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的身体被插着两把刀,他的头颅掉在了阴影里,滚了一个咕噜,然后开始飞灰起来。
少年大口的喘息,神色有些紧绷,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在看到柱们被打飞出去后,他加入了战斗,拿过再度晕厥过去师兄的刀,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看到了鬼身上肌肉的纹理。
明明他跟不上鬼的速度,但在自己快被打中时,那股东西保护了他,炭治郎飞了出去,但没有致命伤。再度爬起来拖延时间,有人倒下他就会冲上去,疲惫,疼痛,紧绷,速度,炭治郎都快觉得呼吸困难无比,就在即将再次被打飞出去的时候,炭治郎突然记起了什么....紧接着鬼的肌肉纹理浮现在眼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却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股温暖的力量给带动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
火焰划过脖颈,鬼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砍掉了,他砍掉了这个鬼的脑袋!!
刚刚,那到底是什么?!
耳边的耳饰突然被一股风吹动,炭治郎眼神转动,看着旁边躺在地上的炼狱,还有支撑身体血流如注的富冈,还有站在一旁警惕的时透,神色有些放松。
但又仅仅只是放松了一秒,他就疑惑为什么那个叫做无一郎的孩子会警惕,因为他的口中爆发出的吼声回答了自己。
“快走开!!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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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停手吧...’
不行,我必须杀了这些人才能跑进树林。
‘留下来吧,和我一起去彼世...’
你是谁?
为什么去彼世?
为什么总是要妨碍他变强!
‘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变强...’
因为不变强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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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带·回·去!!——无法把药给带回去!!
身上很热,很烫,亦如他每次被人痛打,受伤,被报复时候的灼痛...一模一样。
不变强的话,就无法给父亲带药回去;不变强的话,无法带着偷来的钱包逃走;不变强的话,被人殴打也没法还手;不变强的话,会被奉行所捉住被判刑....
不变强的话,就无法保护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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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这些人又都是谁?....
火焰充斥着视线,但视线却一直在下降...
还没完。
他还没完...
但是想接住脑袋的手掌,想把头颅重新放回去的手掌,也开始燃烧起来。
他被人正面砍掉了脑袋,在接住火柱的招式后,在鼻尖闻到点焦味的时候,那个带着耳坠的少年,斩掉了他的头。
罗针没有察觉到一点斗气,就宛如对着一颗不存在的树木般,完全没有察觉到另一个人。
少年的眼睛如同火焰一样,但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情绪都没有....
随着脑袋瓦解,猗窝座好看到了很多很多的画面。
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是无聊的过去,无聊的...
‘就算今年去不了,明年,后年,也还会有烟火的...’‘你可以继承这个道场吗...’‘...恋雪也说喜欢你’
‘因为...狛治说过......’
都约好了。
要保护好有每一个她的未来。
明年,后年,未来的每一年,都要一起看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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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答应好了,会变的比任何人都强,一生都要保护好她。
“...”
他就是狛治。
这个故事,真的很悲惨,很可怜,又很无聊。
那个女人说的没错。
他一直在浪费时间。
成为了鬼后忘掉了那么多的东西,但又在追求强大,可明明要守护的东西,消失的一样也没有了。
那重复的几百年,游荡的几百年,追求强大和变强的几百年,就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上,没有任何爱着的人的几百年里,一直重复着毫无意义的杀戮。
就算他现在已经知道,此刻死了也无法去到他们的地方。
用‘守护的拳头’去杀人,父亲‘重新来过’的遗言也没能遵守,恋人的约定也没有实现。
最爱的人,深爱的人,用力去保护的人,谁都没有守住。
包括自己...的未来。
狛治讨厌弱者,因为弱者不会堂堂正正的战斗,只会往井里投毒,很丑恶,很恶心。
但在灼热的阳光下,看着自己被燃烧的身体,他突然就明白了,其实自己才是弱者...因为不够强,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还不够强!没能守住所有人也是,变成鬼也是,忘掉一切也是,包括现在被斩掉头颅也是!!!!
他还不够强!!
当这个念头随着疼与痛苦紧紧缠绕心脏时,头顶被摸上了一只大手。那只手带着温暖的重量,眼睛微微睁大少许。
‘没关系的’
‘没事的,狛治,谢谢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弟子,也是我的儿子’
‘死也不会对你弃之不顾的’
‘虽然没办法带你去天国...但是,我们都会陪着你一起去地狱。’
‘狛治先生,谢谢你’
‘已经足够了’
灰烬在变多,疼痛已然感受不到,随着最后的这道女声,狛治记了起来....
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是这个声音在和他说话,一直都在叫着他的名字。
而现在,那个呼喊自己名字的人,站在了阳光底下。粉蓝色的雪花和服,还有她健康红润的脸颊,盛着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笑容。
是他最喜欢,最深爱的人。
是他许诺约下未来的人,是说好要再次看烟火的人,是他的妻子。
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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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膜放大,里面的高光显露出来,再也不是诡异的刻画着数字,而是恢复成一双人类的蓝色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对不起!!!关键的时候不在你身边对不起!!!呜!!约定!!一样都没完成!!”
“啊!啊呜!原谅我啊!!请原谅我!!呜呜..求你了..原谅我!!”
紧紧抱住眼前阳光下的人,深深的说着抱歉的话。
恋雪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但她的笑容仍然绽放在唇边,一如那晚在和狛治相互诉说着爱慕时候的那样,纯澈,温柔,爱恋。没有任何责怪,她只是抱紧了这个痛哭的人,摸着他的头和脊背,非常高兴的说着。
“还能记得我们真的是太好了”
“欢迎回来...”
“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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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胜利了。
光线稍微有些刺眼。
在炭治郎斩突如其来的斩掉了鬼脑袋时,他的头颅已经飞灰,身体却在再生。都已经做好了立刻带着负伤的柱和炼狱大哥一起跳开原位的准备。
但是鬼,就这么站在了一拳之隔的阴影边界外。
在无一郎喊出那句话后,久久再没有了动弹。
任由阳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双手微微弯曲,像是在拥抱般,火焰一点点的从他的手掌开始燃烧,炭治郎突然就闻到了一股悔意和怅然。
阳光下的身体什么都没有留下,就算化为灰烬,连一丁点证明这世间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剩余。
炭治郎身体一松,手脚突然就使不出力来,他跌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又有些恶心,一放松一停止,耳朵耳鸣了般出现怪声,痛的他耳朵里有血流出来。
炭治郎忍不住的蹲下了身体,他突然觉得身体哪里都痛,蹲在地上半晌,最后还是伊之助过来扶起他的。
炭治郎缓过劲来就推着伊之助,要求他去看看柱们怎么样了,伊之助有些呆愣的样子,他哦哦了两句就跑去看柱的情况,这个时候阳光已经普遍照射在了大地上,隐疾步而来的身影已经能够看见,他们一边救治着不相干的人员,一边匆匆的往这里赶来。
炭治郎用刀柄支撑着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快步的往回走去,站在了这跟女孩的面前,一把抱住。
他的心情已经从刚刚的劫后余生里回来,现在满腔都是一股气和说不出的担惊受怕。
“笨蛋笨蛋笨蛋!!!!”炭治郎还是没有忍住,对我低吼了出声。他松开了紧抱的身子,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皱着眉的样子快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听话,一个人跑回去是要送死吗?”炭治郎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可以看出他真的非常生气,甚至气的握着我肩膀的手还有些发抖。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得低着头装作‘我错了’的模样。
“你至少...不要把我阻拦在后面啊.....这样子做,你知道我会有多担心吗?”炭治郎的声音慢了下来,我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但听到他这含带着受伤的声音,我心里也难受起来。
“对不起...”
我低着脑袋一蹶不振,肩膀也耷拉下来。
沉默了一会,周围救援的隐一直在说着大家都没事的话。我慢吞吞的伸出手,想拉一拉炭治郎的衣角,正在这个时候,他又开口说话了。
“肩膀很疼吧....”
“不疼。”我立马接话道。
“撒谎!!疼就说出来,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会不疼!!”炭治郎刚刚回暖的语气因为我的这两个字又开始有生气的迹象。
我赶忙把想要抬起的脑袋再度低了下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怕那红色的漂亮眼睛里夹杂着对我的失望。
我确实该骂。
但现在的心里已经想不清楚要从哪里骂起,现在的脑子里因为炭治郎的态度而感觉自己哪哪做的都不对。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炭治郎松开了握着我肩膀的手,他跑到不远处找隐要了一些伤药,然后折回来看了我一眼,我立马低下头,两眼不闻窗外事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作乖乖状。
炭治郎轻叹了一声,他上前拉着我的手往倒过来的车厢里走去。我感觉炭治郎的手心有些微凉,还有些汗,黏黏的不太舒服。
“真冬子,这里没有人,你把衣服解开,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听到了他的话,我乖乖的开始解扣子,但低着头解到一半的时候,他握住了我解扣子的手。
“可以了,就这样包扎吧”炭治郎的跪坐在了我面前,我哦了一声任由他帮我把松松垮垮的队服给扒拉一半下来。
本来还有些疼的,但此时我正小心翼翼的偷瞄炭治郎的脸色。果然他还是挺生气的,脸色紧绷,如临大敌,嘴唇微微的有些鼓着,就像含着一口气在里面一样。
炭治郎一边把膏状药抹在我的锁骨处,一边开口说着。“我知道,真冬子是个好孩子,一直都想为大家做点什么。”炭治郎的手很轻,指尖的粗糙又让肌肤感觉有些痒,想挠。
“你一直都是这样...”炭治郎的声音柔和起来,我着的头看着他帮我抹药的手,上面的茧子和痕迹非常之多。
“好了,胳膊微微抬起来一点,我要帮你缠绷带了,真冬子真乖。”
炭治郎稍许温和了的口气让我有些放松,我听从他的话把胳膊张开了一些,炭治郎开始用绷带帮我从前绕后的缠了起来。
炭治郎的身体往前倾,背肌微弯,头颅垂下,靠的非常近,我本来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因为我一直都深陷在‘惹炭治郎生气了’的情绪里,直到感觉肩膀处总是因为炭治郎的靠近而染上一股热气流,我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我这是快半裸了吧.....虽然只露出了胸口以上的部位,但.....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啊?!
到这里,我终于是意识到,现在的姿势,光溜溜的肩膀还有因为过近距离炭治郎灼热灼热的呼吸,好像有点超纲了。
还有他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滚烫无比。
我抬起头想看炭治郎的时候,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好了,缠好了。”听到这句话,我又感觉是我自己想太多,没事总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呢,这样太不好,太不单纯了,而且炭治郎只是单纯的帮我包扎伤口,他怎么可能会吃我豆腐呢?并且我和他的关系多好啊,我们年纪又这么小,脱光光一起泡澡也是在霓虹国很常见的,所以说.....所以说....
正当我在心里自我说服自己的时候,炭治郎的突然靠的更近了一些,他双手突然摸着我的脸颊抬了起来,我这个时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波光泛滥温柔的水,还有明晃晃炙热的火。
我楞了。
“真冬子...你听我说。”
“.....我没有资格向你发火的,真的很抱歉,刚刚吓到你了吗?”
我就着炭治郎脸颊两边的掌心摇了摇脑袋。看到我的样子,他的神色仍然没有放松,反而有些自责。
“是我把你带入到这种危险的境地,还遭遇了那么多可怕又疼痛的事情,真冬子明明有选择的余地,大可不必跟着我一起受苦。”
听到他说这话,我疯狂的摇着脑袋,想开口说话的一瞬间,他又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所以....”
“每次看到你受伤,面对未知和危险,我都会感觉很害怕,真冬子....下次,不要再把我甩开了好吗?”
“我知道事已至此,虽然很后悔没有把你赶回家,但已经走到了这里,我只能好好保护你。鳞泷师傅说的没有错,真冬子,你是人,不是鬼,断掉了胳膊或者腿,受的任何伤也不恢复,就像这里...”炭治郎点了点我刚刚缠绕绷带的位置,又摸了摸我的后腰。
“会很疼,还会留下疤。”炭治郎脸上的神情又带上了几分心疼,看的我也是内疚不已,又想低下了头去,但他的一只手一直贴在我的脸蛋庞,不让我低下头去。
“真冬子....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把我挡在后面,你不知道当时看到你这样子做,我的心就快要裂开了一样,喘不上气。”
“太让人伤心了。”
“对不起!”看着他的表情,我瞬间感觉心里一痛,眼泪就要泛上来。
“答应我,别再把我挡在后面就好,...我无法看着你一个人面对危险,至少,让我在你身边,我们不要分开....”
“嗯...呜...我知道了,对不起..呜...”
我因为炭治郎这一席话,还有他拿饱含受伤的语气而忍不住掉了眼泪,只想保证他的安全却忽略了炭治郎的心情,原来他是这么的担惊受怕....真的很抱歉,我又只顾着自己了。
炭治郎轻轻的抱了下我,可能怕压着伤口,他只抱了一会便松开。“好了,好了,真冬子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见到我泪眼婆娑委委屈屈弱弱的看着他,炭治郎的心都软了,他帮我抹掉眼泪,温和的说道“我啊,最喜欢真冬子了,所以不要再哭了,再哭的话,我也会很心疼的...”炭治郎说完眼角微眯,笑着用嘴唇点了点我的脸颊,轻轻的一触即离。
在我因那一句‘我最喜欢真冬子’而懵比的时候,点着脸颊的湿热,点到了我的嘴角上。
不算柔软的唇瓣,触碰在眼睛庞,脸颊旁,最后是嘴角旁,他停了下来,看着我傻呆呆的模样,脸颊上带着非常明显的红,爽朗又温柔的朝着我笑,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现在的模样展开在了眼前。
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一下又一下,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外面的声音不大不远,但在这嘈杂的环境中,这节车厢里因为炭治郎的动作,因为他的话语,还有灼热的手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就像隔了一层薄膜,成为了两个世界。
“我喜欢你。”
“非常喜欢,有哥哥对妹妹的成分在里面,也有家人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更想永远永远的和你在一块,就像爸爸和妈妈那样。”炭治郎说的非常慢,但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发坚定,双眼盯着我的样子,就好像盛满了天上的星星,碎碎的,潋滟的,只看着我,红色的眼瞳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样子。
“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从很久之前就想告诉你,但是.......”
“现在的处境一直都很危险,每日每夜的训练,辛苦,疲惫,还有可能随时丢掉性命,现在根本就无法对你的人生做出任何保证.....也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对不起。”
炭治郎的眼睛暗淡了下去,声音带上了浓浓的拖音。
“自顾自的破坏了真冬子对恋爱最美好的想象,无法保证那么多就这样说了出来.....真的很对不起...”炭治郎说完这样,他的表情染上了些许疼痛,空出的那只手紧握起来,看上去非常的挣扎。
“但是,只要一想到,如果真冬子就这样在眼皮底下受重伤或者!!!或者就这样死掉的话,我实在是无法忍受。”
“所以...所以....”
炭治郎的心情犹如从高空落下又辗转蜿蜒,他本来没有想的那么复杂,但现在自己嘴里说出的话,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
从很久以前起,自己就非常的喜欢真冬子,但到底是哪一种喜欢,硬要区分的话,还真有点难以辨别。从妹妹,家人,到现在...只要看到她受伤就会心疼,不呆在身边的话,就算只是训练时期,都会时不时的想起真冬子,担心真冬子,只要脑子一有空闲,就会想到她的模样。疲惫的时候也是,脑子里都是真冬子加油打气的笑脸....
他已经这么喜欢真冬子了吗?
从来都不满足,干什么都不满足,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男子汉该做的,但他就是对一个女孩子做出很多很多轻薄的事情来满足自己。
包括现在说的这些话,还有自己表露出来的心情。
明明现在的情况那么糟糕,几度徘徊在生死的边缘,甚至这个表达心意的地点,还是在破破烂烂的车厢里,真冬子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觉得他很差劲?就连善逸都知道要拿着鲜花去表白自己心仪的人,那他呢?
自顾自的说一大堆,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到后面根本无从说起。
他只是在觉得还能看到真冬子有活力的掉眼泪时,这些话就从嘴里脱口而出。
脑子想的是,如果真冬子会死在战斗里,在这个还未绽放的年纪里,就提前凋谢的话.....那该有多么的悲伤。
没有感受最美好的恋爱,没有感受幸福,人生最美好的年纪里充满了死亡,恐惧,痛苦.....
如果人生到达了尽头,尽头里只有这些东西,那也太可怜了。
在感受到那股悲伤的一瞬间,喜欢的话就说出了口。炭治郎的确会考虑很多事情,因为他是长男,如果是二男或者三男的话,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在察觉自己心意的那一瞬间就立马说出口。
可现在不一样。
他连自己都无法说绝对活着,就像在蜘蛛山里那样,虽然现在有变强,但未来每一次都能完整的活着吗?炭治郎无法保证,战斗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只会为了胜利而战斗。但战斗之外,炭治郎只要想到恋人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而痛苦,因为自己的残疾而被拖累,因为自己的受伤而提心吊胆,就像他今日看着真冬子差点被鬼打死时候的那种心情。
炭治郎不想让真冬子也体会一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炭治郎咬着自己的嘴唇,极力的忍耐着什么,他的拳头收紧,因为用力而不停的发颤。炭治郎突然就站了起来,神色带着些悲和痛,就这样大步的走出了车厢。
“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人需要帮助的地方!”
“...”
我一句话都还没说出口,看着炭治郎从眷恋到柔和再到皱眉再到悲伤。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那个话却是越说越不对劲的样子...明明他好像在告白...是在告白对吧...
那么最后又是什么意思呢?
是秒拒的意思????
我在被告白后的十几秒中,在这散发着恋爱的粉红色泡泡中....被甩了吗?
嗯?
嗯嗯嗯??
我被甩了???
就这样被甩了?!
这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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