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俄被抱进卧室的时候,还手舞足蹈地在找酒喝。
封轶端来的蜂蜜水,她只抿了两口就嫌喝着没劲儿,再不愿碰一下。等他往床头柜上放好杯子,还没转身,就被苏俄从身后抱住了。
“你把酒藏哪里了呀?”她软软地黏在他身上,手探到他的胸口来回摸索。
封轶按住她的手,正想拉开,苏俄突然猛一用力,扭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子转了回来,又趁着他不备,一把将他推倒在了床头。
“到底藏哪里了?”苏俄又问。
这次还气势汹汹的。
醉了酒的苏俄下手总是没轻没重,怕伤到她,封轶只好忍着不动。
可没一会儿她就开始不耐烦。
苏俄忽然一挺身,直接跨坐在了封轶的腰间,她低下身子,眯着眼睛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从胸口到颈间,再到下巴……嗅着嗅着突然发现有个地方酒味十分浓烈,苏俄一顿,鼻尖在封轶的唇边停住。她突然一口咬了下去,来回吮吸,直到尝不出味道了,才慢慢退了开来。
莫名其妙又被冒犯,封轶板了脸看她,“酒鬼。”
苏俄也一阵不高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头逼近他,“你骂谁?”
封轶瞥了她一眼,“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
“大胆!”苏俄哼了一声,怒视他,好一会儿,她开始闷闷地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色鬼呢。”
说完她开始对身下的人上下其手。
可摸了没一会儿,封轶猛地胸口一沉。
这个人!
竟然睡着了?
封轶一脸无奈,他动作轻柔地将她从身上挪到床铺,惩罚地捏了捏她的脸,才起身给她换睡衣。突然有只手机从热裤口袋里掉了出来,封轶伸手捡起,随意往床头柜上一放。
可手机刚离手,屏幕突然一亮。
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
——“苏苏,伤口又痛了,我很想你。”
封轶一顿,眸光渐渐深浓。
第二天苏俄是被摇醒的。
逼不得已地打开了条眼缝,窗纱外的日光照进来,一阵刺痛,她条件反射地又闭了回去。正想再找些睡意,可似乎有人存心跟她作对,没等几秒又开始摇晃起来。
这下苏俄彻底被惹怒了,瞬间睁开了眼,可映入眼帘的是封轶神色淡漠的俊脸。苏俄愣了愣,本想发下起床气的,可又想起自己最近家庭地位有点低,只好连忙忍住。
她伸手圈住封轶的脖子,顶着半肿的眼睛朝他笑,“老公……”
封轶被她叫得胸口一热,但面上依旧冷冷的,“谁是你老公。”
苏俄摸了摸他的脸,“当然是你这个大帅哥啦。”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又耐着性子哄他,“老公,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起来吃早饭。”封轶说。
“不要。”苏俄摇头,开始小幅度地撒泼,“老公不原谅我,我就不吃。”
封轶冷眼看她,“还想威胁我?”
苏俄委屈地扁了扁嘴,“封轶,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他被她气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的小宝贝了?”
苏俄头一歪,不肯再说话。
好一会儿,她又转头看回来,见封轶的目光仍落在别处,不禁撅起了嘴,但手还是理智地伸了出去,将封轶的睡衣袖子攥住,“你那天问我的问题我仔细想过了,我会去,但我要你陪我去。以后除非你同意,否则我绝不会单独见他。”
听到这话,封轶转头看了过来。
苏俄暗暗一阵开心,连忙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闺怨,“这几天一个人孤独地待在家里,我想了很多,有些事情也终于想明白了。”
“我并不后悔那天选择了去医院陪他,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如果我没有去医院,而他刚好因我而死了,那他就会永远留在我心里走不出去了。但是我去了医院陪他,无论他生还是死,我都尽力了,也就没有遗憾了。”
“现在看来,目前的结果是最好的那一个。他醒来了,我也没有遗憾。只是委屈了你。可是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嘛,好好跟我过日子好不好?我一定会补偿你的。”说到后来苏俄又忍不住开始撒娇。
封轶不为所动,“怎么补偿?”
苏俄想了想,两手搭住他的肩膀,贴面看着他,“要么给你打一顿?”可还没等封轶回答,她就叹了口气,“不过你肯定舍不得的。”
封轶一顿,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转了个向,随即一把推她在床上,大手掀起她的睡裙。
他竟然真得把她摁在被窝里打了一顿!
苏俄懵了一会儿,才感觉到一阵迟钝的痛意。
她咬着被角,两眼红红地瞪住他,“你打我……”
“我有打错吗?”封轶绷着脸看她。
某人不说话。
“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了?”他又问。
某人依旧不说话。
“看来没打够。”说着就要再来一顿。苏俄连忙伸手环住他,声音懊恼又委屈,“老公,人家已经知错了……”
封轶低头看了她一会儿。
见她闷闷不乐的,他好气又好笑,“打疼了?”
苏俄吸吸鼻子,“我心疼。”
封轶被她逗笑,俯身吻上她的唇,好一会儿,他在她耳边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孩子,孩子犯错永远都可以被原谅。但是苏俄你要知道,封轶也是人,他也会心痛,也会害怕受伤。”
苏俄一顿,眼眶又红了起来,她重重地点头,“这话我都记下了。以后不会了。”
封轶握住她的手,似乎叹了口气,“你这牙尖爪利的小野猫,要驯为家养实在是不容易。”
她咬了咬唇,手臂圈住封轶的脖子,“驯兽师大人秀色可餐,再野的猫也情难自禁。”
又想先一通马屁把他拍晕,再慢慢顺杆儿往上爬。
封轶掀了掀唇角,“还不起来吃饭?”
“头有些晕。”苏俄按了下太阳穴,“我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封轶冷了脸,“你还敢提昨晚?”
苏俄心虚地吞吞口水。
虽然面上有点凶,但封轶还是拉开她的手给她揉起了太阳穴。
“我……没干什么让你下不来台的事吧?”苏俄试探地问。
封轶动作一顿,“现在整个C市都在传我人设崩塌,你说呢?”
苏俄隐约想起了些片段,连忙讨好地扯了扯他的睡衣,“这才刚结婚就天天地不着家,除了去酒桌逮人,我还有什么办法。”
“你还有理了?”封轶扫了她一眼。
苏俄缩回手,“不好意思嘛,玷污了行长大人的名声。”
封轶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走去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苏俄小心翼翼地拿着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结婚证,抬头见封轶已经盛好了粥,她快步走到餐桌旁,等他一落座,连忙侧身挤进他的腿间。
苏俄晃了晃手里的红本子,“这是怎么做到的呀?”
封轶自顾自地舀粥,“以前对你客气,你就真以为你老公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市民?”
苏俄一愣,伸手戳戳他的肩膀,“违法的。”
“想告我?”封轶终于抬眼看她。
苏俄害怕地摇摇头,又撒娇地说道,“老公,你们家有权有势,我这个小市民听了害怕。”
封轶正色道,“怕就对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来。”
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封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苏俄正在夹煎饺,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好像是封爷爷的电话。她也没在意,将煎饺放到嘴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震,苏俄下意识地咬牙,黏腻的汁液顿时烫了她一嘴。
可封轶已经接通了电话。
那头的封老爷子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撂电话前又恶狠狠地警告了一番,“三十岁的人了,还学人家毛头小子胡闹?你再作,等真把媳妇儿气跑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封轶放下手机的时候,面色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
苏俄却一阵慌乱。
这要是在以前,她真的半点不会怕,可现在的封轶喜怒无常的,实在怵人。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思索许久,她还是选择尿遁。起身前又夹了个奶黄包塞进嘴里,苏俄不敢再看封轶的神色,匆匆走往卫生间的方向。可到了门口,她又是一顿。
家里再大也不过那些地方,她又能遁到哪里去?
苏俄周密地思索了一番,发现只能逃回卧室。
可刚关上门,都还来不及落锁,卧室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对上封轶的脸,苏俄吓了一跳,回神后拔腿就跑,过程很勇猛,但最后还是被人压到了床上。
苏俄背对着他,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封轶扯开她的束缚,薄唇贴到她耳边,“故意把我引到床上来,又想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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