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为什么我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硬要说原因的话，那大概是，你亲手杀了花无吧。」
——题记
面具破碎，他的真正面容暴露在了众人之下。
“……”
卡卡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瞳孔不自觉的收缩，搀扶着他的迈特凯甚至能明显察觉到他的颤抖。
“你是……”他艰难地注视着面前之人的脸庞，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带土……”
为什么……
本该死在神无毗桥之战的你……
却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真的是带土吗？”
旁边的凯显然也是震惊的，但比起卡卡西，他的反应还算好的：“他已经死了啊。”
死了？
这话引得鸣人微微侧目。
四目相对，宇智波带土右眼的三勾玉写轮眼无声变幻成和旗木卡卡西左眼万花筒一模一样的三镰刀形状。
注意到这一变化的卡卡西更为无言。
这下，让他几乎连妄想都没有了。
“不会错……他是宇智波带土。”
站在他对面的那个敌人，就是曾经的宇智波带土本人。
那个曾经为了救他，被石堆掩埋，又把写轮眼送给他当做礼物的宇智波带土。
毋庸置疑。
听见他如此说的宇智波带土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略为可笑。
“你愿意用这个名字称呼我，尽可以随便叫，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真正的宇智波带土，早就死了。
从眼睁睁看着旗木花无被雷切穿透胸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
什么都没有剩下。
“……”
似乎是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卡卡西的思维不经意间就飘到了从前：“你那时……”
你那时，明明就救了我不是吗？
宇智波带土没有回答。
他注视着那人的五官与面容，生涩的话语从口中说出：“原来……你还活着。”
他不知该庆幸于那人还活着，还是其他的什么。
“他是谁？”
鸣人一头雾水地问了出来。
“和我们同期的木叶忍者，是宇智波家的人。本以为他死在了上次战争中，可是……”
凯为他解了惑。
“既然你没事，为什么直到现在……”
卡卡西脸色十分不好，声音更是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我是不是活着，根本无关紧要。”他像是叹息一般：“不过，也是。”
“硬要说原因的话——”他露出恶意的笑，眼底却毫无笑意，他毫不犹豫地往对方心口上插刀，也在往自己心口上插刀：“那大概是因为，你亲手杀了花无吧。”
“……所以才这样吧。”
疼吗？
痛吗？
可是这些，又怎及我亲眼目睹她死亡之时，目睹她那句对不起时，刻骨铭心般的疼痛呢？
面前两人赫然被他的话震惊到了，他在两人错愕的眼神下慢悠悠地说道：“别着急，还有。”
他的话意有所指：“别露出那副表情，卡卡西。”
“……”
卡卡西额际的汗水滑下：“你不骂我吗？”
“如此无聊的现实，骂了又有什么用？”
他闭着眼。
骂了的话，他的花无就可以活过来吗？
不可能。
显然，卡卡西也清楚这无法辩驳的事实，所以他低下了头。
无论如何，那个曾经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家人，的确死在了他的手上。
那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洗清的罪孽。
“我对这个即将消失的世界不感兴趣。”
因为我即将创造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似叹息，似轻嘲。
现在这个没有花无的世界，毁掉算了。
无关紧要。
凯望着卡卡西难掩愧疚自责的神情，一时之间无法开口。
反倒是向来大大咧咧却又格外能打破人心房的漩涡鸣人开口了。
“卡卡西老师！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啊！”
“回头我再问你详细情况！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阻止他的行动！”
鸣人，干得漂亮！
凯无声地朝小金毛投去赞赏的眼神。
“卡卡西，鸣人说得没错，现在整个世界就靠我们了！”
所以，请你打起斗志！
“我没什么可对你们说的。”
他的眼处涌现出旋转的狂风，双手做结印状：“在现实的束缚中……”
火遁！
他的右眼睁大，带着来势汹汹的杀意。
“死吧。”
“爆风乱舞——！”
无论是谁，都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全都……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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