!!”

    不间断的攻击让猗窝座只能展开防御,舍弃攻击式。但在他想在缝隙间接近我这边的时候,炼狱的攻击也跟了上来,虽然几人负伤,但咬着的牙和动作却从未断掉,力量一份也没有减轻。

    猗窝座明显陷入了苦战的境地。

    炭治郎和伊之助赶忙拉着我往更远的位置跑去,正当我们三个没跑两步的时候,背后的猗窝座不知何时的跳上了半空。

    “我终于明白了。”

    “现在,此刻,想杀死你这种人的心情比和武道极尽的高手决斗还要强烈!”说着话的猗窝座在空中又使出了那一招远距离的打击。

    “已经恶心到突破我的界限,无法忍耐!卑鄙的弱者,一定要碾死你!!”

    “去死啊!!!!”

    ..

    ..

    伊之助的刀被炭治郎拿在了手上,他回身旋转,手上的刀锋划拉出火焰来。

    “日之呼吸·壹之型 圆舞烈日红镜!”

    “圆舞烈日红镜!”

    我手中红色的刀,同样的和炭治郎使出了火神,数道红色的刀光和火焰化解了猗窝座打过来的气,但由于伊之助的刀缺口很大,并不适合炭治郎,他的刀刃在改变气弹轨迹的时候碎掉了。

    “啊啊!碎了啊!!!!”伊之助直接跳了起来。

    这个空档的时间,三位柱再次挡在了我们三个前面的位置,同时富冈义勇直接抽走了我手上的刀,非常不客气的留下“借给我”这三个字。

    我哈了一声,只得拿出背后背着的藤京极春的刀来握在手上。

    猗窝座没有了攻击,他落在那块位置,表情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和自若,反而满是厌恶和阴沉。

    “真的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保护这种人。”

    “卑鄙又无耻的手段,就是弱者才会使用的伎俩。”猗窝座指着我,眼睛像是在看什么蛆虫一样的恶心。

    “不要侮辱了真冬子,她是我最自豪的继子!!”炼狱的羽织上有血迹,但他此刻的心情像是被点燃了般,连带着身上的血液也一同愤怒了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后辈,炼狱的怒火,势必连同你的灰烬都燃滅,不留一寸!”低气压从面前染血的火焰羽织上传来。

    “用尽任何办法斩杀恶鬼怎么会是卑鄙,你是不是对卑鄙有什么误解,做鬼了连知识都不记得了吗?真是可怜啊,鬼做成你这样还有什么意义,所以还是早点下地狱去吧,呆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是浪费空气而已。”

    时透无一郎皱眉甩了下刀上鬼的血液,像是极度嫌弃似的。

    “...”水柱富冈义勇没有什么想说的,对于面前这只鬼,他仍然是那副如同看泥巴般的眼神。

    炼狱的话让我睁大了眼睛...我原来是...炼狱师傅最自豪的继子吗.....

    挡在前面的背影,仿佛扎根在了那块地方,阻挡住任何危险。

    掌中的斑纹渐渐被合拢握紧,越来越用力。

    这是柱们的背影....火焰羽织,红色羽织,黑色队服。

    黑暗带来的压抑在消散,天边开始泛出乳白和浅紫色的光晕。

    惨烈的代价,悲伤到无以言喻的逝去,意志的传承和寄托....那些曾经绑缚我心脏的东西,就如同这夜空一样,在逐渐淡淡的开始变亮一分,阴霾少一分。

    我站了出来,脊背挺直,中正的话语,由我口中说出。

    “应该,我才要问你吧....为什么会觉得人类是弱小的,为什么觉得我是虫子。”

    “?”猗窝座的视线因为我的话越过了前面的柱,阴沉沉的盯了过来。

    “在你成为鬼之前,不也是人类吗?为什么执着力量,为什么想变强....身为鬼的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的话,变强又有什么意义。”

    “不要把我和你这种让人反胃的东西相提并论。”

    “是吗....在我看来,你所追求的武道极尽,在成为鬼的那一刻,已经被鬼舞辻无惨给限制,强大有何所用,性命都不受自己支配。”

    我伸出食指,指着猗窝座的地方,继续道。

    “武道极尽...多么可笑,现在不过是成为了鬼王的刍狗而已,就连曾经追求变强的意义也一并忘记...”

    “可怜....”

    “实在是太可怜了。”

    猗窝座的拳头捏了起来,他嘴里的尖牙已经被咬的嘎吱作响,眼神冰凉。

    “闭嘴!!你这种弱者活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果然一开始就该杀死所有多余的人!!

    猗窝座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愤怒。

    他的确忘记了很多的过往,但现在被指出来,他不知为何心里有股憋闷和无名的怒火。比侮辱了他的武道,打断他的谈话,卑鄙的使那些手段,都还要让他怒火中烧!

    和那种讨厌弱小不同,如果非要形容的话,看见弱者会让他在生理上反感和反胃,作呕。但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仿佛踩在了他的痛脚上,让人无法反驳,明知道说的是废话,没有意义,但仍然胸口那块仍然止不住的狂怒。

    太奇怪了...

    那是什么眼神?

    这个女人难道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吗?为什么这种弱小的虫子会可怜他?

    明明他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强,他是强者!追求着极致的强者!站的高度是这个女人根本无法提及的位置!是那种卑微弱小之人永远无法理解的高度!!

    “再强也永远低人一等,被限制自由,操控生死,任由摆布,这就是所谓的‘武道极尽’吗?”女人的声音带着惋惜,清脆的声音犹如几个巴掌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人无法反击。

    猗窝座眼神晦涩,黑云布满了他的整张脸,面无表情的面孔仿佛只有那一双透着猩红的眼神,在散发森冷的阴气。

    “这样的变强,一点意义都没有....所以才会说你可怜啊!”

    “完全在浪费时间。”

    .

    .

    .

    可恶!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一定要捏爆她的头,掏出她的心脏,扯断她的四肢!!!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给我闭嘴啊啊!!!!!!!

    .

    猗窝座头一次被愤怒所牵制。

    .

    他在成为鬼以后,感情越发的淡薄,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算发火也几乎不会有多大的起伏。

    猗窝座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的人,但却记住了一件事.....

    恐惧,愤怒,不甘,挣扎,狡辩,谎言.....那些情绪是将死之人,或者弱者才会拥有的。

    每当他锤爆或者踢飞那些人的头颅时,他们脸上就带着这些东西,所以他才会恶心,反胃。

    但现在,猗窝座摸了摸自己的脸....

    上面那凶恶到仿佛恨不得把这个人挫骨扬灰的的表情,太过于丑陋。

    猗窝座放下了手掌,脸上再度恢复原先的模样。

    水柱,火柱,还有那不知名的柱....他都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兴致。

    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牵制住,只有杀了那个女人,才能重获自由,重新找回这份追求极致武道的理由。

    那双怜悯的眼神,太让人恶心。

    那张嘴里说出的话,让他连上一次吃掉的血肉都忍不住现在就想呕吐出来。

    撕碎这个女人!

    把她扯的七零八落,把她的肉一点点的撕下来,到那个时候,这个女人一定会哭着求饶,一定会露出丑陋的恶心嘴脸....就和他曾经杀死无数个弱者一样。

    和那些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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