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我率先冲了过去。
慕灵担忧的声音也在下一秒传了过来,“景愉姐姐”
破门而入,我看见星儿倒在地上,手探上她的鼻息,还好看来,只是被人打晕了而已。
床上的景愉依然被绳子绑着,眼带被黑布蒙着。
刚才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对着星儿的人中用力的掐了几下,没多久,她便转醒了,“主子。”
我眯眼,“怎么了”
“”想了一想,星儿的神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有人来过,我一转身便被敲晕了,那人蒙着脸,一袭黑衣。”
我凝眉
“在这”慕灵从床底下勾出一套夜行衣,和一把半米长的刀。
“景愉姐姐”惊叫一声后,“你没事吧。”
黑布条一解开,感受到光照,没多久,景愉便睁开了眼睛。
“吓死我了。”慕灵说着,一下子扑了过去,整个人将景愉给抱住,“还好你没事。”
绳子刚一被解下来,景愉便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灵。
嘴巴里便又开始不停地叫着诸葛久微名字。
那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既带了刀,为何又没伤人
既穿了夜行衣,为何又丢到了床下
我敢保证,这风秀阁中,我没有放过任何一件东西,那人不为物,不为人,难道是想什么告诉我什么接过慕灵手中的夜行衣和刀,我仔细看着
然后,几分钟后。我还是什么不同都没有发现。
“兴许那人要做的事还没来得及做,主子你便来了。”星儿分析道。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是一个不错的解释。
可是,我何是能到风秀阁,连我自已都不知道,那人却能在我不久之后跟到,不是一直了解我行踪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下手。偏偏在我眼前犯事呢
风起,纸窗被吹到地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我连连走去,只见纸窗破裂处,平整光滑,显然被人为破坏过,我持起手中的那刀,同纸窗上的划痕比了比,不由地皱了眉
不是,此刀
如此说来。这房间里不止一个人来过
“星儿”望着窗外,我问道,“你可记得有几个人进过这屋子”
“难道不止一个。”星儿走来。与我一同看着那纸窗,“呀这是用剑划的。”
星儿凝神做思,“主子,打昏我的那个是配刀的,我肯定。”
星儿这般说来,倒是打消了我的怀疑,看来,她真的只看见一人。
“主子”星儿指着窗子之下。
这屋子在一楼。窗子之下一米左右便是泥土地,顺着星儿的手指看去,只见下面有一串长长的脚印。
除了第一个脚印之外,其余的,每二米半才有一小半个,如同传说中的鬼回魂一般,只出现一半,很显然。那人跳下去之后,便是轻功逃走。
那足印大概才有三十五码左右。
“主子。”星儿认真地看着第一个足印道,“看样子,是个女子呢她肯定就是那个用剑的人。”
我静静的看着星儿,总不觉得她是个寻常婢女。
星儿似乎也看出了我心里所想。“主子,别这么吃惊嘛。谁规定婢女就不能聪明。”
“”星儿眸光中闪现出一抹悲伤,“我家里也颇算书香,爹爹也曾在乡下小地当过官,不过后来”
星儿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再没说下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星儿继续对第一个泥脚印分析道,“主子,恐怕这人还是一个胖子。”
那脚印从泥土中陷下去的深度,比我这么个男人还深的不少。
星儿说的这些,我一早也都发现了,可是,我想不星儿竟连这都会注意到。
一个轻功很好的,并且使剑的胖女人
在我印象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胖女人
又搜索了一遍脑海,我敢确定,绝对没有见过。
不过,若真如分析这般,那么这样一个人应该很好找到。
“星儿,你把夜行衣穿上。”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星儿。
走着瞧吧,若那人的目的没达到,总还会再出现的。
星儿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待我再次回去头的时候,星儿已经将那夜行衣穿到了身上。
衣服才穿上,星儿的表情便变了,估计,她也想通了,比了比脚下的余料,“主子,那人比我高了大概这么多。”
如此,便是一米七之上
“胖瘦大概和我差不多。”
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些什么,“不对”
我猛地摧开窗子
“为什么不对”星儿不解。
我自言自语道,“如果进来了两人,为什么窗子之下的泥脚印才有一个”
还有为什么她要脱了那夜行衣
“景愉姐姐。”慕灵对这边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兴趣,一门心思都放在景愉身上,“姐姐,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
“宝宝,久微。”景愉目光呆滞,对慕灵的问话不闻不问。
“好好好,我不问了,景愉姐姐你别哭啊”
“主子,你与”星儿看着慕灵一时叫不出名字,只是用手指着,“你们进来时,有没有人从正门跑出去”
“没有。”我摇了摇头。
“咦”慕灵眼睛一亮,“珏哥哥,刚才不是一群待女手捧鲜花吗”
星儿和慕灵一句话却点醒了我,如果那人是风秀阁中的待女,那么,在脱了夜行衣之后便能混进那群待女中
可是
能有那么快吗
在我听到星儿的喊声之后。第一时间便跑了进来,前后过程最多十秒钟
十秒钟,即要脱衣又要跑二十米的距离,有那么快吗
但目前似乎只有这么一种解释。
等等
心中警铃大作,如果没有发生烨儿的事,那么,此时夜琴必在这其中,那两人的目的会不会是夜琴
几乎在同一刻,玄霄玄昭这两人的名字便浮上了心口
“对了。”慕灵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赤足上不知何时绘了一朵明艳的朝蓝花,暗蓝色的花瓣妖冶的似乎吸过血一般,正正地开在右脚踝之上,与慕灵如玉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久微哥哥给你的,要你交到什么,什么”慕灵吃力的想了好一会,眼亮一亮,高兴地跳了起来,“是绿寒公子他要你交到绿寒公子莫辰逸手上。”
没有去接那木盒。我望着慕灵问道,“你脚上这东西”
“噢,这个啊”慕灵得意地抬起了脚。在我面前摇了摇,笑容满的要盛出来一样,“珏哥哥,你也觉得好看吧,是景愉姐姐画的噢”
说着,慕灵提起裙子在原地转了一圈,“可美可美了。”
景愉
见我没有去接的意思,慕灵把手中的那木盒硬塞到了我的手里。
打开一看。不过一株草而已,“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久微哥哥没说。”慕灵已经跳着跑远了,“他说,你给莫辰逸就对了。”
诸葛久微,你倒底要干什么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被囚住可若说你心甘情愿在那人身边吧,你又偏偏在背后做这么多事,你究竟在打个什么算盘
多想也无益。
我跨出房门。朝着景愉的房间走去,只见她正安静地伏在桌上,桌子上堆满了厚厚的宣纸
每一张纸上都绘着景愉脚踝上的朝蓝花,一朵又一朵,景愉不知疲惫地画着。慕灵躺在床上,如婴儿一般地蜷缩着身子。脸对着景愉,怀里还是抱着那些绘了朝蓝花的纸。
“你在干什么”我望着景愉,按住她的手中的毛笔。
“嘘。”她幽抬头看了我一眼,眸子之中沉得什么也看不出来,将手指放在唇边对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久微说了,他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个女的,他还说,孩子的名字要叫诸葛朝蓝,朝蓝花又叫安平花,我们的小朝蓝会一生平安的,别吵,朝蓝正在睡觉呢。”
景愉指着床上的慕灵,“你瞧,我的小朝蓝多漂亮,久微可喜欢我们的孩子了。”
景愉走去,将慕灵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口中哼着淡淡地歌,慕灵早已经醒来了,但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任由景愉当孩子一样的哄着。
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
看着那满屋的朝蓝花,我强压下心里那种异样的情绪,刚想出门,一只巴掌的大小的老鹰正正地伏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出事了否则,朝子然和杨析不可能用这种老鹰传信的
当下抽出腰间匕首从老鹰肚子里一划,果然,一封包了油纸的信正塞在老鹰肚子里。
离霜,夺位
离霜想了好一会我才记想,那是离仁的二女儿,青羽的二公主,很胆小的一个女人,十四岁嫁于轩王,如今二十一岁,在青羽一个小县过了七年了。
夺位我突然想笑,都是些什么事啊值得朝子然如此大费纠葛地传这么一封回信过来,吃饱了撑着和我开玩笑
一个小县,便是纠结了所有百姓也不可挡住青羽皇城中的禁卫军。
接着往下看去。
祈丰,天雅与轩王和亲。
秋天雅心里一阵厌恶涌起,轩王地处南川,是祈丰前往青羽必经的一条路,难怪她甘愿嫁于一个小小番王,可是,祈丰帝就是再爱女也不可能如此赌上一国与青羽作对啊。未 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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