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番外

小说:女配她媚媚哒 作者:银黑色
    沈纪堂额头上慢慢地掉落了一滴汗,护士正替他的伤口换药,伤口很深,护士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只白嫩的手替他按住了又渗出血来的纱布:“少帅,疼么,我替你打麻醉——”

    他双眼放在一动不动愣在门口的胡曼曼,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用。”

    终于,美貌的护士总算换完了药,声音柔柔地问着:“少帅,换好了。现在我就替您喂饭。”

    伤口在大腿上,一旦行动幅度大些,就很容易扯到刚刚换好药包扎好的伤口。护士打开了旁边的铝制饭盒,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沈纪堂,一只手里的饭勺就递到了沈纪堂的嘴边。

    这是理所应当的。

    胡曼曼在心里呢喃,受了伤,总是需要人照顾的,也不好叫个大老粗来照顾呀。

    她不断说服自己,可眼中俊男美女的画面,映入心湖之中,便不断地燃烧着,那片微微荡漾的湖面,也跟着灼热了。

    那口饭,沈纪堂没有吃。

    他勉强伸出左手,伤口在右腿,这样不会太牵扯。

    “愣着做什么,过来。”

    他眯了眯眼睛,显然并不满意胡曼曼愣在那里的样子。

    护士的手尴尬地举在空中。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胡曼曼远远的,沈纪堂和那护士挨地紧紧的,她低下了头。

    郑雪纯的话突然又在耳边回响:“沈大哥去了山西,不知会不会带个姨太太回来。”

    她那时没回答,可郑雪纯自言自语地讲了不少。

    “男人嘛,没女人在身边,定是不行的,连我爹那样的清流文人,也都挨不住,娶了个姨太太呢。”

    “报纸上说,山西的大家族都争着要把女儿送到沈大哥边上……”

    那时她不以为然,沈纪堂和她的婚姻,本就没多少真实感,这时代,娶姨太太也——稀松平常吧,她也从不曾奢望太多。

    她重复着当时的想法,迈开脚步,向沈纪堂走去。

    “快点。”

    男人的嗓音低沉宽厚,带着催促。

    她一步步地走过去,等到了病床边,身上的力气像是被这几步抽干,立即便坐在了床沿上,她眨了眨眼,薄薄的被子覆盖住了沈纪堂的下半身,她看不见伤口,但他脸色确是白了不少,人,也瘦了。

    他的味道,却没变。

    一点冷冷的青草味,她很做点儿什么,却还是只能坐在离他不远的床尾,呆呆地看着他掩盖在被子里的腿。

    “过来我这里。”他皱了眉头,她却不肯再挪动了。

    下一秒,护士挤了过来:“少帅,饭菜冷了。”

    护士的声音和这冰冷带着消毒味儿的病房并不相称,带着一股子甜腻,像是在冷冽的冬日里闻到了栀子花香。

    胡曼曼看了她一眼,这护士——好看地过分。

    沈纪堂目光仍投注在胡曼曼身上,他跟着她看向护士,了悟地勾了唇:“你出去吧。”

    护士站着不动:“可是,这饭菜?”

    “出、去。”

    沈纪堂的声音冷了无数倍,护士咬了咬唇,放下饭盒,摇摇欲坠地走出了门。

    “这——”胡曼曼也跟着皱了眉头:“不太好吧。”

    再下一瞬,她的手腕已经被沈纪堂抓住,往前面一带,整个人就已经埋入了沈纪堂的怀中。

    她下巴撞上了他坚实的胸膛,一时痛得惊呼了起来。

    但她来不及反应更多,沈纪堂的味道已然钻入了她的身体,她原是好些了的,哪儿知道她刚刚从沈纪堂胸膛上抬起头来,身子便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她便又倒在了沈纪堂的胸口上,连手指头,都没力气完整地伸出来。

    “不好?”他的手指如同蜻蜓点水,一路从她的额头蜿蜒到了柔嫩的脸颊,向下到了脖子:“哪里不好?”

    沈纪堂声音沙哑,新婚不久上了战场,他自然无暇其他,可在山西,只要稍有空闲,脑海中总会浮现出胡曼曼的影子。

    一碗面,一壶茶,一杯酒,一弯月——

    总像是有个人影站在他的对面。

    这情形快要将他逼疯。

    他的气息太浓厚了,胡曼曼不由地脸色通红,不光是浑身发软,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便像是燃起了一簇簇的火焰,她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只能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你,你做什么?”

    这话才收声,他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衣服下,触到了一片莹润的肌肤。

    “你是我的妻。”

    是,胡曼曼,是他沈纪堂明媒正娶的妻,他想做什么,光明正大,不必拘束。

    这种想法如同闪电一般蹿过了脊椎,所到之处,火热了起来。

    她推不动他,只觉得满心羞耻。

    这是哪儿呀,这可是圣玛丽医院,还是病床上。

    他动作幅度微大了一些,床脚就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吱呀声。

    胡曼曼不敢再做多余的动作,上半身和沈纪堂交缠在一起,腿脚则软软地挂在了床沿。

    “不要在这里。”她没办法接受,只能轻轻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的小妻子,终究在最近的距离,正视了他。

    她目光同肌肤一般莹润,盈盈地带着水雾,像是一股从宁静的湖边吹来的雾,沈纪堂一时喉咙发紧。

    胡曼曼头皮发紧,他的眼神格外幽深,像是风暴的中心,又像是黑暗无底的古井,不明波澜,却令人看着就有些怕。

    终于,他停下了。

    “喂我吃饭。”

    他的小妻子怕了……

    两天。

    很快的。

    “哦,喂饭。”相比做那种事,胡曼曼对于喂饭这事从善如流。

    这两天来,胡曼曼在喂饭和换药上,取代了那个漂亮的护士,住进了病房,照顾沈纪堂的饮食起居,她倒也没提出来,但沈纪堂这么说,她就这么做了。

    入了夜,她就睡在病房里的另一张病床上,这也是沈纪堂要人搬来的。

    窗外寒星闪烁,胡曼曼披上睡袍,找出了那一罐子药粉,护士不来了,她就得替沈纪堂上药了。

    睡前,他的伤口得换药了,她也是两天来第一次给他换药。

    “那个——”她咬了咬唇,“你把裤子脱了。”

    若是她没来,许是那个护士要这样跟他说了?

    “没办法自己来,帮我。”沈纪堂嗓音沙哑,此时,病房中并未点灯,寒星冷月的光芒中,她的小脸透着一股子白。

    她掀开被子,沈纪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裤,隐藏在黑暗中,蓄势勃发,她刹那便红了脸。

    就算是这样,药也得换。

    她扶着沈纪堂,好让他稍稍起身。

    半明半暗之中,他整个人贴在她身畔,若不是她咬着牙,只怕又要软掉了。

    “哪,哪里呀?”

    “就这样。”

    “是,是吗?”

    “没错,继续。”

    “好,好吧。”

    “呀。”

    她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手像是被什么烧红的热铁一样烫到了,可她竟无法动作,只是软软地站在那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责怪,望向沈纪堂。

    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再下一秒,她不光是手被烫到,而是整个身体都被沈纪堂给烫到了,他猛烈地拥著她,像是拥抱着珍贵的宝物。

    热。

    带着一点微微的痛。

    星光洒下来,病床成了一叶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不断地随着律动而摇荡着。

    她也成了小舟上的一叶浮萍,在这暴烈的动作之中,只能紧紧地粘附在唯一的父母上。

    “纪堂……”她无声地呢喃着。

    健壮的手臂撑在她身侧,回以她的,是更加热烈粗狂的动作和无数个雨点般激烈的吻。

    清冷的病房里热了起来,透亮的窗户蒙上了厚厚的热雾,遮过了星光、月光与时光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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