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奇妙的朋友,那乔乔能拿出来说的可太多啦。
赠予她姓氏的暴风龙、时间定格的魔法少女、被森林之神收养的人类少女、妖精森林的小不点们。还有许多许多,在这场漫长的旅途中,结下的友谊可真是数不完。
虽然乔乔第一个想到与她同病相怜的飞鸟,可是这个人......也许说出来善逸并不会很能理解,也与鬼舞辻无惨的生存状态大相径庭。
某种意义上来说,吃人鬼也是一种永生的方式。永生,永远绕不开吸血鬼。
乔乔知道哪两位会让善逸理解了。
“永生啊……我的那些朋友,都可以称得上是永生的一族哦。”她稍微仰起头,手撑在额头上,眼睛因为太阳过于明亮的光而眯起。
善逸:“乔乔很喜欢他们吗?”
“那当然啦,因为他们对我非常友善嘛。”
善逸扭捏了两下,他别别扭扭磕磕绊绊,努力几次问道:“那,那乔乔你,也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那种…那种…吗?”
其实她觉得如果仅仅只是变成吸血鬼的话也没什么不好的。
身为血界眷属的伯爵无法忍受孤独是因为只能局限在弹丸之地,但自己不同,她能去各种地方。唯一的问题是身份证件。或者像大公那样也很好……不不不,不能这样想,不能爱屋及乌,要独立思考。
那么重新来。
以她自己目前的情况来说,乔安对于永生的态度其实两极化非常严重。如果疾病无法痊愈,每每睡眠之后便要开始跳跃在生死边缘的大冒险,要永远忍受不安与危险交织的旅程,那真是算了吧,想想就太疲惫了。
可是这个词语始终都有其动人之处。不会断绝的生命可以积累无穷趋紧的财富,为自己堆积出常人难以想象的高位。在她的世界有一句话叫“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那么如果吾生无涯呢?能做的绝不仅仅是快乐学习而已。
弗拉德大公作为吸血鬼,是被阳光抛弃的永生者。伯爵作为血界眷属,在永生的孤独中备受煎熬,是被世界抛弃的永生者。无论旁人眼中他是如何,就他们自己而言,总是有一份不能对旁人言说的苦闷的。
“我,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乔安坦诚的摊了摊手。她思虑了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开口:“因为我并没有切实的体会过永生带来的任何馈赠或代价,所以仅仅从个人角度出发,如果我的心愿能够达成,也许并不会拒绝永生的邀请。”
她的手被突然攥住,我妻善逸声音有点焦急起来:“可是如果你接受了蛊惑,背离阳光,只臣服于食欲,与曾经的亲人朋友之间的羁绊都被斩断,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永生,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当然没意思。
“你说的也没错。”乔安叹着气:“可是,我与世界之间的羁绊本来就几近于无,既然如此,没有什么能够牵绊我的东西,那么为什么不呢?当我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只要重新走向阳光就可以,安全便利又环保,为什么不呢?”
善逸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反驳,但语言能力突然失效了。乔安的话那么理所应当又坦坦荡荡,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可是,可是……
可是,如果不是对于这世界依然怀有留恋,又怎么会想要永生呢?
我妻善逸觉得自己挑起了一个糟糕的话题。
不过好在这时,小麻雀啾啾叫着飞回来了。终于有了新的话题,善意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听完小麻雀的传信,他有点奇怪。这种奇怪让他又忍不住看了乔乔一眼。
乔安:怎么啦?要说话就说别这种偷偷看人,我都知道。
“.…..那个,鬼舞辻无惨应该是个还挺重要的人吧?总部说水柱大人会过来,而且富冈义勇先生离这里很近,会来接应我们…不瞒你说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鬼杀队的柱们呢,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人…希望不要是一个凶巴巴的家伙才好呢。”
随便啦无所谓,反正把东西交给你们比较重要。乔乔想。
但她还是顺嘴问了一声:“对啦,这位水柱叫什么名字啊?”
没见过面大概不知道吧——不过也没关系,她就是顺嘴一问。
没想到善逸还真知道。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叫……锖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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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赶了一整天,虽然有乔安的食物支援,但两个人依然不可避免的需要露营了。乔安支起自己的小帐篷,非常仗义的邀请善逸也可以进来。她看着快要社会性死亡不知所措的善逸,温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介意的,当然要是善逸你敢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我马上就会把你脑袋给你拧下来的。”
善逸:噫!!!
那位义勇一直没有来,一直到深夜,两个人都已经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他们突然听见了一阵抓挠布料的声音。
呲呲呲,呲呲呲。
不是野兽,非常有规律。
乔安戳了戳口水都快来流出来的善逸,一边低声询问外面是什么人。
“我是富冈义勇。”外面的人回答道,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锖兔和真菰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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