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初宁公子又来了”清音媚眼如丝,扭着腰肢走到初宁的身边,伸手挑住了初宁的下吧,鼻息都已经喷到了初宁的脸上,“初宁公子又来啦”清音的声音,已经媚到了骨子里去了。
尴尬的笑了,初宁连连往后退去,躲开了清音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别这样,别这样。”初宁苦笑着,从衣服里拿出一大把银票,全都塞到清音的怀里,“音姐姐,音姐姐你拿去花吧就别逗我了”
其他的姑娘见状也都围了过来,一时间胭粉的气味都让初宁打了个喷嚏。
姑娘们个个笑容满面,“可不能只有清音,还有我们的哦”人群中也混着几个。一齐围向了初宁。
“都有,都有”初宁恨不得把身上的银票全都撒出去,他脸上有点少年的青涩。
这样的青涩与害羞,把其他的姑娘都逗得呵呵大笑,红鸾阁里已经很少见着这样的少年了。
初宁急得满头的汗水,“各位姐姐行行好”一边往额头上擦了擦汗水,他一边摸头鼻子恳求道,“我想找久容,好姐姐你们知道的,就帮帮我吧。”
“唉浅安走后,红鸾双绝便成了久容一人的天下了”不知道是哪个姑娘做势,假模假样的擦着眼泪,“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呀”
初宁见她说的可怜,便又给那女子塞了些银票子。
“好啦,好啦”清音冲着那姐妹一拂手,“银子也拿了,就别逗他了该干嘛干嘛,你们都来了,仔细其他爷剥了咱的皮。”
姑娘们这才散了开来。
清音看着手上的银票,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冲初宁说道,“我不逗你了跟我走吧”
边说着清音边往前走了两步,扭头看着脸已经红成番茄,还在有些喘息的初宁,“我带你去久容。”
“谢谢,谢谢”初宁笑的很干净,一边说着,一边从姑娘身边挤开,连连跟上清音。
“你倒是个长情的人。”清音扯着轻丝绣帕,掩唇笑了笑,“这几年你银子花了不少,还就只守着久容一心一意的看得奴家要好生的羡慕。”说到这里,清音又做势哭起来了。
“姐姐别这么说你会遇着真心待你好的人”哪怕出入青楼之地,初宁依然表现得那么青涩。
“好啦,好啦,进去吧”清音指了指门口,“久容就在里面”
暧昧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清音脸上挂着一个说不出的笑容,我也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转身离开的时候,清音看到了禹旋正贴在久容的屋子里,“你怎么在这里”
“清音姐姐”描绘着自己柳眉,禹旋淡笑,“我是想向姐姐请教一下琴艺的,谁都知道自浅安走后,就数姐姐的琴技一流了。”
“得了吧请教是假,偷看初宁公子才是真吧。”清音不以为意,回头看了一眼久容的屋子,也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羡慕,“你才来几个月,别打初宁公子的主意了他是有钱,但这几年里,他也只进久容的场子。”想了想,清音又补充道,“当然久容也只招过这么一位入幕之宾,否则以久容的名声,指不定得赚得比国库还多了。”
“姐姐教训的是”禹旋冲着清音弯了弯腰,“我省得了”
说罢,禹旋便只好跟着清音一同离开。
初宁推门而入,正好见到久容趴在桌子上浅睡的样子,心,都柔了几分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没敢把她叫醒,只是从旁边搬了椅子,轻手轻脚地坐到了久容的身边,也趴在了桌子之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久容,他离的那么近,几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久容每一次呼吸
看着久容长长的睫毛,初宁唇边不自觉地便勾起了笑颜,心里念叨着,“小傻瓜,都不在床上睡么”
这几年里,久容呆在红鸾阁里给忆冰楼里了那么多的情报,她只有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偶尔也孤单明明说好要成亲生个胖宝宝的,可是他却有做不完的生意家里面,父亲和母亲都说了好几次若不成亲,都要给他纳小妾收通房了。
就这么近近地看着久容,初宁伸手想碰一碰她长长的眼睫毛
手刚一抬起来,久容便睁开了眼睛
迷迷乎乎地看到初宁,久容还当自己没有睡醒,揉了揉眼睛准备再眯一会,可是那幻像居然没有消失
久容的睡意这才全都散尽了,是真的,“初宁”
她唤他,那么惊喜
初宁歪着头冲着她笑,“久容”
“真的是你”久容站起了身子,依是穿着一身的红装,“你你怎么来了”
“想你啊”初宁一付白面书生的样子,天真无邪的眸子映着久容倾世的容颜。
即使在这红袖之地,日日都可听到些赌咒发誓的情话,再肉麻再痴情的话,久容都听得免疫了。但是,初宁说的和那些都不一样,久容依然能被这溺死人不偿命的三个字弄的满脸通红。
半晌,久容才嗔怒的在他的胸上拍了一下,“说正经的”
抓过久容的素手,初宁轻吻她的手背,“想你怎么就不正经了”
“你变坏了”久容半眯着眼睛,笑意几乎可以把人淹死,“你以前很老实的”
“天地良心,我说的话字字老实,个个真心。”初宁从久容身后走去,从后面伸手环住了久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轻声的告诉她,“久容,我想你,每天每夜在任何国家,任何地方,看到任何风景我脑海里,都是和你一道的。”
久容悠悠地闭上眼睛
她和他各有各的任务,总是聚少离多,但庆幸这世间能一个人让她如此的思念。
“初宁,我也一样”久容扭头和初宁的侧脸缠绵,她声音轻柔,若不仔细几乎听不到,她在他的左耳轻言,“想你,时时刻刻”
一向以冷艳和高傲出名的艺妓久容,何曾对一个人如此温情过
纵然已经从一介书生,变成一个商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奸商,但此刻的初宁,依然如同第一次见她时那般青涩,听了她的话,早就不知道手脚要怎么放了。
久容覆住初宁放在小腹前的手,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少年骤然加快的心跳声
红鸾阁内已经歌舞生平,莺歌燕语,好不荼蘼。
而这小屋子里相拥的两人,早已杜绝了周围所有的声音,彼此拥有。
好半天后,这个拥抱才结束。
初宁喝了一口茶,这才恢复了平静,“久容,楼主”
没让初宁说下去,久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她感觉得到,最近总有一道目光在看着她,虽不知道暗地里瞧着她的那个人是谁,但久容可以肯定,在浅安离开后,空锡楼又有其他势力偷混了进来
或是是姑娘,或者是小厮,或者是日日买醉红鸾阁里的常客
牵着初宁的手缓缓走出了屋子,久手抱着琵琶,目光锐利的四下一扫。
初宁看到久容的眼神便知道这个地方不是很太平,也马上闭了嘴,紧紧的跟着
久容带着他到了最热闹的地方
“久久容啊”有客人打了个酒膈,本想调戏一下红鸾阁里唯一的头牌,但手还没有动,便被久容骇的目光吓得连连跑开。
红鸾阁里的小厮也连忙把那醉汗拉开了
久容皱了皱眉,对其他侍卫说道,“我与初宁公子许久不见我可不希望有人打扰。”
久容是红鸾阁的头牌,每天就算只弹一支曲也也得给碧娘赚很多钱,她的话,小厮们自然是放在心上的。
“久容姑娘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打扰您了。”侍卫许诺道。
初宁坐过去,把小席上的葡萄撕了皮,喂到久容嘴里,“可以说了”
久容点头,“可以了,这地方声音嘈杂但是用内力偷听也只能听到你杂音”四下打量着可疑的人物,久容觉得有点头疼,看谁都像是卧底,看谁都不怀好意,“不过,你还是要小声点讲。”
好不容易才单方面查出浅安是空锡楼的人,可是那么快,浅安便离开了,空锡楼里肯定有其她人代替浅安的位置重新混进来
红鸾阁乃是华褚第一风月场所,出入的人数不胜数,还真就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初宁点头,刻意的压小了声音,“碧娘最近是要出远门么我来的时候,还看到碧娘和一个白发人在一起,像是在告别。”说话的时候,初宁也不忘剥着橘子,尝了一瓣,他一皱眉,“这橘子不新鲜啊”
却是久容顿住了,你说,“有一个白发人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初宁现在正削着一个苹果,尝了一口,感觉挺甜的,这才递给久容,“还有一个绿衫女子。”
久容有些激动,一把提住了初宁的领子,都快勒得他喘不过气了,“叫什么名字那男的叫什么名字”
激动过了久容这才发现初宁快涨红的脸,连连松手,“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连连咳嗽,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初宁有些委屈,“你急什么啊”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男的,带面纱,穿着白色儒衫,我听一个小孩子叫他什么莫一哥哥。”
“墨宜”久容纠正道。
“对对对”用力地点了点头,初宁道,“没错,是这个名字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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