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小说:凤女王爷 作者:离子木
    “颜儿,颜儿”郁涯紧紧地抱着绯颜,不住地亲吻着绯颜身上每一处皮肤。

    看着绯颜身上那些并不属于自己的吻痕,郁涯即是心痛,又是无可奈何,只得一次次地吻上去,想洗尽他身上的每一丝不洁,让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只有自己的痕迹,郁锦的手狠狠地搓上绯颜的体下,“你是我的,我的”

    郁涯眼中已见一分血红,一双唇热得令人难以招架

    绯颜咯咯地笑着,空灵的笑声令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武林骄子如痴如醉,恨不得与这个妖精一起死在床上,好叫他再也不得与别人在床榻间做这之事

    “叫绯颜仙子嘛,绯颜喜欢涯这么叫我”绯颜巧笑着,勾着郁涯的身子,这个世上唯一能与叫他颜儿的人,如今只有独孤红雪。

    “是,是,颜仙子,仙子”一次次地深深交合中,郁涯哪里舍得叫心爱之人有半分不满,只要能让他看见这人眼梢的三朵桃花,让他的指尖透过他锁骨上的碧桃花,触摸到他的体温,那么真真要他死,他也不会皱半分眉头。

    一下下,仿佛不知疲倦地冲撞着身上的娇人,郁涯喜欢听绯颜断断续续地哭声

    一边喘息着,绯颜一边问道,“青玉门的罗子熹是不是你杀的”

    明明依然是入骨妩媚地声音,可是,听到郁涯耳里,却惊得连身下的动作都忘了。后背立刻出了一声冷汗,杀罗子熹的事,整个郁家堡用了所有能用的实力,可是竟还瞒不了这人

    许久,当再一次看见绯颜那双半眯着的狭长凤目,郁涯点了点头,慢慢地绯颜体内退出了身子,翻了个身将绯颜抱在了怀里,“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以死逼他老爹来向你提亲,他凭什么还有”

    绯颜还是笑着,葱白的指尖细点着郁涯麦色的肌理“涯,绯颜喜欢你呢”绯颜眼中含痴带媚,几朵桃花向是淬了烈酒一般这世上有谁能够挡住这种醉意。

    “涯,绯颜喜欢的是你。不是罗子熹,可是你杀了罗子熹,绯颜可没了买新衣的的银子嘛”绯颜娇笑着舔噬着这句身体的每一丝敏感点,撒娇打泼,撩拨起这人的,“绯颜不依。涯你赔给绯颜嘛”

    哪经得起去舔,郁涯立刻急促了起来。“好,我赔,我赔”

    “绯颜想要郁家堡的盐海”

    “好,好,我给,我给”绯颜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又是一次交欢,直到门外传进幽影的声音。“尊上”

    郁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却不敢左右这人的想法

    “进来”一瞬间。绯颜脸上的媚态立刻不见,快得让郁涯觉得,这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人,跟本就从来没有为他动情过

    摇了摇头,这样的想法,郁涯跟本不敢多考虑他,把一切都给了这个人啊

    桃红色地床幔,靡烂地气味

    幽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想立刻从这另他想要自杀地地方逃开,“尊上,幽五七回报,昆合山上地九华草被人取走”

    “什么”绯颜脸上出现一丝愤怒,一捶床榻,娇声骂道,“废物”

    这一声,直把屋内的两人吓出一身冷汗

    “郁涯,帮绯颜掌他嘴”说话时,绯颜己攀上了郁涯的肢体

    没等幽一解释,他的唇边已落下了丝丝血迹

    将口中的血擦到了衣服之上,幽一才来得及将下面的话说尽,“尊上,幽五七说了,来人带着空锡楼的环器”

    绯颜一楞,不自主地摸上眉梢的三朵桃花“是他罢了,你走吧”

    幽一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身后,又响起了他听了多年也痛了多年地喘息身,手中,重重地捏了起来,直让手骨咔咔作响

    看着幽一离开,绯颜满心都是报复性的愉悦

    又是一轮春、色无边

    待郁涯离开后,绯颜随意地披起了红装,把玩着浸满汗渍的头发,轻声说道,“进来”

    没一会,奶娃娃一样粉雕可爱的女娃,以一种夹杂着巨风的速度冲了进来,直将屋子里的杯子瓷器全部震碎

    “四小姐好大的架式”绯颜眯着眼睛,一直没有理会来人

    阿四紧咬着牙齿,几步跃到床前,提起绯颜的衣领便做势要打

    绯颜乜斜着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这处貌不过四五岁的女娃一眼

    阿四长吸了一口报,终于还是将手放了下去

    绯颜理了理衣服,依旧媚色而笑,“四小姐好快的消息”

    阿四拍了拍粉粉地小手,“你要记清楚,昆合山下的药材本是我家老爷让人栽种的”

    绯颜赤着白藕一般地足,走下了床,看着那遍地地碎瓷片,口气高傲,“四小姐也说了,本是这意思就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阿四咬碎了银牙,“当初交易的时候,我就说过,九华草是我的”

    绯颜轻笑了一声,“四小姐,你要九华草何用”顿了顿,绯颜挑眉,“梁沫都不在意,你急什么怎么,还指望着那草能让你从五岁女童变出个妙曼身姿,为梁沫生儿育女”

    不得不说,绯颜这轻飘飘地几句话,句句如利剑一般剌入阿四的心里,直剌得阿四血淋淋地僵白了唇

    瞧着这媚色无边,软弱无骨的男人,阿四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绯颜每走一步便在地板上脱出一条红色地衣摆,“你以为你算什么”

    阿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让自己矮小的身体浮在了半空之中,平视着绯颜

    两人静视了好一会儿,阿四突然仰着冷笑了起来,“好九华草我不要也罢”女童眼中闪过一丝不衬身体与外貌的狠戾,“我今天先杀了你”绯颜轻退了几步,一时间,十几个幽影立刻赶来拦在了绯颜面前,十几把明晃晃地宝剑,直对着这看起来只有五岁的孩童

    阿四伸掌为爪。一抓之下,弄断了好些宝剑,纵然幽影更多,却也渐渐落了下风

    门口啪地一声暴响

    阿四感觉身子一轻,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竞会被人自腹举起

    “颜儿。你没事吧”独孤红雪眼中透过一丝焦虑

    “我能有什么事”绯颜掩唇而笑,扭着腰肢走来,媚地不似凡尘之人

    独孤红雪这才将阿四放了下来,“小娃娃,人小内力不小,倒也不错我喜欢”

    看着独孤红雪爽朗豪迈地笑。阿四微微有些呆了,这些年来她无数次地听过这人的名字。一见之下只觉得心酸无比

    只这一句话的气势与明媚,自已就已经万万比不得了

    摆摆手让幽影们全都离开,绯颜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四,“四小姐,你不是要杀绯颜么”

    “她敢”独孤红雪已将绯颜脱到了身后恕喝了一声,“颜儿,老太婆我老了。心脏不中用了,摆脱你别再吓我了。行不行我的小祖宗”

    咯咯笑了两,绯颜拍了拍独孤红雪的背,将头枕上了独孤红雪的肩膀之上,将目光投到了阿四身上,道,“九华草是假,想借九华草之名替郁涯杀了绯颜才是真吧”

    阿四身子一抖,“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郁涯,高涯,关我何事”

    一抹红装似血一般地鲜艳,绯颜眯起凤目,一字一顿,悠悠说道,“郁家堡,少堡主郁锦”

    阿四苦笑了一声,她以为,这世上除了自己和那人,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身的真实身份了烂到角落里的陈年旧事了,可是,竟然还会被查出来这空锡楼的势力还真不一般啊。

    独孤红雪闻言,目光有些变了,就是这个人能时时刻刻陪在那青衣男子的身边

    被绯颜认出了身份,阿四也不再隐瞒了,“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而现在,郁涯是父亲唯一的依靠,而你要毁了他”

    阿四瞪着绯颜,“你,别再招惹我表弟,否则”

    绯颜巧笑着打断了阿四,“没有否则,现在就杀了你”

    阿四被独孤红雪叩着双肩,跟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绯颜说话之前就已经将幽影的断剑握在了手里,话语才起,那把断剑便只余阿四的胸口一指有余。

    那么突然地出击,连独孤红雪也来不及阻止

    阿四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被那青衫抱在了怀里,“老爷”

    梁沫叹了一口气,皱了皱眉,严肃地在瞪了阿四一眼,抬手便在阿四头上弹了好几下,阿四也不敢用内力抵挡,只好硬受着。

    看着阿四头上的那几点红,梁沫恨恨地说道,“谁准你离开的,回去抄两百遍佛经,收敛收敛你这性子”

    “是”阿四重重地点头,雀跃地回答,向女儿一样,勾住了梁沫的脖子。

    梁沫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多大的人了,还像十二三岁一样,当自己天下无敌吗”

    阿四脸上一红,自然知道梁沫指的是初次见面的那一回。

    绯颜笑了笑梁沫果然来了

    看了一眼独孤红雪,绯颜慢慢退出了房间,早就想让他们见面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好不容易才等到离烨上昆合雪山这那的一个机会。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发现又轻易让他下了崖底,找到九华草看着那三道影子,绯颜摇了摇头,好在一切和他预想的一样,也没让他废了苦心

    这一次见面,无论是放手或是别的,只希望那人能够安好

    “师姐”

    多少年没见,那些过往。遥远地如同前世的梦境梁沫地声音有些沙哑独孤红雪整个人如同空了一般,一件事期待了太久,恐惧了太久,当真的来到之时,反倒不知所措了

    这样子的梁沫有些陌生,和她记忆中那个狂傲清高的少年,相差了很多很多,然而,哪怕这人的面孔变了些。可是,她还是能在第一眼就认出他

    唯一没变的,恐怕,还是这声师姐

    “梁沫”她也一样,自那年起,便再不叫他师弟

    一句称呼。两两无言

    许久,许久

    “你好吗,师姐”梁沫扯了青衫,眼眶中有些发热,那些年,被这人狂执的爱所折磨。甚至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他恨过痛过。现在,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连当初自以为永世不能忘的耻辱与恨意,也都一点痕迹都抓不到了,如今剩在脑子里的,只是最初最初时几个师兄弟妹们拼了命在深山中学习的一幕幕,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心比天高

    “有颜儿那个贴心的孩子。我很好”独孤红雪笑着,平静的不像她自己。

    “是啊,人老了,孩子就是指望与寄托”梁沫颠了颠怀里的阿四,“我的孩子便是他们九个。”

    梁沫亦看着独孤红雪轻笑,那样儒雅若松,换作以前,独孤红雪绝对不会相信这种淡如茶,与世无争,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了,超脱尘世一般的笑会在这人脸上出现。

    阿四心里一顿,她小他不过十二岁,却被他看成了孩子么

    不过也罢了,罢了

    这样子,很好很好

    细想起来,无论是眼前这人还是那人最爱的妹妹

    其实,这两个人都不如她这般幸运吧

    至少,她能这样子,孩子一样的,被所爱的人抱着

    阿四笑了笑,孩子便孩子,反正这身体是永远也长不大了,“老爷我们走吧,阿九和小八要我给他们带糖吃”

    微微点了点头,将阿四托到了自已的肩膀之上,梁沫望着独孤红雪,“师姐那,我先走了”

    独孤红雪点去,“去吧,我就不送了”

    绯颜还没有走远,立刻就看见屋内有人走了出来

    一瞬间,绯颜脸上的神色变的十分难看

    阿四坐在梁沫的肩头上,像世间所有的女儿一样,轻晃着他的小腿,不时地揪揪梁沫的头发

    绯颜呆呆地看着这两人从自己面前消失

    绯颜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起来,气冲冲地往屋子里冲去,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让这两人见面,结果五步路的时间,她就让他走了

    一脚将门给踢开,绯颜气得牙痒,“独孤红雪,你要干什么”

    绯颜一楞,恰见独孤红雪坐倒在地上,将脸埋在了膝前,这是空锡楼的主人,是天机老人的大弟子,何曾如何过

    绯颜看不见独孤红雪的脸,只怕她在哭泣,脚步不自觉的轻了起来,慢慢走去,和独孤红雪并排而坐,“别哭了”

    语落,绯颜脸上一疼,独孤红雪仰起了头,朝着绯颜眨眼睛,“谁告诉我我在哭了”

    绯颜一楞,安静地看着独孤红雪的眼睛,却果真没见到那里面有悲哀

    皱了皱眉,绯颜阙起了嘴,“你又打我”

    笑了笑,独孤红雪点了点绯颜的脸,“你小子”

    绯颜笑了两声,“你害死了我,你就跟梁沫说了那么几句话,眨眼的功夫,就害我失去了这世间唯一一株九华草,你赔我”

    想了想,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绯颜立刻站了起来,“得,我得去抢回来”

    独孤红雪一把将绯颜拉住,直往绯颜屁股上拍去,“你个混蛋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朝独孤红雪吐了吐舌头,绯颜将手伸到屁股上捂了起来,“我以为你们会打起来,我以为,你不会让他离开”

    独孤红雪想了想,重重点了点头,“我也以为会这样”

    “那你为什么”

    打断了绯颜,独孤红雪笑的坦荡。一时之间颇有几分江南水乡女儿的柔骨,“颜儿,我爱他可是,这么多年过了,竟也突然,突然”独孤红雪皱着眉,却怎么也想不到应该怎形容,最后只叹一声,“大概就是十几年前。师傅经常说的情到浓时情转薄吧”

    绯颜笑了笑,躲在独孤红雪怀里,“你行了至于么明明不似是个若水女子,平日里诗也念不出两句,学什么多愁”

    独孤红雪脸上一变,又去捏绯颜的脸。“你小子,敢紧给我生个孩子出来”

    绯颜咽了咽口水,站起身来便跑,“你也不嫌烦”

    嗤笑了一声,独孤红雪又道,“反正。你得给我在重华之前先找个女人,好吧男的也成反正我这辈子是输给梁倾容和刚才那叫阿四的小孩了。绯颜,说什么你也得给我赢一次啊”

    绯颜提着红装跑了好远

    这种事也能比吗

    “你来了”白琴负手站在窗前,窗外,仍有那么一颗梧桐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梧桐金色而苍凉的叶子,这种光泽将会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曾经在落泽成为质子的三年时光

    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变的坚硬如铁。也才会狠下心来,将那个名叫白篱的人或是囚禁,或是杀害。

    木落鹅黄色的锦衣上,沾满了泥泞腰间的剑上,虽然已经清洗干净了,但是,却还是有着那么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木落生在落泽,南朝城是落泽的地界,所以,白琴要她去打头阵,和她的国民,曾经疼爱过她的叔伯们拔剑相向

    木落刚从南朝城赶回来,眉宇之间尽是一片疲惫,不是累的,而是被血热的

    对于自己身上那种血猩味,木落发现自已越来越敏感,这些天,在南朝城的大军中,她都不敢再睡觉了,每一次闭上眼睛,总会被一张又一张脸吓得生生从席子上坐了起来。

    她,越来越恨自己

    更加看不清那个少年

    “是,我回来了”木落将身上的剑往一边丢去,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一瞬间脸上竟有水渍浸透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就不想哭的啊

    白琴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却柔了几分,“别哭了,落我让人给你放水,先洗个澡吧”

    虽然那种柔并非发自内心,只是逼着自己的声线不再那么冷漠而已。

    木落苦笑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其实她只是想这个人能抱一抱她,哪怕什么也不说,可是不会的,从来不会

    “好”点了点头,木落转身

    后背之上,一条触目惊心地红印进入了白琴的眼睛里,“你受伤了”

    木落一楞,随即便点了点头,“没事的,军医已经处理过了”

    “那就好”白琴的目光再一次投到了窗外。

    木落咬紧了牙关,再如何,他也是一个女的,伤口在那样的地方,却不得不逼着自己在军营中脱尽了上身

    而那人,却什么也没有想到,只一句,那就好

    看,他是多么不在意她

    一阵阵地血猩味钻进了了木落的鼻子里,被自己的叔叔指着鼻子的骂,被自己的臣民往脸上吐去了口水

    这条路她走的太辛苦了,可是却为什么没有想过放弃

    窗外的阳光打在银白色的衣袍之上,亮的木落觉得,眼睛都有花了,痛的难受。

    “公子不也加入了南朝城之战么”白琴皱起了眉头,从窗边走了过来,坐到了木桌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那上面的古琴。

    蹭蹭蹭

    几声没有特殊单调的音符乍得木落的耳朵一阵阵地收缩。

    铛

    终于,还是有一根琴弦在白琴的指下断了,弹的老高

    没一会,木落便看见了白琴指尖上渗出来的血迹。

    那个少年的眼睛是这么冷冽,一瞬间让她寒至彻骨

    然而,白琴手中的那滴血却让木落的心揪了一下,什么也没有想地赶到了白琴身边,执起这人的手,便轻轻地含入了口中。

    允吸起白琴指上的伤口。

    这人的手,是那么那么地凉

    就连血,好像也是冷的

    白琴楞了一楞,有些呆滞地看着木落,很快,便又回复了神色,直将手从木落口中拿了出来,“我没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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